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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开高老庄继续前行,又走了七八天的时间便到了乌巢禅师隐居的浮屠山。
山下孤单单一道人影,此人正是突破成佛的八戒,他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现在的八戒头上光光,笑容满面,看不出半点成佛的样子。
玄奘上前招呼道:“八戒,恭喜啊,我听悟空说,你已信守了当年的白首之约,顿悟成佛啦?”
八戒嘻嘻笑道:“师父你难道忘了,老猪我俗家的名字叫做朱聪明哇。不就是成个佛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用猴哥的话来说,成佛不成祖,一切皆粪土也。弟子我的志向可不仅仅是成佛,而是成为佛祖哦。”
这话一出口,悟净等人尽皆显露出一个怀疑的眼神。
所谓佛祖,那便是世界境大能了。放眼整个盘古大世界,神佛满天,但是真正能开创出一方世界的又有几人?
悟空笑道:“八戒,他们不信你,可是哥哥我一直都很看好你的。好好读书,将来你一定能实现这个梦想的!”
八戒道:“那必须的啊。我早就说过了,读书使人进步的嘛。”
玄奘赶紧打断道:“嘿,我说,咱就不提那书了啊。你们瞧,这里就是乌巢禅师的地盘了,我们再去拜会一下这个禅师,说不定能从他的嘴里探听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悟空道:“我听大悲大喜道人说过,这个乌巢禅师乃是上古心魔转世,看似平常无奇,实则其法力滔天,不下于如来佛祖。兴许,我们真能从他这里探听到什么珍贵的消息呢。”
八戒惊叹道:“哎呀,想不到乌巢禅师这么牛的!当初他还说收我为弟子呢,我怎么就拒绝了呢?当真是失算啊,失算啊!”
玄奘道:“好,都别说了,快去,快去。”
说罢,当先而行。
众人登上浮屠山顶,却见那株香桧树下站着一人,正是乌巢禅师。
禅师见了众人,招呼道:“哎哟喂,我当是谁,原来却是你们几位。我说,你们不是去西天取经了嘛,怎么又取到我这儿来了?”唉,这些大能们啊,明明什么都算到了,却偏偏喜欢演戏!
对于这一点,悟空早就司空见惯,也不戳穿,只上前答道:“老禅师,我们的队伍已经完成取经任务了,如今是西行送经呢。”
禅师看了他一眼,惊讶问道:“哎呀,怎么多出一只猴子?”
又是这招!
悟空一翻白眼,直接不理睬他了。
玄奘上前说道:“禅师你好啊,贫僧这厢有礼了。刚才我徒儿说的没错,如今我们去往西天送经,顺道来拜访一下禅师。”
禅师道:“取经?送经?唉,当年我早就劝诫过你,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的嘛,你却偏偏不听,一定要去西天取经,现在傻眼了吧?我跟你说啊,你们这个根本就是循环任务,永远都做不到头的!”
玄奘皱眉道:“照理说不应该吧?这样一直循环下去的话,又有何意义呢?”
禅师嘿嘿冷笑道:“不过就是某些人闲来无事,所以发布一个任务消遣你们耍子而已,你们还当真了?”
“消遣我们耍子?这样说,似乎也说得过去。”玄奘陷入了沉默。
禅师趁机劝道:“你们若是能醒悟过来,老衲倒也有能力帮你们一把。”
玄奘疑惑道:“哦,你打算怎么帮我们?”
禅师道:“如果你们愿意留在我这浮屠山修行,那如来也奈何不了你们。你们苦苦修行,不就是想要修成正果吗?不就是想要一个佛门的高级职称吗?我照样可以给你们的。怎么样?”
“这个......”
玄奘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题。
他本想探听一点消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禅师见他犹豫,又继续劝说道:“怎么,你是觉得我比不过如来吗?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只要你们投在本座的门下,就没谁敢来招惹你们。区区一个如来罢了,我还没放在心上呢。”
玄奘迟疑道:“可我是如来佛祖的二弟子啊,这背叛师门可是大忌。”禅师道:“那又怎么样?他那样整蛊你,你何必还要顾忌那么多?玄奘啊,这世界上最讲究的是实力,只要你实力够强,你就是牛掰人物,无论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反过来说,如果你没有实力,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无论你做的再好都没用。枉你聪明一世,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还没有悟透吗?”
玄奘无言以对。
他愣了半晌,回头问道:“悟空,你怎么说?”
悟空笑道:“这个禅师乃是上古心魔转世,最擅算计人心,他说的话,我连半句都不信,哈哈哈哈。”
看来悟空是不打算接受乌巢禅师的建议了。
玄奘又问道:“八戒,你呢?”
八戒也笑道:“老猪我天生就是一个跑路的命,跑了几百年的路,早就跑上瘾了。要我留在这山上打坐参禅?那多枯燥啊!受不了,受不了。”
八戒这理由还是挺充分的。
玄奘继续问道:“悟净呢?算了,不问你了,小龙也免了,反正你们两个都是没主见的货。道济,你觉得呢?”
道济道:“师父,你是队长啊,怎么来问我?”
玄奘道:“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啊。”
道济道:“嗯,虽然二师兄人品不咋地,但是我觉得他这次说得挺有道理。弟子我喜欢四处瞎逛,我看啊,还是跑路更好玩儿。”
玄奘道:“看来你们都不愿意留下来呀,其实嘛,我也不愿意留下来。”
禅师道:“他们都是泼皮性子,不愿意留下来也正常,可你怎么也不愿意呢?”
玄奘道:“因为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想当面问佛祖,不问出一个结果来,我又怎肯干休?”
禅师道:“既然你们执迷不悟,喜欢自讨苦吃,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你们就自求多福吧,好走,不送!”
说罢,他再也不理众人,将身一纵,跳回树上的老巢去了。
见禅师走了,悟空一声冷笑道:“嘿嘿,果然都是些演戏的高手,不去拿那个小金人儿当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