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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云菲转身离去,跑到酒吧买醉。
酒一瓶一瓶的喝,眼神却越发的怨恨,嘴里放出了狠话。
“我伺候了那么久,伏低做小,怎么都比不过她吗!给我介绍的人都是歪瓜裂枣,我就这么比不上她吗!”
宣云菲的情绪崩塌了,嫉妒和挫败感涌上,将她一贯以来的温柔体贴都冲散了。
此刻的她就是怨妇。
本以为成为陆家的养女,自己的身份就会水涨船高,加上陆家夫妇没有孩子,那么整个莱特集团都会是她的!
她会成为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女!
结果,都是假的!陆夫人成立了基金会,哪怕死了,钱都不是她的!
都因为她不是亲生的孩子!
那么为什么还要收养她?戏耍她吗?
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宣云菲却不知道,宣家早在她爸妈出车祸前就出现了财务危机,根本无法填补上漏洞,为了女儿后半辈子无忧,宣家夫妇故意车祸身亡,留下了一笔赔偿金。
如果没有陆夫人在,宣云菲早就被亲戚给剥削干净了,更遑论还有现在的生活。
只可惜,人永远只看到自己没得到什么。
当宣云菲喝的有了醉意时,身旁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需要帮助吗?”
她缓缓转过头,在模糊中,看见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坐在身旁。
她不喜欢别人靠近,但这个男人长得太帅了,举手投足间带着绅士的味道,还有点像一个人。
“宣小姐,你很痛苦。”
宣云菲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有些像盛庭枭。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
“帮?你怎么帮我?没人能帮我,谁不都不行……”
男人缓缓勾起一抹笑容,眼神微闪,语气意味深长,“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我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
……
江晚又去了一次学校。
这次没有不长眼的人拦住她找事。
她顺利的接到了追追,又去画室找到了小铃铛。
但是没有找到年年,她有些担心。
“年年呢?”
小铃铛犹豫了下,道:“哥哥每到下午就会消失了,不在学校。”
“那他去哪里了?”
小铃铛摇头,“我不知道,问哥哥也不说,只知道每天都会有时间来接哥哥。”
江晚很担心,给盛庭枭打了电话。
“不必担心,他去上另一个课程了。”
“什么课程要去外面上课了?”
“嗯,我找了特别的老师。”
再多的,盛庭枭就不愿意多说了。
江晚秉着对他的信任,没有多问,先带着小铃铛和追追去了餐厅。
每个星期的周五晚上,就是他们的家庭聚餐,这是江晚和盛庭枭约好的,不论什么事都要放下,陪伴家人。
等到了餐厅没多久,盛庭枭带着年年也来了。
“年年!”
“妈咪。”
“你去哪里了?”
“爹地给我请了一个很厉害的黑客老师,老师不喜欢见人,只好我过去啦。”
闻言,江晚终于放下心了。
“先吃饭吧。”
“好。”
年年和爹地对视了一眼,绷紧了后背,这是他和爹地约定好的,不能告诉妈咪。
但今天的训练太重了,他连保持站稳都很费力,还要努力的装作没事,不被妈咪瞧出破绽。
这一顿饭,年年吃的格外费劲。
明明才吐完一轮,根本没有胃口,但为了不让妈咪和弟弟妹妹担心,他强行忍住了。
吃完了饭,年年借口去卫生间,先出去了。
到了卫生间,他哗啦一下把肚子里的食物都给吐出来了,一点都没剩,小脸也是惨白一片。
“还好吗。”
盛庭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年年立刻转过身,低下头,道:“对不起,爹地,我没忍住。”
盛庭枭的脸色很平静,好像对于年年的遭遇早就有所准备了。
“训练会加重,但记住了,藏好自己,不要让你妈咪担心。”
年年攥紧了小拳头,“是,我知道了,爹地。”
“晚上,我会让人给你擦药。现在整理好你自己,回去吧。”
“是。”
年年洗了洗脸,拍了拍,让脸色红润些,没有了刚刚的苍白。
他伸手的时候,袖子拉上,露出了一小节满是青青紫紫痕迹的胳膊,他赶紧拽下袖子,藏好了。
他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仔细看才能发现。
盛庭枭看了他一眼,心里绷紧了,低声道:“恨我吗?对你如此严厉。”
原来,上次江晚的协商根本没用。
盛庭枭阳奉阴违,不仅没有缩短年年的课程,反而还增加了,就连原本的格斗训练也加强了。
此刻的年年衣服下全是伤疤和青紫红痕。
年年每天休息的时间仅仅只有五个小时。
年年却摇摇头,“不恨。”
盛庭枭毫不客气的拆穿了,“撒谎。”
年年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盛瑾年,时间不多了。”
如此意味深长的话令年年的心都绷紧了,忍不住问道:“爹地,到底是什么时间?”
“以后你会知道。”
说罢,盛庭枭抬脚离开了。
年年哑口无言,他知道爹地不想说的事,谁都问不出口,只好压下了疑惑,跟着出去了。
父子两重新回到包间,没有任何破绽。
一家人开心的吃了饭,还陪着孩子去玩了一圈游乐园,才回到庄园。
江晚哄着追追睡觉时,小家伙鼓着包子脸,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江晚伸手掐了掐,问道:“怎么了?不高兴了吗?”
“妈咪,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
追追终于下定决心了,奶声奶去的说道:“是哥哥的事!我晚上看见了,哥哥吐了!吃完饭就去吐了!然后我还看见爹地进去了!”
江晚一怔,“年年吐了?”
追追点点头,“是哦!我本来要去洗手,然后看见爹地走过去了,我就跟过去了,然后看见哥哥吐了。”
“那你能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
追追摇摇头,“听不清楚哦。妈咪,哥哥是不是生病了呀?”
江晚的神色不定,低声道:“好,我知道了,追追快睡吧。”
“嗯嗯!”
江晚关上灯离开后,站在走廊里,眼神沉了沉。
她首接走向了年年的房间,敲了敲。
“年年,是我。”
门开了,“妈咪?”
穿着睡衣的年年似乎准备入睡了。
但,他穿着长袖睡衣,裹得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