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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陆云湛的透露,即使是阅历丰富的韩煜都吃了一惊。
关于夏清欢的事,兄弟几人都不知道具体。
他们只知道有一个女孩,从他少年时期就在他心里占据很重要的位置。
她是他心头的朱砂痣,是无可取代的存在。
为了她,自暴自弃的陆云湛开始主动治病,经历过各种奇怪的治疗方案,从少年到青年,好不容易直到这几年开始好转。
至于孩子的存在,亦没有人知道陆云湛具体做了什么。
直至陆承安出生,他们才知道他擅自动用医学手段,创造出了一个属于他们的结晶。
若不是后来陆云湛开始靠近夏清欢,那难掩的爱意和种种追妻的行为,他们很难将两人联系在一起。
可他向来靠谱,即便是身患精神分裂症的情况下,也依旧将公司运营得风生水起。
为何,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韩煜不敢相信,可看着陆云湛那痛苦喝酒的模样,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办公室很是安静,凝重的气氛下,只有陆云湛不断灌酒发出的声音。
见他如喝白水一样猛灌烈酒,看不下去的韩煜,伸手拦住他的手臂,问:“你确定?这个调查结果才是真实的?”
韩煜的手,大力的握着陆云湛的手臂。
陆云湛停下动作的同时,神情变得更加痛苦。
母亲的透露,记忆深处的短发女孩,手术刀来源于和国的御医世家。
凭这三点,陆云湛很难去推翻现状。
记忆或许会因他的病情而掺杂幻想的成分,母亲的透露也许会故意偏向宋希言,可手术刀呢?
除了他,没有人知道那把手术刀的存在,更不知道它具备的含义。
林西的调查结果,无疑是最为致命的一击,让他不得不承认——是他记错了。
那个女孩,真的是宋希言。
陆云湛沉痛的点头,闭上眼睛的同时,有晶莹的泪珠浸透他纤长的睫毛。
见他如此失态,冷静的韩煜又问:“那——真正的女孩身份,调查清楚了?”
陆云湛再次点头。
“谁?”韩煜的眼睛微微眯起。
陆云湛艰难的吞咽口水,声音低哑、哽咽的吐出三个字,“宋希言。”
“……”这个回答,出乎韩煜的预料。
怎么会?
绕了半天到最后,他要找的人,竟是在他身边追逐多年的女孩?
韩煜的眉头蹙起。
有着复杂经历的韩煜,本能的多虑,再次向陆云湛确认,“你——真的确定?”
陆云湛点头,难以接受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事实结果就是如此。我把真正的女孩推开了,将另一个女孩强行塞进记忆里与她替换,直到现今才发现弄错了。”
“……”韩煜深吸一口气。
他的面色黑沉下来。
原先握住陆云湛的手,在这时松开。
他没有再阻止陆云湛喝酒,也能分明的感受到他为何会如此难过。
如果没有以前那些猛烈的喜欢,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生不如死的痛苦。
沉默许久后,韩煜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让一切归于原位?还是将错就错?”
“我不知道。”
陆云湛诚实的回答道,他将手里的酒杯送到嘴边,猛地一口灌下。
“这么多年,我从没有质疑过真假对错。整整十四年,每一天都是靠想念她才撑到今天,可老天却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陆云湛苦笑着,痛苦的喝酒。
他的模样,让在旁的韩煜动容。
认识多年,他参与着过去他一半的人生,眼看着他从谷底一路往上。
本以为,在深渊的他,顽强的一路攀爬拼搏,到最后会迎来光明的未来。
可曾想到,迎接他的是另一个深渊。
执念了十几年的信念,被宣判是错误的,这打击对陆云湛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这种绝望感,他能够切身体会。
韩煜没有逼迫陆云湛做决定,越是在紧急的节骨眼上,越是不能莽然做决定。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舍命陪君子,跟陆云湛一醉方休。
“来,喝酒!”
韩煜为他倒酒,主动与陆云湛碰杯,再没有阻拦。
……
那一天,陆云湛从下午四点开始一直待在“花火”,喝酒喝到酩酊大醉。
直到他烂醉如泥,韩煜命人送他去房间休息。
时间已过晚上八点,思考过后,韩煜第一次主动给夏清欢打电话。
留在星愿府的夏清欢,见到那个陌生来电时,她不假思索的接过。
“喂?哪位?”
话音中的急切,和电话那头韩煜的沉稳形成对比,“弟妹,是我。”
一听来电人是韩煜,夏清欢的心莫名揪了起来。
“煜哥。”她唤他,又顾虑的问,“陆云湛,他……”
“他在我这儿。”韩煜如实说道,“我打电话就是告诉你一声,二湛喝了点酒,我让人扶他去休息了,他今天就在我这儿住下。”
这个回答,让夏清欢先是一怔,而后反应过来,“好的,给煜哥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韩煜说着,欲言又止。
同样半吞半吐的,还有电话这头的夏清欢。
她其实很想问他——陆云湛喝酒的原因,以及他变得反常的理由。
两人的不约而同,让通话并未挂断,陷入短暂的尴尬沉默。
“那个……”韩煜最终主动终结话题,“我会照顾好二湛的,弟妹放心。”
“好。”夏清欢点头答应,堵在喉咙口未能说出的话,也被她一字不落的统统咽了回去。
挂了电话的她,转身看向餐厅的餐桌那儿。
她做好的饭菜已经彻底凉了。
淡淡的失落感,萦上夏清欢的心头。
这时,陆承安摸着自己瘪瘪的小肚子,说:“欢欢,爹地怎么还不回来啊?我又饿了。”
夏清欢敛去先前的情绪,转身对陆承安笑,说:“刚刚你韩伯伯给我打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爹地谈,所以不能回来吃饭了。”
她说着,朝餐厅走去,“安安去洗手,我把饭菜热一热,马上就开饭。”
“好!”陆承安全然没有多想,更没有发现夏清欢眼底掩藏的情绪。
他听话的照做,而去端盘子的夏清欢,在背过身去的那一刻,一双透亮的眼睛不受控的变得灰暗几分。
她的胸口闷闷的,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