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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司玫岐因有事就没同他们一起上车,两人剩下的独处空间在这一天却突然少了平时的愉悦和调侃,反倒多了一丝奇怪的压抑感。
女人的直觉告诉时桑榆今天的太子爷有些奇怪,可是至于哪里奇怪她又有些说不上来。
心中虽然很疑惑,但她最后也还是没有问出声。
于是,随后这一路,车内的气氛都显得十分诡异,两个人各怀心思,除了偶尔的一声你问我答之外,就再无其他的搭话。
“太子爷你可总算回来了。”
车子回到别墅后,司南枭才走下车,别墅的大门口就传来了何妈的声音。
时桑榆好奇的寻声望去,不知道何妈的声音中为什么会带着一丝焦灼。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在她走进别墅后,她一眼就看到偌大的客厅内多了一个女人,一个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的金发女人。
只见她眉头一皱,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出口询问,对方就率先回头看了过来。
“南枭!”一声叫唤,充满了亲昵和兴奋,颜又影那闪着光的黑眸直勾勾的望向司南枭,眼中那爱慕之意,看得时桑榆心里分外难受。
南枭?看来这又是太子爷的一个旧情人了。
嘴角轻轻一扯,时桑榆自嘲一笑,想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心里却早已难受的要死。
还是趁他们俩没有发现自己是个多余之前快点离开吧。
这个想法一产生,时桑榆竟有了一种想逃避的心,至于是想逃避什么,她自己也丝毫不清楚。她只感觉如今这个情况只会让她显得很可怜。
“你怎么来了?”察觉到时桑榆有要离开的冲动,司南枭立马伸手环住她的腰将其拽进自己的怀里,然后漠然的看着眼前的颜又影。
如果说先前看到时桑榆那吃瘪的表情颜又影会十分开心,那么现在司南枭的行为无疑是对她的当头棒喝。
这个女人是谁?
颜又影咬着唇,目光复杂的在眼前两人之间来回闪过,呼吸骤然间加快。
“南..南枭,她是谁?”随着情绪的激动,她的面色开始发红,心跳也越来越快,那断断续续的说话语气,仿佛在下一秒就要猝然倒下。
司南枭望着她,见她的表情似乎开始有些不太对劲,随即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心中暗叫不好。
他怎么会把那个事情给忘了!
“快!快去把药柜第二层的药瓶子拿过来!”说话间,司南枭已经松开了时桑榆身子,转而来到颜又影的身前,托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呼哈——呼哈——”颜又影大口的呼吸着,手紧紧的揪着胸口的衣领,额间滑下的汗珠让她看起来十分的难受。
见状,一旁的时桑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一脸错愕的站在旁边,傻愣愣的看着那个他悉心的照顾着另外一个女人。
药...他这儿竟然都有给这个女人的备用药?
不知不觉,时桑榆的心凉了一半。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木楞的目光一直落在司南枭的身上。
奈何,那个男人只专心于另一个女人,根本没再回头看她。
最后,直到目送着载有他们俩的车离去,时桑榆也还是没有将心理的疑惑解除。
一瞬间,整个家冷清了许多,她独自一人只身在客厅之内,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佣人,脸上不知道挂着的是什么表情。
也许只是误会吧!
随着那难以掩抑的痛不断加深,时桑榆用手抚了抚自己的眼眶,自我安慰的在心里说道,可是脸上不断传来的湿意,让她的这种想法顷刻间成为笑话。
跳梁小丑,无非是此时形容她的最佳词语。
随后,在沙发上坐了许久之后,她脸上的泪水也已干涸。只见她双眼无神的站起身,如同行尸走肉般一步步走上二楼,然后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想法,竟拿出了储藏室的行李箱一件一件的往里面塞衣服。
该走了,不是吗?
想着想着,时桑榆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容,可笑却是苦进了心里。
原来她还是沦陷了,亏她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控制好这颗该死的心,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受尽伤害。
收拾好行李后,她打开窗,深呼吸一口气,最后的望了眼这一片美丽景色,似是释怀的闭了闭猫瞳,然后毅然的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别墅。
这一别,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回来。
只能说,任性使然,她好想知道司南枭是不是会过来再哄自己一次。
而后,无处可去的她,翻了翻手机,找不到任何可以求助的人,无奈之下,她只得在酒店内暂住几日。
住进酒店,时桑榆手捧手机,脑子里一直闪着一个念头。
自己要不要给他一个机会呢?她犹豫着拔出了电话卡。
手中紧紧的揣着这张电话卡,一时也不知是 扔了的好还是不扔的好。
她踌躇不定的鼓起勇气将手臂悬放在垃圾桶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只需要五指一松,那么便代表了她做出了最难抉择的那一步了。
一双猫瞳就这么盯着略微颤抖的手臂,最终,还是没能松开这张电话卡,将它又插回到了手机上。
不行,她还是做不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即使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么自己也应该搞懂了再做选择不是吗?
刚刚内心的一番挣扎让她冷静了许多。
如果她真的就这么走了,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等吧,时桑榆一边将电话卡插回去,一边自嘲的抿嘴笑了笑。她原本以为,她怀孕了不管怎么说司南枭至少在很多事情上都会优先考虑她。
但是她发现自己错了,她把自己看的太重,用一句话来说——太自以为是了。
正因为这样,所以在司南枭去医院“照顾”颜又影的那一刻,她陡然觉得自己什么也不是了。
那就好比原本在婴儿的摇篮中被人宠着哄着的婴儿突然成了路边的一个弃婴,那种从高空跌到低谷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