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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是万物的规则，也是万物的道理。”
“怎么会说它是被编造出来的谎言呢？它可是这世间人人皆知的常识啊。”
紫灵嫣看向浅星澜，浅星澜这一句话的冲击远远不止是说来这么简单。
在修仙世界，天道与气运都是常识。
就像是在现代社会，我们的科学一样。
科学对于我们就像天道对于他们，都是神圣且不会被颠覆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这个世间没有天道，那气运又是从哪里而来？”
“气运的存在的确让修仙者变得幸运，能获得更多的机遇啊！”
紫灵嫣踏步上前，她抓住浅星澜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
浅星澜的情绪也很低落，她对着紫灵嫣说：“我知道我们所认为的真理被打破是件难以接受的事。”
“但这都是刚才，我从林枫与所谓天道的交谈中得知的。”
紫灵嫣再度困惑，她问道：“你看到天道了？还听到它与天命之子的对话了？”
浅星澜点点头，“是的。”
“但这只是我的猜测，所谓的天道就是一个想要侵入我们世界的侵略者。”
“它是远胜于我们的存在，林枫就是因为它才成为天命之子。”
“当初林枫夺走我的灵根时，也是它在从中作梗！”
说到这里，浅星澜停顿了一下，她神情严肃，很认真的对紫灵嫣说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侵略者可以赋予他人气运。”
听到这样的消息，紫灵嫣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答复了。
她松开了手，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巨量的信息在她的脑中膨胀开来。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啊。】
【怎么会连这些东西都是错误的呢？】
【古人所传下来的东西一定是正确的啊。】
一定是正确的么？
疑问一旦提出，信息茧房就必然会被打破。
思索间，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明亮了。
她看向浅星澜，意外发现她脑袋上已经没有天之茧了。
她又看向陈羽。
“没有，都没有，你们都没有天之茧。”
浅星澜指了指自己，她歪了歪脑袋，微笑着说道：“是呀。”
“我这个新身体已经不受天之茧的束缚了。”
紫灵嫣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陌生。
【平日里她虽然也会笑，但不是像现在这种，很温暖的笑。】
【她好像变了。】
浅星澜笑嘻嘻地说道：“恭喜，师姐也终于脱离了。”
紫灵嫣的意识有些恍惚。
【诶？脱离？】
“可是天道它不复....存在.....了啊？”她下意识地接话。
但此刻的她，对于这些事情，有了另外一种的感知。
不再像是之前一样。
觉得像是天塌下来了，完全无法相信一样。
“它不存在就不存在了，与我有什么关系呢？”紫灵嫣喃喃自语道。
想说的话下意识就到了嘴边。
【是啊，与我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之前的我，会因为天道不存在这件事，感到生不如死呢？】
紫灵嫣看向浅星澜，浅星澜也看向紫灵嫣。
两人对视了一眼，在祭坛旁边哈哈大笑了起来。
“天道什么的，去死吧。”
从未体验的解放感，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二人感到无比的惬意。
陈羽在祭坛中心，他看向林枫的身体。
他肢体的恢复速度正在不断降低。
从起先的大概30s一次的复原速度，到现在的个把分钟。
虫巢中并没有失去多少灵力，但林枫躯体的恢复速率已经明显下降。
“是效率的问题吧，那个世界的能量应该要被转化后，才能在这个世界使用。”
“就像人民币和美金？”陈羽挑了挑眉。“虽然都是灵力，但还是有些许不同。”
“它现在还不适应这个世界，我反复地破坏林枫这个通道，让它转化能量的效率变低了。”
“所以虫巢中灵力的总量没失去多少，修复的速度却在变慢。”
他看向虫巢，不免觉得那虫巢真是个古怪的东西。
虽然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虫巢，只是在外表上与虫巢很是相似。
“再说，我为什么打不到这个虫巢啊？”
“它是以更高维度的形式呈现在面前的么？”
“可是人眼只能看到同一维度的存在啊。”
想到这里，阵羽忽然发现了一个盲点。
灵魂也是肉眼不可见的。
按理来讲，也应该是属于更高维度的东西。
但是却可以用蛊来炼取他人的精魂。
【说到底，精魂难道真的等同于灵魂么?】
在陈羽的思维中，蛊是肉眼可见的，自然是低维度的存在。
用低维度的蛊去捕捉高维度的灵魂所炼化的产物。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啊。
而且林枫所习得的摄魂术虽说是提取灵魂里的能量，但本质上也只是掠夺了修为。
“实际上，摄魂术并没有对灵魂造成实质的伤害吧？”
“那么蛊也是这样么？”
陈羽发出疑问。
【难道说，蛊这种物质，能够做到降维打击，这样超乎人类认知的事情?】
【它是将高维度的灵魂降维到低维度的精魂么？】
【如果真是如此，这简直就像是上帝赐给人族的高级武器。】
【当初那场朱雀大陆上发生的异邦人之战到底又到底隐藏了怎样的秘密?】
一个点被陈羽想通，紧接着便是无数的事情被串联起来。
这让他顿感思细恐极。
天道这种外来者的存在，居然也在用灵力这种力量。
这也是陈羽所关注的一个点，有些耐人寻味的点。
事情的背后，似乎早就有所关联。
思索间，林枫的肉体再度恢复了原样，而这一次，花费了七分钟的时间。
“七分钟，足够了。”
“差不多该让幕后主使出来了。”
陈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