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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覆、反忤必由此矣。”
隔壁公子芙已经睡得嘴角流涎,魏楚咬着笔头双眼无神的看着面对他们跽坐于垫子上的苏秦,一共就教三人,除了太子悼之外,他与公子芙都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二世祖,只不过公子芙在军中所有建设,比他高一层。
既然都是不学无术的形象魏楚也懒得再做出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听课,倒是坐在他二人前头的太子倬听得又认真又严肃。
提起太子悼,魏楚亦不免叹息,太子倬是长子,一出生没多久就立为太子,本该风华一世,可他欧皇爹居然派一国太子去了魏国做质子,还客死异乡,死在了魏国。
他死的时候,他欧皇爹正在和魏国打仗,丝毫没有顾念他这个亲儿子还在敌国飘摇。
太子倬死后,其弟赢柱成为太子,结果此人更逗,一直在等他欧皇爹翘辫子,奈何他爹欧气足,无数老秦人为他续命,一直续到七十有四,方才寿终正寝。
这太子柱好容易等着了吧,抹一把辛酸泪,仰天长啸,老子终于即位了,结果即位后第三天,他也跟着翘辫子了。
秦国自孝公用商鞅变法起,历代君王哪个不是功勋彪炳,被六国忌惮,唯独他,一缕小水花儿都没有,史书不过评价他太子时纵欲而已。
这兄弟俩也是倒霉,哥哥死的悲惨,弟弟死的冤枉。
由此可见,秦昭襄王的命到底有多长。
“不知公子楚有何见解?”
魏楚回过神,公子芙不知道什么时候转醒了,正盯着他笑得恶意满满,魏楚撇撇嘴答道,“昔日拜读捭阖策,有感鬼谷子先生奥义,捭阖者,以辩著,辩者,以例而辩,以理而辩,以较而辩,以喻而辩,此乃四辩。”
苏秦满意的点点头,“公子楚果然天资聪慧,此辩法倒寓意新颖,很好。”
又道,“公子芙。”
公子芙连忙坐直,口称,“是,先生。”
“捭阖策抄五百遍。”
“……”
魏楚在一旁快笑破了肚皮,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老师对优等生和差等生的区别待遇,只不过这把他成了优等生。
苏秦又开始讲课,魏楚不敢分神,坐好了听课,只不过盯着苏秦俊朗的眉目看,他又想起那日他与白起站在一起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酸意,蒙骜跟白起站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会这样。
其实在魏楚潜意识里,总觉得白起喜欢文弱俊秀这一挂的,反正不是像蒙骜那般五大三粗的汉子。
魏楚又不是傻的,但白起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看似有点儿什么,可又好像没点儿什么,就这么猫儿爪心般的挠你,挠得你心里痒痒,只恨不得求他给个痛快。
想掐着他白叔的脖子使劲儿问你丫到底什么意思吧,他白叔一个眼神扫过来别说伸爪子了,腿都能吓软。
唉,魏楚不禁摇头感叹,白叔的心,海底的针啊。r(st)q
好不容易下课,他们所授课的地方在太子宫内,魏楚和公子芙还要回军营,便起身就要告辞,不想苏秦快走几步拦下魏楚,道,“苏秦仰慕秦军已久,若二位不嫌麻烦,可能带苏秦一观?”
这点儿小事没什么,公子芙刚要答应,却被魏楚拦下,笑道,“先生这是哪里话,只不过我俩级别不高,军中法制严谨,实在不敢,若先生有兴趣,我们回去便告诉白将军,我想白将军一定会请先生。”
“公子楚莫要如此,苏秦不过偶然得兴,便不劳烦白将军了,二位公子慢走。”
“先生请。”
看苏秦慢慢走远,公子芙莫名其妙的看着魏楚,“去军中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拦着先生不让去?”
宫门外有侍卫把手,宫人行走,魏楚叹了口气,拉着他快走几步,这才低声解释道,“你忘了军规了?先生虽说现在在秦国教我们读书,可他毕竟是燕国特使,万一出点儿事,你我担待得起么?”
“嗨。”公子芙摆摆手,“你也太小心了……行罢,不去就不去。”
不是魏楚小气,实在是对苏秦这个人忌惮颇深,闻名万世的间者,虽说他的目标不是秦国,可秦国始终遭了他的计谋,虎狼之国啊,竟然凭他一己口才,十五年不敢出函谷关。
战国时期,风气还是颇为开放的,嫁过人的芈八子可以二嫁,任过臣的臣子可以换国,任何国家的臣子都可以跑去别的国家任臣子,只要你有本事,齐国丞相,四君子之一的孟尝君田文,不也来了秦国任过丞相吗?只不过这人怂,被他ssr爹和他ssr姑母一吓,居然连夜跑了。
所以苏秦后日身兼六国相印,完全属于正常范围,魏楚对战国时期不过了解尔尔,他不知道现在的苏秦到底还有没有除了燕国特使外,更多一重的身份,他来秦国到底为何?
他的嘴里,到底哪句真,哪句假,怕是除他自己外,无人能懂。
回了军营,公子芙听了一早上课,早就全身发酸,只恨不得去校场跑上两圈才好,理都不理会魏楚,兀自跑了,魏楚只能一个人摇摇晃晃回帐中换衣服。
没想到碰上白起一行人,连忙行礼,蒙骜脸上竟是黑污,魏楚看得好奇,蒙骜瞧见了笑着解释道,“刚刚去看了看修葺长堑。”
魏楚眼神一亮,长城啊!
长城并不是秦始皇开始修葺的,早在西周时代,就有长城的存在,烽火戏诸侯就源于此,战国时期,各国都有修葺长城,只不过各国叫法不同,等秦始皇统一六国,在开始连接各国长城组成了现今的万里长城。
蒙骜瞧他感兴趣,笑道,“想去看看?行,下次去的时候带上你。”
魏楚使劲儿点点头,二人正说得热络,白起突然插口道,“楚儿,随我来。”
魏楚心中一动,看似害怕但迅速站在了他白叔身后,蒙骜正要跟着他们走,却听白起道,“城堑修葺刻不容缓,还望蒙将军在场监督才好。”
蒙骜,“……”这不是刚刚才回来?
白起眉毛一挑,蒙骜摸摸鼻子顶着烈日识相的向后转。
“很好笑?”
“不。”魏楚忍住笑,腮边肌肉不住的抖动,咬牙道,“不好笑。”
他白叔,莫不是看他与蒙骜将军说话吃醋了吧,不不不,肯定不是,魏楚嘴巴快要裂到耳后根,他白叔怎么能吃醋呢,肯定不是,肯定不是。
跟着白起回了主帐,白起拿下头盔,天气实在炎热,魏楚识相的奉上手巾,白起看他一眼,问道,“上课可认真?”
魏楚点点头,觉得现在十分像家长在检查自家小孩儿上课的时候有没有听话。
“苏秦先生大才,尔等与他习学,自当恭谨。”
魏楚看了一眼白起,道,“白叔好像对苏秦先生好感颇深啊?”
白起一顿,站起身来倒了杯水,“我是有全心爱慕之人,楚儿以为是谁?”
魏楚一顿,半天吐出一句,“我,我不知道。”
他走向魏楚,高大的身躯完完全全将魏楚掩盖,投下的阴影将魏楚牢牢禁锢在里面,他低下头,艳红的舌尖抵着牙齿,若隐若现,唇边牵起带着掠食者特有的血腥笑意,“楚儿当真不知?”
白起的模样像一只牢牢锁定目标的野豹子,浑身散发着野性的美丽,诱惑着目标像他伸出双手,再一跃而起,咬断猎物的脖颈。
就在魏楚的心快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的时候,外头甲士通报道,“将军,水送来了。”
白起退后几步,与魏楚拉开少许距离,魏楚这才像落回水里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膝盖以下都在发麻,微微颤动着。
甲士将水送了进来,白起点点头,朝魏楚道,“楚儿来帮我擦背。”
魏楚,“……”卧槽又来?!
白起才不管他,兀自对着他褪下铠甲,露出白色里衣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脱里衣的速度慢了下来,手指缓缓勾绕着衣带,竟有了几分妖娆味道,把魏楚的心也吊起来了。
他的手指拉开衣带,胸前蜜色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魏楚双目赤红,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衣服扒开,狠狠得啃咬这泛着性感的皮肉,但白起显然不想就这样脱掉衣服,他任由衣服挂在身上。
转而伸手在腰腹徘徊,然后缓缓拉开裤带,裤子因裤带骤然放松而往一边斜去,露出他腰腹右侧的肌肉纹理,马甲线以暧昧的线条深入那片让魏楚疯狂的黑暗中。
不行了不行了实在不行了!
魏楚捂住鼻子转过身去,咬牙道,“白,白叔,我想起我还有事,先,先走了。”
他话音刚落,只觉背后贴上一股炙热气息,耳边似被人亲吻又毫无触感,魏楚汗毛竖起,冷汗随着背脊滑落,沁湿了他的深衣,全身的皮肉全都炸裂开来,白起温热的气息钻入他的耳孔,直冲他的大脑,在他一片空白的大脑中投下一颗炸弹,然后猛然爆炸,缓缓升起一朵蘑菇云,“去哪里?”
魏楚捂住朝气蓬勃的小魏楚欲哭无泪,小基佬真的把持不住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