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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的很,从头顶至左侧额头,都好像有一排针插在上头,时时刻刻都在疼着。
第十天了,她的头依旧疼的很。期间来过一个大夫换了药,又重新缠了纱布,但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每日喝那么多苦的把胆汁都要吐出来的汤药,不过依旧缓解不了疼痛。
那个每日给她送药送饭的小丫鬟倒是和她亲近了许多,在面对她的眼神时也不再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了。
通过这几日的交谈,秦栀又得知了许多的信息,关于这个府邸,关于这个身体。
这是镇疆王府,主人是这个国家数一数二的亲王,地处这个国家的东端,是个很险要的地带。
接壤另外两个国家,战争不断。
府中人众多,但现在真正意义上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王妃。
这个王妃是镇疆王爷的发妻,身世显赫,她是当家女主人,王爷不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概说了算。
当然了,这镇疆王爷还有很多的妾室。可在这个时代,妾终归是妾,和奴婢没什么两样。且,妾室生出来的子女也是庶出,与王妃生下的孩子完全没有可比性。
这王妃一共生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
嫡长子便是小丫鬟口中的世子爷,还有大小姐,以及年纪和秦栀差不多的二爷。
若说这个身体的来历,那就更神奇了。具体情况小丫鬟知道的并不多,也是王府之中的下人口口相传,可能也有一定的误差。
这个身体与她本身同名,也叫秦栀。父亲是王爷年轻时的某个结拜兄弟,好像也是边关军中的某个将军。
骁勇善战,神乎其神。
但是,就在几个月之前,死在了战场上。
而这秦栀与母亲一直都住在老家,老家在哪儿也是未知。
也不知怎么回事儿,秦栀的母亲也死了。这秦栀被接到王府的时候瘦骨嶙峋,不言不语,看着很是不正常。
她的头是在十天之前破的,原因也是未知。等到下人发现的时候,只看到秦栀和那熊孩子二爷打在一起。秦栀头破血流,那二爷的脸上也被抓的流了血。
据传当时的场面很是血腥,秦栀和那二爷一副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的模样,若不是下人把他们俩分开,那天非得死一个不可。
秦栀的头破的很大,血流成河。被下人和二爷分开之后,她短暂的昏迷了一段时间,但小丫鬟说大夫表示很幸运,若是真昏迷不醒,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醒来了。
得到这些信息,秦栀有了进一步的确定,她会变成这个小孩子,应该就是在她短暂昏迷的那个空当。也兴许,那个秦栀真的和那二爷打架而打死了,只不过没人发现。
这算什么?鬼上身么?但关键是,她也不是鬼啊,明明她还活着呢,又没有死掉。
在科学世界中,是不存在鬼上身的,但凡人体出了问题,那都是生病了。有精神分裂,有多重人格,或者癔症什么的。
可是这些,好像都无法解释她现在的遭遇,这是用科学解释不了的。
民间的说法她倒是也听说过无数,可也解释不了。倒是一些影视剧有过这种情节,穿越。
还是觉得这遭遇很离奇,她想不出因果来,用所学的任何论证都给不出答案来。
阳光正好,花香阵阵,在小丫鬟的搀扶下走出房间。阳光刺进眼睛里,秦栀也不由得眯起眼睛,这个动作牵累的头皮又开始疼,就像有一把刀子在割头皮似得。
“秦小姐,你看阳光多好。要不要去花园里坐坐,这个时间,想必小姐们都在那儿玩呢。”小丫鬟扶着她,用了很大的力气。虽说她们俩年龄差不多,但眼下看起来,小丫鬟要比她粗壮许多。
双腿虚浮无力,头也疼,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睛,秦栀觉得糟糕极了。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生过病,最疲累的时候,也不过是体能训练时累的跟狗似得汗流不止。
“在院子里转转就行了,虽是个小院子,但也很干净。”说话,却也扯得头皮疼,这脑袋估计真伤的很重。
“西府都是这种小院子,小姐们都住在这附近。王府里最大的地方是前府,还有王爷的天斧居,以及世子爷的长枢阁。”小丫鬟是在西府伺候的,但也能说得上这王府的每一处,尽管她未必去过。
说道世子爷,秦栀就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
按照这小丫头也不太确定的说法,她和那位世子爷的婚事是王爷定的。出于什么原因不知道,只是在把秦栀接回王府之后,王爷就做了这个决定。之后呈报至中央的最高领导人,那边也批了。
按理说,这世子妃必定得身世显赫才行,看王妃的身世就知道了。
这王爷的做法可谓有些任性,但其中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才是。
定下这婚事之后,便通知了一直在外的世子爷回来,待得回来后便举行订婚仪式。
而那个世子爷,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比这个身体年长十岁。
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和一个小孩儿订婚,就是她也接受不了,这个世界的人简直是脑袋有病。
无声的叹口气,借着小丫鬟的力量在院子中缓步的慢走,还没走上两圈了,这两条腿就开始打颤。
这种体力,不只是因为头破了,肯定在头破之前这身体也不太好。
就这种情况,居然还能和别人打架,也不知之前那个秦栀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力不能及时,自然要避开显而易见的危险,保全自己才是重要的。生命很珍贵,决不能拿着它去冒险。
“秦小姐,你在想什么呢?”看秦栀停下不语,只盯着一处,小丫鬟不由得歪头瞅她。其实在小丫鬟看来,秦栀还是现在这个模样好,最起码她能开口说话了。刚刚来到王府的时候,她就被拨派了过来,可是说真的,看着秦栀的时候她就想,这位小姐看起来是不正常的,好像脑子有病。
“我能想些什么,无非就是这头上沉重的纱布何时能解下来。”秦栀缓慢的转头看了她一眼,苍白瘦削的小脸儿上浮起一丝笑。
“那天大夫来不是说,还需要半个月嘛。秦小姐你不要着急,这伤口若是长不好的话,伤口附近的头发可能就不会长出来了。”小丫鬟轻声劝解。
缓缓眨眼,秦栀看着那小丫鬟天真又小心翼翼的脸庞,“你叫什么名字?我忘记了。”
“奴婢白桃。”小丫鬟抿唇,随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