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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少年始终不得要领。最后干脆退出了思考的迷宫,为自己的下一步要采取的行动打算起来。
吕家指望不上,严家不怀好意。自己孤悬敌境,有什么可以恃之自保的本钱呢?穿越者的见识优势,在这种朝不保夕的环境中几乎派不上用场,如果把自己的潜在价值放得太大,保不准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既然玩脑子的时机未到,那么就要靠力量了。说起来,看看自己现在这副身架,想想刚才在祠堂上凭本能耍出的后空翻,这吕布现在的武力值应该也已经不低了。只是,自己要怎么才能将之利用起来呢?
想到这里,少年一咕嚕爬起身,在柴房中间的空地上摆了个“松静桩”的架子。在穿越之前,他因长年伏案的缘故,落下个腰椎间盘突出的毛病,最后通过一个Id“天风黑月”的网友介绍,在一家据说是天津宋氏形意拳传人主持的国术网站“炎龙在线”上免费领了一份桩功教材。坚持不懈的练习了大半年后,不仅腰椎疼痛大为缓解,连带筋骨也变得强韧不少。因此一说到自己身上,他就想起了这个桩架,便摆出来看看吕布的这副皮囊到底有多少本钱。
以身试功的结果让少年大为振奋,吕布不愧是三国第一战将,筋骨素质之好乎常人,桩架摆上没多会儿,就从松静之势自然转成浑圆桩,原来很难做到的活肩松腰、上拉下提等要领全部一次到位,可算是让他知道了什么叫骨架正立,肉垂其间。接下来又试过辅修的“力丹旋胯”和“拘马鞭”,前者只需意念把胯骨轻轻一转,双臂就像流星锤一样飞旋起来,敲打在胸背上,出响亮的空鼓声,震得浑身气血鼓荡,却不觉得疼痛。再试后者,一鞭敲在大腿面上,只觉一股巨力直透到脚心,全身的骨架都跟着一抖,刹那间脊椎好似化作了一尾活龙,要透过顶门心破空飞去,再看两只脚掌已经完全埋没在土中。这股力量若是放诸于外,恐怕就是一头猛牛也能击毙。
一轮试功下来,眨眼就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少年虽然未能将吕布的真实力量完全试探出来,但已经大受鼓舞,觉得前途并非那么黯淡无光。心情好转,他忍不住就哼哼上了。
“不是英雄
不读三国
若是英雄怎么能不懂寂寞
独自走下长坂坡,月光太温柔……”
刚哼了个开头,屋外突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你唱的这是什么怪曲子?真是别扭的紧。那三国又是什么宝书了,为什么说不读就不是英雄?”
笑声极美,却吓得少年出了一身白毛汗,连舌头都打结了:“谁、谁在偷听?”
“稀罕了偷听你的破嗓子。”柴门打开,严瑛大小姐闪亮登场,一手叉腰,一手伸出,伸出来的那只玉手上,赫然托着一个食盒。“我是帮你送吃的来,走到外面正好听见你羊癫哼哼,顺口问上一句,你倒威风上了!”
少年连忙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原来是严小姐,怎敢劳您玉趾,在下诚恐不安!”嘴上恭维,手下却也不慢,伸出去就想接过食盒。
严瑛把手臂一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两手僵在半空,慢悠悠地说道:“说什么诚恐不安,你要是真有一分诚意的话,先给我解释下之前的问题。”
“这个……”少年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怨我的破嗓子,吐词不清,却让严小姐误会了。我唱的词儿其实是‘不是英雄,不懂善果’,谓依善业所生之善妙结果。”说完心中惴惴,也不知道能不能遮掩过去。
那严大小姐听了他的饰辞,只把美目一眯,疑道:“善果?那些大和尚整天只会念叨什么尽行寿,不杀生。可要成就英雄伟业,手上又岂能不沾血腥。你这词儿不通,莫不是在糊弄我吧!”
“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少年反应也很快,立刻想到了反驳的话。“所以说,真正的英雄不会滥开杀戒,皈依善果,洗业除邪才是归真正道。”
少年满口乱飞胡柴,砸得对面模美女眼神恍惚,时而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时而又觉得全是鬼扯。摇了摇头把问题抛开,严瑛手一抖,把食盒照准少年的嘴巴扔去,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只觉好笑。
“就你这种破烂流丢的把式,也敢妄议英雄?没得笑掉人家大牙,还是吃饱了早点睡,明天的活儿可是不轻,你养足了力气比较好。”
说完,她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踩着月光地毯华丽退场,而少年只能一脸无辜、满心流泪地在她身后当背景板。
“这世道,真是知音难觅,人生如雪呀~~~”
打开食盒,里面是一份四喜丸子,一碟香拌素三丝,两个大白面馒头。看到这样的美食搭配,少年更加坚信自己身处的绝非史实世界。先说这四喜丸子,创制于唐朝,据传与一代名相张九龄渊源深厚。再看那碟香拌素三丝,里面用的土豆可是正儿八经的南美农作物,17世纪时才传播进中国。
“不过,这个时空既然已经连土豆都有了。还会像历史上那样因饥荒引爆黄巾起义么?”
这样一想,少年突然觉得也许自己所在的时空会非常安全也说不定。怀着这样的穿越乐观主义精神,他夹起一个大四喜丸子丢进嘴里,然后就听见嘣的一响……
严瑛大摇大摆地离开柴房后,很小心地藏起身形,躲着家人一直来到后宅附近,方才重新现身行走。这样走了没两步,她就看见绣楼窗口上有人探出头来,急切地冲她招手。
“你可回来了,他…他怎么样?”
“他能怎么样?”上得楼来,还没来得及坐下歇口气,就被此地的主人紧张地抓住袖子追问一个臭男人如何,让严瑛忍不住丢了个白眼过去。“你也真是关心则乱,我话留下来的人,除了你家老爹,谁还敢动他一根毫毛?”
“我就是怕爹他老人家……”对面可人儿的声音低转下去,似是害怕,又似害羞。
“二叔是当世豪杰,便是看那小子不顺眼,也不会现在这个时候拿他作法。”严瑛挣脱了袖子,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香片。“倒是我的珐妹妹你这个情思昏昏的模样,让人看了担心。”
捧着茶杯,严瑛神在在地打量对面满脸生晕的堂妹,纳闷道:“说起来,那小子跟你的形容实在不像是一个人。两次见面,你往日跟我说的什么果断勇毅在他身上丝毫不见,反倒是油嘴滑舌的没点正经,感觉不是妹妹你的良配啊!”
“姐姐,今生今世,我便是他的人了。”那珐妹妹听了严瑛的话,也不解释和反驳,只是用最温柔的语调表了最坚决的宣言。
严瑛心知这个堂妹外柔内刚,当下叹了口气,也不再劝。那严珐见她表情,只是把目光转开,投往窗外,望向柴房所在在角落,柔肠百结,更有一丝疑惑。
“吕郎他第一次见面就霸道地占了我的身子。这年余相处,也一直寡言少语,是个宁可为我攀崖折花,也吝于言语夸奖的性子。怎么瑛妹妹却说他油嘴滑舌,难不成是弄错了人?可是严家上下那么多人都过了眼,应该不可能生这种误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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