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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们都发愣不说话，赵小龙喝口水，摸摸鼻尖道：“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呢？”
向萌萌蹙着眉嘟着嘴道：“赵总，我在想，如果红树的钱进来，我们却拿不到，那还干个什么劲儿啊！啥时候才能变富婆啊？”
听向萌萌这么说，我和夏天晴都忍不住笑了，赵小龙则还是有点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见我们笑，也跟着笑了。
“萌总，红树的这种要求很正常啊！你想啊，人家钱进来了，你们几个高管嘴巴油光光拎着钱袋子跑了，然后重起炉灶再做一个类似的？哪儿有这种好事啊！”我笑着劝道。
“那我不管！如果钱到了，我们分不到，那做这个项目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才不关心是2亿软妹币，还是2亿美刀呢！我只关心，我能拿多少钱，还有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钱！”向萌萌噘着嘴巴道。
看着向萌萌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有点哭笑不得地说道：“你知道企鹅吧？”
“企鹅公司吗？当然知道了！他们的游戏，我没事儿都在玩呢！赵总不就是从企鹅公司出来创业的吗？怎么了？”向萌萌一脸不解地问道。
“哦，原来你知道啊！好吧，可以让小龙来说说他创业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我笑着说道。
因为我记得第一次见赵小龙的时候，他给我说过一件挺震撼我的事情，他说其实企鹅的员工工资在业绩其实只能算中上，不过不少员工之所以死心塌地地留在企鹅，除了奖金福利之外，还有每年按期派发的股票。
企鹅的奖励说来也奇葩，每到年中年底的时候，企鹅高层都会通过派发股票的方式来发年终奖。根据入职年限以及级别的不同，企鹅的员工少则几百股，多则几万股。
因为企鹅已是上市公司，一股面值都是200多元，如果能拿到100股的话就是2万多，如果拿到1000股的话，那就是20多万。
据赵小龙说他们总部流传着一个段子，一个在企鹅工作多年的老技术宅，公司每年派发的股票都一直攒着没有卖，到公司上市的时候，一个月入八千的技术员直接就变身亿万富翁了。
而赵小龙之所以敢于出来创业，一个重要的因素是辞职之后卖掉了价值几百万的股票的缘故。
听完赵小龙的故事，向萌萌似懂非懂地说道：“那也就是说我的期权得留着才是了？”
“对啊，你想呀，你们几十万启动资金开始创业，凭着一个DEMO就做到了2200万的估值，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吸引红树这种超级VC的注意，估值直接飚了60倍！如果是一个多月前，你的1%只值22万，但现在已经是千万级了！而且红树这种资本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既然他们敢于给这个估值，那就是相当看好‘千万间’这个项目了。按照他们以往投资的案例来说，一年之内估值翻个几倍，甚至几十倍都是完全有可能的！”我给向萌萌耐心地解释道。
听我说完，向萌萌嘴巴张成一个O型，显得非常吃惊。夏天晴接着补充道：“十年前，红树投了一千万给企鹅的竞争对手，占了20%的股份，可惜没两年就套现退出了，你知道现在那一千万值多少钱吗？”
“多少？”
“几百个亿！”夏天晴缓缓道。
“OMG!”向萌萌嘴巴张得老大，都能塞进去一颗核桃了，想来向萌萌作为‘千万间’的高管，得补补资本的课了。
“夏总说的是真事，当时是互联网泡沫期，即便是像红树这样的资本都觉得现金更可靠，所以拿到两三倍的回报就套现走人了。但是，当时的接盘侠岛国资本，一直咬着牙扛过了资本寒冬，现在从红树那里拿到的20%的股份，现在估值应该是400多亿美元吧！直接翻了几千倍！”赵小龙感慨地说道。
“啧啧！想当年真是资本的黄金时代啊！”我也感慨地说了一句，“哦，对了，小龙，话说回来，红树这个钱，我听你的意思，你还有点犹豫？”
“其实……就在一周前，老东家也来找过我！”赵小龙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是说企鹅也对‘千万间’有兴趣？”我不禁好奇地问道，“企鹅不是一直在投游戏的嘛？”
“说来话长，以前企鹅不是老是被人说抄袭吗？这几年，企鹅也是有钱了，估计也觉得以前老是抄袭确实不地道，加上现在国内互联网圈内也是合纵连横的，于是前几年企鹅专门组建了一个投资事业部，负责投资和收购。”
“也是，企鹅以前确实不地道，见什么抄什么，几乎把国内的互联网创业者都逼到了墙角，大家做项目也都挺保密的，因为都也知道，什么项目一旦被企鹅抄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说道。
“企鹅现在有钱了，不知道是为了洗刷身上抄袭的恶名，还是想打造一个属于企鹅的生态圈，反正这两年投资的力度确实挺大的，这两年他们大大小小的项目加起来投了足有几百家吧！而且，跟别的公司不同，企鹅对于以前的员工更是不计前嫌，不会因为你从企鹅辞职了就封杀你，而是采取投资的办法重新跟你建立联系。甚至，他们还专门建了个针对前员工的基金，这个基金就只投企鹅离职员工的创业项目。”赵小龙道。
“这个倒是有点意思，头一次听说。”我说道。
“上周，以前的分管领导找到我，跟我聊了一下，他现在刚好就在企鹅的投资部，听说了我们的项目之后，也挺感兴趣的。只是，他们给出的估值没有红树资本这么多。”
“有多少呢？”
“5亿！”赵小龙伸出一个巴掌比了比道，怕我们误会，补充道“不是美元！”
“啊？才5亿啊！比红树给出的估值少了一半还不止呢！”向萌萌叹口气道，“别纠结了！还是老外更大方啊！企鹅太抠了！”
“萌总，别打断，听小龙说完。”我说道，我猜既然赵小龙既然犹豫，那肯定有他的原因，除去前东家的感情因素之外，说不定企鹅还有别的更诱惑的条件呢。
“我也有点纠结，正好也想听下大家的意见。”
“你说，你说！”我们一起催促道。
“是这样，企鹅虽然给我们的估值比红树要少一半，但企鹅不会要求大股东的位置，不会跟我们签对赌协议，还有就是企鹅会给我们提供相应的推广资源，简单来说企鹅除了给我们钱之外，还会给我们导流量。”赵小龙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企鹅会在它的客户端里推我们的APP？”我问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有意思了，要知道企鹅公司下面光是安装过亿的超级APP都有七八个，如果能通过这些大流量入口来给我们导流量的话，那这个诱惑可谓不小。
“老高，不瞒你说，还没有说到那么细，不过上次跟我朋友聊的时候，他倒是透露出这个意思了。你知道现在APP已经趋于饱和，推广费其实还是挺吓人的，现在我们这个垂直行业的一个用户获取成本就是十几元，甚至几十元，保守估计做到百万用户至少得两三千万的成本，如果做到千万下载的APP，那光是推广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如果我们能搭上企鹅的顺风车，那光是推广费这块就可以省下不少。”赵小龙说道。
“小龙，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们还真得考虑进去。而且，据我所知，现在企鹅的几个超级APP里也的确在搭载他们投资的或是合作伙伴的产品，他们现在主要做生态嘛，这个还真是个机会！”我说道。
“你们说的，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拜托，你们说华文好不好！”向萌萌在旁边瞪大眼睛听着，但好像还是有点迷糊。
听我们聊完，夏天晴打总结道：“小龙，不妨两边都再接触一下吧。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会选企鹅，虽然企鹅给的估值低，但如果企鹅真的能给‘千万间’导用户的话，那我们可就省下大笔的推广费了！省下的就是赚下的！还有，据我了解，红树资本手段也确实比较强硬，虽然给出的估值比较高，但经常也把下面的公司整的很惨，而且他们的决策流程比较长，毕竟是海外资本，很多事情华夏区总部拍不了板，还得提交到米国总部去。可是华尔街那帮人，有多少了解华夏的市场呢？尤其是咱们做的又是房地产的生意。要知道米国和咱们华夏，在房地产方面可完全是两回事。现在你在龙城买套经适房的钱，放到米国都可以买别墅了。在这方面，拿企鹅的钱倒是更接地气些，毕竟他们更了解咱们华夏的用户！”
“同意！不过，小龙，红树那边也还是要接洽，正所谓二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钱到账上才是真的，不然都是空了吹！”我补充道。
“行吧！这两天我把技术上的BUG抓紧时间解决了，预计下周‘千万间’APP就正式上线了，安卓和IOS都会更新版本，等项目正式上线了，我就抓紧时间跟两边都接触下！”赵小龙说道。
“你抽空也给淼姐那边报告一下这个情况，也听听她那边的意见，别每天闷着头写程序，要知道你现在可是估值过亿公司的老板啊，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啊！还有，向萌萌，资本运作的事情你也得多少了解了，不然可对不起你的期权哦！”我打趣道。
“去你的，老高！钱没到手，不要给本姑娘说这些！”向萌萌笑着锤了我一拳。
夏天晴看了我和向萌萌一眼，没说什么，不过我还是多少感觉到她眼神中的一丝寒意，于是赶紧盯了一眼向萌萌，随即跟赵小龙道：“小龙，反正这段时间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夏总和我能帮到什么，尽管吱声哈！”
“好的！那……我去干活了？”赵小龙揉揉发红的眼睛道：“今天大半天没在公司，好多事情需要解决呢！”
“时间也不早了，出去吃点东西再说啊？”我看看表，已经快八点钟了，刚聊得热火朝天的，把时间都忘了。
“不了，我让同事叫了外卖！还得加班呢！”赵小龙摆摆手，也没有管我们，自顾自抱着一台笔记本干活去了。
“那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聊？”聊了大半天‘千万间’的事情，此行的另外一个目的还没开始聊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