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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徐飞雨心中却是一直都在想着卓不凡主动要求加入水堂的事情,心中暗自发笑:混蛋,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到时候,看本姑娘怎么收拾你,哼!
赵定都开口问道:“徐飞雨,你可愿为本坛主分忧?”
徐飞雨这才从收拾卓不凡的臆想中回过神,出列抱拳道:“属下自当竭尽全力,不负坛主厚望!”
赵定都大手一挥,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自此,玄武坛的五大堂主之位,便算是都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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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加入玄武坛,少不了要拉拢和玄武坛各位头领的关系,请客送礼自然是必须的。所以,刘景田随身都带着上万两的银票,自然不用再带着卓不凡回去取,出了玄武坛的大门,刘景田就阴沉着脸点了八千两的银票给了卓不凡。
此时,卓不凡正急急往柳家赶去。今日是屠夫人下葬的日子,他说什么也得赶去送屠夫人最后一程,所以去柳家送了银票之后,他还得赶去为屠夫人送葬。
只是,若是让卓不凡知道他费尽心思规避了被刘景春拿捏的风险,却是又一头栽入徐飞雨的掌控之中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卓不凡来到柳家门外,却是惊讶的看到门外围着一大群白布抹额的泼皮无赖,各个手持棍棒,正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大门外的空地上,还放着一口薄皮棺材。外围,则是许多指指点点看热闹的街坊邻居。
见状,卓不凡顿时心中一沉,看来,是有下人的家属来闹事了。他甩蹬下马,将马系在一旁的柳树上,就分开人群往里走去。
来到人群里,卓不凡看到为首的是个五大三粗的黑脸壮汉,那黑脸壮汉国字面庞,八字粗眉,牛蛋眼、塌鼻子,厚嘴唇,长得虽然粗壮,可面相实在是丑陋无比。身穿褐色的武士服,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已经浆洗得发白,裤管卷起到膝盖处,露出两条肌肉虬结的小腿,脚上穿着草鞋,沾满了泥泞。头上,同样是白布抹额。
虽然是大冷天,可这厮却刻意扯开了胸前的衣襟,露出一大片胸毛森森的结实胸肌。那举止做派,分明就是个市井无赖。这样的打扮,确实是会让那些普通百姓退避三舍,可是又怎么吓得到卓不凡。
见到卓不凡分开人群走近,那黑脸汉子斜眼一眯,一边继续抓着大把的纸钱往柳宅门口撒,一边懒洋洋地问道:“干什么的?”
卓不凡冷然道:“我是栁剑飞的朋友,你公然聚众堵在人家门口,意欲何为?”
“姓柳的朋友?”那大汉一听,伸出手指点了点卓不凡,道:“那正好,你进去让那两个娘们给老子出来。老子妹妹是来柳家做工的,不是来送命的。无缘无故送了性命,那么点儿银子就想打法老子?当老子是要饭的不成?”
按照卓不凡的建议,柳家给每个无故遭殃的下人每家三百两银子的丧葬费,这笔银钱要是搁在后世,那可就是将近三十万了。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安置费已经是高的不能再高了。这泼皮却还嫌不足,一看就是来闹事儿的。
正如卓不凡所料,这黑脸汉子确实是专门来闹事儿的。他名叫冯铁汉,本就是一个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市井无赖。父母早亡,只留下他和一个妹妹相依为命。
金钱帮在西安府威名赫赫,自然是一众泼皮无赖梦想中的圣地。可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江湖帮派,自然不是普通的泼皮无赖想进便进得去的。
这冯铁汉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了栁剑飞是金钱帮帮主身边的红人,就费尽心思将妹妹送入了柳家为仆。憧憬着有一天能跟栁剑飞攀上交情,让栁剑飞带自己加入金钱帮,从此吃香的喝辣的耀武扬威。
栁剑飞在的时候,这厮没少打着找妹妹的幌子上柳家的门,可是却从来没有机会能和栁剑飞说得上话。
若是往日里,就是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来柳家门前胡闹。可是现在,金钱帮倒了,栁剑飞也不知所踪,这厮便打上了柳家的主意。想要借着妹妹身亡的事,逼迫柳家的妇道人家给他一大笔银子。甚至,这厮还想着,要是能把那个风韵撩人的柳家夫人收入房中,从此做了柳家这大宅子的主人,那岂非更好?于是,便带着一帮狐朋狗友,上演了这处棺材堵门的戏码。
卓不凡冷冷一笑,问道:“那不知,你想要多少?”
“一千两。”冯铁汉伸出食指在卓不凡面前晃了晃,高声道:“少一个子儿,老子都跟你们没完!”
对这种泼皮无赖,卓不凡又哪里会有什么好态度,闻言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还真让你给猜着了,我告诉你,一个子儿都没有。马上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蛋,否则,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呦呵。”唐铁汉一听顿时就乐了,咧开大嘴笑骂道:“哪儿来了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难不成是那郑氏的姘头,来跟你家老子抢食来了?”说着,就又伸出他那粗肥的手指,想要去戳卓不凡。
卓不凡冷冷一笑,闪电般出手,一把攥住了那厮的手指,沿着顺时针方向就是狠狠一扭。
“咔擦”一声骨骼断裂之声清脆的响起,冯铁汉“哎呀”一声惨叫,抱着断指弯下了腰。正所谓十指连心,那厮差点没疼晕了过去。
卓不凡顺势屈膝顶在那厮的脸上,冯铁汉口鼻流血,腾云驾雾般向后飞起,一连砸到了身后两人。这才头一歪,不甘的昏了过去。
冯铁汉的那些狐朋狗友见状,都举起手中棍棒,“呀呀”怪叫着向卓不凡冲来。
围观的那些街坊邻居怕遭了鱼池之殃,顿时一哄而散。
一人挥舞着枣木棍朝着卓不凡的头顶袭来,被卓不凡一把抓住,抬脚就踢在了他的下阴,那汉子被卓不凡踹得捂着肚子就倒了下去。卓不凡又用顺手夺来的枣木棍,反手狠狠地抽在另一名试图抬腿踢自己的汉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