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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君唯艾一直在为第三次开庭做准备,可是今日却突然接到法院通知,祁遇撤诉了。这个消息让她惊愣不已,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到了假消息。可随即一则新闻落入眼底。
秦家老爷子病重,秦家大小姐要与祁遇举行婚礼为秦老爷子冲喜。
“呵!”君唯艾冷笑:“看来你还真是够在乎她的。”
说这句话时她却已经不是吃醋了,只是有些怅然若失,虽说是好事,但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复习了一个月功课,然后被告知考试取消了。又好像是终于攒够了某店铺的兑换券,然后发现店铺倒闭了。
君祁却对这条新闻丝毫不感兴趣,倒是祁遇撤诉让他开心不少。蹦蹦跳跳着嚷道:“你可是答应我今天要去带我去看大臣的,你可不能食言哦!”
君唯艾在失落了那么一瞬后心情大好,“好,咱们这就去!”
坐上车后,君祁却猛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妈妈,大臣不在原来那里住了,那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君唯艾还真不好回答,只好将儿子带到了医院,反正臣以绅已经没有大碍了,不用儿子担心了。
看着路线,君祁惊叫道:“这不是去医院的路吗?”
“嗯。”君唯艾点头,“其实前段时间妈妈不带你找大臣,是因为大臣病了,妈妈不想你担心,也不想你打扰到大臣,现在大臣好了,我们可以接他出院了。”
“咦?大臣又病了吗?”君祁惊疑,怎么大臣总生病呢?
“傻儿子,人总是要生病的嘛!不然要医院干嘛?”君唯艾笑看自己的儿子道。
君祁却一噘小嘴道:“我可不傻,妈咪你可不要骗我哦,你确定大臣不是受伤了?”
君唯艾没想到小家伙居然一句话道破,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个叫小家伙自己去理解就好了。
很快到了医院,臣以绅已经自己收拾好了行李。
原本他住进来是没有多少东西的,可是君唯艾每次来都会添置一些东西,今天觉得枕头不够舒服了,买一个枕头过来,后天觉得被辱不够厚实了,又买一床被褥。然后又是饭锅又是汤锅的,搞了一大堆来,到最后这些家当加在一起竟然比自己在紫府华庭里住下的行李还要多。
“你怎么自己收拾起来了?”没有看到原本应该躺在病床上的臣以绅,君唯艾找了一圈终于在角落里看到了撅着屁股的某人,不由分说一顿斥责。
臣以绅“呵呵”一脸贱笑,“我这闲来没事就收拾起来了。”然后视线一扫看到了小家伙君祁,兴奋道:“祁祁来了!哎呦,怎么瘦成这样了?”然后又是一阵心疼。
好在祁祁看到地上又是锅又是盆的,没有扑上来,却也蹦蹦哒哒跑到臣以绅面前,嘟着嘴道:“吃不到你做的饭,不瘦才怪。”
“呃……好吧。”臣以绅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君唯艾却皱眉看着臣以绅收拾好的东西,拿起这样瞧了瞧,拿起那样看了看,嫌弃道:“这些东西你装上干嘛,拿着费事不说,回去也没地方放。”说罢就要丢掉。
臣以绅急道:“别扔啊!这东西都没用过几次,扔了多可惜啊!”
“可拿着要放哪?”君唯艾又想起那天臣以绅抱着一大堆油盐酱醋的事来,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都说鸡窝里飞出凤凰是好事,可这凤凰男……君唯艾实在是无语了。
君祁也道:“对啊,别拿了,家里又没地方放!”
“家里?”臣以绅却是一愣,然后摇摇头苦笑道:“那是你的家里没地方放。可是我拿走用的到啊!”
君唯艾撇着嘴,生气道:“你用,你家就有地方放了,你有家吗?”
臣以绅一滞,是啊,自己早就没有家了,就是连个临时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现在还挤在小旅馆里。
臣以绅面色沉重,君唯艾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知道自己一时气恼说错了话。
君祁却道:“妈妈,你不是接大臣回咱们家的吗?以后大臣就住咱们家吧!”
在君祁发现臣以绅已经不在紫府华庭那间房子住时,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觉得臣以绅住进自己家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个……”臣以绅和君唯艾同时陷入了纠结中。
臣以绅倒是求之不得,可他深知君唯艾的脾性,是断然不会让自己住进去的。
而君唯艾在得知臣以绅就是自己当年那个小哥哥后,并不反对臣以绅入住,只是这感觉总是怪怪的,若是一个住家女保姆无可厚非,可这男保姆……
“怎么?”祁祁却是小脸一板,“妈妈说话又不算数,都答应我了,现在又反悔!哼!”说罢双臂环胸,赌气到一旁画圈圈去了。
君唯艾甚是无奈,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小家伙了呢。
“好吧,走了!”君唯艾答应道。
随即听到画圈圈的某个熊孩子大叫了一声:“耶,欧耶!”兴奋地开始转圈圈。
臣以绅却还有些发愣,自己是听错了吗?她同意了?她居然同意了!
“还傻站着干嘛,走了!”君唯艾瞟了发呆的臣以绅一眼,催促道。
然后只见臣以绅的脸上仿佛绽开一朵花,嘻嘻笑着,抗起了行李包。
“不是,不都说不要了嘛!”君唯艾郁闷道。
臣以绅还嘻嘻笑着:“拿去给林君也能用。”
“行了,你慢点。”君唯艾是服了,然后接过行李包,虽说不太重,可问题是包裹太大,不太好拿。
“还是我来吧!”臣以绅就要抢回行李包。
“拿什么拿!”君唯艾一个眼神过去,臣以绅立刻如同乖巧的小猫,没了言语。
君唯艾却是担心臣以绅伤口,便从女神化身为女汉子了,惹得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在背后议论芸芸。
这下臣以绅是彻彻底底沦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了。
君唯艾本想拉着臣以绅直接回家,臣以绅却坚持要到小旅馆去看看。那里还有一套被褥,和他的破电脑。
君唯艾知道,那是臣以绅的一个念想,说到底还是自己耽误了臣以绅去美国,不然他应该早就见到女儿了。看来事情结束后,她要帮帮他了。
来到旅馆,林君见了君唯艾来没有丝毫意外,就连臣以绅说要去搬到君唯艾那这么劲爆的消息,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臣以绅不禁疑惑:“林君,你今天不太对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君听到此,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扑进臣以绅的怀里,哭道:“姐夫……姐夫……”
臣以绅一把推开林君,一脸黑线道:“我还没死呢!你叫魂呢!”
“我……我知道你没死,可我要死了……”林君哭着又扑进了臣以绅的怀里。
臣以绅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因为原本今天林君是要接他出院的,开始自己住院时,林君还跑来看过自己,后来见自己没事后又匆匆地走了,那时候他就好像有什么心事。
他问道:“怎么了?”
林君抽噎着:“妮妮,妮妮她……她……”
“妮妮咋了?又挨人欺负了?”自从上次的事一出,臣以绅对妮妮的感官也改变了许多,所以听到林君说妮妮,便以为是妮妮又出事了。
“没,她,她……”林君却是半天没有说出来。
急得臣以绅再次推开林君,急恼道:“你倒是说啊!”
“她和我分手了!”林君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臣以绅先是一愣,随即释然,他早就觉得妮妮和林君在一起不合适,他对妮妮的感官好了是好了,却并不代表他就一定看好她和林君之间的感情。
见臣以绅如此淡定,林君也不哭了,四恼道:“你怎么不安慰我几句?”
“安慰什么?迟早的事,你们不合适,分了就分了。”
“可是她居然特么去倒贴那个孙子,孙子啥来着,反正就是那孙子!”林君气愤道,已经从悲伤变成了悲愤。
“孙子翔啊?”臣以绅眼睛一翻提醒道。
“对,就是那孙子、翔,狗屎!老子的打白挨了,你那十万块钱白给了!”说罢,眼神瞄了一眼君唯艾,若说起来,君唯艾才是最郁闷的,本是外人的事,结果要她来消费。
“是够狗屎的!”臣以绅感叹,这孙子翔他老爹还真会起名字,不过这件事也是够窝火的。“这妮妮究竟是怎么想的?”
“所以,我一定要找她问问清楚。”林君攥紧拳头道,然后就要出门一副和人拼命的架势。
臣以绅急忙拦了一下:“你干嘛去?”
林君甩了一下,好巧不巧正碰到臣以绅的伤口,疼得他连连叫喊。
君唯艾实在看不下去了,扶住臣以绅,小心查看了一下伤口,没有大问题后,转头看向林君,一个眼神杀过去。
“我说你这人也老大不小了,做事能不能过脑子?还要去找虐吗?还让你姐夫给你擦屁股吗?不对,他已经不是你姐夫了,凭什么还要继续护着你?”
君唯艾是越说越气,虽说这林君上次帮她找祁祁,她很感激,但是这人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看你现在的这副样子,一遇到事就哭鸡尿腚的?还怪人家女孩和你分手吗?你倒是拿出点本事啊!”
这林君被说得是一愣一愣的,最关键的是,什么时候君大律师这东北方言也用得这么顺口了?
就连在一旁吃瓜的臣以绅也是一愣,自己的影响力有这么大吗?但是他好像还在君唯艾面前说过“哭鸡尿腚”这个词语吧,难道她偷偷去普及东北话了?
君唯艾却丝毫没发现自己说走了嘴,说起来她童年也在北方待过一段时间,对于东北话自然不陌生,只是回来后,后来的教育使她摒弃了东北话,可臣以绅的出现又给她带回了那段日子。
“呼!”君唯艾长呼了一口气,见林君瞪着自己,又开始了狂怼模式,“看什么看?不服啊?别管人家名字好不好听,人家就是有吸引女孩投怀送抱的本事,有能耐你混出个样来啊!”
她这算是变相激励了,臣以绅也点头赞同。
林君无语望苍天,人家妇唱夫随,可怜自己是刚被甩的单身狗,宝宝心里苦,宝宝说不出口,只好回屋去面壁思过了。
臣以绅把从医院里拿出来的东西给了林君,又把剩下的全部钱都给了林君,叫他别在这里住了,出去租个房子。
君唯艾却责怪臣以绅,“你倒是大方,怎么以前给我买花还要借十块钱?然后把钱丢出去肉包子打狗?”
提起借十块钱买花那事,臣以绅也是老脸一红,最后居然是祁祁那小鬼付的。
臣以绅赶紧打岔道:“哎呀!那束花太小了,就当君祁那小子孝敬你的吧,我改天送你一束大的,好吧?”
“哎呦?有钱买了?”君唯艾撇嘴,调侃道。
“慢慢赚呗!”臣以绅却无所谓。
“还慢慢赚,你还欠我十万块呢!”君唯艾挑眉。
“那你还没给我上月工资呢!”臣以绅抗议。
“哎呀!还敢提上月工资,扣没了!”这家伙还真是给了他几分好脸色就上房揭瓦啊!
“剥削者!哪有那么扣的,不给留一千块钱零花啊?”臣以绅突然找到一种朝妻子要零花钱的感觉。
君唯艾眼神一立,“你要八百干嘛,我这只有六百,好吧,给你三百一人一半!”然后直接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块钱甩给臣以绅,瞬间跑开。
臣以绅无语,不是,有这么算账的吗?纵身去追。
某小短腿在后面哀嚎:“你们这两个熊大人,不要宝宝了吗?宝宝生气了!”然后一叉腰干脆站着不动了。
臣以绅赶紧跑回来,抱起君祁,就要让他骑脖颈。
君唯艾却抢了过来,道:“祁祁是我的,你管好你自己吧!”
话语虽然强硬,可臣以绅知道君唯艾是为了他好。恰夕阳西下,照耀在三人的身上,像极了一副唯美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