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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嘴角浮起一丝忧伤的笑容,握着短刀的手,颤抖了一下,随即冲云淑点了点头,温柔的道:“公主,我知道,你是为奴婢好,都是奴婢的错,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云淑伸手,疼惜的摸着月落的脸颊,“月落,你从小就跟着我,我知道,今天这样子的做法,为难了你,可是,有些事,就得自己来。”
“我懂,”月落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去吧!”云淑放手。
“是,”月落点点头,缓缓的站起身,将短刀藏在袖中,转身便向外走去。
临出门时,她回头,对云淑温婉的一笑,转过头,却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如同她破碎的心一般。
每踏出一步,她的脚上,都如千金般重,心里悲切道:“对不起,公主,以后月落不能在伺候你了,我不能杀了那个人,请你原谅月落,我要的不过是他平安,就如同,你爱沐公子一般,我动的心,他没有任何的错,等月落看他平安后,自会赎罪的。”
而墨云溪等人,见穆望修回来,却不见白沫寒,墨云溪瞬间就有种不好的感觉。
立刻上前,紧张的询问道:“叔父,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穆望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叹息着回到大厅。
墨云溪等人立刻跟了上去,穆望修坐下后,愁眉苦脸的摇头道:“公主说,你的那些朋友,都已经离开了,可是,这几日,我都有注意这里的人员走动,可是,并未发现有人离开过。”
“如此的话,那么,沐公子他们,一定还在这里公主哪里,而且,公主有心隐瞒,那说明他们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墨之痕分析着。
“都怪我,应该当天将他强行带出来的,如今,要想在进去,怕是难上加难了,”墨云溪自责着。
墨之痕拍着墨云溪的肩膀,安慰道:“云溪,别自责了,这也不是你能预料得到的,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想想,该怎么办。”
穆望修这时候起身道:“这宫中,我倒是熟悉,我可以给你们画一个大概的草图,这样,也利于你们救人。”
“不行,”穆望修话音刚落,一中年女子便推门进了来,看了墨之痕两人一眼,生气的质问着穆望修:“你难道要与公主为敌吗?”
“夫人,我这不是与公主为敌,只是,若这事情在这么发展下去,我怕会一发不可收拾啊!”穆望修连忙解释道。
“那也是我们人鱼族的事情,与你无关,”女子厉声而出,脸色极其难看,特别是对墨之痕两人,仿佛有很大的仇怨一般。
“烛银,你这是什么意思?”穆望修也立刻愤怒了起来。
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墨云溪连忙开口解释道:“叔母,我叔父之所以让我们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当然,我们也会竭心尽力,不会伤害到公主的。”
“闭嘴,我们人鱼族的事情,那时候轮得上你们人来管了,”烛银怒气冲冲的对墨云溪吼着,一点也不领他刚才的情。
“烛银,”穆望修愤怒的道:“你有什么气,可是向我撒,可是,这两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是我请来的,你不能对他们大呼小叫。”
“是,穆望修,我忘了,你也是人,我说不得你们人半句,你们却想要管我们人鱼族的事情,穆望修,你从来都没有将你自己当成过是人鱼族的人,你的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人的安慰,那我们人鱼族呢?”烛银即愤怒,又有些伤心的道。
穆望修直接转过身,背对着她,选择了不回答烛银的话,可他的这一举动,更加的激怒了烛银。
她直接上前,让穆望修正对自己,声音瞬间小了下来,却有些失望的道:“穆望修,你说话啊!你说啊!”
可穆望修依旧选择了默不作声,墨之痕两人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如何。
穆望修不说话,烛银也没有了办法,只得闭上眼睛,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转身,一边走,一边冷漠的道:“穆望修,你们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愿意管,但是,我们人鱼族的事情,你也休想染指半分,你若在一夜孤行,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叔父,”烛银走后,墨云溪开口,想要安慰穆望修。
穆望修却只是轻轻的摇头,让墨云溪别再说了,墨云溪也只得作罢。
而金麟等人,也已经到了瑜洲岸边,只是,迟迟没有看到船只,只得在岸上等候,可是,这一转,三天已经过了。
金麟不悦的盯着海上的瑜洲,本来可以御剑而行,可是,瑜洲有其结界,一番冒然前行,便会与整了瑜洲的人鱼为敌。
宁泽见他看着远方,忧愁,笑着上前道:“金兄这是在想什么?想得那么的入神。”
谁知,金麟根本就不搭理他,转身便要走,宁泽连忙将其拦下,嬉笑着道:“金兄,别那么冷漠嘛!反正在这里也无聊,不如,我请你去喝花酒,如何。”
金麟不悦的看了他一眼,便想继续走,宁泽连忙接着道:“那里,可是有美娇娘,还有口渴的美酒,金兄当真不考虑?”
“没兴趣,”被他缠得烦了,金麟随口敷衍。
“每兴趣?”宁泽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金麟绕了一圈。
皱着眉头,试探性的开口道:“金兄是对美娇娘不感兴趣呢!还是对美酒不感兴趣?”
见金麟不回答,宁泽眼珠一转,在金麟耳旁小声的嘀咕道:“我明白了,原来金兄是对美娇娘不感兴趣,金兄,莫不是喜欢男人?”
“你,”金麟一听他的这话,立刻便生气了起来,不过,他这模样,在宁泽眼中,倒是有种被猜中了心事,白如此的气急败坏。
宁泽一看金麟的表情,用扇子挡住嘴,连忙后悔,一脸惊讶不敢相信的表情,更是让金麟分分钟想要将他给撕碎。
隔着一断距离后,宁泽不怕死的笑着道:“还真是被我给猜对了啊!”
他说话轻佻,就像是在嘲笑一般,金麟气愤的一跃而起,直接一把抓住了宁泽的脖子,愤怒的道:“你个废物,若是再敢惹我,小心我灭了你宁家。”
被金麟掐住的宁泽,就想是个任人宰割的鱼,只有挣扎的分。
“不敢了,不敢了,”宁泽拍打着金麟的手,连连求饶。
金麟这时,才慢慢的松开手,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
被金麟掐得眼泪都出来了,还直咳嗽的宁泽,看着金麟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挺直腰杆,呢喃道:“其实,我也喜欢男人。”
宁泽笑着,抬头看着天空,嘴上的笑容,渐渐变得阴狠,心中暗道:“金麟,得到天下,总该能得到你了吧!”
月落来到关押白沫寒的地方,看着被铁索锁着的白沫寒,她抬头,想要将眼泪留住,可是,它还是不争气的留了下来。
泪水低落在地上,传来的声响,让白沫寒瞬间警惕了起来,“谁?”
月落一步一步的靠近他,笨想要开口,可还未出声,这眼泪又像河水决堤一般的滑落。
月落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颗一颗耀眼的珍珠,渐渐的将这一片黑暗照亮。
借着微弱的光,白沫寒恍恍惚惚间,看到了正像他走来的月落。
依旧一副油腔滑调的道:“原来,是月落姑娘啊!不知道,你是来看我的呢!还是来下手的?”
“如果,我说,我是来杀你的,你可会怪我?”月落柔声细语。
“不会,”白沫寒立即肯定的道。
月落瞬间惊讶不已,却还是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些:“为何?”
“因为,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的啊!公主的话,你一个婢女,怎么敢不听,而且,不是还有一句老话吗?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你这么美的一女子手上,那也不错。”白沫寒不正经的说着。
可这话,却成功的逗笑了月落,月落露出淡淡的笑容,上前触碰着白沫寒,渐渐踮起脚尖,吻上白沫寒的唇。
白沫寒惊讶的瞬间往后退,紧张的连忙道:“月落姑娘,不可,着有损你清誉。”
月落抬头捂着嘴,瞬间悲切了起来,一下子扑入白沫寒怀中,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哭了起来。
原本想将她推开的白沫寒,在听到她悲伤的哭泣声后,拍着她的后背,疑惑的道:“怎么了,是不是被公主责罚了?”
月落在白沫寒怀中不停的摇头,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哭泣着。
白沫寒也不在相问,只是让她在自己怀里哭着。
过了好一会儿,月落才勉强收起哭泣声,离开白沫寒的怀抱。
见她不再哭泣,白沫寒为了逗她笑,故意蹲下身,在地上摸索了一圈,捡起几颗珍珠,摊在月落面前,嬉笑着道:“早就听说过,你们人鱼的眼泪,都可以变成珍珠,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终于信了。”
白沫寒笑着,一下子靠近月落,小声的道:“你说若是日后,我要是娶了人鱼族的姑娘,那我不就可以每天躺着数珍珠,且不是,都可以富可敌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