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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已经进入了汪涵的怀抱!
汪涵喝了酒的缘故,似乎情绪特别激动,他抱着我,嘴里喃喃着,“丹烟,我们有一样的经历,就让我们开始吧!”
汪涵说着,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衣襟,抓着我的就是一阵疯狂的揉|捏,同时张开一张嘴巴近乎疯狂地来亲吻我。
“不要——”就在汪涵的嘴巴即将触碰到我的唇的时候,我使劲地喊了出来。
可是汪涵或许受了刚才刁玉敏那一幕的影响,根本就不听我的,他紧紧的搂着我,一只手近乎疯狂地揉着我的,同时张开嘴巴俯在了那里!
“不要!”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喊了一声。
我感觉自己的声带都要撕破了。
终于,汪涵停住了动作。
他看看我,满脸通红地喘息着,慢慢地说了句,“对不起,丹烟不是随便的女人,我有些心急了。”
我不知说什么好,场面太尴尬了。
林丹阑来电话了,她的电话打破了我和汪涵之间的尴尬,我接着林丹阑的电话迅速地下了车。
林丹阑告诉我她和赵老板谈上了。
赵老板叫赵启福,比林丹阑大了四岁,原本这是母亲托人给我介绍的,但是我和赵启福谁对谁也没感觉,母亲不愿意失去赵启福这块肥肉,软磨硬泡地,终于说动了林丹阑。
林丹阑原本等着姚玉德,可是光等他离婚就等了半年,可是离了婚以后,姚玉德的女儿坚决不同意他娶林丹阑。
林丹阑原本有耐心等他,可是三等两等地也不免心烦,前不久她给姚玉德加压,姚玉德就跟女儿挑明了这件事,可是没想到十五岁的女儿竟然吃了一把安眠药。
幸亏姚玉德发现及时,经过抢救,保住了性命。
姚玉德女儿的性命是保住了,可是姚玉德再也不敢跟女儿说娶林丹阑的事。
母亲给我介绍赵启福的时候,正好是林丹阑和姚玉德欲上不能,欲下不得的时候。
赵启福一句“我觉得林丹阑更漂亮”,和母亲的唠叨,使得林丹阑又一次对姚玉德施加了压力,姚玉德却没有胆量跟女儿说,只是劝林丹阑“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林丹阑一气之下,听从了母亲的劝说,跟赵启福谈上了。
赵启福跟林丹阑谈上以后,表现得很有热情,每日跟林丹阑形影不离。
他针对母亲的爱好,给母亲买了不少小礼物,哄得母亲很是开心。
大姐夫刘保利被关押罚款的事,着实让母亲为难了。
我原本是不同意帮他的,可是禁不住母亲这一次的表现和往常很不一样,她在那次电话以后,没有再继续给我施压,而是在我回家以后,家里只有我和她的时候,一个人抱着头在沙发上哭了起来。
我被她哭得莫名其妙,问她什么事,她说大姐被婆婆赶了出来,因为刘保利的事,六六的同学不知听谁说了,一下子在学校传开了,六六没脸上课,说什么不去学校了。
“那大姐现在在哪儿呢?”我的眉头随着心一起不知不觉地揪了起来。
毕竟是自己的大姐,比我大了五岁,从小什么事都让着我和林丹阑,很多时候,母亲去外面忙,都是大姐带着我们。
现在听说大姐被赶出了家门,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其实汪哲昕这个月已经原封不动地把五万元钱打到了我的卡上,虽然我想把住院期间花的原本不应该属于我的十八万元还给他,以后每个月的钱,我都原封不动地给他留着,可是,毕竟大姐现在急需钱,那些钱趴在我的卡上,也没什么用。
我不能眼看着大姐落难而不管。
“大姐现在在哪儿呢?”我看着母亲抱头哭泣的样子,心里也着实难过,虽然我在心里拿定了主意,这次说什么也不管娘家这些闲事,可是事到临头,我却狠不下心来。
“我不能看她,她知道我看着她心里难受,自己住到林丹阑那房子去了。”母亲哭着告诉我,一般哭一边摇着头,“造孽啊,怎么生了三个闺女,在婆婆面前一辈子没抬起头来,这刚享了几年福,结果又成这样了”
我知道母亲说的享了几年福,是指我和汪哲昕在一起的日子。是的,那些年,娘家但凡有事,汪哲昕总是慷慨相助,使得娘家不但一次次都过了难关,并且使得多年在亲戚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母亲扬眉吐气了。
我知道,我和汪哲昕刚离婚那会儿,母亲还在人前撑着面子,可是随着我昏迷,植物人以后,半年的时间里,母亲的自尊就像成捆的柳枝,一条一条地被抽光了。
刘保利已经在公安局关了三天了。
六六的学校里知道了这件事,六六说什么也不去上学了。
大姐没有办法,闷着头掉眼泪。
婆婆看着孙子心疼,一气之下把大姐从家里骂出来了。
大姐没地方去,去了林丹阑离婚时分的一套旧两室一厅里。
那套房子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想到大姐一个人在里面,清锅冷灶的,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我去找了大姐,取了一万元钱给她。
大姐感激涕零地抱着我哭了。
她眼睛红肿着,去了公安局把刘保利保了出来,可是六六上学又成了问题。
母亲告诉我,二姐跟赵启福还没结婚,还不能让他了解家里的实情,否则会被人家看不起。
我了解母亲,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还能不了解母亲吗?没结婚之前,她就是瘸子的脚面紧绷着,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跟姑爷掉价,但是结了婚以后就不同了。
我想着母亲之所以不肯放过赵启福这块肥肉,也是看到了他婚后的利用价值,我们这个家,真的需要一个财力雄厚的人来支持、帮助,最好再有一个汪哲昕,又有钱,花钱又大方。
母亲千方百计地促成了二姐林丹阑和赵启福,两个人终于谈上了。
赵启福带着母亲和林丹阑去他的厂子转了一圈,母亲被他厂子的规模和实力折服,回来以后,看着赵启福怎么眼怎么顺眼,就连他鼻子旁边的大黑痦子,以前邻居家的女婿脸上长了一个,她说是“横祸痦”,现在痦子长在了赵启福的脸上,母亲有了新的说法,美其名曰“横财痦”。
赵启福给母亲买各种各样的小礼物,对母亲和林丹阑很尽心,但是他花钱也有一个原则,就是不花大钱,一般都是几十、几百元而已,超过千元的基本没有。
母亲就这个问题,跟我私下里说过。
“你想让人人都成为汪哲昕啊”我看着母亲,不置可否地摇摇头。
“说真的,当初他跟你离婚,就是设的一个计,可惜当时你和我都没看出来!”说起汪哲昕,母亲总是异常惋惜,而又无可奈何花落去。
过了这么久,我已经认同了母亲的看法。
汪哲昕是下了决心,故意设计在我面前演了那么“一出戏”,使得我很利索地跟他离了婚,只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仅仅是因为胡冉青怀孕了吗?
他和胡冉青,用得着去国外吗?
听人说他的公司早已经在半年以前出售给一个美籍华人,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昏迷半年,醒过来以后,这个问题仍然无时无刻地不缠绕着我。
汪哲昕,我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但是我可以联系到他的母亲。
尽管,从我们结婚,直到离婚,他母亲都没有接纳我这个儿媳妇,当初是因为出身,后来是因为我没为汪家生下一男半女,所以离婚的时候,她对我也毫不客气。
是的,从本心里,这些年来,我一直怵头这个婆婆,甚至以前都害怕跟她单独在一起。
但是,有些事情,不弄明白,或许会困扰我一辈子。
思来想去,我下了决心,我必须要去见见汪哲昕的母亲了。
哪怕她对我毫不留情,毫不客气,我也必须要和她见一面了,否则,那些问题缠绕在心里,就像野草,遇到春风就会生根发芽,恣意生长!
赵启福来找林丹阑,可是林丹阑不在家。
“丹烟啊,知道你二姐干什么去了吗?”赵启福坐在沙发上,眼睛逡巡了一圈。
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懒得搭理赵启福,但是毕竟他是母亲给二姐选的好女婿,只好勉强应付着。
赵启福看看家里没人,说话的时候,不由得把身子向我凑了凑。
一股浓烈的、臭烘烘热乎乎的酒气。
心里一阵厌烦,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强忍着没说什么。
“丹烟你就那么烦我吗?原本你二姨把我介绍给你的,可是你对我带搭不理的呃——”赵启福说着,一个酒嗝儿打了上来,又是一股臭烘烘的浓烈的酒气。
我实在忍不住了,站起身来,不耐烦地说着,“你给林丹阑打电话吧,问问她回不回来?”
“我给她打了她说,一会儿就回来”赵启福站起身来,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冲着我栽了过来。
尽管心里厌烦,我还是扶住了他,毕竟,我不能让他在我的家里摔个头破血流啊。
“丹烟,你扶着我去趟洗手间好吗?”赵启福上句不接下句、断断续续地说着。
没有办法,我厌恶地扶起他,往卫生间走去。
“丹烟你知道吗,当时我挺喜欢你的,就是你那么高冷,我才故意说的那些话”赵启福说着,脚下不稳,整个人都趴在了我的肩上。
我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你喝醉了,什么也别说了。”
把他带到了洗手间,关上了门,一个人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心里像吃了苍蝇,说不出的恶心。
终于,在赵启福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林丹阑回来了。
赵启福见了林丹阑,恶狗扑食一般地扑了过去,迫不及待地撩了林丹阑的衣襟。
林丹阑不屑地说了句“德行”,赵启福肥猪拱卷一般地拱在她的胸前,歪歪斜斜地一起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