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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啊，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吧。”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陆哲被噎了一下，喝了口水，若无其事的说：“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
“哦，好奇嘛，顺便问一下，”顾桑榆咬咬筷子：“谈过几次啊？”
“一次。”
“哦——那为什么分手呢？”
“她出国了。”
顾桑榆看他一脸云淡风轻，兀自下了结论：“被抛弃了啊。”
陆哲夹菜的手一抖：“你这结论下的真精辟。”
“嘿嘿，”顾桑榆瞧他没什么太大情绪波动，又问：“那时候你肯定很难过吧？”
陆哲脸抖了抖：“并没有。”
“那——院长你的第一次给了她吗？”
“噗——咳咳——”成熟稳重的陆院长喷饭了，还被呛着了，坐在椅子上咳了半天。
顾桑榆把她的水递过去，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开口道：“我知道说这个太轻浮，但是你看——恩，你说喜欢我嘛，你看我们现在这个关系——恩，是吧，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下下而已，如果你觉得难以启齿的话我保证以后不会问这种问题了，真的。”
陆哲老脸憋得通红，喝过她递来的水，又听她说完话，拍拍胸口，长吁一口气：“桑榆，这问题不是不能问，我也不是不回答，但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些？”
真是差点被你惊到噎死。
顾桑榆连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陆哲看她希冀的目光，叹了口气，本也没想着瞒她，她既能问就表示对他有好奇，有好奇这表示她也想知道他的过去，想多了解他一些，这是好事。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道：“遇到你之前，只有一次感情经历。我和她——是大学同学，彼此吸引就在一起了。如无意外，大学毕业后我们就会结婚。但——大四那年她非要出国留学，还一声不吭就走了，我有大概两年时间没想通这件事，后来时间久了，也就淡了。”
顾桑榆见他说的轻松，但她大概也能猜到陆哲那时候应该是狠伤了一阵情的，算算年纪陆哲大四可能也就二十三四，从那时算，到现在一直没有谈过恋爱，也有七八年了。
想必这其中也是为了那前女友伤情，无心再恋他人吧。
她又在脑子里脑补一些狗血剧的情节，再看陆哲时，觉得他身上除了外面传闻的神秘高冷洁身自好这些特点之外，又给他贴了个专情男的标签。
陆哲看她眼神有些飘，直接戳了她脑门一下：“我说完了。”
“哦哦，说完了啊，”顾桑榆拿起筷子，正准备接着吃，一看菜上面有陆哲喷出来的饭，当即苦了脸：“院长啊，这饭怎么吃啊？”
陆哲看她一眼，再看菜，给她把上面的饭粒拨了拨：“接着吃吧，怎么，你还嫌弃我？”
顾桑榆看了眼菜，又看着他。
陆哲挑眉：“有一天晚上，有个人喝多了，扑到我的身上，对我又啃又舔的，我还没嫌弃她满嘴酒味，一身汗臭，这人现在还敢嫌弃我？”
顾桑榆一惊，她扑上去？
为什么她没印象了？如果那天真的就像陆哲说的那样是她主动的话，陆哲也不挑一下吗？
就第二天身上的酸痛感来看，好像是没怎么挑剔，院长大人吃的很开心呢。
顾桑榆连忙夹了一筷子的素炒包菜，口气恭敬：“不敢不敢。”
陆哲满意的点点头，只是自己不动筷子，看她吃。
顾桑榆实在憋不住话：“那个，我还有个问题——”
“问。”
“请问——那天，恩，我是说我喝多了酒的那天——”顾桑榆组织着语言：“院长应该没有喝多吧，那、那为什么还会——”
“还会配合的要了你，是吗？”
要这个词，果然很直接啊，还好没说睡。
顾桑榆抖了抖，有那么点不好意思。
要说两人熟悉么，好像也就是从那天开始才接触多了起来。这几天她心里大概也对陆哲是什么样的人有了些了解。毕竟是高高在上的领导，毕竟还是顶头上司，这样赤裸裸的讨论那天晚上发生的羞羞的事情，总觉得有强烈的反差感。
尤其是现在陆哲一本正经的说“要”这个词。
“那、那为什么呢？”顾桑榆真的很想知道。
“我记得那天我就告诉你了，我说，”陆哲支着手，下巴搁到手背上，看着她：“我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了。”
一下子就想起来那天的场景。
那天陆哲确实是这么说的，他站在她面前，说的那样认真。
他告诉她他知道她的全部，她的担忧、她的无奈、她的痛苦，并且他想和她在一起，也丝毫不在意她结过婚的事实……
“桑榆，也许你不信，但我真的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了。”她想起陆哲说的这句话，那天记忆里的陆哲和现在坐在他面前的陆哲重叠了。
顾桑榆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是这样优秀的一个男人，既温柔体贴，又暖心谦和。
在外是不苟言笑的一院之长，可对着顾桑榆，又变成了普通的男人，他是那样的真诚，好像满心满眼都是她。
最主要的是，虽然年长一些，但他其实也是非常吸引人的那种类型。
再看顾桑榆，性子算不上好，脾气有些急，长相么——要是减减肥，还是能算得上漂亮的。地位么，陆哲的小下属——基本没什么地位。年龄小陆哲可能有两个代沟的样子，在他这样的男人面前，自己有时候做的事应该算是挺幼稚的了吧。
半晌，她低着头，缓缓说了句：“谢谢……”
陆哲看不到她的表情，直接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拥着她的肩让她能够靠着他。
“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饭，给我洗衣服，帮我收拾东西，”顾桑榆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陪我去看我妈妈，在我跟别人打架的时候帮我出头，看我受伤没有骂我一句，帮我擦药、为我心疼，谢谢你捡起这个一无是处的我……”
“谢谢你愿意爱我——”顾桑榆抱着他的腰，哭得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