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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阳有意压着行走的速度,短短三四百米的距离,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途中章阳突发奇想,又教授寇建山和郭亚镜两人几个花式动作,花了一些时间。
来禄看见后,认为:“章阳是临死前的挣扎!”,耐着性子折返回来,催促:“快点走吧!皇上还等着呢!”,章阳没理会他,反而强调:“这可是我为皇上精心设计的节目!”
这套印度阿三阅兵步,动作上没有难度,寇建山和郭亚镜都是习武之人,一学就会,教学工作在三人一起彩排了两遍之后,匆匆结束。
几人好不容易来到寝宫门前,来禄不知是因为心急一时忘了,还是故意想坑他们,竟然没有经过通传,直接带着章阳他们进入寝宫。
三人排着队,一步一颠地迈着奇怪的步伐,进入寝宫大殿。
大殿里的人看到有人突然进来,纷纷回头:“这是什么情况?”,三人穿着大周朝的正式官服,动作整齐统一,举止却十分夸张滑稽,还喊着“大周大周,一统千秋!”的口号。
亦正亦邪,两相反差太大,众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三人要干什么。
三人进来后便不再向前行走,脚下的动作不停,还是一步一颠的高抬腿轻落足,只是变成了原地踏步的样子。
众人没见过这种走路姿势,一脸茫然,由开始的吃惊,变得好奇和期待起来:“他们要表演什么节目?”
章阳他们这么做,不是因为来禄把他们晾在了这里,一切都是进门之前章阳早就计划好的。
“一定要打足十二分精神,不论看到和听到什么,千万不要受影响,成败在此一举,你们听我口令行事!”章阳提前交代寇建山和郭亚镜,担心二人当众出丑。
三人目光和大殿里的人目光碰撞,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们吃惊不小,好在章阳提前嘱咐过,众人脚下又做着动作,分散了大伙的注意力,三人错愕的神情一闪而过,大殿里的众人并未察觉。
章阳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惊艳和诡异的场面:只见大殿里四周燃着红烛,一群娈童浓妆艳抹,身着白色轻纱,围在周皇身前搔首弄姿,还有两个,似乎是喝醉了,在一旁围着柱子翩翩起舞。还有一些人,仿佛是乐师,坐在靠墙的凳子上,手里都抱着各式乐器。
这些人也和那些娈童一样,全都赤着身,没有穿任何内衣内裤,在烛光映衬下,透过轻纱可以清晰看见里面的肌肤。
大殿中央,周皇斜坐在摆满酒食和点心水果的案几前,赤着上身,案几遮住腿脚,不知道下身是否也不着寸缕。
头顶上的冕冠和这场景格格不入,冕冠上的串珠,左右晃动,发出叮当的脆响。
章阳早在说服郭亚镜时就想到对策,如果不想惹怒周皇,就要投其所好,他以为自己设计的动作已经够滑稽,没想到看眼前的情景,超出了他的想象。
此时,众人目光相对,有人带头拍手,大胆一点的恭维周皇道:“皇上,您可没说还有特别节目啊?”
章阳看到自己设计的动作发挥奇效,脚步不停,暗下口令,索性把路上教授寇建山和郭亚镜的花式动作,在周皇面前又展示了一遍。
周皇心情变得大好,没想到一向心思缜密,不苟言笑的章阳,还有这么有趣的一面。
心里对章阳打扰自己宴会的不快,也忘记了。
他这种狂欢宴会一直偷偷举行,因为不想让外人看到。所以传下口谕,任何人不得打扰!刚才听来禄禀报:“章阳不顾阻拦,拿着令牌硬要往里闯。”他很生气,甚至萌生了要收回令牌的想法。
此时见到章阳他们的表演,认为三人很投脾气,看来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气也一下子全消了。
异类也需要认同感。
周皇见三人表演完毕,挥手招呼章阳上前:“想不到,章爱卿,也是一个妙人啊!”
章阳嘿嘿一笑:“只要不把我当做同性恋就好!”
“让皇上开心,是臣子的本分!”章阳开口就溜须拍马。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章阳拍起马屁,丝毫不用打草稿。
“既然如此,爱卿对朕这样的人,如何看待?”
章阳没想到周皇这么直接,果然上位者都特么自认“不拘小节”。
他明白周皇说的是断袖的癖好,一时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这个问题怎么答都是坑,不认同有可能被杀头,认同又违背自己的立场。
“臣不敢以下犯上妄议圣上,只知道圣上是个好君主就够了!”
章阳不在这个问题上站队。他不想为一个无聊的问题去得罪人。谁知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从周皇身后的屏风中传出:“好一个,是个好君主就够了!”
章阳顺着话音望去,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章阳一看,正是国师李道存。
李道存今天也身穿轻纱,只是里面穿着内衣,发髻高束,上面竟然插着一根翡翠楼的一步三摇蝴蝶钗。
拂尘搭在肩上,单手托着拂尘把儿,整个人的打扮,说不出的别扭怪异。
章阳盯着蝴蝶钗出神,寇建山在后面轻推他一下,没想到三人之中,章阳所受冲击最大,寇建山和郭亚镜长年宫中值守,对周皇的宴会早就知晓。
“见过国师大人!”章阳急忙施礼,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国师头顶的蝴蝶钗。
国师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十分赞同章阳的话,一激动决定不再隐藏,走了出来。
可章阳一直盯着自己看,让他十分尴尬。
“爱卿这么晚进宫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周皇开口替国师解围。
“臣发现一件关乎国家社稷的大事。”
周皇听后,立刻坐直身子,伸手一挥,让娈童和乐师都下去,紧跟着问:“什么事?”
“就是这蝴蝶钗!”章阳一指国师头顶的蝴蝶钗。
国师这才知道章阳盯着自己,不是吃惊自己的形象,顺手摘下蝴蝶钗:“这钗怎么了?”
章阳把自己怀疑的事情说了一遍,周皇和国师听了,双双默不作声。
“爱卿认为该怎么办?”周皇想听听章阳的主意。
“此事国师府不宜出面,让内卫和九门提督联合去查最好!”
“爱妃以为如何?”周皇抬头看向国师,既然已经被章阳撞见,他们也不再隐藏两人的关系。
“就按章大人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