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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俞飞与紫天辰进行深层意识沟通的同时,为了抢救这个圣人,顶级医疗战机的飞行速度可是越飞越快。
到达东升星之后,更是直飞当地最顶尖的“升华医护院”
医疗战机尚未抵达,升华医护院所有医护界的精英,早已备妥了一切,并在顶楼等待。
另一方面,由于俞飞身分特殊,为了怕万一抢救不成,他的信众们会爆发什么不必要的冲突,官方及院方特别安排媒体在不影响医生动作的情况下,全程跟拍运送和抢救过程,并透过东升星系的各大传媒同步直播。
一阵近距离的气流牵引声渐行渐近后,护送俞飞的医疗战机已抵达升华医护院的顶楼,准备直接送到急救室。
由于升华医护院收的病患都是一些有身分、地位的达官显要,所以为了把握急救的黄金时间,这间医护院输送梯之形体,是依照医疗战机机腹的形体所设计。
为的就是在医疗战机抵达医护院顶楼后,机腹能直接嵌进输送梯的顶口,让病患在医护人员的陪同下直接送到急救室。
此时,运送俞飞的这架医疗战机的机腹已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准确无误的缓缓接近输送梯顶口。
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原本该紧密嵌进输送梯的机体,竟然像是同性相斥的磁铁一样,在那无法接触的小距离里,冉冉升起一片金黄色的光芒。
甚至,这道金黄色的光芒还像具有推力般,将医疗战机推远了与输送梯相嵌的距离。
所有看见这个画面的人,无不一阵惊喊,就连现场的传媒和医生也一片讶然,愣看着输送梯口到机腹所拉出的这道金黄色光芒。
这时,机腹口缓缓降下了平躺在推送床上的俞飞,而推送床也在黄色光芒下,平稳的飘浮着。
很快的,在一旁待命的医师们,已从讶然中回过神来,开始进行一些应对动作,像是输送梯是否故障、如何让病患迅速进入院内、病患此时的检测资料是否有强烈变动┄┄等。
这样的情形对服务质量要求严谨的升华医护院而言,是头一次发生,所以尽管医护人员在第一时间就有应对措施,却还是无法处理俞飞目前上不去、下不来的怪现象。
突然,托着俞飞的金黄色光芒之范围突然拓了开来,原本存亡危急的俞飞竟奇迹似的从推送床上站了起来、飘向半空,甚至其长至脚踝的发丝还像光芒一样直竖起来,并散发出一丝丝的光芒。
几乎在同一时间,当俞飞飘起来之时,其身后有两道气团像是漩涡般急卷而聚,形成了两道高约数百公尺的庞然大物。
仔细一看,这两道分别由金黄色及红色芒光凝成的巨大形体,竟是与俞飞模样雷同的模糊人形。
而这两道模糊人形显现出来的气息有着相当明显的对立,金黄色的巨大人形散发的是和煦与平静;红色芒光凝聚的则散发着令人心生畏惧的霸气。
就在现场人员仰头凝望着这两道巨大人形时,金黄色的芒光以着悦耳、回荡的声音说道:“神的光辉将会眷顾善者!”
此话一落,整个东升星随即笼罩着一片令人连呼吸都觉得舒服的祥和感。
当所有人沉浸在这道气息中时,红色芒光也发出了声音:“神的光辉将会惩戒恶者!”
这句话就像散透着强烈的警惕一样,让所有听到的人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
两道庞大人形说过话后,全东升星的民众就像被催眠似的,有了共同的观念─那就是向俞飞圣人表达自己的恶行、邪念,就能求得救赎、解脱,然后一心向善,才能获得天神的眷顾。
随后,这两道光芒凝聚而成的人形,就像漩涡般急速快转的互相融合,并窜入俞飞脑门。
顿时,俞飞身边所散透的金黄色光芒显得加倍光亮,整个人犹如一颗小太阳。
另一个空间里,白色、红色及金黄色能量正对此事热烈的讨论着。
“我好不容易才假藉充当他血液之名义说服他去寻宝,你怎么又把场面搞得这么大?”白色能量道。
金黄色能量笑道:“如果他在寻宝的途上,经常有人找他忏悔、求道,那不是很好玩吗?”
“这样会不会坏了他寻找我墓穴的兴致?”红色能量道。
金黄色能量又道:“老红,你少装了,在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之中,只有你在人间拥有庞大的人脉,甚至还帮他们突破了界的修炼,要是他对挖墓一事兴趣缺缺,你再安排一下,随便透露点有利讯息给他,不就得了?”
“呵呵,也对啦!既然你都玩得这么大了,那我也不能逊色,他现在是圣人嘛,那就要我人间那些人脉们替他创立一个”圣教“,这样才会更有搞头。”红色能量道。
“你们两个真要玩这么大吗?”白色能量见金黄色及红色能量没回应,不禁又道:“好吧!要玩就大家一起玩嘛,那我也来想个点子。”
“那你就好好想想吧!”金黄色能量笑道。
须臾,白色能量略显无奈道:“我在这小子脑海中住那么久了,他到目前为止还不太相信我是个神,我是第一个与他接触的,竟然一点神格都没有。
“早知道就像老金一样,刚开始接触时就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展现一下神迹,再搞点奇迹,说不定他还会给我比较多的尊重。”
顿了顿,白色能量又道:“你知道吗,他刚与我接触时,还带了一群人进去,刚进去时,我让时间静止,他们那些人最终的讨论结果,竟全以为自己是受到深层催眠,唉,失败┄┄”
“你也别在那边唉声叹气了,虽然不知道”创世“为何要我们在还没找到完全融合体之前,不能再展神迹,但我相信你们应该也有同感,科技越先进的星系,无神论的观念越是充斥,我们的存在也越来越没价值。”金黄色能量道。
红色能量道:“当初我用分身统一了几十个星系,也没找到什么完全融体,我也一度以为是创世故意限制我们,现在这个完全融合体真的出现了,我们真的不得不佩服创世。”
“创世的话什么时候出过错?好了,别聊了,这小子现在可是众所瞩目的焦点,我们先看看他怎么收拾这个场面吧!”金黄色能量道。
俞飞身上的光芒渐渐消散后,他的身躯已缓缓的降落至顶楼的地面上。
这多亏等着看好戏的能量们待他不薄,否则靠他自己的能力,根本无法安然着地。
双脚触地后,俞飞直竖的头发也恢复了原状。
刚才他完全失去意识与自主权,恢复过来后的他,内心纵然尴尬无比,却也能从容面对。
毕竟上次走出旅宿别馆时,他漫无目的的带着一群人走到山沟前,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都能掰出一些道理来了,现在这场面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腰下弯,他对着四方行了四个九十度大礼后,才开口道:“很抱歉,让大家为我担忧了。”
他的动作和话语一出,现场的医护人员全跪了下来,其中一名医生更是跪爬到俞飞脚边,如泣如诉道:“圣人,请你救赎我吧,我有罪┄┄”
什么罪?我能怎么救你啊?
正当俞飞低头看着他,满心狐疑的想着时,这名医生的动作就像起了连锁效应一样,现场的告解声此起彼落,所有人都朝他跪爬而来,就连参与采访的传媒们,也放下手边的工作,一起加入请求救赎的行列。
看着这样的场面,俞飞不禁问道:“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两位大神明白指示过,只要向圣人坦承一切罪行,就能获得救赎。”
“是啊,请圣人救救我们吧!”
“请圣人替我们洗去满身的罪孽吧!”
求助声不绝于耳,但俞飞却是一头雾水,他低声问:“大神,什么大神啊?哪家传媒公司可以把刚刚发生的情形播放给我看看?”
此话一出,原本跪在他眼前的几家传媒工作者,马上与半空中的传媒采访机进行联系。
很快的,现场所有的传媒采访机都把影像投射播放了出来。
看过之后,俞飞愣了。
他一时之间,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被光芒托着飘浮,以及那两团庞然巨大、和自己模样相似的红色和金黄色光芒,竟会开口说出那样话来。
就在他心绪陷入一团混乱之时,现场有名传媒工作者的话,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圣人,据我们公司传来的消息,刚才播放的那段画面,整个东升星系都同步看到了,但并不是透过媒体转播看到的,而是两位大神所展现的神迹!
“我们公司针对这件惊撼全东升星系的事件,实时开了现场节目与观众互动,主题定为”不可思议现象之圣人神迹再现“,观众反应非常热烈,不晓得圣人愿不愿意透过镜头现身说法?”
“各位抱歉,我累了,请问这附近有没有可住宿的地方?还有,有谁可以帮我联络五贤上人?”俞飞闭着眼睛,双手合十。
闻言,升华医护院的负责人马上响应道:“圣人,请容许我们升华医护院替你安排。”
俞飞微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仍然跪在自己周边的众人。
尽管他知道自己什么狗屁能力都没有,但他却知道没给这些人一点安慰,他们的心绝对是难以恢复平静的。
于是他看似慈悲的双手摊开、微微高举,并道:“你们心中的恶,已在今日抹去,神将祝福、保佑一心向善之人。”
别以为俞飞这样的动作和态度是发自内心的,事实上,他对自己这种表现感到恶心、虚伪,要是换作别人,他恐怕会痛殴对方一顿。
他也想过,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现、并被喻为圣人,还被迫作威作福的搞什么治病、救赎的,这些毫无科学根据的异象发生在科技发达的星系里,难道不会引官方的注意?
到时候万一军方有了反弹动作,他这个众人敬仰、有神力的圣人,恐怕人家随便一枪开过来,就呜呼哀哉了。
其实,他心里的顾忌并没错,因为东升星系的系政府内部,早为近期内接二连三造成轰动的他,有了两极化的反应,甚至还为此而吵得不可开交。
透过升华医护院的安排,俞飞住进了这里最顶级的病房。
虽然各种检查结果出来,都显示他的身体情况完全正常,但在尚未见到五贤上人之前,他还是留在病房内,足不出门。
他这么低调的原因,除了要避开无时无刻想找他告解的人外,还有一点就是每当他从窗边往外探看时,总会发现有些举止诡异的人。
曾经身为军人,俞飞对这种事相当敏感,他确定自己被不明人士给监视着。
也许躲在病房内,俞飞可以不去顾忌那些监视他的人,但是对于不断前来告解的人,他真的是听的快得忧郁症了。
他无法理解自己既然被喻为圣人,为什么却要这么口是心非?
由于升华医护院进出的都是一些有身分背景的人士,所以戒备相当森严,闲杂人根本没资格进来看病,更别说是进来找他告解了。
也因如此,在他停留的这些天里,前来找他告解的除了驻院医护人员外,不外乎就是达官、政要及名商、望族了。
原本俞飞就知道,这些身分、地位崇高的人,做事的灰暗面可能会比一般人来得普遍,只不过是掩饰得比较好,可没想到听过他们的心里话后,他才知道这些人不为人知的那一面,竟是如此邪恶。
有医生为了救一个高官,在顾及自己在医界的名誉地位、以及这高官坚持不用人工心脏的坚持下,竟美其名的以着“到落后星球义诊”的名义,趁机以贱价买下一颗**心脏。
乍听之下,俞飞也不明白为什么科技发达的时空里,人工内脏如此普遍,**取样的例子仍为何多到如此不胜枚举,难道贫穷人的命就那么不值得吗?
一问之下,他才知道这些有钱人宁愿牺牲别人的性命,也不愿放一个生硬、冰冷的仪器在身体里。
而且,换器官并不单纯只是将该部位器官植入就好,与其相关的一些内脏血管、细胞组织也必须有所变动,唯有人体器官能免去这些条件,而且复杂、副作用又低、排斥机率小,所以才会让他们趋之若鹜。
像**摘取内脏器官这种不人道的事,对这家医护院里的医生而言,可是人人都有过实例。
还有,身为医护院的副院长,不但喜好偷窥,还经常做出了侵犯自己亲人的兽行;对于这种人,俞飞只能强按下痛揍对方的冲动,甚至在听完后还得对他安慰。
“你的坦白会得到神的救赎!”
可没想到,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在得到救赎的次日,又前来告解,而且同样是性侵自己的亲人,接二连三,一犯再犯┄┄不过有恶就有善,与这些内心邪恶的人比起来,也是有不少心地纯善的人。
这些人平日为善作福,就算命在垂危也不愿使用**器官来延续生命,对于这种人,俞飞感叹就算诚心诚意的给予祝福又有什么用?
他的祝福根本是无效的!
甚至他忍痛拔了头发给他们,还是救不了他们的命,并如受到诅咒似的,在接受他那传说具有神的祝福的头发后,隔天就丧了命。
对于自己无法解救这些人,俞飞内心相当遗憾,就连睡觉时都会梦到这些人面带微笑,跪着拿头发来还他。
俞飞不去探讨这些人脸上的笑容是感谢还是嘲笑,对于这种给予好人祝福,却无法挽救他们;聆听坏人告解,他们却在得到口头的救赎后,以为自身恶源已经净洁,而又恶行更深┄┄日复一日,不断接触这种事的他,精神上已有点不堪负荷,而他唯一的感触就是自责、不断的自责、深深的自责。
今天中午,食不下咽的俞飞,始终站在窗边看着外面发呆。
突然,一阵访客铃响拉回他飘忽的心绪。
他往紧闭的门板看了一眼,心想一定又是有人来找他告解,所以不予理会的继续看着窗外。
访铃声持续响了一会儿后,随之传来的是一道他熟悉却久违的孩童声。
“当圣人就不理我们了呀?”
闻声,俞飞没什么特别情绪的缓缓转了过去,迎门而进的是童凌子、五贤上人及亿空。
他们七人一进病房,眼光始终停放在俞飞的脸上,似乎是看出了他异于往常的那分愁闷的心绪一般。
此时,俞飞给亿空的感觉是那么的忧郁,她很想问他怎么了,不过这句话却只问在自己内心里,因为现在的俞飞已不是昔日那个爱与她耍嘴皮子的无礼家伙了。
对她而言,俞飞所展现出来的一切,简直是神才做得到的神迹,所以她不敢无礼、口头冒犯。
亿空觉得俞飞忧郁,但看在五贤上人和童凌子眼里,却不是如此。
他们觉得俞飞眼神少了以往的狡猾、顽抗,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破世态炎凉的悲天悯人气息。
要不是他们与他相处过,对他的个性有些许的了解,常接受民众求道的五贤上人,也不禁会和一般人一样把他当神看。
就像被俞飞的情绪给影响似的,五贤上人他们七人进来之后,病房内的气氛比原先更加郁闷。
半晌后,习惯与山林、藤木为伍的童凌子受不了这种快闷死人的气息,率先开口破解了这接近死寂的气氛。
“喂,小小木头,你怎么啦?不是说要见五个小木头吗?怎么我们都站在你眼前了,你却一点喜悦都没有?”
童凌子摘下藤帽,用三只眼睛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才又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受了什么委屈,怎么看起来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俞飞看着窗外的远景,深深叹了一口气,道:“神游山水,心灵是否就能感受其宁静;面对人心的贪、恶、欲,如何才能不为所动?”
“唉唷,你是在打啥禅诗啊?”
童凌子一脸茫然的等着俞飞的响应,没想到他竟然抽了抽鼻子,眼泪流了下来。
数度哽咽后,俞飞才哀道:“法贤爷爷,我好累、好痛苦,我觉得自己好无能┄┄”
法贤上人见俞飞这副脆弱样,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慈悲又和蔼的问道:“怎么了?”
感受到五贤上人他们散发出来的关怀与温情,俞飞的眼泪流得更难以收拾了。
五贤上人互看了一眼后,慧贤上人对着亿空道:“你先出去外边等,不管谁要进来,都说这里暂时不见客。”
亿空点头应好后,才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以不舍的眼神看了俞飞一眼。
待门关上后,法贤上人把俞飞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并向俞飞问起事情的始末。
俞飞抽抽咽咽的把这些天来,他听到的告解内容大致说了一遍,并强调自己对这些有罪之人明明心存怨恨,却还要说出神会救赎他们的违心之词感到悲哀,尤其是对那种侵犯他人的人面兽心者,更有一股想杀他赎罪的冲动┄┄没想到法贤上人听完后,第一个反应竟是说出让俞飞惊骇的言词。
“此人该杀!”听到这句话,俞飞的悲伤情绪全被惊讶给取代了。
他拭去脸颊上的泪水,蹙着眉头问:“法┄┄法贤,你听听就算了,千万别受我影响,别忘了你们自在宗唯一的戒律就是杀戒,你们这么做可是会破坏道行的。”
看着没有响应的法贤上人,再看看其它四名上人,俞飞明显感觉到他们散发出来的气息与往常的内敛、平和、无争迥异,甚至还有一股他未从感受过的腾腾杀气。
眼看自己的劝言并没让五贤上人们杀气稍敛,俞飞又道:“真的,你们随着我下山,对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绝对不能为我而犯了戒律。”
“我们的道心于你,在随你下山之时,我们五人就下定决心,你一日不成就,我们就一日不得道。”
法贤上人言毕,与其它四名上人的额头上同时闪现了一个水滴型的符号。
童凌子一看见这个符号,不由夸张的发出不平之鸣:“天啊,瞧瞧你们这五个小木头,你们岁数合加起来也没我一个人多,我在修炼时,你们都还不知道着胎了没咧!现在你们竟然突破了界、到达了宽┄┄啧啧啧┄┄”
顿了顿,他仰天说道:“伟大的神啊,他们五人因为一句话,瞬间就到达了”宽“的境界,而我童凌子,何时才能有此突破啊?”他的话像是怨叹又像抗议。
说完,童凌子眼神带着羡慕的看了看五贤上人,发现他们全双手合十、眼睛微闭的陷入一种他无法体会的境界。
对此,深感不平衡的童凌子除了怨声连连外,也无法争取什么,毕竟修行在个人。
俞飞看着童凌子童稚的脸上满是怨尤,不禁好奇问道:“界的修炼者我是听过,可是什么是宽啊?”
“你先把你所知道,何谓界的修炼者说给我听听?”童凌子问。
俞飞把自己的认知稍做描述道:“我所知道的界的修炼者,就是违反身体正常机能、做出违反规律的举动,让自身体能力异于常人。”
摇头一叹,童凌子补充道:“你这么说也没错,总归一句,界的修炼者就是以自身身体修炼出来的能力,像你、我所修炼的精神力,就是其中一种。
“界的修炼者突破界后,表示身体的修炼达到颠峰,拥有无尽的生命,甚至是身体机能也完全不会衰老,我与五个小木头就是一例,只是我不晓得他们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模样搞年轻一点?
“然而就在刚才、就在刚才,这五个小木头竟然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到达了宽的境界┄┄”突破了界,身体依然是身体,即使不会因时间而衰老,但仍免不了要吃、要喝、要呼吸;可是一旦到达了宽,身体将不再受此限制,不但拥有无尽的生命,甚至还能存活于宇宙之中。“
童凌子说得激动又感慨,俞飞却像是泼他冷水般的淡然道:“想修护身体机能,我有荧光蚕的血液;想遨游宇宙,我有地晶宇宙飞船;想存活于宇宙中,我有宇行衣,这些不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吗?”
冷笑几声后,童凌子才道:“科技再怎么发达进步,都只能激发身体机能,却无法改变脑部退化的事实,要是那些科技真的像你形容的那么了不起,你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虽然俞飞的自豪被童凌子的话反捅了一刀,不过他也不逃避的回味着他这番话。
的确是,科学的东西再怎么发展、先进,也不可能永远不会损毁、功效常在。
即使科技可以让人的身体不因时间的流逝而衰老,但是大脑这个最精密的生物仪器,即便身体各方面的机能调节再好,也无法控制不让其退化。
认同童凌子的话后,俞飞问道:“那突破宽之后还有什么境界吗?”
“依照我们三眼族的祖籍记载,宽的更上一层就是”虚“。”童凌子道。
“虚?虚不就是什么都没有吗?”俞飞随口说道。
“没错!的确是什么都没有,也可以说是什么都不需要。因为到达虚的境界之后,就可以不用依照身体修炼,直接调动宇宙之中庞大能量为己用。”
看着俞飞一脸茫然样,童凌子详加解说道:“简单来说,就好比我们修炼精神力,必须将精神力储存于脑海之中,虽然依照每个人修炼程度的不同,吸收程度也不一样,但人的身体就像是容器,所能吸收的当然也有限度。
“但是到达虚的境界后,等于整个空间都是自己的无形容器,你说这两者有没有差别?”
俞飞恍然大悟道:“有,差别可大了!不过,还有比虚更高的境界吗?”
“有,但我不是很了解。”
“呵,不想说就算了,何必这样吊人胃口。”俞飞垮下了脸。
“我并没有吊你胃口,而是在我祖籍记载中所提的这个突破虚界的人,他想进一步往上修炼,却有一种不得其门而入的感觉,就像门板明明就在眼前,却找不到开启的钥匙,当然也就无法窥探门后的东西。
“据说这个人为了找这把无形的钥匙,曾四处求寻于各族精英,至于他离开我们三眼族后,是否达到了他想要突破的境界,我就不知道了。”
“我想应该没有吧,否则事情早就传开来了┄┄”
俞飞顿了顿,又推翻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啦,也许好不容易才开启了那道门的他,不愿把自己得来不易的途径对外公开也说不定;不过突破宽之后还有那么高深的境界,五贤他们到达宽好像也没什么嘛!”
童凌子闻言,斥声一笑道:“短视!你知道我实际年龄是多少吗?”
俞飞轻摇了摇头。
“我已经快八百岁啰!”
童凌子叹声道:“你看我都这把年纪了,却还无法到达宽,可见修炼的境界有多深奥啊!”“你这叫自找麻烦,能力只要够用就好了,何必苦苦去追求一层比一层深的境界。”
俞飞说完,怕又被童凌子晓以大义一番,不禁转移话题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五贤他们到达宽了,难道是他们额头上出现的水滴符号?”
“当然,趁机教你一个常识,宽的符号是水滴型图样,当他们由宽转为虚时,额头上的符号也会换成火焰图样,这些图型印记只要他们不愿意曝光,是可以隐藏于无形的。”
闻言,俞飞开玩笑道:“那我的太阳型符号呢?难道就是传说中那比虚更高层的境界?”
“你别在那边幻想了,依你之前所描述的精神力修为,只勉勉强强称得上是界的修炼者。突破虚?哼,还早着咧!”
“那我的太阳型符号到底是代表什么?”
虽然此时俞飞的额头上并无显现出印记,但透过媒体的转播画面,他对那个金黄色的太阳型符号可是印象深刻。
面对俞飞的询问,童凌子很干脆的摇头耸肩:“不知道!”
正当俞飞想反讥他年纪大也没什么过人的见识时,五贤上人他们的动静岔开了他的话。
只见原本不动如山的他们,眼睛突然张了开来,而且明亮如光。
一会儿后,他们五人眼睛所散发出来的光渐渐消散,额头上的水滴符号也随之消失。
“恭喜啦,你们五个小木头。”
童凌子带着酸涩的笑声笑了笑,才又道:“把到达宽的境界所象征的印记收起来,的确是你们五个小木头的低调作风,不过如果换作是我,一定让它闪亮亮的呈现在额头上,走到哪、骄傲到哪。”
听到这番话,俞飞朝童凌子额头看了看,好奇道:“你额头上已经有一只眼睛了,要是真的让你到达了宽,那你的符号会呈现在哪里啊?”
童凌子眨了眨额头上那只眼睛,尴尬道:“眼皮啊,我的祖籍里有明确记载。”
俞飞做了一个了解的表情后,转而看向五贤上人,并问:“我和小不点刚才的对话你们有没有听到?”
五贤上人和蔼一笑后,法贤上人道:“你的太阳型符号代表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们知道,那是天神对你的眷顾。”
抚了抚俞飞的头,法贤上人问:“还觉得难过吗?”
不问还好,经他这么一问,俞飞的心又瞬间纠结了起来。
“嗯!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要是在我生活的那个星系里,我绝对有十种以上的办法让他们身败名裂,甚至是暗杀他们,可是在这里,我却无能为力。”
“真的无能为力吗?”福贤上人问。
对于福贤上人的问话,俞飞没有回应。
见他没回应,慧贤上人问道:“不想为,还是不敢为?”
俞飞坦然道:“与你们在一起有段时日了,我也算是半个自在宗的人,我不想破坏你们的戒律。
“或许可以这么说,我很感谢你们的陪伴,也很珍惜与你们的相处,我不想因那些人的过错,而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何必顾忌我们的感受,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能贤上人道。
“今日,你让我们体会到一件事,一昧戒杀,并不能修成正道,像那个一再侵犯自己亲人的副院长,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将会造成更多人受害。”
童凌子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的对话,不禁笑道:“如果不知道这个小小木头与你们的关系,我恐怕会认为他是你们的孙子还是什么亲戚关系┄┄你们五个小木头竟然会为他而改性?
“真不知道这个没能力、没身材、没脸蛋又没钱财的小子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么做的,你们为什么会毫无顾忌的想因他而破除自在宗的戒条,甚至还怂恿他去杀┄┄干坏事?”
“自在宗的杀戒,何来源由?真的是创始宗主所定吗?”法贤上人吶吶道。
“从刚刚的体会中,你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思维、感触?”童凌子不解问道。
法贤上人回应:“前辈有一天也会明白我们今天所言。”
慧贤上人也道:“若前辈有朝一日执着不再,行事不再绑手绑脚时,就会体会我们今日的改变。”
“你们要是想给我什么指点,为什么不讲明一点,这么模棱两可的,我老人脑筋转不过来啦!”
童凌子话一出口,却见五贤上人刻意回避似的双手合十、闭上眼来。
对此,童凌子也不再咄咄逼人,毕竟身为前辈的他,求问晚辈已是有损面子之事,人家不说,他也只能摸摸鼻子、闭上嘴。
看着他们陷入宁静,俞飞的心却一点也不平静,就算他想静,也会陷入一种身不由己的境地。
就像他明明已下了前去寻找宝藏的决心,却莫名其妙出现了两个大神,让他又再度受到关注,甚至还有人找他告解一些不为人知的秘事,让他动了杀机┄┄有时候,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条无形的线给牵引着,虽然无害,却是一种羁绊。
这一切,究竟是安排还是巧合,他自己也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