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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志平只含糊的说了一句:“点子扎手。”便颓然而倒不省人事。
可惜隔得远些,说的也不清楚。李元良及张凯皆没听见他说什么,但自己兄弟被打成这样总要出头。张凯叹道:“二哥怎么这么不济事,哎。”随即厉喝一声:“纳命来。”飞身跳下马来,直奔大奎。
大奎吓得‘妈呀’一声惨叫,转身就跑。他不向远处跑,径直奔向倒在地上的方祁山而去。边跑边喊:“大侠,救命啊。”黄莺一见拔出宝剑,挺身护在大奎身前。鲁大海虽憨直,但也知道这两广三丑的厉害,怕师妹有个什么闪失。忙起身护在黄莺身前,这三人一时间竟然排了队。大奎躲在黄莺身后,不觉一阵幽香钻入鼻孔泌人心脾。
张凯奔到身前也不搭话,单掌如刀直插鲁大海心口。鲁大海喝一声‘嗨’侧身出左拳侧击张凯右肋,这一下既避开了张凯一掌又还了一拳。这两下二人皆是出手如电,岂知张凯嘴角带起一抹冷笑,收右掌下切鲁大海手臂,同时左掌直击鲁大海心口。
大奎见机偷偷甩手飞出一石,‘叭’正打在张凯右腿膝盖上,鲁大海身后黄莺也闪身刺出一剑。岂料张凯与胡大海同时闷哼一声,胡大海心口中掌,左臂被切中,喷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张凯竟被黄莺一剑刺伤左胸,晓是见机的早急退三步摔在地上,但左胸已是血流如注。
右腿膝盖此时疼入心扉,左胸中剑已成重伤。
李元良早已下马奔来,扑到张凯身边急急从怀中取了金疮药撕开张凯衣服将药给张凯敷在伤处,他此刻心中明白其中必有蹊跷。两位义弟皆是武艺高强,尤其二弟练就铁砂掌,江湖中少有敌手。只听张凯低声道:“这个疯子是高手。”李元良暗暗点头。
李元良站起身向着黄莺及大奎拱手道:“今日我兄弟三人认栽了,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说罢扶起张凯转身要走,大奎闪身出来嚷嚷道:“不行,你们偷了俺的银子得还给俺。”黄莺一听忙来扯大奎衣袖。谁知大奎衣衫破旧不堪,竟呲啦一声被撕下整条袖子来。
大奎看着自己光着的一条臂膀道:“姑娘,你对俺有意思也不必如此心急吧。”黄莺一听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亏是带了罗沙没被看到。黄莺的意思是现在侥幸对方三去其二,如果那剩下的歹人动手,自己的武艺又不精可如何是好。
李元良早知一切皆是大奎在作祟,无奈只得忍气吞声的问:“不知阁下要多少银子?”大奎眼睛都不眨道:“五百两。”李元良听到五百两差点没气死,黄莺也惊呆了。
谁出门带那么多银子啊,十两便是一斤,五百两岂不是五十斤。这分明是讹诈,毫无羞耻的讹诈!
李元良忍着气道:“阁下在开玩笑吧,我兄弟身上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两银子。如何会有五百两?。”大奎理直气壮道:“我丢的就只有一百多两,可我这两个兄弟不用花钱请郎中买药医治吗?”
李元良情知这疯子是装的,但还是忍耐道:“那也不需五百两啊,我们马上的鞍囊里还有几件小玩意。加起来也值七八十两银子都赔给你,阁下就抬抬手算了。”大奎低头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难为你们。你们走吧,把马匹留下!”
李元良苦笑道:“没有马,我们如何行走?”大奎一本正经道:“我这人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这样吧,不收你们的钱,把我的骡子牵走吧。”李元良一愣,‘骡子’?
大奎不耐烦道:“看什么看?我那骡子可是千里骡子。”李元良忙道:“好好好,骡子就骡子。”李元良扶起三弟走到骡子前,将他举上骡背顺便拿了银子,又去把二弟也扶上骡子拿了银子,连同自己身上的一并拿给大奎。
临走李元良拱手道:“今天梁子结下了,李某定当后报。”说完牵了骡子取道向南而去。
大奎喜滋滋看着手里的一大把银子,乐的嘴都合不拢。黄莺在一边道:“麻烦你帮我把我的两位师兄送到城里医治吧。”大奎闻言道:“我又不会武功,哪有那么大力气?”
黄莺低头道:“求求你了。”大奎慢条斯理道:“我向来有个规矩,帮人忙十两银,救人命十两金。拿钱来~!”黄莺不由香肩抖动,想是哭了。大奎忙道:“莫哭莫哭,这样吧。你只要把头上斗笠摘下来我看看,便帮你这个忙。”黄莺听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大奎道:“那算了,我也不好强人所难。”说罢自去把三匹好马收拢了缰绳,又把地上的衣服打成包袱放在马鞍上,牵起马便要走。
黄莺一看忙道:“你别走。”说完竟跪在了地上。大奎本想开个玩笑,岂知这姑娘竟然当真了。大奎装作很泄气的样子道:“我这可是帮你大忙了啊,你欠我二十两银子可要记得还我。”说着走过去一手一个将方祁山和鲁大海夹在腋下,走到马跟前一一放到马背上。
大奎骑了一匹牵了两匹马在前,黄莺也是骑了一匹牵了两匹马在后。不同的是黄莺的两匹马各有一个重伤之人骑在马上,六匹马三前三后向着临安城走去。
大奎回到临安城,径直带着黄莺去了醉仙楼。店伙依旧是面带寒霜,大奎扔下二十两银子,那店伙脸上立即春暖花开。
大奎坐在马上鄙视着这店伙问:“你这有客房吗?”店伙忙道:“有有有,在后院。”大奎道:“上房三间,马喂好料。”店伙忙不迭作着揖的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大奎下了马道:“去找个本城最好的郎中,我的两个朋友拉肚子。”顿了顿道:“再准备上好酒席一桌,本大爷要用膳了。”
说着,抖起破衣烂衫光着一条膀子,一步三晃进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