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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东爵看着她这个样字,心底忍不住升腾起一种保护欲,他耐心地解释:“五年前那晚,不管事实是怎么样,我总觉得欠她,换做是其他任何女人我都可以一张支票打发了,可她从小在厉家长大,我不得不考虑的多一些,现在她有想要的,我就给,然后我们之间就彻底撇清关系了。”
聂时郁盯着面前诚恳解释的男人。
他说的似乎全是对的,有理有据,让她找不到一个可以反驳的突破口。
但事实就是,她要的,他都给了。
聂时郁突然转了话题:“前一段我说我想工作,你还记得吗?”
男人点点头:“记得。”
“我要来厉氏上班。”
“做什么?”
聂时郁不紧不慢地吐出三个字:“副总裁。”
厉东爵盯着面前一脸阴郁表情的女人,差点没笑出声来,他按了按眉心:“亲爱的,厉氏的副总裁不是开玩笑的,任命也不是我一个说了算。”
聂时郁反问:“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聂时郁认真的模样让厉东爵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肃性。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提出这种要求,也许是这些天相处的太过融洽让他忘了自己和这个女人的婚姻只有一年有效期。
还让他忘了迄今为止,他母亲当年被害的真相仍旧是个不解之谜。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情况下,他没有和聂时郁翻脸的打算。
他看着她耐心解释:“厉氏大区经理以上的职位,全部毕业于国外知名大学的工商管理专业,而且拿到了硕士以上学历,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持有厉氏股份,所以就算我想如了你的愿,也过不去厉氏董事们那一关。”
聂时郁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转身从包里拿出来一张证书摆在厉东爵面前。
她一本正经,似乎分分钟变成了一个高智商的职场精英。
开口说话的时候嗓音沉稳:“这是我在美国拿到的斯坦福大学的工商管理硕士证书,你看看。”
厉东爵半信半疑地接过,检查审视之后发现拿证书一点都不假。
然后他听见女人继续道:“我现在是没有厉氏的股份,所以我不需要让你直接任命我为副总裁,我要来上班,做一个国际销售部的副经理,怎么样?!”
厉东爵看着她,没拒绝也没说答应,而是问道:“你要来厉氏上班的原因是什么?”
聂时郁抿抿唇,嗓音软了下来,抬手圈住男人的脖子:“我们现在也没有孩子,家里还有保姆,我整天无所事事所以总要找点事儿做啊,不然我害怕自己变成一个每天只会盯着老公抓小三的妒妇。”
厉东爵黑眸盯着她,这似乎是一个说的过去的理由。
可凭借他在商场上多年来的敏锐,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说了只有千分之一的原因。
还主动搂着他示好?
太不正常了。
厉东爵没回话,聂时郁催促:“好不好啊?”
厉东爵抬眸对上女人好看的眼睛,突然伸手勾住她的下巴,掷地有声地留下一个字:“好。”
聂时郁开心地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厉东爵虽然笑着,可还是觉得可疑至极。
聂时郁达到了目的,拿着包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你好好工作,我先走了。”
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男人从身后怀住了腰身,厉东爵将头埋在她脖颈之间,嗓音沙哑:“郁儿,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尽可能都给你,但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怪我下手太狠。”
聂时郁有片刻的失神,然后偏头看了他一眼:“要真有那么一天,你手下留情呗?”
男人唇间溢出低低地笑:“我尽量,但还是有可能控制不住。”
……
聂时郁离开厉氏之后,直接打车去了城郊疗养院。
傅云箫让她不要擅作主张,但是现在回来都这么久了,什么都没进展,假如一年之后还是和现在这样,她要怎么帮傅云箫搞垮厉氏。
所以,她必须主动积极一点。
城郊疗养院,环境清静优美,周边绿化面积很大,选址非常不错。
聂时郁步伐缓慢,打量着这个地方,暗暗思考着这里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舒芸又利用她做了些什么。
思绪乱飘,以致于她走路不小心撞到了人,包掉了——
她一边慌忙说着对不起一边弯腰去捡包,起身的时候,发现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竟然是谢江。
聂时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谢叔叔?”
谢江,谢翌辰的父亲,青城中心医院的院长。
“阿郁?”
聂时郁突然有点慌乱,毕竟在这里遇见一个认识的人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和谢江这种关系尴尬的人。
但她还是表现的很淡定:“是我,谢叔叔怎么在这?”
“噢,我们医院有个教授,退休了在这边疗养,我过来看看他,阿郁呢?”
“我……我来看一个朋友。”
谢江看起来很随意地多问了一句:“哪个朋友,我认识吗?”
“噢,谢叔叔不认识,是我以前在美国认识的一个朋友,她最近恢复的还不错。”
谢江点点头,可眼神好像已经不如方才打招呼的时候纯粹了。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回去的时候谢江得知聂时郁是打车过来了,就顺便把她捎回了青城市区。
聂时郁刚下了车和谢江告别之后,男人驱车离开。
然后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来电显示傅云箫。
男人问话的嗓音带着怒意:“聂时郁,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呢?谁让你去疗养院了?”
聂时郁撇撇嘴,想说她也是着急,想早点查清楚事情真相。
可傅云箫既然生气了,她也不想争论,只是淡淡道:“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插了摄像头啊?”
“我说会派人盯着你以为我开玩笑的,你去了我的人会看不见?”
面对傅云箫每一次想父亲叫到女儿一样的斥责,聂时郁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边上车边问:“那你的人知道谢江今天也出现在疗养院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