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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臣玦牵着出了书店,栩意才知道他是跟着一大群警察来的,警车也开了好几辆停在那儿。
他们出了书店大门,有一个警察就走了上来。
“小五,车上有衣服,要不要给你拿一件。”男人看着沈臣玦身上单薄的衣服。
现在的京都,已经很冷了,他们都穿了两三件。
沈臣玦的外套脱给了栩意,他里面只有一件打底的羊毛衫。
“不用。”沈臣玦冷漠着脸拒绝。
他不会穿别人的衣服。
那个警察跟沈臣玦很要好,他没有被拒绝的尴尬。
“那人找到了,我们就先撤了。”
沈臣玦的倔脾气,他决定不在多说废话。
他们的目的是找人,现在留下也没用了,剩下的,那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儿。
“嗯,你的车给我。”他这几天出行都是跟他们一起的,没有单独开车。
那人听了没有一丝犹豫,二话不说的直接把钥匙给了他,末了还不放心。
“你这个状态,要不要我送你。”沈臣玦的样子,他看着有点担心。
他偶尔一天还睡了几个小时,沈臣玦是几天都没正儿八经的睡过觉,能撑到现在也是靠一股劲硬撑。
沈臣玦没理他,拿过钥匙,不在选择牵手了,抱着栩意大步流星的就往车边走去。
太慢了,他等不及要跟栩意回他们的家。
他们自己的家,只有他们两个人。
栩意望着那一排车子,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林与桉被人带了出来,书店的门被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关上。
上了锁,贴了封条。
周围没有一个人围观,也没有人扎堆讨论。
他们都知道,京都的闲事,八卦和热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讨论的。
因为一个很普通的人,就可能是一个大佬,一不小心就惹祸上身。
管住自己的嘴巴,在京都才是生存的王道。
栩意看着林与桉落寞的背影,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最后无奈的离开。
她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她,店不会被关。
那是林与桉的所有寄托,是她妈妈留下的唯一东西。
栩意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的,可触及到沈臣玦冷厉的眼神后,识趣的闭上了嘴。
回神后,她已经在车上了。
原来,是一辆警车。
栩意想她还真出息,都开始坐警车了。
沈臣玦把栩意放到副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临了想到什么,把车门关上后又去了其它车旁。
那些警察正在上车。
沈臣玦随口叫住了一个离他最近的警察,给他小声的说了句什么。
然后那个警察呆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正常,在身上摸索着把不知道什么东西给了沈臣玦。
沈臣玦背对着栩意,她看不到他们拿的什么,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栩意无所谓的移开眼。
她都已经被找到了,还能有比这更坏的结果吗?
应该、没有吧。
她紧张不安的握着安全带,以寻求慰籍。
她看的出沈臣玦这次很生气。
被她伤了面子,又丢了脸。
还让他找了那么久。
他那个阵仗,知道这事的人应该不少。
这次的事,他不会轻易罢休的吧。
他会怎么做。
以他的脾气,他会不会对林与桉动手,还是只是给个警告。
他的店能保住吗,还能不能再开。
她很想知道沈臣玦的处理方式。
可话又说回来,那家店是展格的,沈臣玦应该会看在他是他表弟的份上,不会难为他才对。
可是她真的不解,只差临门一脚,她就能离开了,为什么老天给了她希望又收回呢!
这是耍着她玩吗?
难道她一辈子就只能跟沈臣玦绑在一起吗?
车上。
沈臣玦一言不发,安静的空间里,栩意觉得瘆得慌。
“沈臣玦…”栩意想说点什么。
“现在,别说话。”沈臣玦语气不善,阴着脸说道:“我不想听。”
他咬紧腮帮,从侧面看能看到他颤抖的下颌,还有额头上鼓起的青筋。
栩意想说什么。
为那个男人求情吗?
他不想从她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用力的握着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方。
密闭的空间里,不属于栩意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
她身上沾染了别人的味道,不在纯粹,不在是他所熟悉的。
她离开了他四天。
他的精神在瓦解,理智在一点点消融。
他怕自己现在看到栩意的脸,会失控,会忍不住。
他在极力的压制自己。
因为警车的关系,他们一路畅通无阻。
车遂一停,栩意才解开安全带的扣,沈臣玦就小跑到了栩意这边,开门把她抱起,疾步往家里去。
———
沈臣玦忍着脾气,一言不发的把栩意带回了家。
到家后他把栩意的外套扒了扔到了地上,然后又把人抱了起来。
“沈臣玦,你要干什么。”突然的失重,让栩意惊慌。
她看着又把她抱起的人。
都在家里了,又抱着她干什么。
沈臣玦罔若未闻,步履不停的把人抱着。
栩意不知道他想干嘛,心里没底。
“沈臣玦,你冷静一点。”她看着沈臣玦冒出胡渣的侧脸。
这个方向,他能去哪儿。
难道还有什么密室不成。
电视里各种不好的画面闪现在栩意脑海里。
“沈小意,我已经够冷静了。”沈臣玦气急败坏的狞声道。
如果他不冷静,那个男人可能已经被抓走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他离开。
他也知道,是他姐夫嘴欠在先,不能怪栩意。
他姐夫是罪魁祸首,刚好栩意借这个事情离开,而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栩意临时抱佛脚才有的。
就是清楚的知道这个原因,他才没有过分的责怪她逃跑,不然他会把她关起来。
他给栩意的定性是,她受了委屈气不过,才离家出走的。如果没有姐夫的话,她就是有想法也没那么果决。
至于展格和那个男人,他是一点也不想容忍。
表弟又怎样,他不管存了什么心思,以后他休想在见栩意一次。
“老婆,家里没有你的味道,我身上也没有你的味道。”沈臣玦暗哑着声音,好似带着脆弱的哭腔,他看着怀里的人控诉。
她不在四天,他天天都靠着栩意留下的衣服来想念她,来证明她曾经的存在。
后来味道渐渐消失变淡,他失去了意义,变的恐慌,开始安排更多的人找她。
栩意没有理会他,眼睛放到了别处。
在她眼里,沈臣玦就是个不正常的变态和疯子。
他这次去出差,不打算带着她,他就把她晚上穿过的睡衣装进了行李箱。
美其名曰,没有她的味道他睡不着,有她的味道,他才能睡。人不能带,他就带东西。
栩意当时就觉得他肯定是有什么问题,正常人怎么会抱着衣服睡。
他不觉得诡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