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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反正有人说。”
霍成清清嗓子,“盛朗熙现在不是总统”用这么一句话进行一番警醒之后,重新拿出在外面的气势:“我得到准确的消息说苏望就在你府里,他前段时间害我差点死于非命,你不要私藏他,否则就是公然跟我们霍家为敌!”
盛朗熙身后靠着一个沙发垫子,较之以往跟人谈事情的姿态他此时轻松的不像话,他斜勾了唇角,带着几分讥讽之意:“苏望是苏望,我是我,不能因为我之前跟他姐姐在一起过就断定我会包庇一个杀人凶手。”
“你……”
以为找到这里苏望定是没跑的,没想到一言九鼎的盛朗熙竟然不认账!
霍成气呼呼的看着盛朗熙,如若他坚持说苏望不在他府上,他是真拿他没一点办法。
私自搜查别人的居所违法,盛朗熙虽不是总统,但基本的公民权利还是享有的。
“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搜,但是不要吓到我的孩子以及家人。”
霍成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盛朗熙竟然主动要去他搜查他家,这无疑是给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再一想,苏望若真的在他家,他岂会这么有恃无恐的让他搜?
正踌躇着这房子是搜不该搜的时候,穿着一身军装英姿飒爽俏丽无比的简闵踢着正步进来:“报告,H市首富霍乙甲先生先生到访。”
她的话音刚落,盛朗熙还不曾允许他进来,H市首富霍乙甲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身体微胖,饶是跑了不小一段路,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爸爸你怎么来了?”霍成朝自己父亲这边看过来,眼中写满疑惑。
霍乙甲不理他,径直走到盛朗熙的身边,热情的与他握手:“阁下对不起,犬子不懂事,打扰您休息了!”
盛朗熙朝霍成看了一眼,淡淡的开口:“令公子说我府里藏了害他的人,要搜查我的府邸。”
“对不起阁下先生,小儿无知,给您添麻烦了!”
霍乙甲一边忙不迭给盛朗熙道歉一边用眼神示意霍成赶快离开。
霍成虽然疑惑,但也意识到事情的紧急,不然他的父亲不会慌慌张张的跑来这里。
霍成智商不高,学问学的不好,但混社会混了几年,察言观色的功夫十分了得,他一看自己的父亲对盛朗熙巴结讨好的态度,心里蓦地意识到什么,双手抱拳:“对不起阁下先生,之前是我太鲁莽了,我在这里给你赔罪。”工工整整的给盛朗熙行了一个道歉礼。
盛朗熙轻抬了一眼,慢悠悠的端起茶几上的茶杯,不咸不淡的说:“不妨事。”
未曾出了盛朗熙的府邸,霍成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困惑道:“父亲,不是您授意让我来这里要人的么,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
为表尊敬,霍乙甲让司机把自己的车子离盛朗熙的主宅很远的地方,他朝霍成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拉着他走过一大片空地,到了一处偏僻的矮墙处才低声说:“盛尊回来了!”
霍成微微一怔,盛尊,就是那个全国首富被商界列为第一传奇人物盛尊?
不过他回来不会来,跟他抓苏望那个小兔崽子泄愤有什么关系?
霍乙甲看霍成的样子便知他不懂其中的蹊跷,恨铁不成钢的点了他几下,直到二人上了自家的车,车子缓缓驶出盛朗熙家到了安全的地方他才道出其中厉害关系:“盛尊一生敛财无数,最看重的也是钱财,现如今他已经步入古稀之年,他遗产的归属问题成了每个在商界的人最关心的问题。他有六个儿子,八个孙子,除了日常的开销外,他不曾对任何后代另眼相看,也不曾给任何后代施以钱财上的援手,他后代虽也都是商贾名流,却都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挣来的。盛尊有次接受采访时说,他将会取之用民用之用民,百年之后会把自己所有财产都回归社会。他说归说,但凡稍微了解一下他为人的人都知道他不会这么做。我之前一直以为他会让最小的儿子当他的继承人,毕竟那个小儿子最像他,成就也比其他盛家子孙要大,但万万没有想到盛尊竟然回H市了,而且单独见过了盛朗熙……”
黑色的顶级轿车在平坦的主干道上匀速行驶着,霍乙甲闭了闭眼又睁开:“若盛朗熙继承了霍尊的遗产,那整个H国乃至整个亚洲的商业模式有可能都会重新模式,你若现在惹恼了他,他怀恨在心将来给我们霍家使绊子,恐我霍家将万劫不复啊!”
他看了一眼霍成,仍心有余悸,幸亏跑的快,不然他这个儿子有可能给霍家招来灭顶之灾。
霍成的眉头紧紧的拢在一起,迟疑的说:“不可能吧,据我所知盛尊最不待见的就是盛朗熙,而且还有人说盛尊杀了盛朗熙的亲生母亲,他们之间的罅隙这么多,盛老爷子应该不会让他当自己的继承人吧?”
霍乙甲颇为忧虑的看了霍成一眼,看问题这么片面将来可怎么办?
他耐着性子继续点拨霍成:“他们之间有再大的矛盾也是一家人,盛尊也是盛朗熙的爷爷,盛朗熙也是他的孙子,盛尊不把自己的家业传给盛家人难道传给你?再说,盛朗熙比盛家其他子孙无论在哪方面都有过而不及,盛尊是选继承人不是选二十四孝子孙,他看中的是个人的能力与才华,而不是那人会不会孝顺他这个爷爷。”
霍成一听,茅塞顿开:“这么一说,盛朗熙不当总统,要弃政从商了?”
霍乙甲的眼睛眯了眯,望向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神色莫测的说:“真要是那样就好了,就怕盛朗熙那个狼子野心的家伙会一箭双雕!”
霍氏父子离开没多久,易珂穿着一身红色丝绸睡衣打着哈欠从楼上的卧室走下来,她最近无聊的很,除了睡觉什么也不能做。
以前没结婚,无聊的时候能呼朋唤友到酒吧坐坐寻寻乐子。
如今全H国的人都知道她是盛朗熙的妻子,无论干什么都会戴上盛朗熙的标签,盛朗熙三个字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把她困的死死的,想干什么都干不成。
“刚才是不是霍成来了?”她剥了一个桔子塞进嘴里,看向对面神色清淡的男人。
盛子清死了,按照礼仪她这个侄媳妇也该出席他的葬礼,她却没去,一是因为她自己觉得晦气,二是因为也没人通知她去。
她在这个家好像被人遗忘一般,不管她干什么,不干什么,都没人管。
虽然逍遥自在,却有几分被人忽视冷落的凄凉感,易珂太骄傲,内心再凄凉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盛朗熙看她一眼,没有答她的话,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素白的瓷杯,小口小口的呷着茶。
盛笑笑抱着双臂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眼易珂,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看你的腰围粗了很多。”
易珂拿着一瓣橘子,尴尬杵在半空中,扔不是,吃了也不是。
她抬头看着盛笑笑眼中,目光透着阴冷:“别人死了父亲都哭的跟什么似的,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盛笑笑冷嗤一声,这个笨女人,以为这样就能伤的了她么,真是愚昧至极:“对,我就是不孝女,这不是大家早就有目共睹的事实么,你现在才知道,反应是不是太迟钝了?”
盛笑笑最近找到了一个吵架的诀窍,那就是别人诋毁你的时候不要反驳,顺着对方的话说,那样对方便没话说了。
果然,盛笑笑在承认了自己是不孝女且对盛子清的死无关痛痒后,易珂没了言语,只剩下郁结在心中的闷气。
“你真是……无耻至极。”易珂骂道。
盛笑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冷着眉眼看那个从小心思就歹毒的易珂:“除了这个你就不会骂别的了,你的言语还真是贫乏,当年劝你多学点知识就是不听,现在连吵个架也用语不当,我真是替你汗颜,好歹也是易家的大千金,怎么连句话也说不好?”
易珂气愤的站起来,指着盛笑笑往前冲。
盛笑笑才不怕她,闲淡的站在原地,一副“有种你过来我才不会怕你”的架势。
“易珂!”盛朗熙突然开口叫住了她:“跟我来书房一下。”
盛朗熙放下茶杯,缓缓的站了起来,率先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易珂气急的握着拳头,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盛笑笑故意朝她做了一个鬼脸,吐吐舌头,以胜利者的姿态昂首阔步的上楼找达达玩去了。
“阿朗你也看见了,你堂妹实在嚣张的很,根本没把我这个堂嫂放在眼里。”
“是不是你告的密?”盛朗熙一双碧潭般的眼眸看向易珂,面上神色看难辨喜怒。
易珂怔了一下,以为让她进来是说盛笑笑的事,原来还是为了苏宴那一家人。
为了掩盖心虚,她故意用了手指理了一下头发:“告密?告什么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盛朗熙蓦地出手捏住了易珂的下巴,高大的身形以及他他手上的力道,丝毫不费力的把她逼迫到墙角。
他眼眸深处是冰雪消融的寒意,出口的声音像是从冰水中滤过一样寒冷:“我警告你,不要去碰苏宴身边的人,谁都不行。”
易珂的眸子中写满惊慌,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盛朗熙,想从他眼眸深处看出些他少年时的温柔,却没有,除了如海一般深不可测的阴冷之外,没有半丝的温柔。
易珂的心口像是被谁撕开了一个口子,呼呼的往里面灌着了冷风,心底的愤恨化作无限的悲凉:“就那么喜欢她?”她望着他的眼睛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