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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茹娉的马车一路行驶着,若不是心里想着五皇子有点兴奋,秋叶茹娉早就受不了颠簸。估计快要到了的时候秋叶茹娉掀开了帘子,见五皇子府上的大门外面围着一群人,地上摆满了红色的箱子。
那些应该就是大婚之日准备的东西,只见管家正在外面清点物件,秋叶茹娉看着刺眼,那些是大红色的东西,是正妃所用,原本该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朝被人夺走,想到这秋叶茹娉攥紧了拳头,没想到自己的东西竟然是谁都能抢走的。
眼看着马车行驶到了门口,管家这才注意到。
“我们是丞相府的二小姐,特来拜见五皇子。”翠竹上前掏出几两碎银子,谁想那管家不收,有意无意的推掉了。
“原来是丞相府的小姐,怠慢了。”老管家是见过世面的,原本就是淑妃娘家周府的人,跟着淑妃来了京城,留在五皇子这里照看着,哪里是几两银子能打发的。
秋叶茹娉见那管家不收还以为是碰了壁,谁想到接着就有个小丫头过来引路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强装着样子跟着进去了,这一路上的奴才都是个忙个的,根本没有人注意她,心里又颇对五皇子的奴才暗自嘉许。
实际上这管家何止是看不上,是打心眼里厌恶。主子事忙,对外面的事情不上心,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倒是对外面的事情了如指掌,秋叶茹娉那点事早就知道了,不过是嫌弃她的银子脏罢了。
这边秋叶茹娉的马车刚到门口,就有人进去通报了。此时五皇子正在书房里练字,心里不停的想着钰涧那日潇洒的泼墨弄彩,已经是已有妻室的人心里却想着别人。
而这人儿偏偏是自己得不到的人,如果不是母妃嘱咐不要碰文官的女儿,自己是真心想收了钰涧做个侍妾,看看被自己征服的时候,她还能不能那般淡定自如。
“皇子,丞相府的小姐来了。”门外传来奴才的声音。
五皇子心里一惊,低头看了看自己写的字,竟没有钰涧写的半分功力,心里想着的人这么快就出现,慕容子序忍不住扔了手里的笔。
“让人带到花园里去。”
记得上次与那二小姐就是在花园里相会,不知道这大小姐是不是也喜欢,如果不是母妃让自己近日不能近女色,自己也不会这么耐不住性子,否则是要多留她几日的,不过如今送上门来,岂有完璧归赵的道理。
秋叶茹娉跟着丫鬟到了后花园,见四下无人就明白了五皇子大概的用意,还以为他也是如此想着自己,就让翠竹跟着丫鬟去了大厅,一方面在前面稳着场面,另一方面还能多留意些动静。
只见娇人在园子里站着,此时花落叶飘零,只有几颗松树还能看得见绿叶,秋叶茹娉站在树旁,那一身红粉色绣花罗裙倒是真显得人比花更艳。
慕容子序大老远就看见了站在树下的人儿,见来人身穿艳丽之色顿时没了兴趣,原来不过也是庸脂俗粉,亏了自己惦记多日。
“不知秋叶小姐今日有个要事?”顿了顿,慕容子序还是走到树下。毕竟看美人要比面对成亲的琐事要好得多。
“五皇子,茹娉想你想的好苦啊。”一听到来人正是慕容子序,那秋叶茹娉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转身就是梨花带雨,整个人扑在了慕容子序的怀里。
从前她是第一美女,如今却是个妇人了。她现在的身子哪里还是姑娘家时候的重量,慕容子序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的脸便被别人占了便宜,如果不是秋叶茹娉的肚子先碰到了他,一时之间还真没反应过来。
“秋叶小姐,还是起来说罢。”尽管心里是有些厌恶的却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五皇子这才慢慢的让自己与秋叶茹娉保持了些距离。
自古男人都不喜欢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更何况还是个不知检点的。
“五皇子。”茹娉没有注意到慕容子序对自己的称呼,只知道一味的哭泣,殊不知她这样已经引起了对方的厌恶。
那脸上精致的妆容已经有些花了,微微肿起来的脸越发让人看着油腻。
原本慕容子序还觉得这秋叶茹娉不能留在自己身边有点可惜,毕竟这身段确实好,那下作的性子自己也喜欢。只是如今她名声尽毁,不要说是做个侍妾,就是想进府做个粗使的下人都不可能了。
“五皇子可知,这些日子,妾身收了莫大的委屈啊。”秋叶茹娉直接称呼自己是妾身,一来是因为当初五皇子承诺过,二来是提醒他,两人已有夫妻之实。
“委屈?本宫不知道你说的,是指何事啊?”听她这么一说,慕容子序反倒是来了兴趣,怎么也没想到这天底下果真有如此愚钝之人。
“五皇子可知,妾身为了保住母家的名声尽心尽力,为了我们的孩子也是拼力相互。可如今,皇子你却要与别人成亲。”
秋叶茹娉当然不相信五皇子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只是不懂他为何作此反应。
“本宫成亲,是父皇赐婚。至于孩子,秋叶姑娘可是冤枉在下了。”慕容子序面不改色,那温文尔雅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声音却沉了下来。
这个秋叶茹娉当真是空有其表,原来今日前来是想拿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事,她跟了自己没多久就出了宋府的事,这让自己怎么能相信孩子是他的。
就算真的是,他也不差这一个孩子,想给他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只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出生高贵,出生清白。
“五皇子,这,茹娉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孩子啊。”茹娉这时候才弄明白慕容子序的真正意思。
就像是自己一身大汗,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身上忍不住的颤抖。眼前的人明明脸上带着笑容,为何却感觉在拒人千里之外。
“我的孩子?秋叶小姐这玩笑可开大了。”慕容子序渐渐没了兴趣,本以为来人是秋叶大小姐,刚好解自己相思之苦,谁知道来的是这个没脑子的秋叶茹娉。
“本宫虽然身居高堂,可对外面的事情也不是一点不知道。秋叶小姐在宋府好生快活,即便是男子也没有这般本事,三人如鱼得水,亏你还说得出是我的孩子。”
听了五皇子这话,秋叶茹娉一下就明白了,她就知道事情是瞒不住的,只是没想到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不,那人不是我,是我大姐!”秋叶茹娉这时候还想着将脏水泼到钰涧身上。
“你够了!你当我没长眼睛吗?那手帕上的字是茹字,孩子现在可在你的肚子里。”
“可是你答应过我,你会让我进府,我的清白之身可是给了你啊!”
说着,秋叶茹娉上前抓住了慕容子序衣袖,本就苍白的脸更加不见血色。眼睛睁的大大的,怎么也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麻烦你说清楚了,是你勾引我在先,事到如今,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进府么。好自为之吧。”
说罢,慕容子序变走出了花园,只留下秋叶茹娉一个人在园子里,一时间真不明白自己来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讨人羞辱来的。
秋叶茹娉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愤怒和仇恨让她忍着不流泪。慕容子序好个薄情之人,秋叶钰涧,我的好姐姐,你的一切,我迟早都会夺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秋叶茹娉才从园子里出来,翠竹早就守在外面,见她出来,脸上看不出神色来,吓得不敢多说一句话。
回去的路上,秋叶茹娉没有多说一句话,两个人依旧是从后门溜回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晴儿则早就守在院子门口,就等着这两个人回来,好不容易见人回来,只见这主仆二人一个个都是板着脸,晴儿见了不由得佩服自家小姐,真是料事如神,果然那秋叶茹娉没得了好果子吃。
身上怀着人家的孩子,却被孩子的父亲羞辱一番,真想当时在场,看看她那如花似玉的小脸如何安置。
“小姐,你说的对,她们又从后门溜回来了。”晴儿兴冲冲的往回跑,像个孩子一般。
只是秋叶钰涧倒是笑不出来了,自己一心想要报仇,可是事情虽然有了些改变,结局却始终没有变。五皇子依旧娶了蒋氏为妻,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做什么努力都无法改变历史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