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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img所在的大楼里走出,一坐上保姆车,秦优就将手中的白色信封和一张折起的纸递给关颖。
“这是什么?”关颖讶异地看他,伸手接过,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那张支票一看,顿时瞪大眼睛,“哇,这么多!”
秦优睨她一眼,望着车窗外移动的景色,淡淡道:“帮我开一个股票账户,按纸上写的买下那几支股票。”
关颖翻开那张折起的纸看了看,抬起头,眼睛一眯,扬了扬手上的白色信封,道:“全部买?”
秦优头也不回地道:“对。”
关颖暗暗咋舌,努力地用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情认识去猜测着这几支股票的好坏,而同时她也想着是不是秦优跟贝静妮或者梁墨琰套了些什么□□消息,才这么眼睛也不眨一下地就把这一大笔钱全扔了进去。
不过有些事情只要牵扯上,总是会有点让人猜不透摸不着却又好似理所当然,她已经开始习惯了。耸耸肩膀,关颖很快就将这些想法扔在了脑后,收好手里的支票和纸条,拿出手机翻开行事历,开始了平时的联络和工作。
秦优现在已经并不只有gk的工作要做,在不违反现有合约的一些约束下,img又为他接下了一些时尚杂志和广告的硬照拍摄,因此他在港岛的这一个月里,行程和工作计划其实还是很满的。
黑色的保姆车渐渐驶出市区,来到了郊外一处海湾的废弃船厂码头,今天下午的拍摄将会在这里取景。
今天的阳光很好,天空也难得的清清朗朗,以致周围的景物格外地清晰,色彩和光感都很饱满,连海风也是轻柔的,让人感觉慵懒而惬意。
这是一片非常非常宽广的灰色水泥场地,上面零散地堆放着一些废弃的集装箱和钢材,两个近千吨的深红色巨型门吊高高矗立在那里,油漆因为日晒风吹而有些剥落,远远看去,映衬着浅蓝的天空、大海和遥远的矮山,很是有一种空旷苍凉的味道。
码头一旁同样浅灰色的水泥建筑就是废弃船厂的厂房,从高高的巨大的门洞望进去,里面寂静而空旷,地面上还散乱地堆放着不少杂物,在这里,好像每一样东西都显得刚硬而巨型,每一个昏暗的角落都似乎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让人有种被威压震慑而需要小心翼翼之感。
摄影组的车队早就已经开了过来,分散地停放在厂房门口周围的的空地上,工作人员正在紧张地忙碌着。服装师正在几排挂满昂贵服饰的架子前整理清点,布景师和场工搬运着一些脚手架和背景道具,灯光师和助理们都跟随在摄影师的身后去看合适的取景地了,此时一个场地助理见到秦优和关颖从保姆车上下来,连忙迎了过去。
先是向秦优笑着点了点头,这个场地助理这才转头对关颖道:“关小姐,杂志监制那里正想找你过去一趟,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挺急的。”
“啊?又有什么事情,之前不是已经在电话上都说好了的吗?”关颖抱怨地嘟哝,但是毕竟对方可是大牌杂志的人,就算侣榉骋坏悖约阂不故遣荒艿米铮谑侵缓米矶郧赜诺溃澳俏蚁裙タ纯矗然峄乩凑夷恪!
“没事啦,关小姐,我可以先带秦先生过去那边等你。”场地助理笑得很是热情,伸手指了指远处停着的一辆临时充作更衣室的房车。
关颖抬起顺着场地助理指的地方看了看,瞥了一眼那笑得一脸讨好热情的男人以及他胸前挂着的工作人员名牌,有些不满地道:“有没搞错啊,你们把车停那么远,那么不方便,等下拍照换装不是很麻烦?!”
场地助理陪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这里杂物太多,车子也不好停放,不过那里比较安静,不会晒到太阳,地方也干净一点。”
关颖看了一圈周围,发现也是如这人所说的那样,于是便没有再跟他计较,转身往监制那边所在的车子走去了。
那场地助理依然一边继续陪着笑,一边领着秦优往那辆房车走去,秦优也没有怎么在意,毕竟出外景不比得在室内,自然是会有许多不便利的条件,有些时候需要将就一下也没什么所谓,没有必要去怎样为难那些下面做事的人。
——不过,当他跟着那场地助理弯弯绕绕走向那台房车,而周围越见那些容易遮挡视线的高叠起来的废弃钢材和旧集装箱的时候,他蓦地察觉出了几分诡异和不妥。
“你这是要去哪里?”秦优站住脚步,冷冷地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男人问道。
“啊,当然是过去那部车那里,呵呵……这路不是太好走,真是没办法,不过就快到了……”那场地助理回过头笑着道,眼里却带了点紧张急切,似乎想要让秦优再继续多走几步。
秦优眸色一沉,心里已经渐渐对面前那人的目的有了几分明了。
“是谁?”看着对方那副越见紧张的神情,他冷淡地开口又问了一句。
“什……什么谁,秦先生,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那场地助理已经笑得很僵了,努力拉扯嘴角,却也只是抽搐了一下而已。
面前的少年看起来远远不像是他外表那样的好对付,而且他身上那忽然变得森冷锐利的气息也让人有很强的压迫感。
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那场地助理的额头也是冒出了冷汗,索性一咬牙,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秦优道:“看来和秦先生结怨的人不少啊!”
看见对方终于露出真面目来,秦优嘲讽地勾起唇角,眸底却更见冷意。
“哼,真是可惜了,——让你不能做个明白鬼!”那场地助理突兀地迅速往上方处望了一眼,然后退开一步,丢下了这句话后立刻转身就跑,随即还打了一记响亮的唿哨。
秦优没有忽略他那往上看的细微动作,警觉地跟着抬头,只见半空中高高的深红色巨型门上吊着的两段粗大钢丝缆绳已缓缓移到了他目前所在位置的上方,阳光有些耀眼,不过却还能依稀看见那粗大缆绳尾端,跟船锚一般大小的吊钩上拴着的一束被铁链捆扎着的长短粗细不一的钢筋铁条。
随着那声唿哨,空旷的场地上忽然响起一阵铁链摩擦发出的细细却刺耳的“喀拉喀拉”声,那两段吊着东西的钢丝缆绳在这声音中绷紧扭绞,紧接着“嗒”地一声,原本捆扎着那束钢筋铁条的细细铁链突然崩断,那些钢筋铁条便从空中如同箭雨一般散落着砸了下来……
关颖走到那杂志编辑所在的车子旁,却看见那编辑正好整以暇地坐在一边阳伞下的导演椅上,神情惬意地喝着咖啡捧着手提电脑在查阅文件。
“咦,司徒小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关颖忽觉奇怪,要是这个编辑找自己有急事,也不应该是这样一副悠闲的样子,干脆走上前很直接地问道。
“啊,什么?”那位司徒小姐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看向来人,回过神来道,“诶?关颖,你过来了啊,找我有什么事?”
闻言,关颖更加一头雾水,疑惑道:“没有啊,不是你让人叫我来找你的吗?”
看见那司徒小姐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情,关颖忽地一跺脚,眉头一紧,道了一声,“糟了!”
她转身就往废弃船厂的门口冲去。
心底忽然就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她回想起刚才那个场地助理虽然脖子上有挂着工作人员的名牌,可是面目却是陌生的。
这里是外景地不是img的摄影场,这里的工作人员不全是img里的人,她竟然就那样随意地让秦优跟着一个面生的工作人员走了。
她暗暗责怪着自己,怎么能够这么大意。
待她快跑到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的时候,她蓦地听见了一声刺耳的铁链声响,她抬起头,忽然就看见了一大束的钢条从半空中撒下。
关颖心里一紧,脑子里有根弦似乎要跟着崩断了,站住脚步,她紧抓着自己的领口大声地尖叫着对着钢条散落而下那片地方喊道:“秦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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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墨琰第一次见到方维信时正在发着脾气,因为他父亲的情人之一今天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了梁家大宅举办的小型宴会上。
虽然宴会上在外人的面前父亲并没有和那个女人显得亲密,可是他心里清楚,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那个女人和他父亲的关系。虽然母亲此时是在别处的宅邸疗养,可是那个女人竟然敢这样大胆地堂而皇之走入梁家大宅,是真的不将他的母亲放在眼里了吗?
想到那个女人还不惜没有名分地在外面为父亲生下了一个孩子,梁墨琰的眼底更见冷意。
他恨恨将面前桌上的东西一把扫落在地,正在这时,那个叫方维信的男孩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冷冷地瞪着那个男孩,想要让对方识相点退出去,可是那个男孩却偏偏只用一双清清淡淡的安静眼睛回望着他,带着一点忐忑地问可不可以留在这里弹琴。
梁墨琰从来不太喜欢那些世家里的孩子,可是他年纪虽小,却早已经学会为自己戴上一个完美的面具,只不过,在此时,却叫那个男孩闯了进来看见了自己一直小心翼翼从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的一面。
偏偏那个男孩还很执拗,眼睛里除了坚持,倒也没有别的什么其他打探好奇或者讨好巴结的情绪。
梁墨琰便对他没有了再进一步抵触的想法,只是依然不太友善地道:“随你。”
可是那男孩却轻轻地笑了出来,清亮的眼里泛起柔和的光芒,礼貌地响他道了声谢,就快步走到了房里的那架钢琴旁坐下了。
叮叮咚咚的琴声响起,轻柔舒缓的调子很是能够安抚人的心情,弹得居然很不错,梁墨琰不禁多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男孩,只见他微垂着眼眸,唇边带着淡淡的笑,白皙修长的手指灵活轻盈地在黑白的琴键上跳跃,落地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有些耀眼,他坐在那里,好像连着身旁的钢琴都变得有些透明起来。
之前心里的浮躁和怒意都已经被房中飘动的音符一点点地拂散,梁墨琰渐渐静下心来,他重新在书桌后坐下,微微阖上眼睛,开始慢慢思考起其他的事情。
“坚忍、冷静、从容,你一定要让自己做到无懈可击,完美到无可挑剔,妈妈知道这样你会很辛苦,可是你既然生在了这样的家庭里,就要勇敢地承担起自己应有的责任来。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是梁家的嫡长子,将来恒泰唯一的正统继承人,不要轻易叫人看轻了去。”
母亲一直生病修养,但每一次母子俩的见面谈话,母亲都会慈爱却又不失严厉地教导他许多道理,告诉他永远不要退缩和害怕,去勇敢地面对自己必须面对的一切。
父亲的那些情人们不会得意太久的。梁墨琰双手手指交握着放在身前,身体缓缓靠向椅背,眸底的神色逐渐变得深浓。
桌面被轻轻敲了敲,梁墨琰抬起头,看见一张清浅的笑脸,转头瞥了一眼房中那洒满阳光的一角,钢琴静静安放在那里,不知何时那轻柔的琴声都停了他却没有察觉。
只见那男孩笑着从身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掌心中递到他的面前。
那是一枚镶嵌着碎钻和几颗宝石的俄罗斯彩蛋,彩蛋上还有一个手工雕刻的三角钢琴。很精致漂亮的东西,也很昂贵。
他挑眉,有些讶异地想着面前这个男孩应该不会是想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作为自己允许他弹琴的谢礼吧。
不过对方却笑得带着一丝狡黠,很快又将那枚彩蛋收进了兜里,然后说那是他除了钢琴之外最喜欢的东西,每一次看都会觉得开心,所以这也只是借给他看看,让他也跟着开心一下。
那双明净的眼睛和清淡的笑容组合在一起是这样地让他印象深刻,似乎在某一个刹那,心底自己没有觉察的一个角落里,就悄悄地烙上了这个人的影子。
那时候他不知道,在这一生,他们仅仅只有数面相见的缘分。
他叫梁墨琰,他叫方维信,那一年他们才十零岁,相识在梁家大宅那一间充满阳光的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