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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寨其实是一个统称,整个寨子由好几个村落构成。】
这里的民房多是两层的木屋,上面住人,下面也养些抓来的兽类或鸡啊羊啊之类的。木屋之间往往离得不是很近,有些木屋更是几乎孤零零的独自立在林中。大长老住的木屋就是这样。
一般来,大长老住的木屋外,都会有族中身手好的青年看护着,只是这几天来大长老心情不好,竟连那些青年也赶走了,而族长竟也不闻不问。
阿曼衣带着众人从林中来到这栋木屋前,谨慎的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才上前敲门道:“大长老,我是阿曼衣,您在吗?”
屋中一片寂静,阿曼衣无奈的扭头看了看离怒。
离怒想了想,上前凑到门边,低声道:“大长老,我是离怒,有些事情需要和您商量。”
屋内又是一阵沉静,就在众人几乎失去耐心时,屋的木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黑漆漆的屋内,一个满脸皱纹眼神灰暗的老头慢慢走了出来,他颈上那串惨白的兽骨链在黑暗中凄凄做响,糁得人牙齿发酸。这一幕让翔儿突然打了个哆嗦,有种半夜看鬼片的感觉。
老头显然就是蛊族大长老,他用无神的双眼扫过众人,终于落定在离怒身上,微微了头,一把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只是发音奇怪,看来应该是当地语言。
老头了几句停下,只见离怒恭敬的行礼后,用同样的语言回答起来,老头认真的听着,脸色时怒时悲。待离怒完,老头也好似突然又老了好几岁,沉默半晌后,突然转身进屋,不一会儿又谨慎的捧了一个坛子样的东西走了出来,对离怒头。
离怒舒了口气,对疑惑的翔儿等人道:“大长老同意去给你们要找的人解了噬心蛊,现在我们就走吧,不然等天亮了只怕蛊族族长涂木就不会那么轻易让我们离开了。”
大长老奇怪的看了翔儿等人一眼,显然不清楚几人是什么身份,会让灵语族长如此相待。】不过在目光触及趴在翔儿脚边的肉肉后,大长老双眼慕然一亮,却没问什么,而是随众人一同赶路。别看大长老一副老朽不堪的样子,在林间行走时却是矫健非常,走了一夜竟毫无疲态。
赶到灵语族的慕天寨时,天色已是微亮,一些早起的族人已开始了一天的劳务。有的拿着猎具准备出猎,有的背了箩筐准备寻野果野菜去,也有的几人一起在寨子一角相互摔跤切磋,整个寨子里,处处是一派亲密祥和的气氛,看得翔儿感叹不已。
这时,有眼尖的族人看到了自己的族长,便热情恭敬的行礼打招呼。看得出,族人们对离怒的尊敬是发自内心的,至于与族长同来的几人,虽然有人认出其中两人是敌对蛊族的,却并未发出任何质疑,就算满眼恨意,还是强忍着不言不动。
一路走到寨子最中心的一座较大的木搂内,大长老突然长叹一声,离怒关切的询问了几句,大长老却始终摇头不语。恰在这时,楼上两名有些年纪的老人走了下来,对离怒行礼后便领了众人上楼,一边对离怒叙述详细情况。
楼上简陋却整洁,空荡荡的大厅里,正南方摆着一只案几,上面支着一面镂刻了古怪图案的木柱,前面放着一些野果鲜肉等物事。而在大厅靠北一角,几块兽皮铺就的地板上,正躺着两个人,身旁还有一名身着黑色裙装的女子照料。
顾不上与离怒等人一同去案前拜祭,翔儿与莫无急赶到兽皮旁,躺在那里的,果然是圣手三绝和宫青佩,只是一个脸色潮红,一个却是脸色苍白。不过让人略感安心的是,两人呼吸平稳,看上去似乎并无大碍。
翔儿松了一口起,转头打量起两人身旁的黑衣女子来。只见她莫约二十多岁的样子,秀丽的面庞不似其他拉贡人一般是健康的麦色,而是晶莹白嫩,一双莹莹的双眼似乎夜空中被薄纱挡住的星辰,蕴含了无数玄密,让人忍不住想探究。只是此刻这双眼却满含关切的盯着宫青佩,仿佛生怕他下一秒会消失一般。
翔儿突然觉得这女子有些眼熟,仔细回想后,突然想起来,这女子竟是当初自家府上的丫鬟,水露!
正当翔儿惊疑不定时,离怒等已拜过图腾,向这边走了过来,朝黑衣女子弯腰施了半礼,恭敬道:“乌露巫女,我将蛊族大长老请来了。他二人现在情况如何?”
乌露沉静的了头,道:“嗯,乌露见过大长老。他二人情况还算稳定。”
大长老有些尴尬的施礼道:“乌露巫女,上次不知您是神祈尊贵的巫女,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乌露眼中恨意一闪而过,微笑道:“大长老无需在意,汉人有句话叫不知者不罪,这事本就是一个误会,乌露早已忘记。现在还请大长老先为韩老解了噬心蛊吧。”
大长老赶紧上前道:“是的,我马上为他解蛊。唉,这次真是,唉,韩啸过去也曾到过我蛊族,与我交情也是不浅,这次却……”
大长老感慨一番,将一直捧这的坛子心的放到圣手三绝左肩处,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截黑黝黝的木棒燃,开始用奇怪的声调和音节念诵起来。
随着大长老的声音,翔儿敏锐的感觉到那坛子里,似乎有东西开始动了起来,而三绝的心跳也越来越快。看了看周围,翔儿发现莫无和夏生是一脸不解,而离怒和乌露等却是严肃认真的样子,最奇特的是肉肉,它竟然很是感兴趣的盯着那坛子,好像准备随时扑上去一般,而那坛子里的东西,也似乎对肉肉很顾忌,总是心的避开肉肉的凝视。
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大长老猛的大喝一声,三绝浑身一颤,突然坐了起来,扑哧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黑绿的血液,里头还隐隐有东西在蠕动。
莫无见状,忙上前扶住三绝。焦急的转头看着大长老道:“如何了?我师傅现在情况如何了?”
大长老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头道:“韩啸他现在已经好了,只要调养一个月,就能完全恢复了。只是这一个月了,不宜妄动真气,否则对他的身体将大大不利。”
将目光转向肉肉,大长老忙心的捧起坛子,苦笑道:“有这王者灵兽在侧,我的宝贝都不听话了。”
肉肉看着被大长老护在怀里的坛子,不满的哼了一声。离怒则笑道:“这灵兽虽,却已有了这等能力,长大可不得了。只是灵兽向来成长缓慢,从出生到成年,至少要百年之久。而且这只灵兽体内毒素淤积,只怕也要阻碍它的成长。”
翔儿此时已查探过三绝的情况,确是如大长老的,已无大碍,只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听到离怒起肉肉的情况,刚放下的心不由又提了起来,忙追问道:“那要怎么做,才能帮它去除淤毒?”
离怒皱眉道:“这个,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可以试一试。只是这要的时间可能久一些,少也要个两三年吧。”
翔儿俯身抱起肉肉,家伙伸出粉嫩的舌头在翔儿脸上舔了记下,又用自己毛绒绒的脑袋拱翔儿的劲窝。
翔儿满心不舍,但一番思考后,还是头道:“那好,就请离怒族长帮帮肉肉,我会在三年后来找回它。”
离怒一听翔儿真愿意让肉肉留一下,不禁又惊又喜,要知道这样一只灵兽对主人的帮助有多大。带这它在身边,不仅驱邪避毒,而且对功力修为也有帮助。对于灵语族来,灵兽的帮助就更大了,因为灵语族的能力本就是与万兽沟通,并将之降服收为己用。而有了灵兽帮助,族中弟子将可以挑战更厉害的猛兽。
这些好处,让离怒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众人正言谈甚欢,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一名年轻的族人匆匆走上楼来,一脸焦急的对众人道:“不好啦,蛊族来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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