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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营帐,就听里面传出了秦维石的声音:“九王爷,前往州府的人已经飞鸽传书回来,州府也不肯借粮,推脱庄家欠收成,可事实并非如此,恐怕......”
“恐怕州府的存米也不够了!”莫金然简直太气愤了,大步走进营帐。
孤鸿也是愤怒之色,但是见了莫金然还有些尴尬。但是此时没空计较那么多,还是把那多余的情绪放一边吧!
“京都那边可有消息?米粮何时运到?”现在能直望的唯有皇上的圣旨了,或许他能早些开仓放粮,或是让离边境近些的城镇借米。这事关官米,只有圣旨才有用。
“皇上已经开仓放粮了,但是远水如何解得近火?”秦维石也是一脸苦愁的样子,“咦!莫将军,你的衣衫和头发为何如此凌乱?”
“这......刚刚听到你们说借粮的事倒把这事忘了,外面的百姓已经支持不下去了,要求咱们施米!”
“什么?他们要咱们施米?若是开战了粮草不够如何处置?而且咱们每日施粥已经耗去不少的米粮了!”王喜一直站在孤鸿的身后,忍不住插嘴道。
“其实我也可以理解他们,肚子饿的已经想不到那些了。唉!”莫金然叹息着,看着百姓那可怜的模样心中烦闷不已。
这时,青山从外面匆匆跑了进来,甚至忘了通报。“九王爷,各位大人,快想想办法吧!门口的兄弟已经快支持不住了。莫将军下令咱们不能伤害百姓,可他们对咱们下手啊!”
孤鸿闻言,迅速起身,朝着大门而去。门口处已经一团混乱,大多是百姓的叫骂声,这些耍泼的百姓后面,还有些妇孺踮着脚看情况,虽然有些理解,但是他们也希望能吃上一餐饱饭。
“九王爷,您可来了,您看这......”牟额朔已守在那里,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将士被打心中不是滋味。
孤鸿点了点头,命王喜搬来几块大石头,让他可以站的更高。“都给本王住手,听本王说,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孤鸿大喊,浑厚的声音在这混乱中也尤为清晰,百姓们见孤鸿如此衣着和气势顿了下来,不再推搡殴打前排的将士。
孤鸿这才又继续:“本王是九王,此次是本王带领众将士出战。本王知道大家现在的心情,可是战事在即,希望大家再坚持下,皇上已经开仓放米,不日便会运到萨安城。”
“哇!是九王爷,我们见到九王爷了!”
“参见九王爷!”
......众百姓纷纷下了跪,只剩下刚刚带头闹事的几个汉子还站着,回头看了看所以人都跪下了,才讪讪下跪。
“都平身吧!”九王爷看着那几人,心中有了计较。
所以人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嚷道:“九王爷,虽然皇上已经开仓放米,但是何时能运到我们并不知晓。我们已经吃了十几日的米汤,如此下去就算不饿死,身子弱的也要撑不下去了。”
九王爷闻言,仔细打量着汉子,只见他衣着和普通百姓无二,口音虽然有些初入但也和萨安城的百姓差不多,只是,他头上的玉簪似乎价值不菲。虽然只是一根简单纤细的玉簪,但是色泽质地都是上乘货,若不是对玉十分了解之人定是看不出。
“呵呵,这位老乡长得真是健壮,怪不得一直喊着饿。”
那汉子头一瞥,并无半点恭敬的意思。“所有的人都很饿,九王爷这话是何意?难不成你每日吃这稀米汤会觉得饱?”
“那倒不是,本王只是觉得你身体健壮,有时间在这里闹事倒不如去附近山上打些野物回来的好。”
那汉子一听,一时语塞,好一会才回嘴:“是,我是可以打野物,可是这些妇道人家和娃子呢?我是会些拳脚功夫的,可有的人并不会,有多少的文弱书生若是进了山,都会被野兽吃掉的!”
孤鸿一听,勾唇一笑,不再看这个汉子,而转向所以的百姓大声道:“本王知道大家很苦,但是请大家相信,本王以及将士们都在节衣缩食。只是战事在即,将士们不能饿着肚子上战场。若是他们和你们一样合着米汤,战场上如何杀敌?到时萨安城被他国占领,我们的国土被侵占,受苦的还是你们啊!”
说到这,孤鸿仔细的观察了百姓们,见他们有所情动才继续:“本王希望你们能在坚持下,家中有精壮男子的可结伴去附近的山上打些野物回来食用,家中只有老弱妇孺的本王可多拿出些米粮,希望大家能一起努力坚持到米粮运来。”
说完,百姓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虽然都是贫民百姓,但知事理的还大有人在,一会儿功夫便撤去许多,退到后面商议对策。只剩下少数和刚刚带头闹事的既然和官兵对持着不肯离开。
“怎么?你们还想造反不成?要知道,本王施粥乃是善举,现在战事在即,即便是本王不肯施粥皇上也不会怪罪半分,你们若是再执意如此惹事别怪本王不客气!”孤鸿本就是个脾气不好的主,面对受苦受难的百姓礼让三分,若是蛮不讲理的他便不会再退让。而这番话也是要警告这几个挑拨闹事的,若是没猜错,他们根本不是这萨安城的百姓。
如此一来,刚刚附和在前的百姓全都退了下去,只剩下几个带头的也姗姗而去。这件事才算是有了了解,大伙也都同时送了一口气。
回到大帐之中,孤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许多。“看来盗取传国金佩,把消息散播出去,毁坏萨安城的防护林,恶意高价收购附近州县米粮都是早有预谋了,而如今闹事,也是有人策划的!”
“的确如此!这些人真是对我璨烽王朝费劲了心思啊!”秦维石表示赞成,众人也都纷纷点头。
而莫金然和孤鸿现在心中也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那便是炎野。直觉告诉他们,他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