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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城的程优,没有闲着,他也如说的那般立马就去了警局。
车上,他联系了苏鹿。
苏鹿听说后,也立刻开车赶过去跟程优在警察局碰面。
二十分钟后,他们拿着录音从警局立案出来,还觉得刚刚的一切恍然如梦。
找了十来天的人,突然有了消息,他们的心情不言而喻。
马路边,程优靠在车旁,点了一支烟。
在知道栩意失踪后,他的烟瘾越来越大。
“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走。”
“程优,你能把栩意打给你的号码发给我吗?”她不想坐以待毙,她也可以找人查查电话的来源地。
“可以。”他不得不提醒:“小意说她是借别人的手机打的,你别乱打。”
程优一手夹着烟,一手掏出手机翻找。
情况紧急,那边的情况栩意没有说的很清楚,他只能小心为上。
告诉苏鹿也是因为苏鹿是栩意最好的朋友,多一个人多一点办法。
“我知道。”录音她也听了,知道栩意不方便。
苏鹿按下电话号码,才输入前面几个数字,后面就显示了出来。
苏鹿翻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程优,是这个吗?”
程优视线落到电话号码上:“就是这个,曲县的。”他还特意记下了这个电话。
苏鹿抢过他的手机,对比着。
两个手机,一样的号码,她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还要比程优早一些。
所以,栩意先打给了她,她没接到再打给了程优。
事实摆在眼前,苏鹿自责不已,哭着说。
“小意先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接到。都怪我,都怪我。”
栩意那时候不知道有多难过,她都不敢想象。
栩意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可是她没接到,万一程优也没接到的话,那可怎么办。
苏鹿后怕不已。如果她早一点接到就好了,她就可以早一点报警了。
程优冷眼看着苏鹿,没有安慰和劝解。
失踪的是他的未婚妻,她们一起去旅游,只回来苏鹿一个人,他的心情可想而知,对苏鹿的态度也不会很好。
对于栩意先打给谁后打给谁的举动不置可否。
他不是不在意,只是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去在意。
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解决。
“苏鹿,你先冷静点,现在我们得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警察会通知我们协助调查,做笔录,你回去好好想想,你们旅游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
栩意的失踪不可能是一时起意。
……
他们来来回回了好多次,每次警察都以成年人已具备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可自由选择离家出走为由,拒绝受理。
这次能立案成功,幸亏有栩意这通电话和录音,不然警察又不会受理。
他原本想等工作告一段落去曲县找栩意的,没想到她的电话先来。
抬头望去,路灯下的飞蛾在空中挣扎着飞舞。
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路边的树木也开始随风摇摆。
飞蛾在途中奋力奔向它心中的光亮,却被呼啸而来的狂风吹散。
不出一刻,暴雨倾盆。
吹散了一切痕迹,抹掉了飞蛾付出生命的努力。
希望悄无声息的泯灭。
————
曲县。
浓浓夜色中,满天繁星和车灯做点缀。
沈臣玦心情颇好的坐在车里,摆弄着手上的鲜花,旁边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
这是他第一次买花,也是第一次送人花,不知道他的老婆会不会喜欢。
还有蛋糕,也是助理推荐买的,跟他订制的东西一起空运过来的。
“嘟…嘟”,手机的振动打断了他的思绪。
沈臣玦好像怕把花压坏似的,舍不得放下。
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把花抱在怀里,眼睛没从花上离开一寸,脸上含着笑。
另一只手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署名,打的还是他的私人号码。
沈臣玦接通后,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对方开口。
“沈五你好,”出口的声音带着谄媚讨好,“我是………。”有低声下气之感。
“……你好。”沈臣玦客气的问好,不冷不热的说道:“找我有事吗?”
能找到他的私人号码,本事也是不小的。
自从来曲县后,找他示好的人络绎不绝。
要不就是送礼,要不就是请客吃饭,其中的寓意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是沈臣玦都一一拒绝了,他不会见他们,也不会答应他们的任何请求。
不管是想搭上他……也好,还是想跟他谈合作也好,他都不予理睬。
他相信有实力和能力才是硬道理,其他的都是白搭。
“不好意思,冒昧打扰到你。”刘x语气不变,露出卑微的姿态:“今天庆城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有人xx找栩意。”
沈臣玦皱眉,语气不悦:“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早在两天前那边就说处理好了,栩意的父母也安抚好了。
“是解决了,但是刚刚有人拿着电话录音去……了,……,问您接下来该怎么办。”
“电话录音?”沈臣玦抱着花的手骤然收紧,思考着所有可能性。
“是我们这边打过去的。”刘…主动解释。
显然,这激怒沈臣玦,他把花随意丢到座椅上,手扯松领带:“电话是谁的名字。”
他倒要看看,栩意的本事。
他妈妈和姐姐的电话被他限制拨打庆城的号码是不可能打出去的,还能有谁。
“阿察。”刘x早就调查好了,做足了准备。
“呵。”沈臣玦轻笑。
是他疏忽了,今天舅舅他们一家人给了栩意可乘之机。
他没看出来,就这么一会儿,他的老婆就跟那群小孩打成了一片。
“把号码注销,然后告诉那边这个号码很久没人用,在让技术部门黑进那个人的手机,把录音删除,其它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xx是吗?
xx他是不怕的,就是不希望有人三天两头的来打扰他,他想做的就是永绝后患。
他的老婆看来还是不死心,还没学会安分。
“好,我明白了。”
他压抑着怒气:“……的人是男是女。”沈臣玦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里似一把火在烧。
他的手在荷包里某件物品的包装上不断收紧,棱角分明的包装死死贴着手心。
疼痛让他清醒。
让他知道栩意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他会疯的。
“一男一女。”刘x人精一样,庆幸自己问了当时的情况。
“这个号码打出去过两次电话,第一次是苏鹿的,通了没人接,第二次才打的这个叫程优的人。”
第一个打的肯定是心里很信任依赖的人。
没有第一时间找那个男人,这个认知让沈臣玦心里好受许多。
他的女人心里不能有别的男人,女人也不行。
他要把他们全都清除出去。
还想回去,她做梦。
他既然已经尝到了爱情的滋味,怎么能让人离开。
留不住,绑也得绑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