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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花家府邸的门口停满了警车,耀眼的警灯闪烁成一片,警笛声呜呜地响个不停。
警察局长朱悟能跳下车子,快步走进花家府邸,在命案现场认真地查看了一番。
朱悟能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眼前的诡异情景令他陷入深深的迷惘。
朱悟能从警三十余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凶案现场。地上、墙壁上、天花板上,到处是飞溅的鲜血和骨头渣子,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凶手的作案手段如此残忍狠毒,他跟花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花家上下三百多号人,包括二十多条看门狗,全被杀得一干二净。凶手作案以后,半点财物都没拿,只在墙壁上写下一句话——杀人者,灭世天蚕也!
朱悟能绞尽脑汁,却百思不得其解——这个行凶者究竟有什么目的呢?他在向警方示威吗?他想公然与整个世界对抗吗?
朱悟能正苦苦思索间,一名身穿西装、相貌儒雅的年轻男子走到他跟前,微笑着跟他握了握手,彬彬有地说:“你好,朱局长,我是联邦调查局的探员,我叫林宁。”
林宁说完,向朱悟能亮出了证件。
朱悟能把林宁上下打量了一番,疑惑地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宁微微一笑,说:“朱局长,我知道这件案子让你很苦恼,不过你不必担心,从现在开始,这件案子由我负责了。”
朱悟能果断地说:“不行不行,这是一起刑事案件,应该由我们警方处理,你们无权干涉。”
林宁压低了声音说:“实话告诉你吧,你们警方根本就处理不了这个案子,因为作案者并不是人。”
“不是人?”朱悟能满脸惊讶地说,“那作案者是什么东西?”
林宁神秘地一笑,说:“这是最高机密,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朱悟能看了看林宁,说:“不管怎样,我绝不会把这件案子交给你。”
林宁轻叹一声,说:“既然如此,我只好给最高首长打个电话了。”
林宁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电话接通后,林宁讲了几句话,便把手机递到朱悟能面前,说:“快接电话吧,首长有话要对你说。”
朱悟能接过手机,“喂”了一声,立刻点头哈腰、低声下气,活脱脱一副奴才的模样,毫无疑问,电话那头一定是某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朱悟能接完电话,便放下手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林宁微微一笑,问:“朱局长,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朱悟能摆摆手说:“这件案子我不管了,就交给你们负责吧。”
林宁拍拍朱悟能的肩膀,说:“这就对了嘛。”
朱悟能沉思片刻,说:“这件案子轰动全国,影响极为恶劣,我作为警察局长,对民众总要有个交代吧。”
林宁笑笑说:“你放心,这件事我早就帮你安排好了。”
夜深时分,金元少独自闯入天王宫,走到十大天王的神像前,气愤地骂道:“什么狗屁天王宫,什么狗屁十大天王,都是骗人的东西,我给你们下跪磕头,请求你们保佑小狐仙,结果小狐仙今天就含恨离世了,我拜你们这些破神有个毛用?你们有什么资格坐在神坛上,受万民景仰?”
金元少胡乱打砸了一通,把十尊天王神像都砸成了稀巴烂。几名住持冲进宫殿,想制止他的狂暴行为,却被他一记重拳干翻了。
金元少把天王宫拆了个七零八落,疯狂地发泄着心头的怒火,他一跃而起,跳上神坛,提高了声音说:“从今天起,我不会再相信神明了,当我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就是神,我不需要任何人帮我。如果老天爷多管闲事,敢来安排我的命运,我就把狗|日的老天操翻!”
金元少打出一记雷霆霹雳神拳,整个天王宫瞬间土崩瓦解,化成了一片废墟。
这天下午,天空阴沉沉的,一丝风也没有,夏大宇乘车来到浣花台墓园。
在诸葛青虹的墓地旁边,刚好有一处空地,夏大宇便扛起锄头,在空地上挖出一个深坑,把马博士和小狐仙的骨灰埋了进去,树起一座墓碑。
夏大宇忙活了一下午,累得腰酸背痛、满头大汗,终于把马博士和小狐仙安葬好了。
大功告成后,夏大宇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就在此时,金元少走到夏大宇身后,拍拍他的肩膀,说:“大宇,辛苦你了。”
夏大宇回过头来,看了看金元少,用戏谑的口吻说:“你来的真是时候,我刚刚把马博士和小狐仙安葬好,你就跑来了。”
金元少走到坟墓前,用平静的语气说:“小狐仙,你安息吧,有诸葛爷爷和马爷爷陪伴你,你再也不会寂寞了。”
夏大宇劝道:“元少,面对现实吧,小狐仙已经不在了,你杀再多人,也救不回它的命,这件事应该到此结束了。”
“事情还没有结束,”金元少说道,“童瑶还在波旬千草手上,我要杀上狼牙山,把她救出来。”
夏大宇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金元少摆摆手说:“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夏大宇沉吟片刻,说:“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金元少疑惑地问。
夏大宇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说:“我暗恋童瑶很久了。”
“什么?”金元少惊得目瞪口呆。
夏大宇满脸陶醉地说:“这小姑娘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正是我喜欢的类型,从我看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被她深深地迷住了。”
金元少呆呆地望着夏大宇,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夏大宇害羞地说:“你有所不知,我还对着她的艳|照撸过。”
“啥?”金元少更加惊奇了。
夏大宇羞涩地一笑,说:“每当我看到她的艳|照,都会情不自禁地把手伸进裤裆。”
金元少皱了皱眉头,说:“大宇,你真他吗的把我雷到了。”
夏大宇望了一眼金元少,说:“我羡慕你、嫉妒你,那小姑娘喜欢的人是你,她爱你爱得如痴如醉,恨不得把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你。而你却像个傻缺,屡屡让她失望,辜负了别人的一片真心。”
金元少陷入沉默了。
夏大宇说:“我不明白,那个女孩那么好,打着灯笼都难找,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如果我是你,我早就把她娶回家了。”
金元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喜欢童瑶,我也喜欢,咱俩虽然兄弟一场,但女人毕竟不是糖果,没办法平分啊。”
夏大宇淡淡地一笑,说:“兄弟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把童瑶追回来,好好跟她谈恋爱,幸福要靠自己争取,遇到真爱就不要错过,你能和童瑶终成眷属,兄弟就心满意足了。”
金元少拍拍夏大宇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会的。”
夏大宇压低了声音说:“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
金元少说:“你说吧。”
夏大宇说:“你和童瑶结婚的那天,我要亲亲新娘的小口。”
金元少擦擦额头上的汗,说:“没问题,但你要把嘴巴洗干净。”
夏大宇握住金元少的手,说:“那我们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金元少答应道。
天色逐渐阴沉下来,漆黑的夜幕即将降临。
夏大宇抬头望了望天,说:“元少,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金元少定定地注视着墓碑,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夏大宇见金元少不肯走,便叹了口气,独自离开了。
夏大宇走后,金元少躺在墓碑前,缓缓合上眼睛。恍恍惚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诸葛青虹、马博士和小狐仙都陪伴在他身边,从来不曾走远。
诸葛青虹坐在椅子上,满面春风;马博士叼着烟斗,高谈阔论;小狐仙喜笑颜开、活蹦乱跳。
他们的音容笑貌,此刻竟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金元少禁不住触目伤怀、潸然泪下。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世事沧桑变幻,一转眼之间,金元少便送走了三个最好的朋友,诸葛青虹、马博士和小狐仙已经长眠于地下,而他还要沿着这条风雨飘摇的大路,继续艰难前行。
金元少正望着墓碑若有所思,一只白鸽突然扑扇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他的肩膀上。
金元少扭头望去,这鸽子的脚上竟绑着一张小纸条,他把纸条拆下来,展开一看,却发现纸条上写着一行字:
元少,我是童瑶,我马上要去很远的地方了,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希望见你最后一面,明天上午十点,我会在狼牙山脚下等你,请你一定要来。
金元少心里很清楚,此时的童瑶身陷魔窟、危在旦夕,如果他不及时出手相救,波旬千草就会把童瑶变成魔鬼。
金元少将纸条紧紧地攥在手中,喃喃说道:“童瑶,你等着我,我明天一定来救你。”
夏大宇回到家后,房间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便摸索着把灯打开了。
灯点亮后,屋内顷刻间亮如白昼,夏大宇借着灯光仔细一看,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家里竟然来了很多警察,这些警察正拿着手枪,虎视眈眈地瞪着他。
夏大宇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只听“砰”地一声枪响,一枚子弹从他耳边飞了过去,把墙壁打穿一个洞。
夏大宇吓得站在原地,高高举起双手,再也不敢动弹了。
“你就是夏大宇吧,”一个声音说道。
夏大宇胆战心惊,浑身上下哆嗦个不停,大脑完全是一片空白了。
一位相貌儒雅的男子朝他走了过来,用和缓的语气说:“你不要紧张,只要你跟我们合作,我保证你一点事也没有。”
夏大宇转过头来,把儒雅男子打量了一遍,战战兢兢地问:“你……你是谁啊?”
儒雅男子微微一笑,向夏大宇亮出一张证件,说:“我叫林宁,是联邦调查局的探员。”
夏大宇看了看证件,确实是联邦调查局的工作证。
夏大宇小心翼翼地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啊?”
林宁笑了笑,说:“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问完问题,我们就走。”
夏大宇把林宁仔细地打量一番,稍稍放宽了心,这个年轻男人衣冠楚楚、文质彬彬,应该不是坏人。
夏大宇略微定了定神,说:“你问吧。”
林宁说:“花家三百多口人惨遭灭门,你应该听说过这件事吧。”
夏大宇咳嗽了几声,故作镇定地说:“对不起,我一点都不知道。”
林宁微微一笑,说:“这件惊天惨案发生后,举国上下都为之震惊,而你居然一点都不知情,莫非你是从月球回来的?”
夏大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用蚊子般的声音说:“我真的不知道……”
林宁皱了皱眉头,问:“灭世天蚕是谁?是金元少吗?”
夏大宇连连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这个人。”
林宁用犀利的目光盯着夏大宇,加重了语气说:“快告诉我,金元少现在在哪?”
夏大宇哀求道:“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林宁摸了摸夏大宇的脸蛋,说:“我知道你开了一家妇科诊所,每天忙着给良家妇女看病,小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只要你跟我合作,说出金元少的下落,我保证你的生活不会受任何影响。”
夏大宇愁眉苦脸地说:“我真的不认识金元少啊。”
林宁摇了摇头,用和缓的语气说:“夏大宇,我对你已经很客气了,如果我把你交给军方,你知道那些人会怎样对待你吗?他们会把你关进军事监狱,用最最残忍的手段折磨你,要不了几天,你就会惨死在监狱里。”
夏大宇连连哀求道:“求求你们,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林宁冷笑一声,用轻蔑的语气说:“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呢?你以为自己很够哥们、很讲义气吗?实话告诉你吧,金元少不可能来救你,你只有自己救自己;和我们建立合作,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夏大宇低垂着头,不敢正视林宁的眼睛。
林宁捏了捏夏大宇的脸蛋,说:“大宇,别再犯傻了,到了这种关头,什么江湖道义、兄弟情谊,都是他|娘的狗|屁,做人就要自私一点,你只有时刻为自己考虑,才能活得更长久。”
“我呸!”夏大宇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气愤地说,“我夏大宇虽然胆小怕事,但是关键时候绝不会出卖朋友,金元少是我的好兄弟,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林宁大笑了几声,说:“我知道金元少很了不起,有开天辟地的神力,但他孤军作战,根本不可能赢。我们准备了一百多种高科技武器,随便一种就能要了他的小命,他跟我们对抗,只能是死路一条。”
夏大宇冷冷地说:“豺狼虎豹正在荼毒生灵,而你们却花费全部精力对付一个好人,国家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什么用?”
林宁揪住夏大宇的头发,说:“只有成功者才能划分善恶,失败者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林宁招了招手,警察们立刻跑过来,把夏大宇牢牢地控制住了。
林宁看了看夏大宇,说:“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他交给军方处理吧,”
众警察给夏大宇戴上手铐,用黑布蒙上他的眼睛,带他出了门,坐上一辆警车。
当晚,夏大宇被警方转送到老虎窑军事监狱,秘密地关押在某间牢房内。
金元少回到家后,却发现夏大宇不在屋里,他觉得很奇怪,天这么晚了,这家伙会跑到哪里去呢?
金元少分析了一下,认为夏大宇应该是去红灯区找乐子了,这厮一向喜欢寻花问柳,这些天他奔波劳累,确实洒下了不少汗水,去肉店放松放松也无可厚非。
想到此处,金元少便放宽了心,一阵沉重的困意袭来,他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金元少打了个呵欠,喃喃自语道:“明天还有大事要办呢,我必须先把精神养足。”
于是乎,金元少朝沙发上一躺,呼呼大睡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