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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意识到事情可能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连忙道:“您听错了,是夏茜。”
窗外的鸣笛声一阵高过一阵,陆毅臣嫌太嘈杂,索性把窗户关闭,车内顿时安静了不少:“继续。”
“记得跟您说过的,最好不要让她出去工作。”薛洋脸不红气不喘道:“报告出来了,各项指标显示都很良好,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薛洋这个岔子打的极好,陆毅臣竟没有听出破绽,不免有些失望:“就这个事?”
“请问夏茜跟您在一起吗?”
陆毅臣朝旁边看了一眼:“嗯。”
“能否让她听个电话。”
陆毅臣把电话递给她:“薛洋的。”
夏树惴惴不安的接过来,把手机紧贴在耳朵边:“我是夏……夏茜。”
“他没有发现你的身份。”
夏树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又听薛洋道:“现在你想办法跟他说,所有事都是你父亲让你做的,你并不知道那封邮件携带病毒,记住,态度要端正,必要的时候撒个娇。”
夏树咯噔一下,突然想起昨晚夏茜在陆毅臣书房打开电脑的那一幕,难不成……
没等她想明白,又被他口中的词语吓了一跳。
撒娇?
除了小时候会对妈妈撒娇之外,长大的她,根本就没有机会这样做,她都快忘记撒娇的招数跟口吻了。
匆匆挂掉电话,夏树调整了一下坐姿,她慢慢平静下来,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那么堵,要不改天去吧。”
陆毅臣浮起几分假笑:“不逞英雄了?”
谁敢在他面前逞英雄?如果薛洋早点打电话来,她也不至于受这遭罪,语气一软:“我这不是头脑不做主了嘛,一想到那封邮件,我就后悔。”
提到邮件问题,陆毅臣心里的怨气还没散:“为了夏松涛,你真是什么事都敢做。”
“不不不,我真的不知道那封邮件有问题,我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若是存了一点异心,就叫我天打雷……”
“什么时候变得油腔滑调了?”陆毅臣不悦的呵斥道,动不动就赌天发誓,如果老天真的能听见,也不知道应验多少回了。
夏树堆起满脸的笑容,甜腻的呼唤起来:“陆爷,陆大爷,您消消气,我知道错了行不行?”
分明很不情愿,但为了让陆毅臣打消去警察局的念头,只好耐住性子哄他。
陆毅臣起初不为所动,夏树见这招不管用,连忙解开安全带,跟猴子似的爬到了后排座位上,从座椅的后面伸出两只小手,力度适中的开始给男人做按摩。
“舒不舒服?”一边按,一边殷勤的询问。
柔软的小手在肩膀上施压,陆毅臣并未觉得多舒爽,可当她的手背擦过自己的脸颊时,柔嫩的触感导致一股热流只穿小腹。
男人一把拍开她的手:“老实点。”
夏树吃痛,赶紧缩回去,并且一脸的幽怨。
前方道路已经恢复畅通,陆毅臣收起心猿意马,拉起手刹,开始跟着大部队缓缓朝前行。
路过前方肇事车辆的时候,夏树看了一眼,忽然,她叫起来:“等一下。”
陆毅臣狐疑的慢下速度,朝她看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只浑身都是血的小奶狗奄奄一息的躺在马路边上,不远处的肇事车主正在协商赔偿问题。
不等陆毅臣发话,夏树已经打开车门跑出去了,等她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竟多了一样东西。
她满脸都是焦急:“这条狗狗好可怜的。”
原以为陆毅臣会稍微显露出一点同情心,谁知男人不带丝毫感情道:“丢出去。”
夏树呆住了。
陆毅臣给她的回答是:这条狗天生已经活不成,不如让它自生自灭好了。
都已经捡回来了,再丢掉?
小奶狗仿佛听懂了似的,挣扎着冲陆毅臣‘汪汪汪’叫了三声,表示自己还能再活一段时间。
“你看,它还好好的。”夏树指着一直晃动尾巴的小奶狗。
陆毅臣摇头叹气,踩下油门,算是无声的妥协了。
不得不佩服一条狗的求生欲,被抱上车之后,一路生龙活虎,又是舔又是摇尾巴。
“先找个宠物医院吧。”她几乎带着哀求。
望着她可怜兮兮的小脸,陆毅臣突然觉得,她比小奶狗还要招人怜爱。
车子停在路边,不远处正好有个宠物医院,夏树抱着狗狗飞快的跑进去,陆毅臣停好车刚准备跟过去瞧一眼,谁知她又抱着狗跑回来了。
夏树气喘吁吁的打开车门一屁股坐进来。
“怎么了?”
陆毅臣打量了一下她怀里的小奶狗,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彻底焉巴了,尾巴也不摇,舌头从嘴巴里伸出来,耸拉在一旁,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夏树都要哭出来了:“这家不是宠物医院,是宠物美容院。”
男人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踩下油门,车子再次滑入车道。
“怎么办,快要死了。”夏树低着头,满脸的悲伤。
“回家。”
“啊?”
“劳伦斯应该能想到办法。”
记忆中劳伦斯好像治疗过一只燕子,别墅后面是一片大海,每当季节到了,都有大批的海燕飞过来产卵,某天一只受伤的海燕落到了劳伦斯的脚下,经过他的治疗,海燕能跑能跳,每年都会带着全家来看完劳伦斯。
夏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那太好了,我们赶紧回去。”
很快,他们又原路返回到青山别墅区,一下车,劳伦斯就被朝自己飞奔而来的小女人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
定睛一瞧,居然是只奄奄一息的哈士奇。
陆毅臣从后面走过来,操着流利的英语吩咐:“路上捡的,帮忙看一下。”
经过一番检查,这只狗应该是伤到内脏了,劳伦斯摊开手:“很抱歉先生,我无能为力。”
就在夏树为小奶狗的安危忧心忡忡的时候,薛洋居然来了。
“你快帮我看看这只狗,它快要死了。”
冷峻的男人看看躺在她腿上的狗,又看看她,忍不住问道:“我长的很像兽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