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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听着威廉的胡言乱语,露出一个你疯了的表情。他根本不相信一个12岁的男孩有办法治疗一位巫师大人都棘手的问题。
这个骑士表情严肃的看着威廉。他双手摊开,手掌对着这个疯狂的孩子——他似乎想安抚威廉不要激动。
“听着,男孩!”他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有胆量开这种玩笑。但是这一点也不好笑,也一点不幽默!“
”如果你想死,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但是你要在一个巫师的面前大闹一番,我很肯定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杰克显然有些激动,尽管他是一个十分优秀的骑士,尽管他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教师。但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威廉这样的胆大包天的人。
他坚决的反对这个疯狂的念头。
“听我说,男孩!”杰克看着威廉的眼睛,“你绝对不会想知道愤怒的巫师是怎样的恐怖!你也绝对不会想承受一个巫师的怒火!那还比死亡还要恐怖的事情,那是比绝望还让人痛苦的东西!”
威廉平静的看着自己眼前激动万分的老师、长辈。但是生活的变故已经让他更加的成熟。这个男孩只是轻轻的开口说了一句话,就让自己的老师杰克所有的后顾之忧都抛之脑后。
他说:“老师,我需要你的帮助,但是这帮助有限。而你获得的报酬将会是天价。”
洞悉人心的精明,让威廉变得能言善辩。他用语言编织的美好未来,没有人能够逃脱。
他继续说道:“老师,请你想一想。你只需要把我送到巫师大人的门口——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做到悄无声息。我就算失败也不会影响到你,因为我还需要你保护我的母亲,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出卖。但是我成功了呢?你知道,我曾经是贵族。而贵族的家中总是有着一般人不能了解的秘密!您真的确定我没有办法解决巫师大人棘手的问题?”
他描绘着成功后的美好,双手同时富有表达能力的挥动。
“想想吧,如果我解决巫师大人都棘手问题。那么我会得到怎样的报酬?然后你又会得到怎样的好处!当然,也许你不需要。但是牛哄哄呢?他不应该过得更好?不应该获得更多的权利、财富、地位么?那么,你还在犹豫什么——来吧,老师!你需要付出的就那么一点点风险。”
威廉捏起拇指和食指,只留下一道小小的缝隙,似乎风险真的就那么少。
杰克瞪大了眼睛,他想要驳斥眼前男孩荒谬,他想转身离开这个充满着疯狂、臆想男孩的房间。但是,他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他的思想正在激烈的碰撞。
他有千万条拒绝的理由,但是…如果成功了呢?
牛哄哄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面对着怎么样的选择,但是出于兄弟情义他想帮助自己的朋友。
“爸爸~”他用最渴望的眼神看向自己强大的父亲,“你就帮帮威廉吧~”
杰克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他看了看儿子祈求的眼神,又看了看威廉一脸镇定的模样。良久,这个骑士沮丧的伸出手做投降状。“威廉马.歇尔,你赢了!”他无奈的说。“你应该去做外交家,你有天生的好口才!”
威廉笑了笑,他金色的头发在烛火的照耀下,耀眼极了。
……
车轮咕噜噜的街道上行走,夜色掩盖住白天的喧嚣露出了大片大片的寂静。
杰克驾着一辆马车行驶在石子路上,而目的地就是一位强大的恐怖的巫师的家。
“我想我一定疯了,就算到了现在,我也不明白我自己到底受到了怎样的蛊惑才答应了这个疯狂的念头!”杰克一边驾着马车,一边对车上的威廉小声的抱怨。
威廉闷哼一声,马车的颠簸让他没有康复的身体一痛。但是他知道,他必须亲自见到那个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的婴儿,才能为自己带来一线生机。
威廉对着一旁担忧自己的牛哄哄露出一个‘我没有事情’的微笑。然后他又对着马车外的杰克老师说道。“老师,相信我。这绝对是你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比笔投资。一旦赢了,这辈子你都不用愁!”
杰克心底还是虚的慌。“可是我输了呢?”
威廉轻轻一笑,他说道。“老师,输了也不会影响到你的。”
这个男孩说完,就沉默了。
威廉看了看虚空中的屏幕,心底默默的想。“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这是最后的一战。我威廉.马歇尔这辈子,绝对不愿意只有7天的生命!苟延残喘这个词,也从来不会出现在我的字典上!领主大人,还有那个攻击我的神秘女子。你们等着,只要我赢了这一次,我绝对会让你们后悔对我的伤害……”
……
行驶中的马车在一个寂静无人的街道停下,然后威廉就一个人慢吞吞的从马车上走下来。
杰克看着威廉头也不回的朝着街道拐角的一栋房子走去,眼中都是担忧。但是,这个骑士教师除了沉默什么都不能做。
牛哄哄也从马车的帘子中伸出一个脑袋,他看着自己的朋友蹒跚的背影,眼睛红彤彤的。他已经猜到自己好友的命运——
12岁,已经稍稍懂事的他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正在做一个惊天的赌局,正在做一件无比危险的事情。
牛哄哄有些伤心,他问:“爸爸,威廉会没事的么?”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男孩不认为自己的好友有办法治疗疾病——领主大人请去了维多利亚所有经验丰富、名气不菲的医生都束手无策,而威廉只是一个小孩。
杰克也是黯然神伤,他驾着马车,轻轻离去。
“儿子,记住了,这就是命运。在维达利亚,甚至我们所在的7环高地。地位就决定一切!力量就决定一切!如果你没有力量,没有地位。那么无论发生什么,你都给我忍着!因为我可不想有一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威廉不知道杰克父子已经对自己的命运下了悲观的看法,现在他只能靠着莫名其妙得到的推送系统进行一次豪赌!
“如果我赢了,我就拥有了一个巫师的友谊,输了也不过一死!我算是看明白了,什么骑士的忠诚,什么骑士的奉献都是假的!一个人想活的开心,就一定要力量和权势!”
“曾经,我以为是贵族,就可以幸福。但是我错了,没有力量的贵族就像是我的父亲,最后得罪权贵,获得被抄家的命运;后来,我以为得到力量成为骑士就是幸福,但是我又错了。光有力量,没有权势也是被人鱼肉——我自己就是例子。骑士学院的六年第一又怎么样?维达利亚新一代最优秀的学员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连骑士的资格都没有!”
“巫师?巫师,巫师!哈哈哈,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凌驾骑士和贵族之上的存在!那么,只要我成为巫师我就会幸福吧?那么,只要我成为了巫师,我的妈妈就会幸福吧?再也没有人可以这样的欺负我,再也没有这样的绝望会笼罩在我的心头!”
威廉眼神越来越坚定,他不知道巫师是什么,但是他知道成为巫师会获得什么。他不知道成为巫师会面对怎样的考验,但是他知道成为巫师会得到的巨大好处!
“领主大人,还有那位害我重伤的女人!你们以为你们已经操控了我的命运了?你们以为我会想一个死狗一样趴在你们面前摇尾乞怜?你们以为你们彻底的摧毁我威廉.马歇尔了!不,你们错了!”
“你们欺负我是小孩是吧?你们欺负我没有权利是吧?你们欺负我不够强大是吧?等着吧,等着吧!只要我见到了巫师大人,只要我治疗了巫师大人的孩子!我的命运就会再一次回到我的手上!因为我是威廉.马歇尔,因为我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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