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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文质彬彬,宛如风流倜傥,如玉树临风的年青才子般,哪像来寻晦气的江湖恶客。
那人大踏步走过来,瞬间出手!
云离子更不含糊,出手之际,避开桌椅飞掌往在另一边的那人横斩而去。
那人单掌拾起,潇洒自如的架着云离子这凌厉无匹的一掌。
两人同时摇晃了一下。
双方无不凛然。
云离子这看似简单的一掌,事实上极难格挡,在掌劲狂吐时,掌风在即将临身之际猛然又连续变化三次,估量此人在如何高明,亦要狼狈退避,哪知竟被他挡个正着。
这人心中亦泛起难以相信的震惊感。
他表面虽然似是潇洒自如,但实际上却是费尽了全身之力,才挡住了对方发的第一掌。
云离子在出第二掌的同时,冷声道:"报出姓名,我今天不杀无名之辈。"
两人在桌椅行道的狭小空间里瞬间又对换了一招。那人连续挡了云离子五个变化后,动容道:"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多了。"
云离子亦是心中暗惊,想不到此人高明至此,看他年龄却要比自己小上一两岁呢。但他武道信心岂可是这样就能动摇的,当下淡然一笑道:"彼此,彼此!"
那人劲力一吐一收,旋儿又一口气挥出五掌,竟从守势中立地化为狂猛攻击。
云离子或掌或拳,总能妙至巅峰,不漏破绽的挡着这人水银泻地式的狂攻猛击。
最妙的是风后与张君宝又悠然坐回桌内,似是全然不为云离子担心。两人碰杯对饮,一眼观赏江南缠绵悱恻的雨景,另一眼观赏当今江湖两大年轻高手精彩绝伦的较量,实是惬意之极。
终于在十几招后,那人不得不露出一招本家功夫用以化解危局,才让张君宝盯着来人恍然道:"原来是栖霞山庄三公子欧阳白,哎,早就听闻欧阳家追风秘籍,今次得见,果是精妙,失敬失敬。"
欧阳白冷然道:"我最讨厌说话虚套虚伪的人了,阁下便是击败姬红楼的张君宝?"他虽然说着话,但攻势有增无减,脚下幻出一道旋影,他踢出时向云离子的左肋处,但他情知以云离子的修为定难不倒他,便脚势一转,又攻向云离子的小腿,但在即将身临时突然又转向,竟飞起踢向云离子的头部。这三招转换真是快到了极致,无迹可寻,任云离子武功再高也要退后暂避锋芒。
但没料到云离子一步不退,不避不闪,左右双手舞得密不透风,护住上半身要害,而脚下微弓,显然是蓄势以待。
云离子右掌拍开欧阳白飞攻来的腿,作掌已然凝聚真气,在防守成功的瞬间便立时发动了反击。
"轰!"
两人又硬撼了一招,双双震退。
风后这时叹息道:"欧阳白你这是何苦来由,你的亲人根本不是我们害的,就算真是我们所为,际此众敌环伺的时刻,我们也可以撇开江湖规矩,便可联手把你宰了。反正债多不愁身,我们业已没什么好怕的了。"
欧阳白忽地收势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至少我的祖父不是你们害的。"
风后三人大讶。
欧阳白走至桌前,在一张空椅子坐下,微笑道:"饮酒赏雨,我也喜欢。"
风后三人面面相觑,饶是他们想破脑袋,一时仍是不明所以。
云离子亦大步坐回椅内,伸手拿出一只空杯,由宾至主,为四人斟酒。
欧阳白双手轻捧酒杯,致礼道:"闻名不如见面,三位没有让在下失望。"
但三人毫无回敬的意思,风后淡淡道:"欧阳兄为何先兵后礼,实在是让我三人费解?"
欧阳白从容一笑,又敛容叹息道:"三位请恕在下刚才无礼,我愿为刚才的行径向三位敬酒道歉。哎,不瞒三位我得闻至亲噩耗,风扑尘尘赶了几十里路来到临安,铺天盖地的都是三位讯息。说实话,对于江湖传言我一直是抱着审慎的态度对待的,但我一日之内竟连着痛失两位亲人,一时又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所以便想着找上三位或许有收获不定。"
风后三人这时不得不为欧阳白露出的真情实意放下介怀,对视一眼便齐举杯回礼。
碰杯后四人均一口饮尽,半滴不剩。
放下酒杯后,欧阳白的目光变得像刀剑一般锋利,直视着云离子的双眼道:"我弟弟可是你们所杀?"
云离子冷冷道:"我们根本未见过他,何来杀他之说!"
欧阳白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张君宝皱眉道:"欧阳兄为何只问令弟的死是否我们所为,而..."
欧阳白道:"我刚才已经与云离子交过手了,说实话,我纵使将三位合力的威力再抬高一个阶层,以我祖父的修为即使无法胜过你三人联手,但若是要走人,仍然是轻松自如。何况,我也查探过他的伤口,以在下推测,应该是凶手暗伏在一个死角,待我祖父人凌空换气已尽时突施暗算。"顿了顿继续道:"你们三人联手应付他老人家已是险象环生,生死顷刻,又怎会支出一人去呢?"
这个时候三人不得不为欧阳白的智计与恩怨分明而心生敬意。
风后侧头,由衷道:"欧阳兄如此恩怨分明,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干杯!"
四人又是举杯一饮而尽。
过了半晌,风后道:"你凭我们一句话就相信我们吗?"
欧阳白晒道:"哪里会有因一句话就相信人的!不要以为我真的容易骗呢,我是从云离子刚才的交手心性中瞧出,他决计是个敢作敢为,不屑虚妄的人,这类人以武见心,便可知他说的真假。"
说完一拍桌面沉声道:"请三位如实相告事情的始末,拜托了!"
三人对望一眼,又将这个重任交予风后完成。
在欧阳白急不能等待的眼神中,风后便略微措辞语句,将他们这几日的经历历述了一遍。
外边风雨继续,而这座酒楼内,四人对坐在二楼的一桌上,空气肃穆异常。
欧阳白闭目道:"事情竟比想象的要复杂和凶险呢!"
张君宝抱拳道:"欧阳兄,我兄弟三人已是竭尽全力在阻止这场大祸的降至,望你能助一臂之力。"
欧阳白正容道:"在下义不容辞。三位甘冒奇险,我又怎能落于人后呢。不过那飞尘子连害我两位至亲,当真是以为我栖霞山庄好欺么!我定要将他亲手摘下他的狗头,以尝血债。"
"对不起了,飞尘子已经被我预定了,谁也不能先我下手!"
风后与张君宝愕然望向云离子,没想到他念旧的个性能说出这样的话。
云离子如梦呓般道:"我不会在自欺欺人了,他早不是他,而我也早不是原来的我了。我们终归是有一场生死对决的,这在五年前就注定了,逃不掉的,呵呵。"
欧阳白虽不知道其中曲折,但却能明白云离子即将面对兄弟反目后分出生死的悲伤心境,竟也没有出言说什么。
或许觉察到自己的情绪降低了这里的氛围,云离子道:"欧阳兄还是尽早动身为妙,越早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丘处机老道,对你们越是有利。以我的预估,飞尘子见阴谋破裂,官府怕是会提早动手的。"
欧阳白斟酒后举杯道:"既然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厚脸皮继续呆在这里了。一杯酒,三位来日方长,咱们江湖再见。"他放下空杯,长身而起,深深望了一眼窗外的雨景,才洒然去了。
风后坐起身道:"给这家伙白白喝了这么多美酒,真是可惜,哎,刚才应该叫他付钱再走才对的。"
云离子与张君宝齐齐翻白眼,对这个人时不时的玩世不恭感到非常无奈。
云离子含笑道:"这确是个令人一见如故的超绝人物,手底下功夫更是硬得叫人吃惊。"
风后却嗤之以鼻。
云离子愕然道:"子羽为何如此?"
风后叹道:"因为我是嫉妒了!"
云离子与张君宝听得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风后正正经经道:"我和君宝跟你就差烧香磕头拜把子了,也不见你这么夸赞过我们。哎实在是叫人心寒!"
云离子哑然失笑道:"你我都是兄弟了还来那些虚套做什么!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愿意效劳,只要一见面,我的第一句话就是称赞你,还不带重复的。"
说完连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风后却凑过头来,仔细审视他的神情,然后道:"你口中虽说的好,却无半点诚意。哎,口不对心。就像你望着这缠绵悱恻的雨景,竟然能想着独孤少妇站上一个时辰一样,什么时候,当你拿起酒杯能想着我们两一个时辰就才算公平哩!"
云离子当即愤怒道:"滚蛋,给我闭上你的狗嘴!"
风后和张君宝立时开怀狂笑,连泪水都呛出了几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