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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望的尸检结束后,盛朗熙没征得苏宴的同意就擅作主张的把遗体收殓火化。
苏望的死状很惨,盛朗熙也是怕苏宴承受不住,徒增伤心。
苏望火化的当日,盛朗熙听信了夏夏的迷信说法,请来H失最有名的僧侣团队给他做了法事,超度他的灵魂。
乔翘在父母的陪同下哭的死去活来,肝肠俱裂。
处理完苏望的事情,盛朗熙便马不停蹄的赶到萧慕锦的家去看往苏宴,苏宴这几天不吃不喝,陈医生用营养液跟镇定剂帮她维持身体。
盛朗熙感动萧慕锦家的时候,苏宴已经睡着。
在药物的帮助下,她的呼吸均匀绵长,除了苍白的脸色,看不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盛朗熙沉默的在床边坐着,内心一阵阵的酸楚,眼看着日子就要好起来,却又发生这样的事。
直直萧慕锦推门进来,盛朗熙才从自己的悲伤的迷思里恢复过来。
萧慕锦站在门口暗色的光影里朝盛朗熙招招手,盛朗熙帮苏宴掖了一下被角,缓缓的起身,再次凝视了苏宴几秒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萧慕锦家有个很大的露天观景台,夜色好的时候,站在上面可以看到满天的星光或者皎洁的月亮,此时,萧慕锦跟盛朗熙在这个观景台上,倚栏而立。
萧慕锦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朝盛朗熙递过去,盛朗熙摇摇手:“戒了。”萧慕锦轻扯了一下唇角,把那根烟叼在自己嘴里,用炫酷的打火机点着,猛吸了一口道:“都查清楚了么?”
“苏望的血液里检验出迷幻药成分,应该是吸食了此类药物产生了幻觉才从楼顶跳了下去。”见惯了大场面的盛朗熙,想起苏望的惨死状,心也不由微微的颤抖。
十八楼,迸裂,面目全非。
香烟烟雾袅袅,随风飘散,萧慕锦扬起夹着香烟的手指,在半空中弹了一下烟灰:“谁干的?”
盛朗熙看他一眼:“还在查。”
萧慕锦轻勾了一下唇角,似乎在嘲讽盛朗熙办事能力低下。他侧转了一下身体,望向遥远的夜空:“有没有可能是你的仇家,报复你不成,就拿你身边的人开刀?”
盛朗熙的眸色沉了沉,轻蹙了眉,声音像是从数九寒天穿越而来:“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萧慕锦无所畏惧的转过来身体,毫不怯弱的与盛朗熙森然的目光对视:“苏望现在不过是一个学生,又变成这样的性格,不可能招惹太大的是非。他最大的仇人霍成也被你绳之于法,就更没人能有能力也没人敢捅出这么大的事端,就凭着你跟苏宴的关系,一般人也不敢动苏望。事实是,对方不仅动了,而且还用了极度残忍的方式,苏宴一介女流,一直夹着尾巴生活,对方不可能是冲着苏宴来的,不是苏宴,就剩下一个你。你当政这么多年,得罪的人一定不少,想要置你死地的人也一定不少,所以呵呵……”
盛朗熙沉默了几秒,再抬头,眼神比之前更显冰冷:“你为什么不直说,苏宴待在我身边不安全,要我放弃,好给你一个机会?”
萧慕锦呵呵的轻笑起来,眸色一如既往的轻佻随意:“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一点就透!”
“你妄想!”盛朗熙冷冷的反驳。
萧慕锦渐收了眼中的笑意,沉默的抽了几口烟:“苏望已经死了,难道你要苏宴……”
“不会,绝对不会,除非我死。”
盛朗熙冷透的声音,透着几分决绝的意味。
这几分决绝的意味让萧慕锦怔了一下,心中似有什么复杂的东西轻轻撩动着他的心弦,他沉默的抽完手指间的那颗烟,把烟蒂捻灭在旁边一个啤酒易拉罐里。
啤酒易拉罐里装满了烟头,刚塞进去的与之碰触,升腾起一阵淡淡的烟灰。
“今晚你留在这里陪苏宴。”萧慕锦说。
盛朗熙轻抬了眼眸,语气较之之前缓了缓:“你去哪?”
萧慕锦睨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都守了一个星期了,就不能让我歇歇?”
盛朗熙一默,不置可否。
……
浓郁的夜色里,一道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穿过一排排屋顶,夜班的巡警似乎听到什么动静,拿着明晃晃的手电筒往屋顶上一照,只见一只纯黑色的野猫发出尖利的一声喵呜,然后跳下围墙,消失不见。
巡警自嘲的笑了一下,摇摇头,拿着手电筒去别处巡视去了。
巡警刚走,如同鬼魅的影子又出现在参差不齐的屋顶上。
迈着大步,连跳了十几下后,顺着一根电线杆滑下来,推开一扇红漆剥落的门,观望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一个闪身,闯了进去。
苍鹰凌晨之前没有睡过觉,此时他正在研究一幅地图,地图上用红笔勾画了一个又一个三角形的标志,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地图跟雨花台的结构分布图一模一样。
甚至比之更详细,雨花台大大小小总共有几个洗手间都清晰德尔标注了出来。
苍鹰虽然很长时间不出人物,但是耳目依旧警觉灵敏,在外门有个响声后他就发现了异样。
奇怪的是他并不慌张,依旧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的盯着桌子上那幅地图看。
“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遮遮掩掩?”苍鹰头也不抬,淡淡的说。
萧慕锦捏着鼻子从暗处走到光亮处,把手中团成团的纸团朝苍鹰扔了过去,恶声恶气的说:“拜托你拉屎能不能上厕所去拉?”跳到院子的时候,弄他一脚,想想都恶心。
苍鹰抬起常年阴冷的眼眸望了萧慕锦一眼:“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难道是狗的?”
“恩,隔壁狗的。”
萧慕锦怔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暂忘了在院子落脚时踩了一脚屎的不快,笑够了,过来拍拍苍鹰的肩膀:“你还真是招狗体质,尤其是母狗,都特别喜欢你!”
虽然早就习惯了萧慕锦的口无遮拦,但此刻苍鹰还是怒了,他从小无亲无故,跟一条狗相依为命,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用狗吠声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那条狗给了他童年最大的慰藉,但他最烦别人拿这件事说他。
“你有完没完?”苍鹰扔了手里的放大镜,惯性的摸向腰间的匕首。
都是孟东成教出来的徒弟,秉承的信条都差不多,能用武力解决的时候绝不哔哔。
萧慕锦冲他摇了摇手,最近几天熬夜陪苏宴有些精神不济,他寻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地方斜躺下,闭着眼睛时说:“我来不是找你打架的,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声这是我们两个最后一次以朋友相处,所以,珍惜吧!”
苍鹰的眸子沉了沉,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躺椅上萧慕锦:“你什么意思?”
萧慕锦睁了睁眼,又闭上:“能不能让我先睡一会儿,就当你这个老大对我这个小弟最后的仁慈!”
他虽然是用了询问的语气,询问后却不等苍鹰应答,就兀自朝里翻了一个身,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去。
苍鹰站在躺椅的对面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缓缓的踱步到窗户底下,推开窗户,让深夜寒冷的风肆意的灌进来。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坐在宽大满是灰尘的窗台上抽起烟来,一颗接一颗,没一会儿,整包的烟盒就瘪下去不少。
在他抽了第十二支烟的时候,静寂的院子里闪过一个轻盈矫健的身影,没几秒,黄莺出现在窗子外,与苍鹰隔了半堵墙:“你也睡不着吗?”
苍鹰看她一眼,抬起夹了香烟的手指指了指屋子里面,黄莺也不从正门进来,就着若大的窗户探进来半个头,像是怕打扰萧慕锦睡觉似的,刻意压低了一下声音:“咦,他怎么会在你这?”
三人还在无名岛上的时候,萧慕锦与苍鹰的意见总是相左,打架是常有的事,加上萧慕锦最贱,苍鹰是一点就着的性格,两人很少有和平共处的时候。
像此刻萧慕锦在睡觉,苍鹰在一旁抽烟的和平情景,黄莺已经很久没见到了。
“我接了一桩大买卖,北美洲那边的,我去叫醒他,我们三个好好合计一下,漂漂亮亮的干他一票!”
黄莺说着就要破窗而入,苍鹰却按了她的肩膀,沉默的抽一口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说:“他最近太累了,让他睡会儿吧!”
黄莺好奇的眼睛来回流转,勾了一个笑:“你什么时候开始……”猛地碰上苍鹰凌厉透着阴冷的眼神,黄莺赶忙打住,耸了耸肩,把下面的话咽进肚子里。
虽然十分好奇苍鹰今晚为什么这么反常,但黄莺不是萧慕锦,好奇什么都敢揭开谜底,黄莺怕苍鹰,或许是因为他是他们的老大,或许是因为他武功比她要高,或许是因为他曾经惨无人道的手段以及嗜血的癖好,又或许只因为他脸上那道丑陋深刻的刀疤,黄莺对苍鹰从心底有种矢志不渝的敬畏。
这种敬畏刻进她的骨子里,让她在关键时刻不敢对他有半分的逾越。
因为苏宴,萧慕锦最近很累很困,可以说身心俱疲,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睡多大一会儿,差不多快一个多小时的样子,他就没有过渡的直接翻身从躺椅上坐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