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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东舞知道自己现在只要大声呼喊,任凭萧昊天武功再高,就是抓不到他,也会伤到他,但她却根本不想呼喊,他单枪匹马,而且是因自己而来,虽然现在自己和他是敌对的,却终是下不去手伤他,在她内心的最深处一直还有萧昊天的影子,因为他是自己来到这个空间里第一个爱过的人!
凌东舞抱着被坐在床上好一阵,想着萧昊天最后非常生气愤怒的样子,不由冷哼一声,半夜爬人家窗子,打扰别人清梦的人还有理,这么大的脾气,派头,真是没天理了,但又一想到刚才和萧昊天的耳鬓厮磨,脸一热,把被子蒙到头上。
萧昊天这些日子因为忙碌,一直频繁的在宋丞相府里进进出出,这天宋丞相的女儿宋娇芮带着丫鬟在春光绽放的花园里面扑蝶,春日的阳光柔和地直泻下来,给满园的花草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彩。高大茂盛的梨树已经长满了鹅黄色的叶子,一大片雪白芬芳的花朵,将树上原本的鹅黄色叶子也遮掩住了,满目只有雪白的海洋。
宋娇芮是个十足的大小姐,宋丞相家财丰厚,尤其喜欢这个雪肤花貌的小女儿,宋娇芮自小娇生惯养,一直到现在也是天真烂漫。二皇子早就看上了宋娇芮,直像宋丞相承诺,只有他当上了南诏国的皇帝,宋娇芮一定会被封为皇后。
宋娇芮看见宋丞相进了花园拱门,如一只彩蝶一般扑了过去,“爹爹!”但只向前走了一步,她就怯生生的站在了脚步,因为她看见爹爹身后又走进来一个神情冷傲,身材俊伟,尊贵如神的人,心里陡然生出了寒意,她不自觉后退了一步,那人凤眼狭长雍容,鼻梁俊挺贵气,神情俯瞰众生、睥睨天下,待看清眼前的人时,她没来由的心跳加快!
“娇芮!”宋丞相的声音把宋娇芮的痴梦惊醒。
萧昊天目光冷冷在她身上扫过,凌厉的眼眸中没有半点波澜。他擦着她走过,浓烈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红霞涌上双颊。
宋娇芮的目光看着萧昊天俊伟挺拔的背影消失,然后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附在爹爹的耳畔说:“爹爹,他是谁啊?”
宋丞**猾地一笑,拉她往屋里走去:“他是北漠的镇南王!”
宋娇芮没有听爹爹把话说完,惊呼:“他就是萧昊天!”虽然她长在身深宅大院,但萧昊天的威名实在太响亮了,她想不知道到不行。她见到萧昊天后,立刻深深为他的神采风度所倾倒,只觉生平都不敢想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的男子。
“就是他。”
“他真的如同天神般威仪!”宋娇芮突然害羞的小声对宋丞相说:“她是女儿见过的最英武,最俊朗的人!”宋丞相老奸巨猾,当然明白女儿的心思:“怎么,你喜欢他?”
“恩。”宋娇芮含羞点头,她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对萧昊天一见钟情。
“好,镇南王到现在还没有正妻,将来爹爹一定让你当上她的正妻!”
“什么,她给镇南王当正妻,那二皇子怎么办!”一个娇媚入骨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原来是胡阿美。胡阿美一直在后面听着他父女二人的对话,听说宋娇芮竟然喜欢上了萧昊天,不由的妒火中烧,她现在已经把萧昊天当自己的夫君对待,他只能是她的,千万不可以让他娶宋娇芮!
胡阿美虽然自信自己美艳不可方物的容貌,但她也知道宋娇芮身上那种少女的纯真清丽是自己不具备的,万一萧昊天就好这口可糟糕了,她现在完全沉浸在对萧昊天疯狂的迷恋中,把眼前的宋娇芮当成了假想敌,完全忘记了萧昊天的镇南王府里还有那么的莺莺燕燕,妻妾成群。
宋娇芮恼怒地瞪着胡阿美,恨不得将她一脚踢到外面去,省得她施展狐媚功夫勾引爹爹,冷落母亲,“爹爹早就说了,以后的南诏是我们宋家的,还哪有什么二皇子,你说对不对?爹。”
“哈哈哈……”宋丞相大笑,“对对,将来我的娇芮就是公主!南诏和北漠和亲,你就可以嫁给镇南王当王妃了!”
宋娇芮满意的靠在父亲的肩膀,眼睛望着胡阿美得意洋洋,胡阿美两只葱心嫩手死死的搅着手帕,心里合计着怎样才能把萧昊天据为己有,不娶宋娇芮。
这二人也不管萧昊天对她们是什么心情,兀自在此明争暗斗。
南诏皇宫里半夜时分,一片愁云惨雾。
内寝十分奢华,雕龙绣金的床上垂下一顶纱帐,床上躺着一个人,一身黄袍,五十出头年纪,面容枯黄,他就是南诏皇帝,因为长期卧床,脸上全是菜色。
一个太监端了碗药过来,“皇上,该喝药了!”
南诏皇帝虽然重病,但并不糊涂,太监怎么会半夜突然让他喝药,于是拒绝,“朕不喝!”
这名太监阴森一笑,“这可由不得你!”端起碗就往他口里灌。南诏皇帝浑身无力,动弹不得,满满一碗药很快灌了下去,转眼,他就口吐白沫,头一歪死了。
太监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确信没气息了,才大叫起来:“不好啦,来人啦,皇上驾崩啦……”
二皇子和宋丞相早安排好了八千精甲士在皇宫的内内外外,一听里面太监叫喊,马上完全控制了皇宫。
原来二皇子见皇帝缠绵病榻多时,一直这样不死不活的,很是着急,而宋丞相被萧昊天催的更是心急,于是二人一合计,将皇帝毒死算了!
三皇子夏文玄和百官知道消息时,皇上已经驾崩,二皇子继位。
夏文玄只身带两名侍入皇宫奔丧,重重叠叠雪白的灵幡飘荡在风里。夏文玄热泪盈眶,加快了脚步,直直走向朝阳宫。刚行到宫门,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一声悲呼从口中溢了出来,颤颤巍巍,回响在皇城里。宫门内外守灵的侍从不由得又哀哀地呼嚎起来。此起彼伏。宋丞相低泣劝道:“三殿下节哀!
新皇帝走出宫门,见三皇弟一袭白衣哭倒在宫门台阶上。急步下了台阶,哽咽到:“三皇弟,你来迟了。”
夏文玄收住悲声,对新皇帝一礼:“皇兄……”慢慢站起身:“我见父王去。”
他慢慢抬脚往宫里行去,新皇帝见三皇弟军中历练出另一种气质,原来斯文华贵中带着铮铮杀气,新皇帝瞧着夏文玄挺直的背脊,举手投足间透出的大将风范,不知不觉的眯起了眼睛。
夏文玄除了知道父皇驾崩的事情,还知道自己被人监视并包围了,他让穆紫城和凌东舞换了侍卫的衣服,日夜跟在自己身边,当然保护夏文玄的不止凌东舞和穆紫城两人,还有其他的众多便装高手。
正在全国人民还沉浸在皇帝驾崩的悲痛里,二皇子沉浸在即将登基的喜悦里,三皇子沉浸在惶惶不可终日终日的不安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惊天的噩耗传来,北漠国已经兵分两路向南诏扑来,萧昊天率领二十万大军由乌口城攻出发,攻向恒州,巴图大人赫撵带领十万大军,由乌口城出发攻往江夏。
萧昊天率领的二十万大军,由乌口城出发,轻而易举的拿下秦河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打兖州,因为兖州城大军都被二皇子和宋丞相调回京城‘安内’,兖州城守备陆之坚率领着一万多军兵奋战了一夜,兖州城失守,陆之坚阵亡!
这个消息传来,震惊朝野!
兖州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都被萧昊天攻下来了……
兖州城重,乃南诏国西北的咽喉之地,南诏的国门都踢开了,萧昊天接下来会干什么……
兖州城守备陆之坚,武功出众,精通兵法,国之栋梁都阵亡了,还有谁能抵挡萧昊天……
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早朝,金銮殿上。
二皇子坐在盼望已久的龙椅上,神情忧虑的看着下面的站立两旁的文武大臣。
一名内阁大臣道:“皇上,萧昊天率兵攻下兖州城后,略作修整,现在正率领着大军出了兖州,奔恒州而来,如果让他把恒州攻下,皇城危险,南诏国危险矣!”
堂下刹时一片哗然。
“众位卿家,有谁可以为朕带兵前去恒州,拦截萧昊天?”
众臣面面相觑,均不说话,要知道陆之坚乃南诏国第一猛将,都被萧昊天斩杀了,他们这些人又怎么会是如同恶鬼下届般厉害的萧昊天对手。
大殿上一阵静默后,三皇子夏文玄走出队列:“臣不才,愿为陛下分忧,自愿领命带兵去恒州。”
二皇子一见三皇子出列,心中顿时感慨万千,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关键时刻,还得自己的弟弟支持自己的工作!
三皇子要求去恒州,自然有他的想法,现在自己被困京城无法脱身,轻则被终生监禁,重则丢了性命,还不如借这个机会带兵去恒州,如果运气好可以打败萧昊天,从此扬名立腕,二皇子也轻易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如果运气不好,打不过萧昊天,就带着手里的军兵,撤回德州自己的老窝,这样既保全了性命,又拐到手里一些军兵。
宋丞相老奸巨猾,看出三皇子的心思,有心不让三皇子出征,但现在朝廷实在派不出将官,为今之计只有尽量减少他带走的军兵数量,于是宋丞相上前一步:“皇上,既然三王爷主动要求出征,就把京城里面的五万大军都派给三皇子吧,至于京城的保卫再从福建等地区调配兵马!”
二皇子事事皆听宋丞相安排,于是点头说:“好,皇弟,朕就派五万军兵给你,你带兵立刻出发,火速赶往恒州城,一定要拦截下萧昊天!”
三皇子在心里苦笑,萧昊天的北漠二十万虎狼之师对南诏国孬弱的五万军兵,哪有不败之理,看来他们是逼着自己临阵脱逃啊!
凌东舞和穆紫城这时候也听说了陆之坚阵亡的消息,均觉心中一痛,他们和陆之坚相处的时间有一年多,尤其对于穆紫城,陆之坚是亦师亦夫,穆紫城听说陆之坚去世后,虎目含泪,悲愤难平。凌东舞见他如此,也掉下眼泪。
凌东舞和穆紫城在见到夏文玄时,见他脱去了白色的孝服,穿着一身白色的铠甲,一身戎装的夏文玄,虽然掩了几分俊俏,却增了几分英气。
夏文玄坐在王府的议事厅里,“皇帝命本王带领五万大军立即出发去恒州,诸将听令……”夏文玄在一边调兵遣将,大家都已明白,萧昊天已经直扑恒州,京城危险了!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连一刻都不敢耽误众将领命而去,诺大的议事厅,瞬间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穆紫城和凌东舞二人。
穆紫城和凌东舞知夏文玄必是有要事吩咐,趋前行了一礼:“王爷,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穆紫城愿效犬马之劳。”
“紫城,你和东舞此番进京外人一直都不知晓,如果让二皇子知道你来了京城,这次带兵打仗的先锋官一定是你,本王之所以雪藏你,是因为知道必有一乱,而本王这次出征胜利的机会也很少,你要为本王做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凌东舞见夏文玄语气如此郑重,态度如此严肃,心里一跳,他不会让紫城哥哥去刺杀二皇子吧,如果那样紫城哥哥就凶多吉少了,她可要想办法拒绝夏文玄这个要求……
正在凌东舞天马行空的乱想时,夏文玄接着说:“现在时局以乱,本王此番出了京城,不知何年何月在回来!”说完,英雄末路般叹了口气,听到凌东舞心里一阵凄凉。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最让本王放心不下的是本王的一点儿骨血,紫城,这件事情本王只有交给你才放心,你这次不必和本王一起去恒州,你带人护着本王的家眷偷偷的去往德州,此行千难万险,你也要多加保重,如若无可奈何,只求能保全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