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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帝国的首都剀尔特城此刻的繁华热闹远远超过战乱中的的另几个国家,就连冬季这让人止步的自然威力也没能阻挡住人们的脚步。
而这一切的原因则是因为法尔帝国的国王,五十三岁的辛思勒•;法尔将迎娶比他小的多,年仅十七的布里大公爵的女儿。虽然这种年龄上的差距是巨大的,但没有人会阻止这个具有重大政治意义的婚礼,这次的婚礼,将意味着国王和法尔帝国最大的外藩在利益上达成了共识。而在已经开始混乱起来的大陆上,这种利益上的共识将让法尔帝国的内部没有了第二种声音。
一个稳定的强大的帝国,无论低层的百姓,还是大小的贵族,都是乐于看到的。虽然大陆上的另外三个国家并不喜欢有一个一直没参与到战争中,并且稳定的具有强大潜力的国家出现。但自顾不暇的他们并没有办法阻止这次婚礼,只能尽可能的巩固现有的战线,增强军队的实力。
与国内外这种欣喜乃至听之任之的态度相比,国王的几个皇子心中却动荡不安。他们虽然在国家机器的庇护下,多年来一直声色犬马,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自己没有智力,也无法证明他们的手下没有有眼光的人。
他们都很清楚的知道,在这次婚礼的背后有着什么样的协议。布里大公爵是国内最大的外藩,也是所有外藩的领头者,多年以来,一直都存在着割据的念头。但因为掌握在国王陛下手中的军力实在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所以他们一直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出叛逆的事情。
但这次婚礼,不仅代表着外藩重新投入到了国王陛下的怀抱中,还意味着如果布里公爵的女儿如果孕育了一个新的皇族后裔,那么这个孩子将会拥有皇室的身份以及外藩的支持。这对这几个皇子来说,是最可怕的,这代表着他们无论是谁都将失去继承皇位的可能。
这并不是他们所希望的,他们本身明争暗斗的就很激烈了,凭空在出现一个势力大过他们的争夺者,将给他们的将来带来无数的变化。他们还很清楚的记得,他们的父亲在登上国王宝座的过程中,有多少皇室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
失去了权利,他们也就失去了现在糜烂生活的根本,但比这更让这些皇子害怕的是,在失去权利的同时,他们也将失去自己的生命。没有一个人不怕死,尤其是在已经过了很久淫糜生活的他们,他们绝对接受不了让他们这种奢华的生活结束,并用生命做句号的结局。
所以,在婚礼即将举行的时候,这些皇子们齐聚国都,心怀不轨的想要做些什么
随着绞盘咯啦啦的声音,凯尔特城那巨大的城门缓缓的打开,一行马车有序的进入了国都。
凯尔特城号称大陆第一雄城,城高四十余米,厚度更是可怕的达到十米,用料更是采用了坚逾精钢的花岗岩,而更可怕的是,在这每一块坚固的花岗岩中,都打出了一个小小的孔,而在建城的过程中,烧滚的铁水则从这里注入。不可否认,如此建成的城墙,没有一个统帅有兴趣愿意挑战。
而在国王即将大婚的时候,这座雄城更是加强了三倍以上的守备力量。这个时候,不要说被派到这里的各国精锐密谍了,就连一只老鼠都没办法轻易的进出。
刚刚进入这座城的一众马车呼啸着在众多的卫戎部队中穿行着,武士们看到马车上那清楚的徽标,无一例外的用军礼致敬,目送着马车远去。
马蹄声逐渐淡去,武士们互相看了一眼,其中的诡异色彩极其浓厚,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在前进了没多长时间后,马车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府邸前停了下来。刚刚跑的性起的马匹在寒冷的冬季里喘着粗气,白色的雾气从它们的鼻子里喷出,但是却没有人在意他们。
一个衣着笔挺,走动间带着温文而雅的贵族气息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从府邸里走出,用贵族特有的步伐走到马车旁,恭声说道:“欢迎您回家。”
旁边立刻走上一排强壮而又彪捍的武士把从马车到府门的这段距离围的滴水不漏,然后这个刚刚说话的这个中年人恭敬的半躬着身体打开了马车的马,谦卑的伸手把坐在马车里的人扶了出来。
而从马车里出来的这个人,赫然就是曾在曼奇帝国出现过的那个算计克尔的达撒亲王,现在皇帝的三儿子,一个被封为亲王的皇室成员。
“哦,我亲爱的欧来尔管家,请你处理好剩下的事情吧。长途的旅行让我有些疲乏了,我想我需要一杯醇浓的美酒,然后洗个舒服的热水澡,再好好睡上一觉。”达撒亲王热情的拍了拍欧来尔管家的肩膀,然后施施然的舞弄着手杖走进了他的亲王府。
“如您所愿,我的主人。”欧来尔鞠了个躬,看了旁边的一个侍从一眼。侍从聪明的跑到马车旁,开始处理起入府的诸般事宜了。
虽然这是达撒亲王的府邸,但皇室的派头毕竟不同。在别的贵族处用来迎接贵宾的礼仪全都在这里施展了出来。
走进了府邸,一辆双人轻便马车稳稳的停在旁边,拉车的两匹毛色并无一丝混杂的白马静静的站着,宛如两尊由白玉刻成的雕象一样。而上百个男女仆人更是穿着如同小贵族一样的礼服静立在一旁,见到亲王后则各自施礼,恭敬无比。
亲王挥了挥手,坐上了轻便马车,向着府邸深处缓缓而行。而欧来尔则跟随在马车旁边,用快捷又不失高雅的步伐跟着亲王的马车,同时小声汇报着这些日子的各种重要事情。
达撒亲王坐在马车上,双手拄着手杖,闭目聆听着。这种感觉让他很满意,不仅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情况让他感到舒畅,还因为这个年纪不大,却灵巧聪慧的管家。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需要,欧来尔都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交给欧来尔,那他一定可以收到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
如果可以的话,达撒真的很想安排欧来尔到他的封地上去替他做事。但达撒不仅在生活中还离不开欧来尔,而且因为毕竟欧来尔才跟随了他不到五年,达撒还不认为他可以完全相信欧来尔,尤其是在封地里有了诸多的需要隐瞒所有人的安排后。
“奥克公子已经在您的书房里等您了,我想您也许应该在休息前见他一面。”欧来尔带着标准的从来不曾有过什么变化的笑容说道。
“好的。”达撒张开眼,看了欧来尔一眼。然后闭上眼开始思考,他突然发现这个欧来尔似乎又有些不可以信任了。在今天之前,他从来没想到过一个问题,这个欧来尔无论何时都保持着同样的神态,这显然表示他有着深沉的城府。而一个城府如此深的人,是很难找到让自己相信的考验方式的。而且想要在如此的年龄有如此的表现,显然是要经过相当的训练的。而达撒不认为一个为了成为管家的人会进行这些训练。
突然间,达撒心里一亮,他知道什么人才会经历如此的训练了。是的,只有间谍才会需要这种训练,变的波澜不惊,同时又能在瞬间做出判断。
想到这点,达撒开始从推荐欧来尔到这里的那个亲信贵族那里盘算是什么人做的如此安排了。
想了半天,达撒并没有办法清楚的推断出欧来尔背后的那个人,不是因为这个人隐藏的太深,而是因为有这个可能的人实在太多了。从至高无上的他的父亲,现任国王,到和他的封地相邻的那个一直和他有摩擦的皇室成员,以及他的几个兄弟,全都有可能是这个欧来尔的主人。
想通了这些后,达撒暗自出了口气,幸亏自己没有真的把达撒安排到自己的封地上,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恐怕自己的所有布置都将成为暴露的秘密。
不过欧来尔的存在也让达撒有了新的计划,毕竟敌人的耳目就在自己的旁边,那么想让敌人知道什么就全都可以自己安排了。如果可以的话,达撒不介意通过欧来尔让自己的对手互相猜忌的。
达撒的府邸虽然很大,但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封地,所以这里的面积并没有象他封地里的府邸一样巨大,马车缓缓的走了会后,就到主宅了。
达撒吩咐欧来尔把与他一同回来的武士头目唤了进来,然后让欧来尔去忙了。在侍女的搀扶下,身体健壮的达撒快步走到了二楼书房。
才一推开书房的门,就听到一声压抑的尖叫声,以及衣服的悉琐声。达撒皱了皱眉毛,停下了步子,站在门前等了会后,奥克迎了上来,身后跟着一个面容娇好,衣衫不整面色通红的侍女。
对达撒请了安后,侍女匆匆的逃了出去,达撒挥了挥手,搀扶他上楼的侍女也退下了。这个时候,奥克方才收回一直跟着离开那个侍女的眼神。
达撒神色不愉的瞪了奥克一眼,步入了书房,找了个沙发坐下,示意奥克把门关上。
奥克刚把门关上,达撒就问道:“我希望我没有坐在你刚才玩弄那个女人的地方上。”
奥克转过脸,看着父亲脸上的神情,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亲爱的父亲大人,您不用为此担心,我刚才我刚才是在里面。”
达撒侧过头向里看了看,看着那已经散落到地上的书,他又皱了皱眉头,说道:“书是用来读的,而不是让你这个没用的家伙用来放在女人身子底下的!”
“父亲,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奥克的表情很虔诚,他知道他的父亲有多宠爱他,只要他一摆出这个表情,他的父亲从来都不会再说他什么。
达撒重重的哼了一声后,说道:“给我倒杯茴香酒来。”
奥克不敢怠慢,忙跑到书房的角落里给达撒端出了酒来。
达撒接过酒,沉声说道:“我的儿子啊!我并不是反对你玩弄一下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毕竟没有一个贵族能放任自己的身边还有未曾采摘过的花朵,但是,你以后是要面对大局面的人,你必须要把握住轻重缓急。就象现在,你知道父亲我就要回来了,而且回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和你交代,你却在这个时候探询那个女孩身体的奥秘,你要我如何放心以后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你?”
“父亲大人,请您原谅我,我只是一时的**熏心,我保证以后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再为女色沉迷了。”奥克站在达撒的面前再一次保证道。
达撒很满意,以为他知道他的儿子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这些美丽的女人的确是床上的宠物,但在历史上,很多伟大的人物都是因为女人而失败的。想要取得成功,就不要在女人身上费太多的时间,更不能被女人所左右,而耽误了其他事情,或者改变了对某些事情的决定。
“好的,我的儿子,如果你的真明白了这个道理,父亲我会高兴的。行了,坐下吧,我们要好好聊聊。”达撒低头喝了一口酒,惬意的长出一口气,问道:“那个克尔的事情你处理的怎么样?”
“如您所料,阿兰德那个老家伙果然派出了军部的武士对他展开了追杀,但是和我们所料想的不同,克尔他并没有向着他的部队方向前进,而是向西逃窜,这让我的很多安排都落了空,也就很难对他进行暗地里的帮助了。不过等我手下的人再次找到他的行踪时,他所收拢的那些武士已经离他而去了,至于他的下落,因为要赶回国都,所以我也不清楚我派出的那些人找到了没有。”奥克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
达撒沉吟了一下,说道:“克尔的事情暂时放到一边吧,毕竟现在的局势已经有了变化了,帮助他已经不再是我们当下最重要的事情了。”
“您的意思是说现在就要举行的这个婚礼吗?”奥克试探着问道。
“是的,我聪明的儿子。现在这件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不然就算我们帮助克尔成功在曼奇帝国搅风搅雨,也只能帮助别人取得成功,而我们这些人将在看到胜利的果实前,成为别人成功后脚下的墓碑。”达撒一脸的肃穆。
“我想这事不会这么严重吧?父亲。”奥克疑惑的问道。
“如果布里公爵希望他的外孙以后成为法尔帝国的国王,那么对他来说,我们这些人都是他最需要铲除的人。尤其是象我这样已经有了儿子的人,更是他的肉中之刺。”达撒摇了摇头说道。
“可是,父亲,我想您的那几个兄弟,我的那几个叔叔恐怕不会希望布里公爵成功的。有了他们在前面抵挡,您还怕什么呢?”奥克问道。
“哦,我的儿子,你还是太稚嫩了。你是这么想的,他们当然也是这么想的,所有人都希望在自己的实力没有受损的情况下,其他人已经斗的筋疲力尽了。所以我们不能在这里等着他们争斗后的结果,而是要尽快的做些什么,不然他们会把矛头首先指向我们这个没有准备好的人的。”达撒喝了口酒,带着趣味的眼神看着奥克。
奥克沉思了一会后,说道:“您认为他们会在这段时间发动吗?”
“我的儿子,现在大陆正在战争中,而我们的国家暂时还没有卷入其中。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军队将出现在战场上。无论是那个想成为帝国国王的人,都不希望在内部发生混乱的情况下,其他的国家已经安定了,那样我们这个混乱中的国家将会引起他们的贪婪。所以,所有人都会希望落在他们手里的国家可以在其他国家还在战争中的时候完成权利的更迭。而这个更迭的时间自然是越短越好,引起的混乱则是越小越好。”达撒叹了口气。
“是的,您说的对,无论这些人为了什么而对国王的宝座发动冲击,他们毕竟都是法尔人,都希望在未来的大陆争霸中可以让法尔帝国成为最后的微笑者。所以他们必须在其他国家还没分出胜负的时候把内部的事情处理掉。而这次的婚礼则是让我们国家内部的矛盾再次尖锐起来,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国王陛下会做出这个选择,他不是一直都企图用武力收服这些外藩的吗?”奥克不解的问道。
达撒思考了一会,说道:“这件事情我得到的情报也不是很确切,很多地方都是估计出来的。但我还是决定现在告诉你,免的你在以后处理事情的时候为此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达撒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漫声说道:“你应该知道银发的事情,是的,你知道。那么你多少也应该了解他们的可怕,虽然你没有看到过,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国内的最强武士,恐怕也赢不了他们当中哪怕是最弱小的一个。而他们一直和皇家的关系密切,是国王陛下的依靠,国王陛下,我的父亲,就曾经计划在他们的帮助下压制住外藩,把外藩的军权控制住。而也就是因为他们的存在,这些外藩才始终对国王陛下和皇室始终服从。但一个月前,似乎银发的内部发生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的发生,导致了他们脱离了皇室的掌握。是的,也就是说,他们不再是皇家的依靠了,所以我们的国王陛下不得不笼络外藩。”
“那他们,我是说银发,他们会不会也对国王的宝座有些期盼呢?”奥克有些忧虑的问道。他很清楚,如果这些人卷入这场混乱中,那么无论他们支持那一方,其他的人都将没有机会。而如果他们发生叛乱,就算可以最后镇压下去,恐怕帝国的破坏程度都将可怕的。
“不清楚,因为我们不知道现在究竟是谁在指引着银发的前进方向,以前他们的领导者只喜欢在幕后,如果他在那个时候就有反叛的心,那么,在陛下最信任他们的时候,他们可以轻易的取得帝国的最高权利,尤其是在他们帮助陛下登上宝座的时候,如果他们做了,那么帝国将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而现在,我甚至不敢肯定他们是否更换了领导者,所以我也就无从判断他们的意思。”达撒摇了摇头,表示他的无能为力。
“那我们要怎么做?”奥克的眼中突然闪出了光芒。
“我要你”达撒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双眉倒立,对着奥克打了个眼色。
奥克立刻轻巧的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向着书房的窗户走去,在离窗户不远的地方,奥克突然一个斗气弹砸向了被窗帘挡住的部分。
但一声闷哼,奥克踉跄的退了开去,一道身影无声的划向了达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