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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我不知道他们结婚了——”她低声道，不知道是说给秦悦听，还是说给谁听。
“结不结婚，有些事，都是不能做的。”秦悦转身。
仍旧是留她一人站在原地。
她顾桑榆就这么好么？
高湛对她念念不忘，秦悦这人一向待人和气都为了她跟她翻脸还打了她一巴掌，刚才那个男人已经出现两次了，两次她都看到他都对着顾桑榆是那样的温柔细致……
是，顾桑榆是很不幸。
听说她从小家境不好还没有父亲，唯一的母亲含辛茹苦拉扯她长大，一年前还突然去了，她自己两年前做了手术到现在都不能正常受孕，人也不如从前漂亮。
可她拥有的又那么多，爱她的人，她爱的人，一样都不少。
她的工作比她好，性格那样恶劣但人缘确实也比她好，最重要的是，她喜欢的高湛也深深地爱着她。
她也只是想去追寻自己的幸福罢了，她想，只要没结婚她还是有机会的。
可她真的不知道他们结婚了。
如果她知道——也许不会这样做的吧？
应该——不会吧？
她站在原地，想了很多从前没想过的事情。
陆哲通过车的后视镜看顾桑榆的两条眉毛快拧到一起了。
“疼？”
顾桑榆摇摇头，问：“院长怎么找来了？”
“来接你，刚好路过那听到有声音。”
“那个——”顾桑榆想着怎么开口：“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桑榆，别对我说这样的话，”陆哲声音低缓：“那代表着距离。”
“你知道的，我现在还不能——恩，那句话怎么说的？”顾桑榆回忆着：“无缝对接就是出轨。那样的话，我和他们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陆哲从后视镜看她的表情：“我并不要求你像我对你一样的给予我回应，但最少，别对我这样客气吧？”
她有很客气嘛？
她不也很不客气的住在他家里，睡了他的床，吃着他做的饭，然后两腿一抬窝在沙发上连碗都不洗么？
这应该算不上客气吧？
但她还是点点头：“好吧，我尽量。”
回到陆哲的房子，他把之前秦悦给他的手提袋递给顾桑榆：“这是之前秦悦说让我带给你。”
“阿悦？”顾桑榆疑惑，打开一看里面有件碎花连衣裙，样式是收腰鱼尾的，她记得之前秦悦试了这件问她好不好看，没想到她还给自己也买了一件。
她也不客气，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倒是合身，底色是深蓝色的，挺显瘦。
陆哲看看表：“这会差不多过了24小时了，你可以去泡一个热水澡。热敷对你身上的那些伤很有好处。”
顾桑榆嗯了一声，打开行李箱拿了睡衣还有自己的毛巾来到了洗漱间，解开领口的扣子。
肩膀那地方肿是消下去了，之前青色的地方现在变成了酱紫色。转过身，整个后背也有几处青紫，好在也不算严重。以前她打篮球的时候，也经常磕了碰了的，这点小伤她觉得不算什么，她也不是什么娇气的人，热水泡一泡慢慢就好了。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陆哲将中午的剩饭炒了个蛋炒饭，冰箱里还有之前他自己泡的泡菜。
看顾桑榆已经把头发吹干了，便朝她招手。
她走过来一瞧，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心里直叹，果然年龄大的男人很会宠女人啊。她如果真的跟陆哲在一起了，可能每天要负责的事情就是吃和睡了吧？
“今天随便吃一些吧，”陆哲给她递了筷子：“这些吃完，冰箱就没有存货了。”
“明天早上十点有车来接我们吗？”顾桑榆想着等会调个闹钟。
“我会叫你起床的，不用担心。”陆哲看她眼神往手机上飞就知道她的想法了。
顾桑榆扒了口饭：“你知道吗院长，我有些时候觉得你还挺神奇的，好几次我话刚开个头你好像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
“不过多吃了几年米而已，”陆哲笑道：“而且你刚才眼神一直往手机上看，我自然就想到了。”
“难怪——”顾桑榆眨眨眼：“年龄大也有不少好处么。”
陆哲有些小郁闷：“你很在意年龄差？”
“我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顾桑榆想到以前她妈妈和她说过的话：“不过以前我妈倒是和我讲过，我这种性格的人一定要有个比我年龄稍长一些的人，跟我在一起时才会包容我、照顾我。我妈说那样我才会过得幸福，毕竟有些时候我太尖锐了。”
“阿姨还真是有远见。”陆哲点点头，表示赞同。
“恩？”
“快吃吧。炒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吃过饭，顾桑榆拉着陆哲坐在沙发上教他玩她喜欢的手游。
顾桑榆喜欢玩游戏。
从前上大学的时候喜欢玩单机，她是《仙剑》系列的忠实粉丝，每出一部必玩。
尤其喜欢不看任何攻略跑迷宫找宝藏。
三年前迷上一款叫《剑灵》的网游，在上面也认识了一大帮好友，只是这半年玩的少了，只偶尔在群里看他们聊天聊得火热。
“院长平时不玩游戏？”顾桑榆好奇地问。
“基本不玩。”他是没时间。
“你这样，我教你玩这个，回头咱们一起做任务啊。”顾桑榆把他手机抽过来，上面需要密码解锁。
“201119。”陆哲报了密码。
“院长你是二月的生日么？”一般人都会把自己的生日设成手机密码。
“不是。”
划开手机屏幕，陆哲的手机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干净整齐。
除了最基本的QQ和微信之外，还有一个看新闻的软件，其他的就是些系统自带的应用，里面真是干净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