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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缈说完便一脚油门踩下,车子呼啸离去。
赵庆林用手在面前扇了扇,望着裴缈远去的车,阴沉沉地冷哼:“哼,乡下来的小赤佬,也敢跟我叫板……”
司机赶忙拍马屁道:“敢跟少爷作对,他这是自寻死路。”
这个马屁拍的很好,赵庆林很开心,脸色终于好看点了,道:“走吧,去酒店送我回公寓。”
司机调转车头,赵庆林透过窗户看到高德昌一脸难看的表情站在那里,他朝着高德昌叫道:“老高,还傻站着干什么?”
高德昌挤出一丝笑容,朝他挥手:“我等人来接我,赵总你先回去吧。”
“记得哈,你妹。”赵庆林说完便升起了车窗。
目送赵庆林的车远去,高德昌长呼了一口气,坐在银行门口的台阶上,掏出一盒烟,抽起了闷烟。
帮金玉缘换了欠款,接下来,就是公司转让的事情了。
明佳回到酒店,和王会军视频通话了一阵子,本来,投资公司的事情,应该交给旗下的投资公司去办,但这次是收购,而且是和裴缈一起收购,王会军必须亲自过来,于是王会军定下了日期,后天来金陵,签署公司转让协议,在这之前,明佳负责跟耿直对接,处理一切交接事宜。
裴缈自然也要参与其中。
耿直立刻通知所有员工回来上班,并且把公司即将转让的消息发布到每一个分店,本来公司被人收购,不是什么好事,但当员工们听说收购公司的王会军的时候,所有人都兴奋了,王会军这样的大老板,公司的危机还需要担心吗。
这个月的最后一天,王会军终于来金陵了,所有股东以其参与签署公司转让的协议,其中包括裴缈,王会军,徐强盛,陈尧,当然了,还有耿直。
协议内容很多,最重要的自然还是转让后的股权划分,王会军占40%股,裴缈和耿直,陈尧,以及阿发四个人占60%股,其中,协议规定,他们这些人之中,不伦是谁,都不能持股超过40%,这当然是为了确保王会军的主导地位,如果是王会军自动放弃股权,那就另当别论了。
接下来,裴缈他们四个人再次商议股权分配,怎么分配这60%的股权。
商议的结果,是裴缈占股35%,耿直占股5%,徐强盛占股10%,陈尧占股10%。
根据他们的占股比例,进行第一轮资金注入,由于公司的账面上现在很空虚,所以这第一轮资金,他们商议的结果是五亿。
按照正常情况来讲,耿直这样的小珠宝公司,怎么可能需要注入这么多资金,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因为耿直在省内的其他市同时开设了四十八家分店和柜台,这是一个很大的动作,也是很关键的一步,关系着珠宝公司能否在省内一炮打响。
他们按照股份比例,注入了资金,徐强盛的资金由裴缈代付,陈尧也跟裴缈借了三千万,耿直则是东拼西凑才弄了两千五百万。
接下来,就是公司人事的安排和公司名称的更换。
大概经过了一个星期的折腾,一切终于敲定,金玉缘珠宝公司正式改名为金鼎珠宝,当然了,公司的logo也改了。
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王会军发动自己的人脉,与有关部门以及海关交涉,并让自己的律师去跟那几个偷偷在店里卖假珠宝的员工交涉。
那几个员工原本只是想捞钱,就算被抓后,受到了一定的处罚,但赵庆林给他们的钱很多,足够他们辛苦十年,他们也就忍了,可被王会军的律师一顿吓,全都乖乖妥协。
他们当然不可能招供出赵庆林,否则下场他们不敢想,王会军的律师也没有要求他们一定要说出幕后主使,只是让他们公开承认,在店里售卖假珠宝是自发行为,与原金玉缘珠宝公司无关,
这对他们来说太简单了,几个店员全都答应了。
加上有关部门作证,王会军的水军一顿宣传,立刻情势发生了逆转,很多网友看到这个新闻之后,大呼可惜,这几个店员居然害得一家珠宝公司跨了。
海关那边,也快速查清了那批钻石的来源,确认合法,终于放行。
金鼎珠宝公司在苏省内的所有店面,在同一天内一起开业,而且一开业就把全部的高货拿出来,这居然在苏省的珠宝行业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王会军一系列的雷霆手段让裴缈应接不暇,裴缈不得不佩服,成功商人之所以成功,绝不是偶然,王会军对手底下人那种如指臂使的执行力,绝不是一般的公司能做到的,办事那叫一个效率。
仅仅一个星期的时间,金鼎公司浴火重生,而且生意特别好,因为王会军亲自坐镇指挥,投了大量资金在广告宣传上,省内不管哪个市,只要市内有金鼎珠宝店,那么这个市内的所有公交车上都会贴有金鼎珠宝的宣传海报。
市区最繁华地段,也随处可见金鼎珠宝的广告,很多视频播放器,以及自媒体上,也出现了金鼎珠宝的广告。
同时,王会军一再强调,宣传必须要足,珠宝公司每年必须拿出一笔像样的资金投入到广告投放上,毕竟现在早已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时代了。
王会军管理公司一个星期后,要回魔都了,临走之前,他终于指定了公司的最高管理层,耿直担任公司的总经理,裴缈任副总,而明佳则常驻金陵,担任公司总监,其职位与总经理持平,公司重大决策,必须经由总经理和总监商议后,才能定夺。
明佳对于这个职位并不喜欢,她只想跟在王会军身边做一个小秘书,可王会军这一次是下达的命令,她无法反抗,只能答应。
王小帅知道这个消息后,开心得不行,死皮赖脸让王会军给他也在珠宝公司安排一个职位,王会军警告王小帅:“离我的珠宝公司远一点。”
留下这句话后,王会军就飞回魔都了。
裴缈又回到了上班的生活中,说实话,自由散漫惯了,他是真的不想上班了,而且他去上班也没事干,完全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做吉祥物。
每天早上去打卡,然后在办公室看一天的书,然后打卡下班。
连上了三天班,裴缈不乐意了,翘班,去聚宝斋玩,看看聚宝斋里有没有什么新的古玩,这要比上班有意思多了。
裴缈刚到店里,树龙就一脸凝重地把裴缈拉到厕所边,小声道:“裴缈,我们店里好像丢东西了。”
裴缈闻言也是一惊,赶忙问:“什么东西丢了?”
“那个葫芦。”树龙道,“你放在大厅里的葫芦,你说是宋朝的那个。”
“卧槽!金刚葫芦丢了?”裴缈失声叫起来,赶忙转身来到大厅中间,果然,只见原本摆放金刚葫芦的台子上只剩一个底座了。
裴缈心痛啊,转头问树龙:“什么时候发现的?”
树龙道:“就刚才清点货物的时候发现的。”
裴缈问:“那昨晚下班的时候葫芦还在不在?”
树龙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了,昨天下班前我就清点了一下柜台和展区的东西,没有注意葫芦,况且,你为什么要把葫芦单独放在那里呀,我总是注意不到那里。”
裴缈郁闷道:“那里是阵眼!哎呀,跟你解释了,你也不懂。”
裴缈自从把金刚葫芦带回来后,就在店里布置了一个风水法阵,这个风水法阵有趋吉避凶,招财纳瑞的作用,这样的阵法,需要有强大的法器做阵眼才能驱动,而金刚葫芦则是很好的风水阵眼,只要在葫芦里装满水,放在阵眼位置,葫芦口会自然而然飘出水汽,顺着风水阵法,笼罩整个店面,效果非常好。
“报警吧。”裴缈神色凝重道,“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很珍贵的,必须报警。”
树龙犹豫道:“要不要再找找?咱们可以查看一下监控录像。”
“对,还有监控录像。”裴缈一拍脑门,道,“我这一着急,把这都给忘了,走,赶紧去查一查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的终端在树龙的办公室里,树龙和裴缈上楼,进入办公室,开始查看监控录像,录像调到昨晚五点的时候,发现葫芦就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了,于是他们把时间再往前调。
一直调到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他们终于发现那个偷葫芦的贼了,是一个光头,身材非常高大,他仗着自己身材魁梧,路过葫芦旁边时,把葫芦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居然很难被发现,然后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树龙赶忙道:“报警,抓这个光头!”
裴缈却一改之前着急的模样,摆手道:“不用了。”
树龙闻言抬头茫然望着裴缈:“啊?葫芦不要了?”
裴缈道:“这个偷葫芦的人……我认识,我去跟他谈谈。”
“你认识?”树龙一时间有点懵。
“是的。”裴缈苦笑道,“可以说……跟他还是有点交情的,你继续看店,我去跟他见面。”
“好,你去吧,这是你的车钥匙。”树龙说着把裴缈的车钥匙递过来。
裴缈接过车钥匙,走出店门,就朝自己的车走去。
裴缈上车后没有立即打火,而是掏出手机里,拨通了一个号码。
手机放在耳边等了片刻,痛了,那头传来瓮声瓮气地声音:“喂,裴缈。”
裴缈道:“智藏大师,出家人偷窃……算是犯戒了吧。”
智藏和尚笑呵呵道:“出家人偷怎么能叫偷呢,那叫顺。”
话音刚落,智藏和尚已经出现在裴缈车旁,对着车里的裴缈,咧嘴直笑。
裴缈见状也是一笑,挂断了电话,道:“上车吧,找个地方请你吃饭。”
“那敢情好。”智藏闻言欢喜地绕到另一边,坐上了副驾驶。
待智藏系好安全带后,裴缈打火启动,车子缓缓开离了停车位。
裴缈找了一家饭店,请智藏吃饭,智藏一开口就要烤全羊,裴缈也不小气,让他随便点。
智藏又要了三瓶飞天茅台。
待他点完菜,裴缈终于开始说正事了:“智藏大师,我待你挺好的吧?”
“那肯定。”智藏竖起大拇指,“你大方,仗义,绝对是这个。”
裴缈笑问道:“既然我这么好,你干嘛还要到我店里偷东西呢?打秋风吗?”
智藏闻言咧嘴哈哈一笑,道:“没有没有,和尚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和尚这次来金陵游玩,打算来看看你,你不是跟和尚说过,你在这里开了一家古玩店嘛,还让和尚来金陵的时候可以去你店里玩,和尚就想着去你店里碰碰运气,看你在不在,没成想,在你的店里居然看到了祖师的葫芦,祖师的宝贝,对和尚来说很重要,和尚想要买下来,可你的店员说那是非卖品,不肯卖给和尚,和尚出再高的价,就是不卖,和尚也是没办法,只能出此下策,其实和尚也不是想要偷葫芦,只不过是要把你引出来,见面后,求你把这个葫芦让给和尚。”
裴缈闻言不禁哭笑不得:“你要见我就直接打电话给我呀,搞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做什么。”
智藏笑嘻嘻道:“现在的人啊,虚伪的很,明明不忙,却总是推说自己忙,我一路从京都游玩到这里,求见了好几个认识的老板,他们都说自己忙得很,没空见我,当初和尚救他们性命的时候,他们可不是这副嘴脸的,说什么以后有事尽管找他们,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裴缈咂嘴笑了笑,道:“我不是那种人,这个葫芦我可以送给你,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葫芦的来历和故事?”
“就是我们师门祖师装酒用的葫芦呀。”智藏道,“也没什么特别的。”
裴缈道:“葫芦的内里有字,你知道吗?”
“知道。”智藏道,“但和尚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字,只是祖师一代又一代口口相传下来。”
裴缈道:“里面的字,好像是一个叫做鱼和尚的人留下的,还说是金刚一脉,你就是金刚一脉的传人?”
“对。”智藏点头淡笑道,“和尚就是金刚门第二十六代传人。”
裴缈问道:“那你们金刚门,到底是干什么的?”
智藏摸了摸光头,笑呵呵道:“很明显,僧人。”
“别扯淡了。”裴缈无奈笑道,“你一坐下就点了一份烤全羊,还要了三瓶茅台,你算哪门子的僧人?”
“真的是僧人。”智藏和尚道,“从第一代祖师九如大师开始,到我这一代,一共二十六人,有二十五个都是僧人。”
“那为什么有一个不是僧人?”裴缈好奇问,“他难道是道士吗?”
“也不是。”智藏和尚道,“他顶多算是个居士,甚至连居士都算不上。”
这时,服务员把三瓶茅台送来了,智藏和尚欢喜地接过来,打开茅台,就从腰间解下金刚葫芦,然后把茅台酒全部倒进去,他一边倒酒一边兴奋喃喃:“九如祖师的酒葫芦啊,啧啧啧……”
裴缈想起了金刚葫芦内部的刻字内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赶忙问:“那这个人……是不是姓陆?”
智藏闻言讶然抬头望着裴缈:“你怎么知道?”
他一分神,酒瓶没对准葫芦口,在桌上洒了一大片。
“哎哟哎哟,罪过罪过。”
智藏心疼连叫,赶紧用嘴把洒在桌子上的酒舔干净,舔完还忍不住咂嘴,“好酒,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