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竹宴小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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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挂一下预收文案~《瞒天过海》,商战文,耽美,感兴趣的可以收藏下w

    余深:“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金融市场的本质是什么?”

    夏恪:“哦,就是把穷人的钱借给富人,让他们拥有更多资源去挥霍。”

    余深:“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深渊,你是行业领袖的儿子,见的都是荣华富贵,而我,人穷志短。”

    夏恪:“不,并不是。”

    余深:“?”

    夏恪:“我看我这行业领袖的爹不爽很久了,咱们可以一起把他搞破产,然后我就和你一样,变成穷光蛋了。”

    夏恪语重心长:“真不是阶级敌人。”

    余深:“……”?

    余深在经历家破人亡后,忍辱负重进入金融行业的巨头公司夏氏集团。

    夏恪在无数次被家人陷害利用后,终于决定亲手揭露集团内部的金融犯罪事实。

    夫夫联手,败家败业。

    深情不要脸攻x阴郁腹黑受

    真的是金融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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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许乘月的电话时他刚把袁满送回去, 离开前又去了天宜公司大楼的咖啡馆, 自己点了杯榛果拿铁翻着艺人宣传册。

    袁满从上周开始巡回演唱会, 这周刚好回到南浦市, 为后天在四平体育馆的演唱会做准备。她现在每天都要在公司的排练室训练, 朝六晚十,生活比天天打卡的白领还要规律。

    她嘱咐顾云风一定要去现场,要是票不够她还能再帮忙弄几张,只是没有内场前排的了。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旋转门附近的保安唐志海,今天进门的时候他莫名觉得这人的眉眼非常眼熟,就偷偷给他拍了张照片,这大哥气质非凡还悠哉地做着保安, 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可惜。

    对方没注意到自己被偷拍, 瞪了顾云风一眼就直接去检查其他来访人员了, 看来是记住自己了。

    “许大教授, 您那边什么情况?让我猜猜, 肯定没在福利院找到袁满的信息吧。”顾云风坐在咖啡馆里,借了电脑把偷拍唐志海的那张照片打印出来。他手里拿着这照片,轻轻闭上眼,一笔一笔描绘出对方的眉眼耳鼻。

    脑海里瞬间闪过袁满的脸。

    “曹燕来过星雨儿童福利院, 就一个多月前。“许乘月对他说:”还有个消息,她可不是第一个来的。一年前, 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也来这打探过袁满。”

    一年前?刚好是袁满她们正式出道的时间。

    他向四周望了望,握紧手机压低声音:“曹燕知道这男的来过吗?”

    “她知道。听吴院长的意思,曹燕认识这个人。”许乘月补充道:“应该关系特殊。”

    这人大概就是袁满的亲生父亲了吧, 一年前air还没红的时候就费尽心思找到这个地方,绝对不是媒体和粉丝。

    “诶能获取这个中年男子的画像吗?”

    “都一年了,他们也不记得长相。不过那人来访时登记了自己的工作单位,姓名和联系方式。我试着打了电话,是个空号,姓名随便填的,不像正常人姓名。”

    “姓名填的什么?”

    “白骑士。”

    嗯……还真不是正常人的名字。听起来像个心智未成熟幻想做英雄的中学少年。顾云风低下头,好像看到了十年前中学时候的自己。

    “他工作单位填的哪里?”他继续问。

    “月浦区的钢铁厂,浦钢集团。”

    浦钢集团。

    顾云风很熟悉这个地方,小时候他爹有段时间在那边工作,半个厂的监控都是他装的。早些年浦钢的效益很好,后来实业渐渐没落,招的新人越来越少,十五年前厂里发生了一起很大的生产事故,造成十多人死亡,还有百来个受伤的。之后这个行业沉沉浮浮,基本上还是那么些老人。

    人员流动缓慢,薪资基本没有涨幅。但相比之下规模还是巨大的,月浦区那边一个镇上都是这家单位的人,在这么大个地方找一个无名无姓还极有可能离职已久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为什么会写这家钢铁厂呢?按照他的想法,这人应该是天宜公司的员工啊。

    “还记得当初陈钰带着袁满来报案吗?”

    “嗯。”

    “袁满说自己连续多天收到恐吓信,我一直不明白当时给她递恐吓信的人,究竟想干什么。”这个人能通过层层检查混入高层的二十八楼,一定是天宜公司内部员工,他莫名其妙递了恐吓信,也没勒索也没伤害,就好像只是单纯的恶作剧。

    “咱们换个思路去看,想知道一个人的目的,就应该去看最终结果。自从袁满报案后,这个人就再没寄过恐吓信。那他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

    “他希望袁满去报案?”

    “嗯,他成功了。”

    给袁满寄去恐吓信的人和一年前去儿童福利院打听她的是同一个人,是她血脉相通的父亲。一年前的时候他还在浦钢集团,发现自己亲生女儿后转身就去了天宜公司。

    “十八年前那个案子中被判死刑的男人,曹燕的丈夫沈世生。”顾云风坐在软塌塌的椅子上,吹着冷风,桌子上的手机中有张沈世生当年的照片,旁边放着翻到有袁满那一页的宣传册:“我去申请调过当年的案卷,他和曹燕做事丧尽天良,配合完美,就像是单纯的生意伙伴。”

    “但是当时的曹燕是个标志的美女,仰慕者很多,作风又比较开放。”

    他把二人的相片渐渐交叠在一起,然后交错分开:“所以我找了沈世生的照片和袁满比对,怎么看都不像。”

    袁满有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可爱中带着俏皮。可他和曹燕都是小眼睛,曹燕是狭长的丹凤眼,沈世生单眼皮,还是倒三角,这遗传基因应该生不出这种女儿。

    “你的意思是……”

    “曹燕能在人群中一眼发现袁满和自己的关系,一定是因为袁满和自己父亲样貌相似。沈世生和袁满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顾云风一字一顿地说着:“她的亲生父亲还在人世,或许就在她身边,想像个英雄一样保护女儿。”

    发现袁满被勒索,希望她去报案。意识到她被跟踪,就去跟踪企图跟踪她的人。袁满跟他说过,关建华之后依然有个人时常跟着她,但曹燕遇害后就停止了这一行动。

    他笨拙地想做个英雄,却踩在钢丝线上,最后杀了人。

    顾云风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戴上耳机连着麦:“她出名后,被亲生父亲发现了,他躲在暗处,想尽一切办法保护自己的女儿。”

    他把最后半杯拿铁喝掉,叫来服务生结了账。走出大厦时抬头看了眼头上的天,阳光穿过云层,透过玻璃顶,照亮整个大厅。

    如果他的推测无误,所有的猜想都千真万确,白骑士在第一次遇见袁满的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心情?

    对他而言,她不再是沾满血泪的原罪,而是清晨的太阳,点亮黑夜。

    月浦钢铁厂。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沿着满树的绿叶滴落到地上,沿着缝隙流进土壤和下水道中。这里仿佛一个世外桃源,空气不算太好但街道上难得的清冷。

    和拥挤的市区不同,每个人都没那么着急,路边的猫猫狗狗也悠闲自得,随便找个地方躲着雨,打个哈欠继续睡觉。厂区大部分地方绿化程度很高,路边种着绿柳红花,雨水打落花瓣,全都飘落在土里。

    他和许乘月一人打了把伞,联系了厂区的人事主管,在紧闭的接待室门外等着。

    这天是周六,天又下着雨,除了倒班的工人其他员工都在休息。

    “昨天我让舒潘去查了天宜公司去年三月之后入职的人,年龄在四十岁以上的男性有十二个,名单早上他刚传给我。”

    许乘月接过名单,大致扫了一遍:“也就是说,这名单当中,在浦钢工作过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他点点头。

    大约过了十分钟,人事主管李薇,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带着个年龄比较大的中年男子,步履匆匆地赶过来。她开了门,给两位警官倒了杯茶,表示无论需要什么帮助,她都会尽力配合。

    “我五年前才来这边,有些事不一定知道的清楚,所以把老刘带过来了,他在厂里呆的时间久,知道的事多。”

    她露出一个标准的职业性微笑,快速打开电脑登入人事系统。旁边的中年男子身型微胖,身上一股烟味,头发稀疏,几根白发清晰可见,银色的工作服袖口发黑,看起来有段时间没洗过了。

    “是这样的,我这有一份名单,需要李主任查一下有没有浦钢的员工。”

    泛黄的墙面上还挂着前年优秀员工的照片,排成直线大约有十来个。许乘月目光扫过这些曾经的优秀员工,当中有个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的中年男性,看着似曾相识。

    李薇拿过那张名单表,正准备从第一个人开始输入姓名,坐一旁的老刘指着中间的一个名字大声说:“嘿,这不是老唐吗?”

    “谁?”

    “这,唐志海。”他左手食指在名字上重重点了三下,“老相识了,我记得他前几年还评了优秀员工呢。”说着他往墙上一看,指着正对他们的一张照片:“就他,照片还挂这呢。去年不知道怎么就走了,还没到退休年龄。”

    顾云风顺着他指的照片看去,这不正是天宜公司那个保安嘛。

    他们都打过好几次照面了。

    “他去年什么时候走的?”

    “这我哪记得,欸可以让李主任查查。”

    “去年五月二十八日。”老刘刚说完李薇就给出了个准确时间:“离职理由是……身体原因,想辞职专心休息。”

    “离职原因是身体不好,他生什么病了?”

    “这……我就不清楚了。”李薇摇了摇头,望着对着天花板发呆的微胖男人说:“老刘,你知道吗?”

    “哎哟这个事,这个……这个说出来不太好啊。”他尬尴地搓着手,茫然四顾,勉为其难地动了下嘴:“我们厂十几年前发生过一起重大生产事故,当时老唐也在现场,受了重伤。”

    “不过活下来就已经是幸运了,受伤以后他拿了笔赔偿金,厂里给转到保安队去了。我估计啊,他离职跟这事有关。”

    “唐志海是哪里受了伤?”顾云风追问他。

    “这个啊,这个嘛……”他老脸一红,向下看了看地面,慢悠悠地说着:“唉我也不是很清楚哪里……我就知道啊,他受伤之后,那方面就有问题了。”

    “哪方面?”许乘月一脸茫然。

    “就是……没生育能力了。”

    说着老刘叹了口气:“所以他也一直没结婚,一个人过,表面上看着还挺潇洒,但心里面肯定挺难受,毕竟他蛮喜欢小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