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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很熟悉。
因为在那枚戒指的内侧也有一模一样的话。
那枚戒指被我用一根银链串了起来、戴在了脖子上, 我拉开衣领, 掏出项链, 那枚戒指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我的手中——会是同一个人么?这枚戒指的主人,和这个奇怪匣子的主人……如果是的话, 那么他跟我又会是什么关系呢?
我有点奇怪, 拿起纸条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毫无疑问, 写下这句话的是一个男人, 字体非常漂亮、锋利,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内心不带有丝毫犹豫的男人。
我看了一会儿纸条,然后放下, 又拿起那个奇奇怪怪的深紫色匣子。匣身上刻着精美的花纹,正上方有一个小小的凹槽,似乎这就是匣子的开关,不过我试了一下好像并不能用外力打开它。
我盯着那个匣子正上方的凹槽部分看了一会儿, 随后目光慢慢落到另一只手中的戒指上。仿佛泛着冰冷光泽的戒指上镶嵌着一颗名贵的深紫色宝石, 我仔仔细细地端详了片刻,发现这颗深紫色宝石的大小似乎和匣子凹槽部分相吻合。
我想了一下, 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中指上。因为带了装饰品的双手不太适合拿武器, 所以我一直把这枚戒指贴身放在身上, 今天还是第一次戴上它——唔, 跟我的手指尺寸完全一致。
我戴着戒指,试着将戒指上的宝石嵌入匣身的凹槽——
啊,没什么反应啊。
我轻轻皱起眉头,又试了两次, 结果这个模样古怪的匣子没有发出一丁点动静、也没有产生丝毫变化。
……看来是我想错了。
这么想着我只好又把匣子放了回去。我拿着戒指看了几眼,最后还是把它和银链串在一起、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从这以后,我又失去了跟那个疑似戒指主人的联系。对方特地把这个奇奇怪怪的匣子送过来,是知道我在这里的吧?既然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从那枚戒指的分量和那句话来看,我对于那个人来说似乎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既然对方有意断绝和我的联系,那么我猜测原因可能有两种——一是对方身处险境,形势微妙,不希望把我牵扯进来;二是这个人已经死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希望是后一种情况。
我抬起手,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胸口,掌心覆在冷冰冰的戒指上面,不知不觉中出了神。
坂口安吾去意大利出差之后,档案室就成了我一个人的办公室——不,这样说也不太对劲,因为我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辞工作,所以这个地方就成了我消磨时光的圣地。
随着我变得越来越宅,森鸥外看我的眼神渐渐变得像是在看一个上了年纪却还是不知廉耻宅在家里悠闲啃老的家里蹲。
森鸥外一脸苦口婆心地劝我说:“这么蹲在家里可不是办法,爸爸我会担心的。不如帮我出去做点事情吧?”
“照看一下走私的军火,杀掉一两个敌对组织的激进派,带着小型部队围剿其他组织的武斗派……这些对你来说不就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么?”森鸥外声音温和地循循善诱,像是一个劝导女儿多出去活动身体的老父亲。
森鸥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话说,最近组织里能派得上用场的人越来越少了……唉,你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我的心情么?”
我坐在森鸥外的办公桌上,一边轻轻摇晃着悬在半空中的小腿,一边平静地说:“中也和太宰不够你使唤么?”
“嗯……对于组织而言,优秀的人才是必要的,更何况在我看来,就算比起那两人,你也足够优秀,”说到这里,森鸥外停下了手中的笔,一脸微笑地注视着我,“中也需要更多的打磨,而太宰……那孩子,作为人类而言实在有太多的瑕疵。”
“我没有么?”我问。
森鸥外歪了下头,耳边的碎发随之滑落下来。他说:“没有哦,你非常完美。”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了手,从他身前的桌面上拿起来一张花纹精美的烫金纸张——这是银之手谕,只要有这东西,组织内的所有人包括干部在内都能随意调动,这上面有森鸥外亲笔写下的我的名字。
说起来,档案室的废纸篓里这种东西已经快多得装不下了。
我将银之手谕拿起来,端详了片刻,然后动作娴熟地将其折成了一个小小的纸飞机。森鸥外面不改色地注视着我的举动,仿佛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然后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审视着我灵活的双手,直到我开口说话,他脸上的表情才浮现起了微妙的变化。
我低声说:“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做这种事情不可呢?”
森鸥外回答道:“因为你很合适。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我把纸飞机折好了。在组织内被视为至高宝物的银之手谕在我的手中变成了一张毫无用处的折纸,我将折成纸飞机的银之手谕朝森鸥外的身上投过去,纸飞机摇摇晃晃地一头撞进对方的怀里。
随后,我开口问道:“森先生,对于你来说我是合适的工具么?发现无法使用我而觉得可惜么?”
我想,在这个人的心里我一定和织田作一样又难懂又难搞。说不定也会和织田作一样,因为发挥不了作用而被他随手丢到一边。
撞进森鸥外怀里的纸飞机掉了下来,却被他抬手接住了。森鸥外将纸飞机拿在手里,用看困在笼子里飞不出去的小鸟一样的眼神看着它。
“不,”森鸥外说,“你在我心里应该是宝藏才对。”
我皱起了眉头,不太懂他的意思。
“是价值连城又意义非凡的宝藏,明明只要拿一点出去就能交换到让我更需要的东西,但是只要说‘我想待在你手里,不想去其他任何地方’,我就不会拿出去交换。”森鸥外声音温和地开口说,他看我的眼神近乎怜爱了。
我直直地注视着他,说:“但是,森先生,无法流动的金钱会慢慢腐烂,不能兑现价值的宝藏也没有任何意义。”
“说的也是呢,”森鸥外微笑了起来,“那就烂在我的手里好了。”
我:“……”
我真心实意地感叹道:“森先生,你好像脑子不太灵活啊。”
森鸥外:“…………”
森鸥外沉默了一下,反而更加轻松愉悦地笑了起来,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将手中的银之手谕递了过来,问:“真的不考虑收下它么?”
“不需要,”我跳下办公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拒绝道,“我那边的垃圾桶已经装不下了。”
在我表明了态度之后,森鸥外果然没有再继续试探我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在非法组织的混斗中大放异彩,一时之间成为了热门的干部候选人,而港口黑手党正如森鸥外所预想的一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进行扩张,通过这场战争的胜利,一举成为了横滨的龙头组织。
与“双黑”在港口黑手党内的身价水涨船高截然相反的是,因为一直没有接受组织的任务,甚至窝在小小的档案室内做着平平无奇的文职工作(有时候甚至根本不会工作),我在组织内引人注目的程度逐渐低落了下去。
之前有组织的人员看见我时还会恭恭敬敬地尊称我一声“大小姐”,现在这个称呼已经没有人再叫过了。除了红叶小姐有时候故意打趣我而故意称呼之外。
我时不时还会听见组织的基层人员在谈论我和森鸥外的八卦。
“虽然名义上是父女关系,但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明明没有为组织出过力却能享受诸多优待,有时候连首领都会看你的脸色呢……”红叶小姐掩唇一笑,解释说,“哎呀,这么一看,与其说是养女,不如说是情人吧?”
我想了想,面无表情地补充道:“只是单纯的因为森先生是个变态吧。”
所以连养女这个身份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仔细想想跟我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红叶小姐笑而不语。
没过多久,那些私底下谈论我和首领八卦的人全都消失不见了。据红叶小姐说,那些人在嚼舌根的时候不小心被中也听见了,被教训了一顿后只能老老实实地在医院待几个月。
就在我以为能继续待在那个小小的档案室、基本上与世隔绝地生活下去的时候,档案室的门被一位意料之外的人敲响了。
来者是广津柳浪。他是太宰治的部下,却有着跟他上司完全不同的严谨、绅士的作风,虽然头发灰白、年龄比我大了两三轮,但光从外表上看不出任何惫态。对方身着考究的西装和棕色长围巾,单眼的镜片干净明亮,从那里面折射出他恭顺的目光。
而在他身边,正站在一个矮矮小小、浑身脏兮兮、看不出性别的孩子。对方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广津柳浪解释说:“太宰大人捡回来了两个新人,年纪稍长的少年留在了太宰大人的身边,这是小的那一个。”
尽管老爷子已经说得十分委婉含蓄了,但我还是能立刻脑补出太宰的神态——估计就是,随手捡回来了两只小猫小狗,又嫌麻烦干脆把小的那一只丢给了我。
我面无表情地说:“真麻烦。”
广津柳浪恭敬地回答说:“无妨,港口黑手党会有这孩子的容身之处。”
我“哦”了一声,礼貌地跟广津柳浪告了别,正打算侧过身关上门的时候,没想到那孩子忽然从广津柳浪的身后掉过了头,冲到门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穿过狭窄的门缝抓住了我的手腕。
从对方手掌骨骼的发育情况来看,这应该是个十三岁左右的女孩。不过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她看上去还要小一些。
由于没有好好打理过指甲,锐利的指尖直接陷进了我的皮肤。她十分用力,像是要把我掐出血来。
这样的举动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毕竟第一眼看过去都会认为这是个含羞腼腆的孩子。
“我可不是能把你救上岸的稻草,”我低下头,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她,“跟着我,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她欲言又止,一副想说话又害怕的模样。
过了好半天,她才低下头,小声地、用力地、声音坚定地说:“没有救我的必要。”
“……我也不会后悔。”这么说着,她自顾自地点了点头。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问:“名字是什么?”
“……银。”
“好名字。”我摸了摸她有些脏兮兮的头发,不假思索地称赞道。
作者有话要说:年上养成我可以嘻嘻嘻嘻嘻
伴随着时间流逝大法,某白月光差不多也该出场啦
最迟十二月完结哦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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