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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是男人我都抛奔,不怕你再有魔力……”
“夜,这女人还真是有趣!”角落里,林扬邪魅地笑了笑。
冷玄夜微眯着的鹰眸射出一抹幽冷的寒光,她是故意跟他作对吗?穿着这么暴露!他的心里很不爽,就像是自己的某一样心爱的玩具被所有的人玩过了一遍。
“夜,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
林扬似笑非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动过心,只是昨晚上的在别墅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有那么一些让人匪夷所思。
“别乱猜!”冷玄夜冷声打断他,深邃的目光望向火热的舞台,“两个月之后,我会跟陈熙蕾订婚。”
“夜,你是跟我开玩笑的吧!陈熙蕾是陈老爷子最喜爱的孙女,但她也是陈子谦的堂妹,你真的要这么做?”林扬微微皱眉,不解地问道。
“别无选择。”冷玄夜低声说道,“一个陈子谦不难对付,一个龙门也算不上什么,但是陈老爷子……”
脑海里浮现出十二年前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当年陈老爷子好心救他一命,那么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冷玄夜,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浩海帝国,他更没有忘记三年前自己答应陈老爷子的事情——娶陈熙蕾为妻。陈老爷子一早就猜到陈子谦会想尽办法夺得龙门,只要他咽下最后一口气,那么陈熙蕾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痛苦,那是他最疼爱的孙女,他必须为她安排好之后的每一条路。
“我知道你欠他的人情,但是也用不着牺牲自己的幸福吧!”林扬很不理解他的做法。
“娶她并不是什么坏事,那些曾经跟随陈老爷子的人也会投靠我们,到时候想要对付陈子谦那就容易多了。”冷玄夜皱眉道,那一次如果不是陈老爷子及时赶到,那么他会被陈子谦以变态的手段折磨致死。
“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拿主意吧!”林扬无奈地撇撇嘴,继续将目光投向舞台上耀眼夺目的女孩儿。
冷玄夜微眯着的眸子透着一抹幽深的冷意。
“对了,夜,我真的很好奇,你跟她之间……”林扬忽又侧过脸,邪恶地笑了笑问道。
“她是冷锋的妻子。”冷玄夜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林扬勾唇一笑。
凌晨十二点,程初夏准时离开城南酒吧,没有丝毫的耽搁,而整个酒吧被她的一首《卡门》创造了前所未有的火爆。
因着之前喝的一杯鸡尾酒,如今酒劲刚刚上来,褪去妆容的她依旧是那一张干净的小脸,微醺的双眸带着浅浅的笑意,有车辆从她的眼前呼啸而过。
“上车!我送你回去!”冷玄夜微微皱眉。
“好啊!”程初夏微微一笑,拉开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脑袋迷迷糊糊的有些晕,坐上车不多一会儿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后视镜里映出她的那巴掌大的小脸,微微泛起红晕。
“爹地,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一定会……”
程初夏毫无意识地梦呓,因为难受,眉心不由得微微蹙起来,整个人几乎半躺在后排椅上,半截白皙的玉臂露在外面,随意地搭在座椅上。
冷玄夜不由得皱起眉心,看了一眼醉酒后的程初夏,深邃如夜的眼眸一闪而逝的寒光,很快踩下油门,加快车辆行驶的速度。
他没有将程初夏送回冷家,而是带回了自己的别墅,一路将她抱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
“福婶,你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她的。”冷玄夜回头看了一眼脸色焦急的福婶,淡淡地说道。
“是,少爷。”福婶看了一眼不老实的程初夏,无奈地笑了笑,便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带上了。
程初夏醉得迷迷糊糊的,她并不知道那样烈性的鸡尾酒喝过之后的几个小时后劲很足,她想要扯去身上的衣服,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房间里多了一个男人。
“小女人,这可是你主动在勾引我!”冷玄夜邪气地勾起唇角。
微醺的双眸费力的睁开,唇畔露出一抹笑容,这笑容,彻底燃烧了冷玄夜的理智,他低吼一声,将她压在了身体下。
这酒还真是好东西!
“小妖精,以后没有我在的话,你,不能喝酒,听到了吗?”警告的声音冷冷地从她的耳朵里钻进去。
“才不要你管!”程初夏低低一笑,微醺的眸子微微颤抖着。
“你太不听话了,看我怎么惩罚你!”冷玄夜勾起唇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意。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纱帘轻轻地洒落在窗台上,一地斑驳的月光。室内一片春光旖旎……
程初夏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那个男人早已经不见了。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她只能断断续续的记得一些,就像是断片了一样,她记得自己喝了一杯烈性的鸡尾酒,记得自己在舞台上的疯狂,记得自己在路边打车,然后她遇见了冷玄夜,她好像是上了他的车,然后……
怎么可能会这样!双手捂上脸颊,只觉得自己再没有脸见人。
半个小时之后,程初夏收拾妥当下了楼,刚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一阵香喷喷的味道。
“小姐,你起床了!早餐已经做好了,快来吃吧!”福婶笑眯眯地瞅着她,对她似乎更加的热情了。
“谢谢福婶。”程初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客气什么!昨晚上你喝多了,是少爷把你抱进房间的,也是少爷照顾你的。”福婶笑着说道。
呃……程初夏的脸颊倏地掠过一抹绯红,尴尬笑了一声,眼角的余光瞅了一眼坐在餐桌旁边一本正经的冷玄夜,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今天的报纸。
“福婶,我饿了,我先去吃早餐了。”连忙找了一个借口转移话题。
“好好,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三明治,赶紧去吃吧!”福婶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溺爱。
程初夏一阵感动,手里抓着三明治,用力地咬了一口,不经意地抬眸,却正好撞上冷玄夜似笑非笑的凤目,那一瞬间,只觉得脸颊像是火烧一样烫的厉害,连忙低下头去,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自己,又狠狠地诅咒了他一番,什么照顾她!分明就是想要占她的便宜!
冷玄夜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举止优雅且完美,看到她没有一丝的不适应,就好像昨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冷少,你的车?”程初夏还没有忘记昨天自己一直是开他的车,因为喝了酒,然后就将车子停在城南酒吧的停车场了,那辆车子最少也值个两百万,要是丢了的话,卖了她也赔不起。
“我怎么知道!”冷玄夜淡漠地哼了一声。
程初夏连忙低下头去,无奈地撇撇嘴,吃完早餐之后还得去城南酒吧取车,她真是倒霉到家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尤其是那种要命的鸡尾酒。
“昨天你没去学校?”冷玄夜突然问道。
程初夏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来,扯了扯嘴角,说道:“我请假了!”
“从今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能随便请假!”某男没有任何预兆地宣布对她的所有权,这个女人太不听话了,更重要的是,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
“冷少,凭什么我要听你的!”她的心里很不满,甚至带着一丝的愤怒,凭什么他可以将她扒光吃干净,凭什么他说一句话就要她听从他。
程初夏扬起倔强的小脸,没好气地瞪他,她偏不!看他能把她怎么样!
“就凭你已经是我的女人!”冷玄夜霸道地说道,深邃如黑暗中的大海一般的眸子忽地掠过一抹阴鸷之色,还从来没有谁敢反抗他的命令,尤其是女人!
程初夏突然笑了起来,带着一丝不屑和鄙视,冷冷地说道:“冷玄夜,你别忘记了,我是你的小妈!我是你父亲的女人。”
冷玄夜的神色越发的低沉,似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突然,他伸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一把拉住她,低沉的声音似是从地狱里钻出来的一样,阴冷至极,“小女人,我说过,别试图挑战我的底线,那时候的愤怒是你承受不起的。”
“是吗?如果我偏不听你的,你想要对我怎么样!难道你就不怕被你父亲知道吗?你,***了你的小妈。”程初夏笑得烟花乱坠,手腕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她紧紧地蹙起眉心,却依旧直视他深邃冰冷的眸子。
“程初夏,你是想让我在这里要了你吗?”男人阴冷的嗓音崛地而起,带着一股滔天的愤怒和压抑,就像是王者在审视着自己的臣民。
“冷玄夜,你就是一个疯子!”程初夏倔强地瞪着他,拼力地挣扎着想要挣开他的手,可是越是用力,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越是让她清醒。
“没错!我就是一个疯子!程初夏,你说的太对了!”冷玄夜勾起唇角邪气地笑了笑。
“你!”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认定他是一个无耻恐怖的男人,如今更加认定了自己心里最初对他的厌恶。
“冷玄夜,你放开我!”程初夏挣扎。
“我偏就不放手!。”倏地,他的唇已经吻住了她的唇瓣。
好一会儿,他才放开了她,程初夏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恨恨地瞪着他,说道:“冷玄夜,我不会听你的。”
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三明治,丝毫不理会她的愤怒和恨意。
程初夏突然觉得毫无意义,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意,低头咬着手中的三明治。
“一会儿我去城南酒吧取车,你会送我过去吧?”她突然问道。
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问出这样的话,但是她别无选择,这个地方别说公交车,就连出租车也见不到一辆,除了豪华的私家车还是豪华的私家车。他若是不送她走的话,那么她只能依旧靠自己的双脚,又或者运气好能够在路上碰到一两个好人送她回市区。
“你觉得我会吗?”冷玄夜倏地眯起眼眸,冷冷地望着她。
“呵呵……你,当然不会。”牵起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程初夏真后悔自己一时嘴快问出这样的问题,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知道就好。”男人冷哼一声,悠闲地离开餐桌在真皮沙发上躺了下来,刚毅俊冷的脸庞就像是出自古希腊的雕塑一样。
程初夏微微皱眉,喝了被子里的最后一口牛奶,然后带上自己的钱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别墅,她就不信没有他就走不出这鬼地方。入秋之后的天气渐渐转凉,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淡淡的清新的气息,道旁的树木依旧翠绿欲滴,给这个季节添了一笔艳丽的色泽,偶尔有几簇野菊花盛开在道旁的杂草中。
程初夏大步走在盘山道上,不多一会儿,便听到身后有车辆疾驰而来,连忙伸手去拦,可是那车辆的主人根本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疾驰而去。
“不就是一辆破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程初夏跺了跺脚,没好气地说道。
“程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突然一辆霸道的悍马停在她的面前,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俊逸的脸庞。
程初夏立刻一阵欣喜,笑眯眯地问道:“白医生,我能不能搭你的顺风车回市区?”
“没问题,上来吧!”白语爽快地答应道。
“谢谢你啊!”程初夏立刻跳了上去,看着脸色和善的白语,下意识地跟那一张黑面神对比了一番,随即认为白医生才是大好人。
她笑着问道:“白医生,你该不会是也住在这里吧?”
“嗯。”白语点点头。
“当医生这么富有吗?”程初夏不解地问道,据她所知能够住在这里那可都是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再不济的话,在A市怎么也能掀起一阵小风浪。
白语不由得笑了笑,说道:“你想问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对了,你能送我去城南酒吧吗?”程初夏浅浅一笑。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白语八卦的心性突起,笑眯眯地瞅着她。
呃……程初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连忙掩饰自己脸上诧异的神色,淡淡地笑着说道:“白医生,你想知道什么?”
“你跟夜之间的事情。”白语直接说道。
“我是他小妈。”程初夏毫不犹豫地回道。
“程小姐,你这是在敷衍我吗?我知道我在问你什么,我跟夜认识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对哪个女人如此感兴趣,你,是第一个。”白语似笑非笑地说道。
“白医生,你觉得我应该引以为豪吗?”程初夏有些哭笑不得,她才不稀罕他对她感兴趣、
“难道不是吗?”白语斜睨了她一眼,继续认真地开车,“程小姐,你要知道,在整个A市想要爬上夜的床的女人很多,更有人想要成为浩海帝国的总裁夫人,但是却从来没有谁敢奢望成为夜心里的女人。”
“白医生,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他的小妈,这是铁定的事实,你不相信也得相信。”程初夏镇定地说道,想要从她的嘴里套出东西,门儿都没有!
白语一脸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又说道:“你是第一个走进这栋别墅的女人。”
“白医生,你要是想知道什么,不如去问他。”程初夏微微一笑,目光望向前方。突然,她就想起了那晚……
“程小姐,是不是车里太热了?”白语不解问道。
“不会啊!”程初夏笑了笑回道。
“可是,你的脸红了,跟猴子的屁股一样。”白语促狭地笑道。
“白语!”程初夏气得直瞪他,这男人是妖孽么!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我只是说说而已,别生气。”白语一本正经,强忍住大笑的冲动。
程初夏不再搭理他,将车窗户落了下来,微凉的山风灌进车厢里,带着一丝野菊花淡淡的清香,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季辰说,爹地的死跟冷家的人有脱不开的干系,那么他呢?是不是一早就知道爹地自杀的真相?脑袋有些疼痛,不禁皱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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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别墅。
“馨儿,我没事了,你回去吧!不用再留下来照顾我了。”冷玄澈看了一眼这几天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年轻女孩儿,有些无奈,怎么都不忍心伤害她。
“玄澈哥哥,这是我愿意的。”江馨儿笑吟吟地说道,她在江家可是千金小姐,父母的溺爱,三个兄长对她呵护,从来没有受过任何的伤害。她对冷玄澈的爱却是自私的,这个男人只能是属于她,她认定的东西绝不会允许被别人抢走,从小到大,她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冷玄澈牵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幽深的目光望向窗外,眼底深处一闪而逝的淡淡的忧伤。那天晚上,他在大雨中站了整整三个小时,他以为她会走下来,可是她却没有,一直到他晕倒在雨里,她也没有再出现。
初夏,你真狠心!
“玄澈哥哥,你在想什么?”江馨儿扬起娇美的小脸,好奇地问道,她总觉得自己的玄澈哥哥有了变化,就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淡漠和疏离了。
“没什么!”冷玄澈淡淡地说道。
“玄澈哥哥——”江馨儿不满,嘟起粉嫩的红唇。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阵车辆发出来的声音,程初夏总算是将这一辆保时捷从城南酒吧开了回来,又在学校里开了一圈,既然那么多人传她的谣言,那么她不介意让这样的谣言成真,一辆崭新的法拉利足以亮瞎那些八卦爱好者的眼睛。从小到大她都很低调,学校里没有人知道她的父亲是程天野,这个曾经在商业上的传奇人物,可是这一次,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傍上了大款,那么多的人用艳羡或者鄙视或者不屑的目光看她,她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从车里走下来,程初夏大步进了客厅,沙发上一幕暧昧的画面闯入她的眼帘,江馨儿粉嫩的红唇已经贴了上去……
她微微愣了一下,心底深处莫名的涌出一丝痛意,随即被她忽略掉,大方地笑了笑,说道:“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冷玄澈一把推开江馨儿跑到她的面前,怔怔地望着她,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你误会了。”
“玄澈哥哥!”江馨儿嘟着嘴,一脸的委屈,剪水双眸里隐约滚落了泪水。
程初夏莞尔一笑,冷着心说道:“二少爷,馨儿小姐好像要哭了,你还不赶紧去哄哄她!”
“初夏,你真的这么残忍?”冷玄澈皱眉,眉宇间似是透着一抹这尘世间最深沉的悲哀和痛楚。
“二少爷,你说的什么话,让客人笑话了,我是你小妈,怎么可能对你残忍呢!”她努力地让自己微笑,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程初夏又朝着江馨儿笑了笑,说道:“馨儿小姐,这几天辛苦你照顾二少爷了,我这个做小妈的一点忙都帮不上。”
江馨儿的脸颊微微泛红,露出一抹羞涩的娇嗔,“你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自愿的,只要玄澈哥哥喜欢,让我做什么都行。”
冷玄澈静静地站在原地,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他知道了她的残忍,那天晚上就应该知道的,她看着他在雨中站了那么久。
玄澈,对不起,是我配不上你。程初夏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脸上的笑容优雅而又从容,“馨儿小姐,那二少爷可就交给你照顾了。”
“你放心吧!我会做得很好的。”江馨儿微微一笑,一脸的娇羞。
程初夏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是她亲手掐断了这个男人对她的一丝温暖,是她亲手将他推得远远的……
“江馨儿,我不会喜欢你的,你回去吧!”冷玄澈突然说道,语气决绝而又狠心。
“玄澈哥哥,你说什么?”江馨儿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和颜悦色的玄澈哥哥,突然就跟变了脸一样,脸上的怒气让她感觉到害怕。
“我说,我不会喜欢你的。”冷玄澈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玄澈哥哥,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江馨儿连忙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臂,一副欲哭还休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怜悯几分.
只是他却冷了心,一如程初夏对他一样。
“江馨儿,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喜欢你的,所以,在我没开口赶你走之前,最好自己离开。”冷玄澈微冷的目光落在江馨儿的身上,下一刻的时候,已经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玄澈哥哥——”江馨儿紧紧地蹙着眉心,在家里她被众人捧在手心,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眼泪顿时哗啦啦地落了下来,一片梨花带雨的哀愁。
房间里,程初夏将自己扔在宽大柔软的床榻上,她以为自己会痛苦,可是这一刻反倒是让她如释负重,她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怎么可能爱他呢!如今总算是出现了一个人可以替她去爱冷玄澈。嘴角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程初夏翻了一个身,单手支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望着窗外细碎的阳光。
“叩叩叩……”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由得微微一愣,扬声问道:“谁啊?”
“是我!”站在门口的男子轻声应道,声音低沉却又带着一丝沙哑。
程初夏半晌都没有作声,耳边只想起那连个字——是我!是他冷玄澈。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他,可是门外的人依旧坚持不懈地站在那里敲门。
不得已,只能把门打开,无奈地扯起嘴角,“进来吧!”
“砰”地一声,门被用力地关上,冷玄澈突然将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趁着她完全不注意将她逼进了墙角里,那一双如墨般的凤眸晕染了深沉的悲哀,微眯着的眸子静静地凝着她。良久,他才缓缓地说道:“初夏,告诉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程初夏别开自己的目光,低头盯着地面。
“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难道就因为你是我的后妈?程初夏,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跟我父亲只不过是假结婚……”冷玄澈的话让她整个人都震惊起来,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这件事情不是只有她和冷锋知道吗?他又是从哪里得知的?难道是冷伯伯告诉他的吗?
冷玄澈牵起嘴角的一抹笑意,皱眉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初夏,我可以等,我可以等那么一天你的处境安全下来。”
“我……”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很好奇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是吗?”冷玄澈微微一笑,他离得她那么的近,他的呼吸几乎全都落在她的脸上,“初夏,有一天晚上你跟我父亲在说话的时候,被我听见了,所以别否认。”
“玄澈,你别这样。”程初夏微微皱眉,一开始就是她的错么?她不该招惹他的。
冷玄澈无声地笑了笑,身体紧紧的贴着她,语气越发的低沉,“告诉我,是不是因为大哥你才不愿意接受我?”
“你别乱猜!”不由得微微一怔,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程初夏定睛望着他。
“是不是因为我大哥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初夏,我跟馨儿……我跟她是订过婚,可是那根本不是我愿意的。”冷玄澈迫不及待地跟她解释。
程初夏顿时缓了一口气,原来,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想了想,说道:“你先放开我,好吗?”
冷玄澈似是意识到自已的莽撞,连忙松开手,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程初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那天在电影院里,他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她那样地贪恋属于他的温暖,也贪恋着他的阳光一般的微笑,那些都曾经是她失去过的。程初夏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细碎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悉数落在她的身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落下一道半月形的阴影。
“玄澈,应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从一开始就是我错了,是我在奢望。”
冷玄夜说,小女人,你的身子那么肮脏,怎么配得上玄澈呢?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回眸,静静地望着他,说道:“是我不够好,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那一天没有单独见到你。”
“初夏——”冷玄澈皱眉。
“玄澈,你很好,真的,如果早一些认识你的话,我一定会站在你的身边,可是现在……”她的唇畔浮现出一抹无奈的笑意,她早已经没有选择的资格了,她活着,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死去的爹地,还有她的朋友,“对不起。”程初夏再一次说道。
“告诉我为什么!”他要求。
“你别再问了。”程初夏突然低声喝道,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明明有更好的,为什么不去选择!而她,不过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而已。
冷玄澈站在原地,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冷漠,突然紧紧地握起拳头,“砰”地一声,打在墙壁上,指关节渗出了鲜红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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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气氛异常的冷清,偶尔有喝汤的声音发出,多数的时候静得连筷子之间相互的碰撞声都能够听得见。
程初夏低头吃饭,除了摆在她面前的菜式,绝不会伸手去够其他的菜,心里恨不得这一顿饭能够早些结束。平日里吃饭,虽然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但是也绝对不会是这一种压抑的气氛,最多给人一种食不言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