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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何其简单。
骆蝉侧眸望着她身边的萧墨翎,唇角渲染出一抹柔柔的笑意,只是她想要成全身边这个人,等着他真正放下这里的一切兑现那个带她走的承诺。
“你跟在翎身边的时间最久吧?”所以他才会一心为着萧墨翎,所以就算帮他逃走也没问题。
骆蝉的话平静的像一碗水,却在剑诗心底激起千层浪。是啊他在王爷身边的时间最长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家主子的性子,如果他清醒过一定不会弃大局而不顾,懊悔的捶了捶头,剑诗沉声道,“是剑诗一时糊涂了,王妃您说怎么做,剑诗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抹惨淡嗜血的笑意溢在唇边,骆蝉轻声道,“把这里的人都杀掉。”
十几条人命,都在毫无挣扎和痛苦的情况下赴了黄泉会,密牢里弥散着浓浓的血腥味,在这浓重的血腥味里还夹杂着一股不仔细辨认根本就发掘不了的异香,那股接近血腥味的异香被风一吹便散了,散的毫无踪迹可寻......
等到韦晴闻听了这件事情赶到,密牢的时候,骆蝉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里就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尸体和昏迷不醒的萧墨翎、尹厚,还有一件让她在意却又不解的事情是在那十几具尸体里面竟独独少了骆玉乾和芙妃。根据她的情报骆蝉与骆玉乾的关系应该很差,差到几乎没有父女之情这一说才对,为什么骆蝉逃走带的不是萧墨翎而是他们呢?三个大活人要逃出翎厥王府并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又是谁在背后帮她的呢?难道王府里又内鬼,那样的话只有可能是萧墨翎的旧部。
接下来的几日银月城全城戒严,开始了对骆蝉的大搜捕,可惜终是一无所获,而昏厥的的萧墨翎整整睡了七日才苏醒,这时候天厥和天虞已经陈兵边疆,连发掘到不利气息的天仇也开始悄然做起了应战的准备。
萧墨翎醒来的第二日,天气一直阴测测的看不到一丝阳光,像一张虚弱的病人的脸......
梓苑外或明或暗的把守着不少侍卫,袭香垂着头的端着一碗汤药,步履急促的走进了梓苑。内寝的大床上萧墨翎面色苍白的靠坐在床边,听到袭香在隔间处低低唤他王爷,空洞的瞳孔忽然划过一丝暗芒,灵巧的翻身下床,径直奔到袭香面前接过那碗汤药。
“王爷去吧,外面那些人奴婢自会应付。”
萧墨翎怔怔的垂眸盯着手中的汤药,看不清眼中的神色,半晌端着药碗的手紧了紧,折身朝着那柄幽沉的玉如意走去,那里是通往地牢的路。
一路走来他可以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沉重而雀跃,矛盾的让他紧蹙的眉峰始终没有松开过。石门抬起,地牢内微凉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禁让他的眉尖蹙的更紧了,空荡荡的地牢内那具水晶棺还安置在原地,光景却不似从前。
他暗暗吸了一口气,绕过水晶棺才终于见到了那个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人。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色,长长的睫羽在熟睡的她眼睑处投下一道浓密的阴影,原本红润的薄唇微微干燥的起了一层皮,她静静的睡在几层厚厚的锦被之上,身边只摆了几个镂空的暖手炉和一把锋利的匕首。
没错,地牢之中的女子就是骆蝉,其实她那一日并没有离开翎厥王府,相反的她救治了萧墨翎就一直呆在地牢之中,有时候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韦晴一定想不到她带着骆玉乾他们二人还能继续留在王府。
轻轻的放下药碗,他席地做到她身边,心里一遍遍呼喊着骆蝉的名字,喉咙却干涩的吐不出一个字,恋爱的抬手拂过她的鼻尖,却惊醒了身边的人。
警惕的骆蝉发掘身边的人是萧墨翎柔柔的溢出一丝暖笑,声音略略有些虚弱道,“你醒了。”
这句话本该是萧墨翎问她的,没想到竟让她抢了先,一语双关,他睡了七日人终于醒了,被缘丝蛊控制这些日子他终于醒了,就像做了一场虚空大梦,虽然这梦的最后是一片空白。
他眼神闪了闪,忽然长舒一口气,俯身面对着骆蝉,额头轻轻贴着她的磨蹭着,声音带着眷恋和感激的沙哑,“本王回来了,只是好想你。”
骆蝉轻快的笑声传入耳廓,暖暖痒痒的,她抽出一只手抓住萧墨翎撑在身侧的手腕,搭脉细细一诊,唇边的笑意更盛,眉眼弯弯的笑道,“看来是真的回来了呢。”
果然子皓的法子是对的,她这一次兵行险招也没有选错。
正高兴着,陡然胸前一凉,让骆蝉不觉打了个寒颤,整个人愣怔的看着萧墨翎的动作。他竟然直接解开了自己的裙带,那只手还在继续和她的外衫奋斗,反射性的扼住萧墨翎那只胡作非为的大掌,她蹙眉不悦道,“你做什么,身子才刚刚好你胡乱......”
话才说到一半,上衣已经被萧墨翎猛地拉下,冰凉的气息贴着肌肤一窜而起,激起一层细密的小疹子,她雪白的胸脯上裹着一层白布,胸口处隐隐还能看到干涸的血迹。
萧墨翎的纤长手指微微颤抖的抚上她的胸口,让她略略透明的肌肤下迅速的染上一层红晕。尹家秘术的使用方法“心血藏,经脉易”,救人之时所用的便是凝聚的精华之血——心血,虽然对取血之人是一件极为痛苦和损伤身体的事情,但是却有着回天的奇效。
“你都知道了?”她极力的想去忽略他冰凉的指尖带了的战粟,咬着唇轻轻叹道。
紧接着唇上一暖,身上的人就吻了下来,他只是执拗的一遍遍的舔舐着她干裂的唇边,直到她好看的樱唇又变成了红润的模样,萧墨翎才握着拳隐忍的停了下来,转而咬了咬她的耳珠笑道,“恩,不然小蝉以为本王要做什么,还是小蝉希望本王能做些什么?”
这人!骆蝉脸颊越发红了一下,歪着脑袋嘟囔道,“看来你是好了,尽知道戏耍我。”
萧墨翎低低的在她耳边笑了起来,“小蝉阴阳怪气的是在说本王坏话?”
“我是说我该喝药了!”骆蝉推了推身上的萧墨翎,撑着身子坐起来,整理好衣服开始对付他端来的那碗汤药。
坐在一边的萧墨翎敛去眸底的调笑,温柔而坚决的望着骆蝉的侧脸,知道只有自己够强大才能保护的了身边的这个女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直被她守护着。
“对了!”喝完药的骆蝉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始在身下的被褥中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