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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清点完毕,从富阳城和永州的三家商铺准备的,到时随货物一起运出,就算有人调查,也查不到这商铺是我们的。”
“好,分成三路人马尽快运出,再以三路人马走各路分散视线,即便有人能查出是禇府的产业,也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父亲,寒王与其他皇子不同,他的势力不容小觑,我们不得不防。”禇明祺提醒道。
禇雄眼眸微眯,低沉道:“寒王?那就看他有没有时间盯着了。”
听到这话,禇明祺心下了然。
明月楼顶层阁楼,灰衣男子元浩把一页纸递给苏玉倾,道:“两月前禇雄的手下曾与南部临州一商人见面,那人暗中做矿产生意。
近几日,禇府二公子的手下,曾前往京城百里外的富阳和永州两城中,与三家商铺的掌柜深夜秘谈,那三家商铺近期装了十几辆马车的米粮和酒,准备运往临州。”
苏玉倾垂眸,矿?金和银禇雄应该不缺,那就是铁矿了。私自大量买卖生铁,在邶靖朝是明令禁止的,他一定会放到隐秘的地方。
正思索间,元浩道:“小姐,情报这方面,我们做的并不全面,不如属下联系一下紫阳山庄的人,情报是他们的主业,他们的集点遍布各处,比我们要精细,我们与他们又素有来往,他们定会给我们详细的信息。”
“不用了。”苏玉倾摇头道,他们与紫阳山庄的人是相识,只是这次的事,是她的私事,如果不是有那些银子,她也不会动用京城里的人。
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清单,扬起笑容,黄金白银足有上百万两,是笔好生意。
随后看向元浩问道:“京城内可用之人有多少?”
“京城内总人数百余人,其中年长者三十人,其他皆有要负责的事务,可用之人最多五十。”
“立刻安排下去,让他们做好准备,不需要带多好的兵器,带足暗器即可。”苏玉倾吩咐道。
“是。”元浩应声。
苏玉倾盯着地图看了片刻,道:“这两城距离临州九百里,除了官道和水路,还有三条路可走。”
“若对方分几路人马运送,每条路设伏的话,我们的人手就不够用了,不过隆和镇是通往临州的必经之地,我们可在那里设伏。”元浩分析道。
苏玉倾摇了摇头:“在隆和镇设伏,这些银子怕是早就到了别人手里了。”
片刻后,苏玉倾在地图上圈了三个位置,向元浩叮嘱一番,元浩应声,看着眼前的女子,满是佩服。
两年前,小姐盘下这间即将关门的酒楼,重新布置后,把这里做为在京城的情报收集据点,少主把他调过来跟在小姐手下做事,他内心是不服气的,她一个小丫头,能懂什么?
直到后来对她的态度才改观,她虽然不经常出现在酒楼,但提出主意和改善方案都很独特,渐渐的,让明月楼成为京城第一酒楼,自己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慧。
寒王府
书房内,夜君寒听了惊风的禀报后,唇角微扬,看来那老家伙是准备把这笔银子运出,以购买铁矿。
惊风道:“主子,禇雄还救助了不少乞丐,只是在各小镇,并没有宣扬。”
“他若宣扬,虽会搏得贤名,但也怕受到父皇猜疑,此时不是他宣扬的时机。”夜君寒淡淡道,想要争取民心吗?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除了那三家商铺,还有几家商铺也备了不少货物,看样子是要同天出城。”惊风道。
“他向来谨慎,这么大一笔钱,自然不会集中运送,故布疑阵,分几路人马运出,既不引人注目,又最保险。”夜君寒手指轻敲桌面,看着地图上的路线,片刻后,向惊风吩咐几句,惊风应声离开。
翌日午时,宫中来人传夜君寒和苏玉倾入宫,称太后突然昏迷不醒。
苏玉倾听到惊羽的传话,不禁皱眉,赶在这个时间点吗?快速的写了封信交给香菱,并悄悄嘱咐了几句。
皇宫内
夜君寒和苏玉倾正走在去往寿康宫的途中,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两人停住脚步。
“三弟。”
夜君寒转身,见夜君璟和傅容嫣走了过来,淡淡道:“皇兄有事?”
苏玉倾颔首道:“见过皇兄皇嫂。”
夜君璟打量苏玉倾,宫宴那晚光线较暗尚能看出她容貌出众,此时再看,更觉得她不仅貌美,气质更是独特,比自己的王妃还要略胜一筹。
苏玉倾眉头轻皱,听闻夜君璟为人好色,府中不止有一房正妃,两房侧妃,还有几房妾室,被这样的目光盯着,着实令人厌恶,刚想转过身,手被身旁的人握住。
夜君寒见夜君璟的目光,眼中闪过不悦,握住苏玉倾的手,挡在她身前道:“皇兄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失态了。”
傅容嫣神色微动,垂眸不语。
夜君璟面色如常,笑道:“三弟严重了,本王只是没记清三弟妹的模样,若他日偶然碰到了,却不知对方是谁,互不理会,岂不是让旁人觉得皇家亲情淡薄?”
“怎会?旁人只会赞皇室之人遵规守矩,不会逾越礼数,臣弟还要看望皇祖母,先走一步。”夜君寒话落,拉着苏玉倾转身准备离开。
“三弟慢着。”夜君璟快走两步,挡在夜君寒面前,道:“本王也是去看望皇祖母,顺路和你说些事,只是不能当着妇人的面,这样,让嫣儿带着弟妹先走,你我随后,嫣儿。”
话落,看向傅容嫣。
傅容嫣笑的温柔:“玉倾知书达礼,自然不会耽误王爷谈正事,她对宫中不熟悉,寒王又不喜多话,本妃同玉倾刚好借此机会熟悉彼此,也可以为她讲解宫中事物,寒王不会是怕本妃会把她弄丢吧。”
话落,看向苏玉倾道:“玉倾随本妃走吧,父皇母后也在皇祖母宫中,我们不能让长辈久等。”
说着拉起苏玉倾向前走去。
苏玉倾抽回手,脚步不疾不徐,内心却在想,璟王是皇后嫡子,站在夜君寒的对立面,傅容嫣就算想表现她的和善,也该称自己一声‘弟妹’,再不济也是‘寒王妃’,可她却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虽然听着也显得亲近,但真的是这样吗?
自己并不想把人想复杂了,但是皇室中人又有几个是单纯的?更何况他们还站在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