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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回来了。”萧斓在浴室洗着澡,听到开门声喊说。
“嗯。”沈易言应了一声,便坐在椅子处,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一口喝尽后,揉了揉双眼,托着脑袋无心望着窗外。忽然余光看到萧斓的手机放置在枕边,愣了愣神,又别头望向闭着的浴室门,哽了哽喉咙,问说,“还得多久?”
“你等会儿吧,我也是刚起床。”萧斓回答说。
“嗯,那行。”说着沈易言便过去拿起萧斓的手机,回头又警惕的又瞄了两眼,随后打开短信通话记录以及聊天软件查看着。
“我下午回家一趟,可能要走两三天。”
怔怔片刻,沈易言不觉露出鄙夷的神情,应声说道,“知道了。”
凌决在小游园旁的站牌前下车后,便朝一栋烂尾楼走去。烂尾楼的地基距地面有接近十米高,一条土坡以四十度延伸下去,而外旁则用高大的铁皮阻碍着视线,而这里,也就是曾经试图摆脱小雨恐惧的地方。
待快接近烂尾楼时,一位约四十余岁的男人拎着几个编织袋从中走了出来,看到凌决后,有些惊讶的问说,“你怎么在这儿?”
“啊,过来问问你那件事怎么样了。”凌决应了一声,随后从口袋内拿出烟递向拾荒者。
吐了口烟,“我昨天和前天在那小孩儿楼下等他了,但他看见我就跑,也不知怎么回事。”
“啊,那就行,不过这几天也别去太勤,隔个一两天,他如果再跑的话,你也不用喊。”说着凌决从口袋内拿出一百块钱递向拾荒者,“再去个四五次就结束了。”
接过钱拾荒者点了点头,正准备装进口袋内时,又拿了出来,“你有没有零钱,别给我这么大,去买东西时总被说是我偷来的。”
凌决点头应了一声。
“那小孩儿看到我为什么要跑?”
“那仓鼠死了,他能不跑吗。”
“哦,这样啊。”随后拾荒者又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老鼠死了?”
“提前下点药就行了。”凌决将零钱递给了拾荒者。
拾荒者微皱了皱眉头,“我也是多嘴了吧,这件事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
“这是为别人做的,不是我自己。”
“不管怎么说,觉得对于一个小孩来说有些……有些那个吧。”拾荒者显得有些不忍。
“你了解那个小鬼吗?”
拾荒者摇了摇头。
“那你瞎可怜个屁。”说罢,凌决回身朝外走去。
一位约四十余岁的裸模站立在画室中央,被七八架画板所围绕。于扬手持着铅笔,目光聚焦于画纸上,冷峻的眼眸显得格外认真,可所画的,并不是年前这位男人,而是冷若尘。
“你这画的什么!”一位老师突然夺走于扬手中的画,撕拽过程中,画被扯成两截。
于扬愣了愣神,接着起身给了老师一拳。
刚进家,香雪小跑过来抱住了凌决,喊着哥哥。而凌决笑了笑,便朝厨房走去,看到冷若尘在忙活着做饭,买了不少菜,而洗碗池内还有条活鱼。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下本。”
“我和凌霄姐说了,凌霄姐也同意了,香雪也没反对。”冷若尘很是开心。
“啊,那行。”顿了顿,凌决随后说道,“不如下午就出发吧。”
“这么快啊。”
“那什么时候。”
“就下午吧。”冷若尘咧开笑容。
即使上夜班很累,但沈易言躺在床上仍旧没有入睡。虽说翻萧斓的手机这种事不怎么好,但自己也是为了求一份安心,可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些短信以及通话记录等,都被上了锁,使本就不安分的心变得更加躁动。不觉又回想起那天夜晚在游园与凌决见面时的情景,凌决说他知道萧斓的过去以及发生那种事的起因,直到现在沈易言依旧半信半疑,也不认为凌决会没有任何条件的告诉自己,况且第一次见面就告诉别人这么糟糕的事情,本身就容易让人怀疑。
可有时就是这样,意气相投的陌生人,会向对方倾诉重要的心结,可能这心结从未向任何人提起,但面对完全不了解的人,就很容易脱口。
这样想着,便准备给凌决打过去电话,可刚从枕边拿起手机时,便从手中滑落在床底下,啧了口气,待拉开垂着的床单时,看到床底放置着一个纸箱,微皱了皱眉头,随后拖了出来。
纸箱表面并没有落很多灰尘,而缠绕着的玻璃胶也被利刃从中划开,看样子近些天才打开过。
待当沈易言打开后,里面放置着被撕裂成一半的相册与许多信封。
“你怎么不去上班。”一家餐馆内,小雨与苏沐冰对坐着,靠着玻璃幕墙。
“我请了两天假陪你。”苏沐冰夹了口菜回答说。
“哦,这样啊。”小雨应了一声,随后又问说,“你现在在哪工作?”
“嗯……呃……”苏沐冰意识到小雨已经知道不在摄影店的事情,勉强扬起微笑说,“我的老本行,在美发店。”
“那什么时候给我做个头发吧。”
苏沐冰摆了摆手,“你绑马尾的样子就是最好看的样子。”
小雨耸了耸肩表示失望。
相册与信封散落于床上,沈易言一封信一封信认真查看着,似乎想要在其中找到线索。虽以前在萧斓原来的住处看过这些信,但当时不过是走马观花,没有细细斟酌,更重要的是,此刻与那时抱着完全相反的心态。即使自己不愿看这些属于他们之间的美好,也不愿相信他们现在还有瓜葛,可却不自觉的想要找到那些自己不愿见到的东西。
也许这便是猜疑的可怕之处吧。
全部看罢后,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抓了抓头发似乎有些不甘,随后起身打开衣柜,翻找着角落。
想起前段时间萧斓恍惚的样子,没记错的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和王宁雪同居后,便发现她时不时的出现幻听,幻觉,以前倒也没觉得什么,可那次她袭击房东后,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会不会……
“想他妈什么呢,怎么可能。”沈易言自语道。
不过到底该怎样寻找?似乎相处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萧斓的朋友,也不曾见有人找过她,好像自始至终她一直是一个人,就连父母也很少打电话。
即使是这样,那又能证明什么?
“你干嘛!”
突然听到吼声,沈易言回头看到萧斓站在门口处,她愤怒的盯着自己。而原本不安的心,此刻看到萧斓惊恐的神情,变得更加躁动,随而嗤笑一声,指了指床上散落的信件和相册,“你不是说都扔了吗?怎么还在?”
哽了哽喉咙,萧斓哑口无言。
“前段时间张明轩回来了吧。”沈易言耷拉着眼看着失措的萧斓,“不是都分手了吗,怎么还和他见面?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别以为我傻。”
轻咬了咬嘴唇,“只是朋友,见一面不算过分吧。”
“哈~”沈易言冷笑一声,“那陪她睡一晚上也不过分吧。”
“你乱说什么!”
“你脖子上的东西还在!还狡辩!”
听到沈易言的话萧斓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随后走进浴室对着镜子看到没有消褪完的吻痕,恨恨的锤了洗手池两拳。余光瞄见沈易言准备进来,随后一把反锁了浴室门。
“开门!”沈易言怒拍着门吼道。
没有理会沈易言,萧斓渐渐平静下呼吸,打开水龙头,将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克制着自己不要哭泣,可温热的泪水还是溢出了眼眶,弄花了眼妆。耳旁的叫骂声依旧未能停歇,可似乎自己不自觉的将声音屏蔽,入耳的,有哗哗的水流声。
伸手拾起倒落在镜台处的朱色口红,随之在嘴角画出一个若小丑般夸张的笑容。拿出手机,看着屏幕桌面母亲的面容,泣声低吟,“妈~我这就回去看您。”
沈易言在房间内不安的来回走动,看到床上的相册和信封,怒火更加严重,一把抓起摔在了地上。
忽然听到门响,沈易言看到萧斓走了出来,随后朝屋外走去。
“你去哪!”沈易言吼道。
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萧斓吸了吸鼻子,“上午二哥打电话说我妈过世了,我得回去。”说罢,萧斓走下了楼梯。
听闻萧斓的话,沈易言愣了愣神,随后追了过去,“我陪你去。”
“不用了。”萧斓停下脚步,回眸望向沈易言,而在昏暗的楼梯处,已看不清对方的面容,“既然得不到你的信任,那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望着萧斓离去的背影,沈易言恍然间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转念一想,也许这是她逃避的方式,这样想着,沈易言忙回去穿好外衣,跟上了萧斓。
“七天,我们做七天的恋人好吗?”街角的服装店内,冷若尘试穿着一件桔色呢子大衣,凌决在其身后,双手轻搭在冷若尘的肩处,在耳边轻声说道。
望着镜中的自己和凌决,冰清的面容柔顺出一抹微笑。
而一旁照顾客人的唐兰看到亲昵的两人,也不觉露出了笑容。
“那我是不应该好好把握住这七天。”冷若尘轻咬着舌尖,回头媚笑的说。
“一切随你。”
“这件衣服怎么样?”冷若尘望着镜中凌决说道。
“都挺适合的。”
“这回答真烂。”冷若尘笑了笑,然后对一旁的服务员的说道,“衣服多少钱?”
正当服务员回答时,一边的唐兰走来,朝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先离开,看着面前的冷若尘,不觉抬手整理了番她的衣领,扬笑的说,“凌决这小子没少在我这儿买衣服,最开始以为他是给女友买的,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
“唐姐。”凌决低喊了一声,而唐兰闻声也才意识到凌决的触点了,随之笑道,“衣服就送给你了。”
“呃……这不太好吧。”
“听林姐的就行了。”凌决坐在一旁的平面的沙发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