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们耍我

木瓜很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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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玄机答了声好,叶泽霖也应和,“我也想见识见识。”

    花扶疏与老乔道:“乔仵作,能劳烦你找个活物过来吗?”

    不过须臾,老乔就找来了一条活鲤鱼,这是驿站膳房今晨买回来的,那鲤鱼在水中摇摆着尾巴,鱼鳍扇动,端的是新鲜。

    老乔把鲤鱼抓出来,花扶疏将‘见血封喉’滴了两滴进鲤鱼口中,不过一瞬,鲤鱼便停止了颤动,老乔把鲤鱼放回水中,鱼身悬浮着,翻着白眼,一动不动。

    他们都知道,鲤鱼死透了。

    ‘见血封喉’的毒性真是非同凡响。

    鱼玄机未想‘见血封喉’的毒性这般厉害,中毒者不过瞬间而亡,人畜不论,他怯怯问了问:“此毒当真无解?”

    花扶疏诚然道:“当前并无解药,将来医学进步了,或许能研制出解药,。”

    杭喻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打了个激灵,鱼玄机将此女子叫来,又在他眼前演了场毒鱼的戏,莫不是鱼玄机想给他下毒逼他说出他所知道的?那他又何必抓他的妻儿?

    抓了他的妻儿,不是为了逼他就范吗?

    鱼玄机此人在刑部多年,又任一部尚书,办过不少案子,自有一套办案之法,抓他妻儿定是为了让他吐出他知道的,可鱼玄机太不了解他了,他是不会轻易说出来的。且鱼玄机若杀了他的妻儿,那便是草菅人命,罔顾律令,是以他料定鱼玄机不会杀了他的妻儿,只是他的妻儿怕是要受些苦了。

    鱼玄机似是捕捉了到了什么,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真的杀了你的妻儿。”

    杭喻蓦然一怔,鱼玄机竟能洞察他的所思所想,他还是小看了鱼玄机,鱼玄机不对他严刑拷打,定是有谋算,如何从他口中得到他想要的。

    鱼玄机只不过是想知道程文伯的死因及幕后主使是谁,只是这背后牵扯到了他的大恩人蔡元长,他是决计不会出卖蔡元长,是以已经到了他揽下所有责任的时候了。

    他沉思片刻后道,“你想知道什么?”

    鱼玄机微怔,此前他如何也不肯招认,怎么又突然想招认了,他是否有其他的计算,他问道:“程文伯如何死的?”

    杭喻道:“其实,程文伯是我杀的。”

    鱼玄机微惊,他以为杭喻只是帮了幕后之人一把,却想不到程文伯是杭喻杀的,又问:“你是怎么杀了他的。”

    杭喻将他如何杀了程文伯一切经过到来,他是在程文伯常点的熏香中下了迷药,待他昏迷后,将他悬到梁上造成畏罪自杀的假象,也是他收买了仵作,证实程文伯了是自杀身亡,而非他杀。

    他可千算万算算漏了鱼玄机会怀疑到仵作身上,这才有后面仵作之死之事,不过杀仵作的人确实不是他的人,而是蔡元长的人,那些人刺杀鱼玄机之后,也是在他的安排下出了城。他并未说谎,程文伯确实是他找人杀的,江湖有杀手组织,找杀手杀一两个人并非难事,只要给钱就行。

    叶泽霖将信将疑,总觉得杭喻交待得过于简单,他只说了程文伯是他所杀,却不提别的,他道:“杭大人,还有呢?”

    杭喻道:“无缘寺命案及那个仵作也是我找人杀的,便是刺杀鱼大人的事也是我所为。”

    接下来他说了一个几乎完美的案件经过,他说,在皇佑七年时,他与程文伯因升迁之事结下了仇怨,他一直怀恨在心,十万水利款抵达岳州后,他将十万水利款窃出,用这笔银子做为费用,通过中间人找了杀手组织杀了程文伯,又怕鱼玄机查到自己身上,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又找到杀手组织杀了鱼玄机以除后患。

    一番有理有据的措辞,若是不知道些内幕的,定然会相信,鱼玄机、叶泽霖等一干人自然是一概不信,但他们并未表现任何相信或是不相信的表情。

    这一干人不包括花扶疏,她是最晚抵达岳州的,虽不大清楚整个案子的始末,却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对于杭喻这顿说法,她同样不信。如若真如他所言,一切都是他做的,那个账本怎么解释。

    为了让编的故事更具可信度,杭喻特意交待了中间的人名字及杀手组织,杭喻说了这个杀手组织叫‘黑火社’。

    花扶疏乃梅宗少主,梅宗势力遍布大宋,旗下的‘伊人阁’掌握着黑道、白道、商道种种消息及各个势力组织,她略略记得两湖一带是有这么个杀手组织。

    她觉得杭喻委实太辛苦了,为了编这个谎言,真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连那个杀手组织都查得清清楚楚。

    鱼玄机故意道:“你说的可当真,一切都是你所为?”

    杭喻点头,“皆是我所为。”

    鱼玄机表现着一副相信的模样。

    这时候,一道女声大笑起来,很不配合鱼玄机这场戏,当众拆了台,她拆的是杭喻的台,

    “哎,你这谎话说得能不能真点,‘黑火社’年前就被官府端了,你不知道吗?这事当时可轰动了株州。”

    闻言,杭喻的脸色微变,他自然知道株州的‘黑火社’年前就被当地的父母官端了,只是这件事这个女人怎么知道,连鱼玄机都未必知道。

    如他所想,鱼玄机等人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对于花扶疏这话,鱼玄机等人也是不解的。

    花扶疏耸耸肩道:“我曾在南方待了一年多,别说株州了,杭州我也去过,听过什么很正常,只是你不走运,偏偏你遇到了我拆穿你。”

    她很好心告诉杭喻真相,“其实你说得多,在场的也没有人相信你。”

    杭喻恍然大悟,“你们耍我!”

    老乔乐呵呵道,“不耍你耍谁啊。”

    杭喻有种恨恨的感觉,从头开始,鱼玄机就在耍他,他只不过想知道程文伯真正的死因而已。

    鱼玄机道:“我不耍你,你会交待程文伯的死因吗?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怀疑是程文伯窃了十万两水利款,我之所以查程文伯的死因,无非是为了还他清白,顺带纠出你这个帮凶,我早就知道谁是这案子背后的主谋。”

    杭喻目瞪口呆,“你,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