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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明菡接通:“喂。”
“订婚快乐。”电话那边是刘皇明的声音,“我不能到场给你祝贺真遗憾。”
“谢谢。”明菡语气冷冰冰的。
“怎么,他在你身边,说话不方便吗?”
“哇……”明菡突然大哭了起来,“他根本就不在,不在!”她嘶声对着手机大吼道:“莫晴天一点儿都不爱我,他一点儿都不爱我……”
“妈的!”刘皇明骂咧道:“活该你他妈犯贱,一心往他身上贴!”
“刘皇明,你还是人吗?”他要对她好一点,温柔一点,不会时常算计她的钱,她也不至于没有全感,要去找一个对自己百分百好的男人。
“是,我他妈的不是人,但我不会犯贱!我他妈的杀死钟强时早就该想到你会弃我不顾,一头扎进莫晴天的怀抱,不对,这么说来,我他妈也犯贱!”
明菡从床上坐了起来,疯了似的哈哈笑起,“对啊,你也犯贱!”
从十七岁在美国遇到刘皇明,明菡就和他互相折磨着,他同一个妞接吻,她就同十个男生暧昧,谁也不服输,谁也不肯先承认心里有彼此,心情好了就混在一起嗑药,上床。心情不好,就比谁骂谁更毒。刘皇明那会还是太子爷,吃用不愁,钱随便让明菡花,只是明菡不认为,那样就是爱。
回国后看到莫晴天对裴迦罗那种爱,她又羡慕又嫉妒。她觉得自己不比裴迦罗差,也该享受那样的爱,偏偏刘皇明给不了她,其他男人也给不了,毕竟,不是人人都是莫晴天。
刘皇明办事效率就是高,没几天就查清流浪巷老头的底细了。不过钟强不是莫晴天的生父,钟强的儿子另有其人,这人来头也不小,有几个钱,刘皇明的父亲当时被判了死刑,他急需要钱,就去威胁钟强的亲儿子,可没想到竟然失手杀了钟强。
明菡问过刘皇明钟强的亲儿子到底是谁,可是刘皇明不告诉她,说这个人心机很深,明菡要是知道会受牵连。想想刘皇明到底还是关心她的吧,不然,何必管她的死活呢。
“别嚎了,老子听了心烦!”明菡一直在哭,刘皇明听的心烦,吼完后就挂了电话。
“咣”的一声,酒店的窗户玻璃被砸碎,明菡停止大哭,下床寻声走过去,碎玻璃上,一块石头上绑着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是几粒违禁药。
明菡哈哈笑起,将那几粒小药丸全放进嘴里,不一会儿,什么是孤独,什么是寂寞她就感觉不到了,满满的都是快乐,能让她上天的快乐。
酒店窗户下,刘皇明坐在草地上抽着烟,逃亡了的这段时间,他过得不人不鬼的,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还能听见这个女人疯狂的笑声。他喜欢过两个女人,一个裴迦罗,那时候他才十六岁,觉得和裴迦罗在一起他会上天堂,可是裴迦罗对他的天堂不感兴趣。十七岁,遇到明菡,她不也喜欢天堂,不过她喜欢地狱,于是他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三月分的日内瓦相比G市冷得多。在北京度过那种冰天雪地,相比之下,裴迦罗觉得日内瓦不算冷。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她还去过一次雪山。看到白芒芒的雪,她想起莫晴天说过喜欢雪。
“别去想他。”每每她要想起他时就会这么对自己说,心房那个关着莫晴天的门就会自动紧闭,转而马上去想别的事。
只有被一个人伤到最深才会怕想起这个人,时间一长,本能就会屏蔽痛苦的根源。
来日内瓦半个多月了,裴迦罗对这个城市还是相当的陌生,大部份的时间她都是陪着莫太太在别墅里,佣人一堆,有的说德语,有的说法语,有的说意大利语,有的说英语……翻译是中国人,叫Eva,她懂六个国家的语言,裴迦罗很佩服她,她除了英语外,其他全靠Eva给她翻译。
公司有张枫和刘锡明在,不用裴迦罗操什么心,她只要每周一以视频形式参加董事会就行了,有什么重大决定,张枫会第一时间搭莫家的私人飞机过来。
裴迦罗从来没这么闲过,每天除了在屋里看看书跟着Eva学学法语外,基本无事可做。
疗养别墅在山里,要去市区要开上一个小时的车,裴迦罗每次去市里都要麻烦Eva当她的司机。她寻思不如自己在日内瓦考个驾照,反正以后回国了也用得着。
“宝贝,在瑞士考驾照太难了。”当莫太太听了裴迦罗的想法后不是很看好,“而且我们莫家的女人大概对开车没天份的。”快七十岁的莫太太自己就没学会。
“不管多难,我还是想试试。”裴迦罗坚持己见。
莫太太只能随她,对Eva说道:“那你给她找个私人教练吧,人要稳重,开车可不是儿戏,要以安全为主……”
听完莫太太一堆嘱咐,Eva就去市里找合适的教练。
裴迦罗等了一天,晚上Eva总算回来了,说是找了个德国籍的教练,教学轻松,为人不错,让莫太太放心。
Paul就是裴迦罗的德国教练,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留着洛腮胡,长得很英俊,关键还会说中文,正合裴迦罗的意,这样就不麻烦Eva随车做她的翻译了。
理论难不到裴迦罗,只是上车就麻烦了,她两只脚总是不知什么时候该踩油门,什么时候该踩刹车,甚至有时候紧张到分不清油门和刹车。第一上车是在别墅的枯草地上练习,因为莫太太说什么也不允许她去公路上练习,这附近都是盘山公路,万一有个意外如何好。
还是莫太太有先见之名,裴迦罗的处女开只是差点开进了游泳池。
“Oh,Mygod!”车在游泳池边上停住时,Paul连滚带爬出了车子,“裴……你……还是不要……学开车了!”Paul脸色都吓白了,原本半生不熟的中文说得更糟,“你……是我见过……最恐怖的……司机!”这一天下来她把油门当刹车踩了四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