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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宅(二)
“我快跑!甩掉他再了!”那虫人越追越近,这么跑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你们先走,我拖他一拖!”见苏和老陶要话急忙摆手:“山人自有妙计!你们走着!咱们宅门口见!”
“什么?”老陶扛着姜晓云问道。(手打)
“什么什么?快跑!”我恨不得踹他一脚。回身停下,那虫人晃动着残破的脑袋追了上来。
老陶扛着姜晓云走在头里,苏在后面,不时回头,想看看我到底追上没有。
这时候的姜晓云已不再吵闹,无力的趴在陶映红身上。
几个人就这么走走停停,既然听得我“宅门口”见,先寻到那董家老宅再等我也就是了。苏做好打算,催促着老陶紧走。
“这子没事吧?”老陶心中发虚,这要是把老曹撂在这深山老林中弄不好那可是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他他有妙计。”苏紧走几步赶上老陶。“他山人自有妙计,我看他可能山……”不等老陶完苏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你这嘴,亏得他还当你是兄弟!”陶映红险险躲开忙道:“我这不是开玩笑么。你急什么急。”
两人还没完,只听老陶肩上的姜晓云道:“放我下来吧,我没事了。”
“放你下来可以,你可别又跑回去送死。”陶映红完放下姜晓云,看她没什么过激反应,便催促她快走。
“那哥们怕是已经成了……”老陶寻思寻思到底没有出口,这要是又刺激了姜晓云,不准她又办什么傻事。
想这洪刚和姜晓云两人一路上定是投机,满是故事,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堕入爱河”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终是寻得这董家大宅。
此时天色已晚,老陶和苏找了间看起来还算完整结实的房子,本想在宅院外过着一宿,思量或许明天我就能赶上,不成想刚刚睡去,这姜晓云却出了“幺蛾子”。
苏本就有心事,半睡半醒间感觉到身旁的姜晓云心翼翼蹑手蹑脚地爬了起来,摸了出去。
起初想是这姜晓云要起夜去解手,可过了半晌依然不见她回来。苏心知不妙,想叫老陶起来,却怎么也动不了,更张不开嘴,好像是灵魂出窍,不能控制身体。这种感觉很是难受。
或许这只是个梦?我只是被魇住了?苏心想,但这感觉太真实了,无论如何也不像是在做梦!
她看得见睡在靠门位置的老陶,甚至听得见老陶微微的鼾声,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发出声音叫老陶。
她看得见屋外凄冷月光透过破损的窗子投在地上,甚至可以联想到“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下霜。”
她听得见四周虫鸣风吹草动的窸窣沙沙声,甚至可以辨清那些是蛐蛐叫那些是林中兽鸟的叫声。
姜晓云到底去了哪里?她会回去找那“虫人”洪刚?她还是想抢在自己前头去找那“春园”的书斋?苏思绪飞转。
就这样苏度过了一个似睡非睡,半梦半醒的夜晚。
转过天,苏被陶映红叫醒:“姜晓云不知道哪去了。”苏忽地坐起,四下看了一圈,这可不是梦喽。“我想这妮子是不是先进去了?”老陶蹲在地上啐了一口道:“早就觉得她有问题。”苏登时白了他一眼道:“你早知道怎么不早?”见老陶还要辩解,急忙甩过头不理他。两人简单收拾了收拾,妥当后便一起推门进了这“董家大宅”。
“不等老曹了?”陶映红边边往村口张望。
“先进去,他到了也会进去找咱们的。”苏完抬脚迈了进去,一阵风迎面吹来,把那两扇老旧腐朽的门吹的吱呀作响。
两人也不确定这姜晓云到底去了哪里,漫无目的转悠起来。
“她也知道这传,那么她一定得去‘春园书斋’才对吧。”老陶故作思考的样子,过了半晌道。苏轻笑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用不了这忙长时间思考吧?”老陶见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微微一笑:“我这还不是为了逗你开心。”苏一咧嘴道:“你别跟我这儿扯淡好不?”
苏完咬了咬下唇,转了一圈辨了辨方向:“真糟糕,宅子大了也挺别扭。”
“是。”老陶答应了一声,跟着苏向着“春园”走去。
着实找了些时候,期间二人也走了不少弯路,碰了不少死胡同,不过还好,将将寻得着“春园”。
昔日这里鸟语花香,树木巧长,山石亭阁交错,定是一番美丽景色,现如今却是荒草连连,诡木疯长,隐隐看得见断壁残垣。可叹那一夕繁花似锦盛世融融热闹非凡,现一时草木萋萋往事幽幽冷冷清清!
“这是春园?”老陶咧开大嘴:“妈呀,好像鬼园。别,让我想起来‘聊斋’了。”罢径自哼哼起“倩女幽魂”来。
“你贫不贫?”苏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前面道:“探路去!如果不出叉子,书斋就在前面。”
陶映红头称是。大步流星走在前面。
这路上铺就的石板有些已经被泥土所掩,两旁偶尔可见的石灯也大多东倒西歪。走了不多时,在荒草间隐隐看得见一座大屋。
“这里就是你的那惨案发生的地方?”老陶不出的怪脸色,声嘟囔道:“奸尸?这不有病么这。”
“你什么?”苏一皱眉问道。
“没啥,我不扯淡了,咱上去瞧瞧?”老陶嘿嘿一笑,率先上了台阶。
这“书斋”门窗却是出奇的完好,可见当年应该是很受重视,建造的也是极其精致,一方高台,上面这座大屋也是浑厚大气。
“为啥要修这么一个台子?”陶映红用力跺了跺脚,苏也看了看地面:“管它干什么。”老陶紧了紧背包,凑到门前,那上面的锁头大概老早就被人弄开过,不知去向。
陶映红抬手推门,“吱呀”一声,里面一阵霉气扑面而来。
“书斋”里陈设依旧,却没有什么像样的摆设,像是当年好东西能搬走的搬走,搬不走的也想办法搬走,那些带不走的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苏老陶二人进得里面,破破烂烂的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
苏踢了踢脚边的桌板,有蹑手翻看了下散落在地的几近归为尘土黏在一起的书摇头道:“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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