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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民办事果然有效率,不出七天,奏折就到了,元敏拿着手中的奏折想到。
对这结果,她不能说满意,虽然说不存在买官现象,但是两个市井小民竟然能挑起大浪,朝廷的官员该有多失职。相关之人,必须严惩不殆。
李张两个无知小民因为这事件,各打一百大板,李员外当场被打死,张员外因是个大胖子比瘦小的李员外耐打一些,但是不躺上一年半载绝对是好不了的。
涉及的官员,被全被罢了,从县令到御史,无一幸免。
而认罪的宫岁寒,刑部不好办了,既然不存在买官现象,偏偏宫岁寒又认罪了,那该如何事好?赶紧上了一封奏折请示元敏。
元敏手中拿另一份奏折,就是关于宫岁寒的。
“宫岁寒为人糊涂,必定是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认罪的,既无买官现象,宫岁寒理应无罪,即日释放,还任书佐。”元敏随意一句话,宫岁寒就从黑到白了。
刑部就有疑问了,宫岁寒既然糊涂,皇上何等英明的人,怎么会让这种人在旁边当差呢?当然这个疑问他们不敢问出来。
刑部自然马上把宫岁寒放了出来,这时的宫岁寒非常虚弱,屁股打被了六十大板,一直没有处理,有些发炎,而且,在牢里那中湿冷的环境下,有些受寒,开始发着低烧。
“叫宫岁寒过来候命。”元敏想起宫岁寒出来了,突然想见见她,就打发人去叫她。
此时宫岁寒在皇宫很偏僻的地方,也就是她在皇宫中所呆的房间内,林仲文刚把她从牢中接回来。准确的来说,宫岁寒是被他抱回来的,宫岁寒太虚弱了,当时的宫岁寒神智并不清醒。
林仲文看着虚弱的宫岁寒,心里一阵心疼,平常那么健康的一个人,现在虚弱成这样,还发着低烧,林仲文赶紧叫人去叫御医,但是半天了,迟迟都不见人来。林仲文轻轻的给宫岁寒擦脸,眉头越皱越紧。
正在等待的过程,元敏派的太监邓罗来了。
“公公,她身体不舒服,能不能跟皇上说,等过些天再回去复命?”林仲文对元敏现在来叫宫岁寒非常不满。
“皇上岂是他能怠慢的,只要没死,就必须去复命。”太监盛气凌人的说道。林仲文虽说是皇上的侍读,但是毕竟没什么实权,所以不足为惧,太监嚣张的想到。
看到邓罗那嘴脸,一向斯文的林仲文发怒了,脸色封了一层冰,很好,就连元敏都没有让自己失控过,一条走狗竟然做到了。
邓罗见他脸色变得如此难看,而且气势逼人,被吓了一跳,看来平常不叫的狗可能是最会咬人的,心里有些惧意。态度马上变了,“这时皇上的命令,我也是奉命行事,林中丞,你就别为难我了?”
宫岁寒睡了一片刻,但是一直都睡得不安稳,一下子就被他们的声响给吵醒了,“出了什么事?”宫岁寒低哑的问道。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林仲文走上前,关心的问道。
“好些了……”只要不呆在牢里,就好。
“宫书佐,皇上叫你回去复命!”醒了就好办了,醒了就没理由找借口了吧!
“皇上要见我吗……”宫岁寒喃喃自语,她不是不管她死活吗?
宫岁寒的声音非常低,所以林仲文和邓罗都不知道他在说啥。
“宫书佐既然醒了,就赶紧去复命,不然皇上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不行,他这么虚弱,必须休息,我跟你去,一切后果我当着!”林仲文不容质疑的说道。
“那个……”邓罗见他这么坚决,不知该说什么。
“没事,我这下就去。”宫岁寒爬下床,感觉头有些昏,虽然身体很难受,但是敌不过心里想见元敏的渴望。
“小岁子……”林仲文眉头紧皱,他不放心。
“你看,他都说没事了,林大人再阻拦,就是抗旨!”邓罗说道。
“皇上,宫书佐到了。”邓罗恭敬的说到,
“嗯,你下去吧!”元敏看向宫岁寒,衣服又脏又皱,怕是十几天都没洗澡了,就不会先洗完澡再来,眉头微皱。
宫岁寒愣了好半天,就没想起来要行礼,她就呆愣愣的直看着元敏。她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牵挂着她,明明皇上是个无情的人。
元敏也不恼,宫岁寒倒是没啥变化,难道教训还不够,这样缺心眼,就不会多长一些心眼。元敏想归这样想,但是宫岁寒若是要多长一些心眼,怕是她就不会让宫岁寒留在自己身边。不过,脸色并不太好,看来在牢中,苦头没少吃。
宫岁寒一向多话,此时,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元敏没有发话,继续忙自己的事,再次把宫岁寒忽略了。
宫岁寒过了很久之后,才把自己的视线调了回来,皇上还是很美,一点都没变。刚才把注意力集中在元敏身上,也不觉得难受。而此时她才发觉自己站了很久,屁股灼热的疼痛,头晕乎乎的,她感觉自己快站不住了。不行,要是倒下去了,皇上会发怒的……这是宫岁寒晕前惟一的念头。
砰!
元敏抬头,看到宫岁寒倒在地上,心里一紧,放下手中的笔,走向前,这才发现她苍白的脸,有些不寻常的红。伸手摸向宫岁寒的额头,很烫,这白痴,发烧了。
元敏抱起宫岁寒,放到自己的躺椅上。身上还真臭,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
遣人去叫御医,御医很快就来了,果然是差别待遇。
“她怎么回事?”元敏问御医。
这个御医正是上次给宫岁寒看刀伤的那个,也是除元敏之外,惟一知道宫岁寒是女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让宫岁寒以女扮男装之态留在身边,但是作为宫廷生存法则,就是知道的当做不知道,任何时刻都不要好奇。
“受了些风寒,加之屁股的伤有些发炎,引起的低烧,身体有些虚弱,并无大碍,吃些退风寒的药,再抹些消炎药就行了。”
御医把开好的药方和消炎药递给旁边的宫女,就退下了。
宫女很快就把要熬好了,给宫岁寒喂下了。
元敏:“等下,你拿消炎药给宫岁寒涂一下……”这才想起,宫岁寒是女的,不好让宫女干,知道这事人的越少越好。“算了,你下去吧!”
元敏接着忙自己的事,自己可是个大忙人。
很快,就到了傍晚,宫岁寒吃了药后,睡了两三个时辰,身体已经好些了。
“把裤子脱下!”
“嗯?!”宫岁寒没反应过来。
“把裤子脱下!”元敏见她没反应,再说了一遍,呆头呆脑的,想什么呢!
“为什么?”宫岁寒这次确信没听错了,只是为什么呢?这样会不会很奇怪呢?宫岁寒百思不得其解,一脸迷茫的看着元敏,希望能得到答案。
“叫你脱就脱,问那么多干嘛!”元敏语气不耐。
宫岁寒,见元敏一脸没商量的样子,只好照做,只是脸色却不由自主的发红,还第一次在人前脱裤子,再怎么说,宫岁寒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也是会不好意思的。
好半天,才把外面的那条裤子给脱了,脸都红到耳根,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元敏,手还紧紧拽着裤子。
“里面的也脱了。”元敏见她害羞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没想到,在这事上,她倒是不缺根筋嘛!又想逗她了,不知道等下脸会不会更红呢?
“咦?还脱?!”宫岁寒不可置信的看向元敏,元敏正微笑的看着自己,风情万种,宫岁寒脑门一热,脸就更红了!“能不能不脱?”宫岁寒怯怯的问道。
“不行!”元敏一口否决。
宫岁寒只好认命的把里面的那条也脱了,手都有些抖了,磨蹭了半天,里面的那条才脱下,但是此刻,她怎么都不敢抬头看元敏,低着头看着地上,手指头跟手指纠结在一起。
“趴到躺椅上。”
宫岁寒迷迷糊糊的照做了,现在她已经已经彻底糊涂了。
元敏很惊讶,二十大板能打成这样吗?伤口都一塌糊涂,看来这二十大板打得真重,看来她这次是吃了不少苦头,心里有些愧疚,不多。元敏把药膏涂向伤口发炎的地方,宫岁寒因为突如其来的碰触而吃痛的□□出声。
宫岁寒吃痛,抬头看向元敏,看到元敏正小心翼翼的为自己擦药,心里没由来,感到委屈,就不由自主流出眼泪。在牢里都没哭,现在却哭了出来。
元敏听见低泣声,看到宫岁寒埋头流泪,心里复杂极了,从来没想过,宫岁寒会流泪。
“不就被打了二十大板吗?事情不过了吗,别哭了。”元敏的本意是安慰,但是因为从来没安慰过人,实在没有安慰人的技巧。
这不,宫岁寒,本来只是低泣,现在哭得更欢了,还抽空是说了一句,“……不……是二十……是六十……大板……”含着哭腔,有些模糊。
元敏还是能听明白,不过觉得好笑,她就摸了摸宫岁寒的头,安抚她的情绪,她还真没见过,有人在她面前哭得肆无忌惮的。
宫岁寒突然微立起身,抱住元敏,放声大哭。
元敏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全身僵硬,按理说,她应该会马上把宫岁寒推开,她一向不喜欢碰触她的身体,但是奇迹似的,她竟然没有把宫岁寒推开。
第一次,元敏感觉自己在情感上被需要。江山需要她,朝廷需要她,皇宫需要她,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是在情感上需要自己。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不差。
第一次,宫岁寒感觉自己的情感得到了释放和回应,虽然并不多,但是宫岁寒感到很满足,而且这怀抱很温暖,有种永远想溺在里面的感觉。
元敏僵在半空的手,软了下来,放到宫岁寒的肩上,轻轻的拍打。这次安慰是做对了。
有些东西在元敏和宫岁寒之间开始变化。
买官、卖官事件已经结束了,为何,叶民迟迟未回来,另一个事件正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