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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烟,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你可能已经猜到,不用我直说了吧?”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一个长相精致且妖艳的中年贵妇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对坐在对面的一个长发美女说道。
“二妈,我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猜到。”长发美女带着墨镜,神情看不出丝毫变化,声音更是没有一丝起伏。
又是这个称呼!小死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
“是在跟我装糊涂么?”贵妇冷冷的看了一眼对面出落的更加漂亮的长发美女,眼中一阵厌恶。
这小丫头的样貌,可是快要赶上当年那个女人的样子了!就是那个样子将他勾走了,哼!她一定不能让那对母女得到苏家任何的财产。
“装糊涂的是二妈吧!奶奶既然已经将爸爸的财产转到我名下了,自然就是我的了,二妈今天来找我,还有别的意义么?还是二妈想驳回奶奶的决定。”长发美女好像没有看到贵妇冷狠的眼神,拿起面前的咖啡杯同样小口的喝着。
“苏雨烟,你要知道,你能有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赚来的,你那个废人爸爸。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做过。”听见苏雨烟这么一说,贵妇终是再难保持之前的平静,站起身,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你……”苏雨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情绪失控,捂着脸怒视着二妈。
“我告诉你,进到我口中的,休想我在吐出来。”雨烟拿起茶几上的咖啡杯狠狠的摔在地上。转身离开办公室。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都是她的长辈,就算她心中从来没有当成过,她或是那个便宜弟弟是一家人,但在法律上,他们都是‘一家人’。无比讽刺的一家人。
“苏雨烟,你别高兴的太早了,我会让你将吃进去的连本带利的都给我吐出来。”
“呵~~是么?就算是从我手中拿到,也是我排出去的。最后还要谢谢二、妈,谢谢你为我赚的钱啊!”苏雨烟对着二妈妩媚一笑,带好墨镜离开了办公室。
二妈看着地上的咖啡杯碎片,还有一地的污渍,气的是七窍生烟。握住咖啡杯的手关节都有些发白。
“羽凉,她出去了!给我做的干净利索点。”没有听见那边有任何回答,只见二妈挂掉手中的电话,一口将咖啡喝个精光,同样将杯中摔在地上。
然后神经质的看着地上的碎片发笑……
靡天大楼内,被擦的锃亮的玻璃自动门有所感应,缓缓的打了开。苏雨烟面无表情从楼内走了出来。
尖细的高跟鞋点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踏着优雅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向左边不远处的停车场走去。
想着二妈最后气得发青的脸,她便有些好笑。不过以后要更小心,本来今天二妈派人去找她,就有够奇怪,难道只是威胁几句?
今年三月的阳光格外的灼热,热辣辣的照在发黑的石板路,散发着扰人的热度。刚走了几步,便热得有些受不了。雨烟长长的叹了口气。停车场的四周,安静的有些诡异。
跃过数辆好车之后,停在了一辆红色的奔驰跑车前,看着自己面前鲜红的跑车,苏雨烟一怔,随即便从光亮的车漆上看见两个魁梧的身影突兀的出现。红色车漆上倒影的两个人影行动迅速,在她打开车门之前,从背后拿出一个白色毛巾,捂在了她的嘴上。
苏雨烟惊恐的略一挣扎,便昏迷了过去。
“好了没?”旁边的一个带着墨镜的男子不耐烦的看向环抱着女子的墨镜男子,冷声问道。
“恩!开车!”男子瞥了一眼怀中已经昏迷的佳人淡淡的说道,声音平淡,毫无感情。另一个男子从苏雨烟细白的手中拿出钥匙,打开了车门将苏雨烟抱了进去,并将钥匙扔给了对方。
二人迅速上了车子,发动引擎飞快的驶出了停车场,朝左边的郊区驶去。
开车的男子边开车边惋惜的道:“真是可惜了一个大美女,羽凉你说玉姐为什么非要这女人的命?”
副驾驶的羽凉闻言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男子,淡声道:“若是有人挡着你的财路,你会将那人如何?”
男子此时憨厚的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道:“当然是——”说着,右手做了一个下划的动作。**之意——杀!
羽凉毫无波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彩,便陷入了沉默。男子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专心的开起车来。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躺在后座上的苏雨烟。
时间一点的流逝,转眼间,空气之中的热分子便一点一点的被清冷代替。三月,早晚温差太大,白日的时候高达二十几度,晚上却只有几度。苏雨烟依旧昏迷着,跑车已经驶入了一片无人的山林。
“到、到了吧?”男子有些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发颤,残阳气血,给傍晚的山林披上层殷红的帐子。略显苍凉的林间隐约能听见几声鸟儿鸣啼。给略显死气的森林内平添上几丝生气,只是这生气在空旷的林间显的阴森恐怖。
“前面百米左右,我已经将垫子放好了,等下你一定要抓准!”面无表情的羽凉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树林道。
男子紧张的点了点头,健康的小麦皮肤上,因害怕而浮上丝细汗。颤抖着手挂了一个空挡,点了一下刹车。车轮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停在了小路中间。
羽凉神色淡然的下了车,留下那开车的男子呆在了车上。
男子看着羽凉下车之后看都未看他,一咬牙,发动车子,嗖的一下,跑车飞快的向前跑去。
砰——砰——砰——红色的跑车如发疯狂牛一般,猛然的向前冲去。把挡在前面的树木尽数撞断,不断的发出砰砰之声。
一百米的距离,眨眼便至。
男子的身体此时已经不能用颤抖来形容,他呆呆的看跑车不断的撞向前方的树木。猛烈的撞击震得他虎口发麻。
那始终面无表情的羽凉此时也再难保持平静的面容,车子已经过了他铺好垫子的地方,他大喝一声,想将陷入无限恐惧与呆滞中的男子唤醒,那男子却如双耳失聪一般,充耳不闻。眼见车子即将掉进百米之外的悬崖——羽凉脸上露出死寂的灰白。
红色的跑车依旧如发飙的野牛一般,疯狂疾驰,砰——的一声,驾驶室的车门被一颗树的分岔刮了下来。开车男子的身体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甩了出来,摔在了不远处的草地上。而红色的跑车又在空中前倾了十几米后,才成一条直线,垂落在了山涧内。
哐——哐——啪——啪——悬崖下传上来的声音越来越弱,在最后一声的回响之后,整个山林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增添生机的鸟鸣声不在,如血的红阳也厌倦的垂在天边,天空如淬满了鲜血一般,艳红得另人心神颤抖。
等在一边的羽凉见男子从车里甩了出来,疯狂的跑到了他的身边,抱起浑身是血的他跑向左边的林里。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引擎的发动声,渐渐的消失在寂静的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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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泞的官道上,脚印散乱。
道路两旁尽是些高大的杨树,已是暖春三月,枝条已经微冒嫩绿的牙儿。给雨后的清冷添上丝暖意……路上的人很少,可能是清雨过后,人们多讨厌泥泞,顾而多数都延缓了行程。
一辆没有盖子的平板驴车,从不远处缓缓行来。驴车的左边坐着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略有驼背的老官儿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看似极为疲惫的样子。
驴车的另一边,坐着一个女孩八岁上下,穿着桃红撒花袄儿,肌肤雪白晶莹、吹弹可破,艳丽清润,眉间婉约之气飘逸,身上虽有些尘土,却是掩盖不住女孩儿的沉静秀美。
女孩偷偷的看了一眼打着瞌睡的老官儿,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呢喃道:“快到京城了吧!”女孩抬头看向前面长长的官道,两个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儿暗了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圈一红,眼泪便无声的落了下来。
突兀的,驴车突然一顿,似乎是轧到了石头上。老官儿一个踉跄,差点没被甩下去,女孩急忙伸出小手,用尽全身力气将老官儿拉了回来。
“呵呵!老了,老了!谢谢烟儿姑娘!”拍了拍胸脯,老官儿脸色苍白无比,心有余悸对着这名叫烟儿的女孩说道。
“您客气了,要不是您的车,烟儿恐怕是还要步行上几日,才能到京城呢!”烟儿赶紧别过脸试了试脸上的泪水,回过头对着老官儿甜甜一笑说道。
“哎!赶了一夜的路,太累了!对了!烟儿姑娘,你家住何处啊?为什么你会一个人走?”老官儿看了看孩子身上的灰尘,还有有着明显青黛的脸,微微有些心疼。多小的孩子啊!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这小姐儿的年纪,也未免太小了些。
更何况,烟儿看上去一点也不像穷人家的孩子,那桃红撒花袄儿,就值上几两银子,再看孩子的言谈,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知书达礼。
“我家?”烟儿呢喃的重复着老官问的家字,眼圈不知何时,又红了起来。父母含冤而死,家族三族被株,若不是母亲将她藏到厨房的米缸里怕是她也不在了吧!
家,她哪有家呢?摸了摸胸前的小兜,里面有母亲临死前,写的一封信:让她到京城国公府去找徐国公,并将此信交给他。因她苏雨烟与徐国公之子徐伽宁曾指腹为婚.母亲有言,带着这封书信,不求徐家能看在指腹为婚的份儿上娶她,只求能让她平安一生的过活。将来再替她找个好人家,也算对得起两家识交一场!
老官儿还想要张口问问女孩儿身世时,身后便传来一阵俊马扬蹄之声……
“驾——驾——驾——”马儿跑的很快,转眼间便从后面追了上来。
烟儿有些害怕的回头看了看,只见四五辆豪华的马车飞快的向前跑着,每辆马车两侧各有一名中年男子似是护着马车的安全一般,骑着上好的枣红马在飞奔的时候,还不忘随时注意官道两旁的动静。
老官儿的驴车不大也不小,正好占了半个官道的位置。马车跑的很快,待老官儿赶叫毛驴的同时,那跑在最前头的马车竟然从后面就要超越过来,就在这时,官道两边荒凉的树林里突然冲出很多身体强壮的男人。
烟儿呆呆的看着那些人冲出就向那些马车围去,好在并未注意他们这破毛驴车;
那老官儿虽说年纪大些,却是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便吓的不敢动了,毛驴没有主人的命令,自是不会走的。
劫匪们奋力冲到马车前,开始与马车四周的那些中年男子拼杀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