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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那边的事不忙么?”俞金盏半垂着眼睑,淡淡的问着。
几人漫步在街上公孙尉和越凌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俞金盏的身边,蒙陆、夭凡凡和红叶三人紧随其后。
吵吵囔囔的大街上在这时依旧热闹。
公孙尉侧头看着俞金盏,微红的灯光晕染了她的脸侧,小扇子般的眼睫轻颤愈发的惹人怜爱。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身上拂上那脸颊却被越凌一手给拦住了。
知道俞金盏有洁癖这个病,越凌自己的手给隔得老远,越凌撇了眼公孙尉,“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俞金盏脸上的红更深了几分,抿了抿唇,看了眼纠缠在一起的两只手,“那我,要不要让一下你们。”
本来两人是一左一右走在她身侧的,此刻越凌一手因拦住公孙尉而越过俞金盏挡住。
她往后退了一步,站在蒙陆和夭凡凡的中间,红叶很是识趣的往一旁移了一步,接下来两道冰冷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射向红叶。
红叶,卒。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公孙尉收回手往后一退,那手竟然瞬间在了俞金盏的腰上,连个眼神也不看向越凌嘴角一勾。
“放手。”面纱后的脸黑了一层,声音比往常低了几度。
这话里的冷不亚于平常的公孙尉所散发出的,公孙尉看了眼越凌,“越公子也是要娶妻的人了,这不是你的也莫要强求。”
本来黑着脸的俞金盏伸手点了公孙尉手上的麻穴,身子一转脱离了公孙尉的怀抱,“凡凡,走。”
俞金盏把花灯往蒙陆手中一塞,冷冷道。
这事出突然,蒙陆一脸惊讶抱紧手中的花灯,感觉到自家公子的目光移向手中花灯的时候,他一脸无辜。
“五皇子请说说,什么又是你的?”见俞金盏走远,越凌异于平时的低声冷冷传来,隔着面纱也能想象到哪后面的冷情。
红叶微微低头,从小到大,这公子常常都是以风流潇洒作为自己的面具,可摘下面具的他,更令常人恐惧。
公孙尉的眼底更加浓黑,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这个问题,竟然他无从答起,是啊,到底有什么属于他的呢?是她吗?似乎不是。
见他这幅样子,越凌嘴角勾出冷冽,往后退了一步,“我知道你那个能力,但她,是绝对不可能的,不用我多说,你是明白的。”
拉开与公孙尉的距离,越凌微微颔首,以平时不可能的高傲姿态对着公孙尉。
“我与她可不可能,不是你说了算。就凭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能够让她展翅翱翔。”公孙尉的眸子里折射出寒意,转身离开。
徒留了一个挺直的,孤傲的背影。
在凄寒的月光下,那背影越来越长……
蒙陆看了眼楞在原地的越凌,对红叶点点头,匆匆赶上了公孙尉。
没有人知道,五彩的黑夜中,公孙尉的这句话造就了以后得一股强大势力横出这个战争纷扰的世界。
这都是后话了,说点眼前的,那就是花灯节上,越凌花重金包下来的船坊当然是付诸东流了,放花灯这个重头戏也无奈的取消了。
走在路上的公孙尉缓缓的向王府的方向走去,蒙陆憨厚的跟在公孙尉身边,一如往日的不善言语。
陪伴在公孙尉身侧多年,也能摸清楚公孙尉的脾性了。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公子会有这样无力的时候,他偶尔挠挠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不合时宜。
“公子,王妃她对您未必没有心思,为何不试一试呢?”蒙陆还是磨磨蹭蹭的把心中一直所想的吐了出来。
不吐不快,蒙陆觉得自己说出来后,心中畅快了许多。
公孙尉一愣,迈出的脚步顿了顿,他抬眼看向蒙陆,“她对我?”
“试一下又何妨。公子,按属下说,女子面皮薄,像王妃那样大大咧咧的女子,说不定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这男人啊,就该……诶,公子,公子。”
没吃过猪肉的蒙陆摇头晃脑的吐出一大堆话,这眼睛一睁,好家伙,眼前连公孙尉的人影都没了。
暖红的烛光在风中摇曳着,珠帘碰撞之间发出叮当的清脆声。
俞金盏独自一人坐在床沿边,冷着一张小脸,墨黑的眼底隐隐跳跃着点点火花。
公孙尉在门边踌躇了许久,殊不知明晃晃的烛光已经出卖了他,俞金盏抬眼冷看着烛光勾勒出的清隽轮廓。
“进来。”
门外的身影一顿,吱呀一声,公孙尉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床沿边的一个纤细的身影。
清冷的薄唇张了张,却不知要说什么,俞金盏看着他,嘴角突然扬起冷笑,“我是一个工具吗?”
公孙尉微微一愣,“不是。”
“不是?呵,从出生那天起,难道我就不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公孙尉,我想我们已经没有合作的基础了,我,也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所以,结盟,解散。”
冷冷的声音一个一个字的砸在公孙尉心上,他目光倏然一凌,喉咙间瞬间涌起一阵苦涩,“你……要离开?”
俞金盏点点头,半垂了眼睑,睫毛颤了颤。
“既然你想离开的话,我让萧衍跟着你吧,多个人也安全些。”
“不必了,你走吧,我想睡了。”俞金盏手一挥,摇摇晃晃的烛火晃了下灭了,公孙尉看了眼蜡烛,转身出了房间。
门被轻轻的关上,俞金盏倒在了床上,看着头顶上缥缈的帐纱。
一夜未睡的后果是满眼的血丝,俞金盏在房间中找了块绸布随手带了两套衣服和从皇宫中带出来的一些金银首饰。
她没有叫醒夭凡凡,也没有跟任何人道别。
俞金盏背上包袱,把赤红的鞭子缠在纤纤细腰上,一身火红的衣裙竟然没来得及换上。
环顾着这个逐渐融入她生活的地方,俞金盏喂喂叹息了一声,还是要散了吧,这样也好。
拿起桌上的剑,俞金盏推开了门,清新的空气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你怎么在这?”
公孙尉还是昨天的一身白衣,驻足在俞金盏的房门口。
他的目光转向了俞金盏身后的包袱,眉头轻轻的皱了皱,“怎么不叫上夭凡凡?”
把夭凡凡放在她身边,就是因为夭凡凡自小跟着阳谷子学习制毒之术,虽然她不擅长解毒,但到底也能分辨出食物或者空气中有没有毒。
看俞金盏这个架势,应该是想着独自一人出去吧。
“不用了。让她回鱼光谷吧。”俞金盏转身关上门,“后会有期。”她嘴角无力的一扯,在公孙尉身旁停了停。
后悔有期么?
终是看着俞金盏出了松园,那抹火红的身影渐渐地,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小点,然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
角落里走出一个眉发皆白的老者,“你这又是何苦呢。”
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公孙尉看着远方露出鱼肚白的天际,“她心里的包袱太重了,能离开京城也好。”
情之一字,果真磨人。老者无奈的摇摇头。
如今天下的局势,俞金盏只要出了这个恒国,基本上就算是安全了。
但恒帝如何能让俞金盏能够逃离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俞金盏的画像,只为了能够防止俞金盏突然逃脱。
恒国基本也是上上下下都能认识俞金盏。
出门带上一个面具,身上也换成了男装,俞金盏头上带着垂纱斗笠,一看便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
“老板来碗茶。”俞金盏坐在一个茶摊上,遮在面纱后的脸没有一丝表情,这算是出了王府好几天,竟然没有一个昭告出来抓她,这公孙尉到底是干了些什么。
茶摊老板没多久就端上了一碗茶,看了眼俞金盏放在桌上的剑,“这位公子想必是初到京城吧,这京城快要乱了哟。”
老板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坐在俞金盏的对面,看着街上形形的人,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俞金盏端起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干燥的嘴皮。
这茶摊上的茶叶不似俞金盏以前在宫中和王府的雪顶茶那般清香,但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贪图享乐,否则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街上的人也看着怪异,对每个女子都看了看,仿佛能看出一朵花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街上的女子竟是少了许多,想来也被这些眼神给吓得不敢出门了。
“这是何意?”斗笠下的眉头斜挑,俞金盏放下手中的碗,有意思,这平静如波的京城就连个寻常小老百姓都能感受到这平静下的漩涡。
老板的眼神从一个又一个女子的脸上跳过,漫不经心的说道,“谁不知道这前朝公主珉为公主最近被刺客给刺杀身亡了,皇上有情有义,非要寻个和公主一模一样的女子来陪葬。”
俞金盏眉头紧皱,手搭在了剑上,有情有义?他该是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吧,“公主死了,那齐安王爷岂不是丧妻了?”
“是呀,本来觉得这齐安王爷已经够倒霉了,娶了个亡国的公主,但一想这公主那模样,王爷也不算亏,还算得上有福气的了,没想到这么快王妃就香消玉殒了,这不,好多天都没有出府半步了。”
老板叹息着起身,却发现对面已经空无一人,桌上留了几个碎银。
真是个奇怪的人,老板嘟囔着把碎银收下,转身继续忙着自己的生意了,这国家有国家的事,他们这些老百姓也得生活啊。
要寻个和公主一模一样的女子,这也不太可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