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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二封信
时间如溪水流逝不守昼夜,这个时代的主宰者是谁?有多少人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他的心慌了,他觉得要去工作,因为只有工作他才觉得心安?早在此前南子翔就说,工作与创作是两不误的,你想好了。就打声招呼,凭借他现在的人际关系,就一份工作,搁在这就是一句话的功夫。自从,钟子之跟秋子确定了恋爱关系,秋子也没有说过他一句要他出家门工作去。秋子始终相信着他,并且秋子真的不觉得的钱在眼里是什么分量。
钟子之在出租房写诗稿,谁会在意他流逝的青春,这个也不重要了。黄次给他带来的激情,嚷嚷不休吗?他觉得这一切也不过如此,比之前的心肠更硬了些。他以为爱情止步了,在他的身影里不管刮起什么风都难以着凉到自己的身躯。这一段时间行走在文学路上,可有什么收获没?整个进展如何呢?他从南子翔的口中接过这句谚语“闭门造车出门不合辙。”,一度使他惊慌,可不管怎么样他都觉得自己还改不了现状那只好适应顺应,还移用“既来之则安之”来自我慰藉。房东王婆婆开始催他交房租。
“作家呀!今天你该交下个月的房租了。”,王婆婆敲开了他的门,天经地义的说道。
“你再宽恕几天,明天我就出门到我哥们那里借钱,亲手给你送去。”
“我一直相信作家说的话,可是说多了你不觉得此话有丢你的身份。梦是需要的,可是钱也还得有,作家,我这样说合适吗?”
“你看我整日闭门、足不出户,钱不会自动砸我窗户,我又不认识当官来敲我的大门。再等一等,并且这个地方也不是很容易就有人来住的,也说不定我出名这间房的价值就膨胀十倍呀。”
“你是不是买彩票见疯了,难不是暴发户见多了?还膨胀十倍,年轻人你老整这不正经的,汗水都不愿流,就期待钱往自己身上粘,你还以自己是一块吸钱石不成。更何况你要人家等,等可以,可就是……我就怕等到黄昏,盼到明。不如,我给你支招,你叫女友交吧,反正人家不差钱。这个比当官的实用多了,因为你们以后会结婚生子的。”,王婆婆把“结婚生子”这几个字咬的清清楚楚,也可能是因为钟子之听到这词就兴奋吧。钟子之停止手头的事,离开座位,又很客气的给王婆婆倒茶;王婆婆接过茶杯时,两手颤抖得,差点就把茶水溅出。
“这茶水可放有让人发生意外的东西吗?”
“看你都一把年纪了,接杯茶都吓成这样,我的心思是你喝茶,这事就能慢慢谈谈。”
“我都说了,这茶我真不该接,好像是接过秘旨似的,徒有悬念,心一阵热一阵冷的。”
“王婆婆这不就是客套茶水吗,你何必往天边想呢?”
“我倒是猜着你的意思了,也罢,你也不容易。就再宽限几天,等那天来了,要接可是票子,因为我事先会在自己家喝足了茶再来讨。”
“就不用你来讨,我会亲自去你家泡茶给你喝。”
“我发觉你说话,是在骂人还是要找抽呀!”
“我们这不是说的好好的,这么又变卦了。作家是有原则的,可也有跌倒时。”
“看看你,就算你写出一箩筐的诗,在没有换成铅字时,就如同一堆废纸。”,王婆婆指着乱七八糟的,稿纸到处是。王婆婆看到一散乱在桌子角边的稿子上写着:“安得守本分,虽穷日欣欣。”王婆婆笑了笑,转身退出,还礼貌地关上了门。
“你的意思叫我吃软饭,我堂堂男子汉,这行不通。”
“行得通的,李太白都吃过,更何况你。”
当两人静静的回至本来的生活,才真正觉得自己的孤独。才知道哪些争吵都不算什么,因为有一个人跟你闹跟你疯狂。所以俗语说“结伴同调者,爱之恨之都是好。”本来活泼,性格外向的海秋,当感情无着落时一脸的茫然。这种所谓的相思病,谁能应答她,这个药何时来。还好,心细的紫莱看穿了这位怀春的少女。紫莱打开了海秋的心扉,就如那一阵春风吹掀起窗帘。
“奶奶,如果她知道我家里很有钱,会不会就不理我了。”,海秋对紫莱说。
“那你就瞒着。”,紫莱说。
“这始终是要讲的,对人要坦诚,特别是我爱的人。”
“那你就等着,让他远离你吧。”
“他这个人,敏感,很容易就产生自卑的。诗人不接受任何施舍。除非,是以女友的身份,他就乐意的接受。从他的处事出身就明白的,但是这个诗人不吃软饭。”
“那你就等着把他饿死。”
钟子之打扮了一下,着装新颖;咬了咬牙在名艺发廊弄了一个新发型。来到了南子翔的别墅,进去了。由于缺乏必要的食物补充整个人瘦了一圈。黄次到过他的出租房,看到他吃的垃圾食物。诗人黄次深知“他的骨子不是嗟来之食。”,所谓金钱中的物质生活,这个执拗耿介徒弟可愿接受这些恩惠,热情任性的诗子真像一个野孩子。黄次还以为他的消瘦是那么一回事,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因为情感,因为愁思?黄次也深知自己在他与海秋之间根本没有立场,或许不单是情感问题也可能是他为了赶快出诗集,不知熬到何时才入眠,这高强度的脑力工作,全然搅乱了人体生物钟,颠倒了黑夜白昼,睡眠不足也未可知,还有青年人**可真折腰呀。当黄次看到挂在大厅的那两句诗歌时,没有什么要说的,她给钟子之买书籍,以师傅的身份给他置了一架子书。
“子翔,我这次来是向你借钱的,我还是直蹦主题吧。”
“在我架子上,有个盒子里面装有一叠,你自己拿多少就多少。”
当钟子之打开了盒子。正所谓“吃人嘴长,拿人手短。”这一回,他没有拿只是合上。来回几次,心情极为复杂。想不到他已沦落到只能靠他人的救济才能睡个安稳觉,或者更切确的说是当他决定穷游中国时,两年来都没有一觉是安稳。当他一出到门外,他就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先“借用”。何况,自己又不是第一向他要借钱,虽然自己写不出好的诗歌有效的交换。或者是自己是在怀疑自己,不这个念头不能萌生的,就算这个人群堆里没有一句好话,但是自己一直在忙什么。不绝对是自己有实力的,一定是自己的。左右来回,翻来覆去,他又说为什么这次自己会这样做。明知这两千几百元在人家那里根本不算钱。这次他听从了王婆婆的意见,向海秋要钱先付房租。觉得这是能留住这此,最后的一根稻草。整整一夜他都在梦里看到了自己被王婆婆敲门一次又一次,最后自己卷起被席,滚回老家。可当他起床了,一天到放在桌子上的早餐,喝着微热的豆浆,还有一张留言:诗人,你得吃完。旁边还画上一只树袋熊拍打着肚子。在甜蜜的生活里,他就像看到新彩虹似的,他自己的爱是这么美好,真实。
在第一封情书中海秋的表白,钟子之含糊其意,并没有一字向她提起,看不清是拒绝还是默许。两人淡淡的,就算碰面了也不冷不热,或说一些客套话。在旁人看来是两人在闹情绪,觉得冷战一过必将有个说法,不过这也只是他们想一想谈一谈而已。还有,王婆婆见到来往于钟子之的人员开始复杂起来了,一个是师傅,一个是海秋的闺蜜,当然还有一个海秋,一个铁哥们南子翔。王婆婆出于收房租的事便向富家千金的海秋讨了薄脸,也想唱和合拢这对小冤家。两人在来去菜市场的街巷里碰面了。
“王婆婆,都买什么菜了,看你一袋袋的。”,海秋看到了王婆婆就上前打招呼说。
“嗯……我还以为是谁呀,怎么好几天都没有给作家送早餐了。你们……”
海秋把脸儿朝向一边,盯着蔬菜档上的蔬菜,又一手一把的挑选。
“吃来吃去就这几样东西,人到了菜市场都不知要买什么好,胡乱东挑西选了一些杂货,换个口味。”王婆婆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便添说。
“换口味?难道爱情也是这样?”,海秋把本挑选好的生菜,一手丢掉,还拍拍手。好像有所得是的,看左右没有人,吞吞吐吐的设问。
“我就不知你们年轻人爱来爱去的,这个换不换口味……我……我不过说笑,你何必当真了。”
“可不是唬人了,王婆婆该向我说些什么。”
“好吧,近来我发觉南蛮人跟他的师傅来往频繁,好像不是简单的师徒关系,还帮他置了一架子的书籍。两人说笑个不停,大概是客气,可又不大像。”
“这没有吧,你别乱说。饭菜可以混吃,可话不可乱讲的。那天我也在场的,正常的很。”
“好像她能自如的进入那间出租房,我怀疑是不是她也有一把钥匙。”
“什么?”
“这不就奇怪吗?这个你大概不知吗。”
“你是在说,他们搞**关系。”
“这……你不要怪我长嘴。”
“王婆婆,你老人家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也罢……王婆婆……我突然发觉自己还要买些纸,改日我上你那里聊吧。”,海秋一边推着车篮,一边说道。
这次海秋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提笔写第二封信。因为觉得自己要去争取,而不是总是坐等。她自己既然心里认定了,就算表白的失败,也只是增加一次,如果再次,但是,还可以下一次。那是机会,如果非要一千次他才接受,那么因为时间还有,时间呀时间……
亲爱的诗人:
真不敢相信,我何时长成的勇气说服了自己,给你写去第二封信。这行动就像战局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我肩负着整个胜利的最后一批敢死队的一员;急忙,使命如天,身上挂满子弹,肩上架一把长枪,到一条凹沟里跟敌人鏖战。当你察知我的心思时,我缺乏了少女的害羞和应有的持矜,甘愿成为你的俘虏。每次路过你家门多会不自主的瞧上几眼,才肯上自家的门。近几日,你的心中着实有难以压制的兴奋,使你红光满面,那忧郁的眼眸染上了喜悦的晨雾,如浴**你更加英俊更加自信,或许我狭隘的认为这是爱情的药效。等等,我并不能一直说赞你,那让我自己的处境岂不显得更加糟糕。你为何把恋爱的消息布满世界,还拿那信当众念,我恨你!你在想什么呀,整个地球都在分享你的兴奋跟快乐。可你想过我没有?你说我惨不惨,先是被老奶奶说教我,说我使坏,这个不学好的女孩,你可掂量出这句话在我心中,比是一个人失去自尊。你把紫兰送给我,我很受感动,这是我不能置否的,因为它已根深蒂固的埋植在心头,随我的心跳。可这受到的苦恼也不少呀,对于三章来说,你或许知道点什么,或多或少吧。你可知她当面落数我,那封信把她笑得“牙痛腰酸”,如果我的中文词汇多一些,我还能说上一连串,既是恨又是哭,既是喜又是忧的复杂心理。当时难免像两个仇人似的,可我并没有当她是敌人。我受到的委屈你知道不,我肯定没有掰洋葱,可泪就落在纸上;还要一边拭擦,怕把这信弄的邋遢。
想来也够怪的,我越想写好它,反而越糟糕。我明知你会拿它当众炫耀,而我写的潦草。难免有人用“文如其人”来诽谤我长着清秀的脸蛋,这个清新单纯的女孩子难免愤愤不平,发发牢骚。(恳请诗人你高抬贵手或者你美赞我一回。)早知道有今日,我就老老实实呆在中国整天都能练汉字,这样你就不会再说我是个“半个中国人”——算了,准不许挖苦人,更何况我无法预知这一天。这件事你以后不可再提,要不你对这信歪脸傻笑三次,还赔罪说一声“我从听你的。”其实,我不会当女王,因为我始终在扮演,这只依人小鸟。
还有,我奶奶整天唠叨你的好,一刻不停的说:“好好待未来的叉叉,他是位作家。”天地间怎么落生了这样的奶奶,只有一法,我恨透了你,诗人。别以为别人叫你一两声“诗人”,你就得意非常。当然这些你都懂的,可你就做不好,我不想**裸的说出,还有我不承认你是位诗人,如果你成为了一位著名的诗人早晚是把我忘的,一干二净!我也猜着你有实力去瑞士的领奖台。可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人物(虽然在别人面前,就算是死这话也不从我口中滑出,从小我爸妈就叫小公主,现在公主长大了,难不是一辈都能用上,敢问那位公主不是从内而外发出尊贵,娇美多姿,馥郁高贵。因为在你面前我要做的最真实,因为我让你了解我。),不值得你喜欢。如果我不任性不是倔强的女孩子,你一定是我见过最帅最酷的男人。你最好不用脑直接就张口念,等念完了心中就不会留下一点痕迹。真遭罪,我怎么跟你说起我的触感了。
当我朝你举起拇指头时,你身上那腔墨水也不过是拇指头大小,索然你不想承认这,但是我却真切的领悟到这一点。这一点或许使你高兴一两天,不过到了第三天这个夏天就会下雨,打湿了我们要的预期值,那么我们傻呆呆在雨中走,任由他们投来异样目光,这是冷眼嘲弄呀!当然你除了这点傻劲外,还怀有一颗炽心,我不得不提的,因为你是诗人。尽管你是骑着一匹干瘦瘦的驴朝向诗坛殿堂,但是在我看来比坐火箭去火星更有活力些,也更实际些。往后,我还会遇见像你一样的人,我还会像今天一样不懂珍惜吗?你真是我的天魔星,害我处处让着你。如果我想喝糖水你就给水杯里加糖,我想喝茶你就得找来茶叶,再熬上几分钟。我不知你从哪里得来的糖,也不问你茶叶有多贵。如果没有糖而我要喝糖水,你只好去找去弄去忙,而这些去去去就会花掉你的精力与时间,这样做值得吗?想来,糖还好随便就得来了,要是换个口味要蜜糖就有点难办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呢?爱一人到底有多难、天或许知道?你是诗人,你能一一给我列举吗?情中自有真假,但我确信在喜欢你的时间让我淡淡如水,你是诗人,你能分析这是为什么吗?还有,茶叶非一般人能收获的,因为茶中内在的道,可分成不同层次,也以此古人说‘能在茶里道天下便是人中之龙。’。我不奢求你能成为叱咤风云的真龙,我也认为我的爱情本来就很简单。我要承受多大的勇气跟你说这些,在看信的你不能只一味的在笑我,笨拙,反反复复就这唠叨这几句话。因为我要做得真实,虽然在没有遇见你时,我是个多么豪爽干脆的人,如今迟疑犹豫多了些。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追求的方向,在我的面前,这个本来简单的爱情,请不要给我复杂,好吗?要不,我会疯掉的。一切迎接的工作我都齐备,为了你,再多的付出也甘愿。若说你是山上的金郁兰,我就是大山,当你需要温和的阳光,我所拦截下来的阳光,全部奉上。近来,我听到了了一些八卦,好像在预示着分离,不如我们趁早逃出火海,免得有一天各自割伤。你的哀声是女人痛苦的来源呀,诗人!
署名:丫头片子
时间:九月十八
钟子之当着海秋的面拆开信封,一个字一个字看完;笑得太诡异便招惹了海秋。
“你再多笑一个,以后你就再也别想从我这拿到我的情书了。”,海秋说。
“我笑一个不行,那我笑两个或者三个。当然你的情书我下次得先考虑到空荡无人的时空中接过,然后就看一篇,或许两、三遍也好,反正没有谁知道,当然除了上帝外,而后就擦亮一根火柴把它烧了,最后把黑黑的粉末归还你,好让你看看我的热情像一团火。”
“你就歪解了我的意思,本来心情好好,你这一笑一道,全然把人陷入深渊才甘休。”
“不单这一笑一道,我该说一些恭维或者附和你话。说得好听的就是说些能装进你脑子的甜言蜜语?而在诗人看来,这好比是谎言般的誓言。”
“我才不要你的谎言,最好说一些实际性的最好多是名词,不用一字形容词。”
“哎哟喂!你要求很蛮特别的。可我要抒发内心的话,这也才是我真话,我要袒露我的心声这才是真。这样之下,我少不得多用形容词了。”
“难道我就说不过你。”,海秋把头转向一边。
“如果你不说话,确实说不过我。”
“如果我要赢你,不过我想说的是,在写情书上跟口才上,你服不服呢?”
“当然,如果诗人变成傻瓜了,那么傻瓜的帽子就给你戴上。就以你现在的笔道,给你三天多难胜我。还不懂谦虚,喊这个服不服调调儿,就想一口吃人似的,你以为自己是大蟒蛇吗?”,钟子之为了辨明自己有口才,胡扯一通,乱摆一摊的东西。
“那你为何不给我多一些时间,三天不够。”,海秋竟然承接了他的胡话。
“大将军吕蒙真乃是高手也,就因为他的头颅散发着‘士别三日,刮目相待。’的光环。对了,忘了你一个弱女子跟出生入死的战场大将军一比,这不能相提并论的。我不能忘了鸡蛋碰石头的。”
“好好,我许可你的笑,还有你叨诉大道。”
“你要是这样想,不是更好了。也罢了,我得点评一下,你给诗人写的情书……”
“快快说,我写得都多好?”,海秋插嘴说。
“快什么呀,不如你自己说这有多好得了;免得让我动嘴。”
“诗人,你就说一句,中肯的,就一句……”,海秋捉住他的手,一边轻推一边说。
“你真想把我的衣服扯烂吗?说实话……说……我还是从头在看一篇吧——”,他又拿起来,装模作样的一边点头,一边说。
“瞧瞧这字写得多工整,都赶上我了——看看这一句,多么精辟……瞧一瞧……总之相对而言你转得快,你第一封知书达理,空想一堆,有主动权。第二封庸俗乏味,毫无新意,失败!不过,看在你半个中国人的份上,兼字里行间一是一的痴情,我就不好意思说你写得有多俗了。”钟子之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的爱情观显露了,而钟子之对这种爱情观是观望的态度。
“你有本事,就写,空有嘴上的功夫……”,自认为写得不错她说道。
“不要随便挑战诗人的耐心,一动起笔必是惊天地泣鬼神。”
“吹牛!倘若你的诗歌跟吹牛的本领一样,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奖项能授予给你,因为你已经上升为神了,远在青莲居士之上。”
“嗯。可这话老觉得不入我耳。”,一半得意,一半持疑。
“看看你,我说的真话你一句也听不见。再这样下去我就买飞机票,飞到国外去,嫁个外国佬。”
“就不能买两张吗?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一辈子都缠你,当你的影子。”
“跟屁虫。”,秋子用手指着钟子之的鼻尖说。
“我不是的,因为我是诗人。”
“停。饶了我吧,诗人,一整天都说自己是……”
“好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娶你,作为我王国的唯一的皇后。”
“这个挺诱人的,你用什么来娶我,穷小子。”
“用……用……”,钟子之向前轻吻着秋子的脸蛋。当钟子之的嘴唇碰到她的脸时,整个人缩成一团面。双脚并的更紧了。
“你以后不能再这样说我。”
“我娶了你,当然能养活你,你怕什么,我有手有脚,饿不着你,傻瓜!”钟子之看到她点着头,但不言语了,又说道。
“你真的打算好好上班工作?不搞创作了,不当诗人了。”
“当。这是我一生最大的追求。你看你,一回国整天在菊梅商店做事。”
“好的。说说别的吧。”
“我从你奶奶那里听到你……”
“当然都怪你,再过几天我爸妈就因为我们的事千里迢迢,从外国回来。”
“这个很好的,我们干脆把证领了,来一个先斩后奏。当一回山大王。”
“什么山大王,我才不稀罕,你总能把我说的一文不值。”
“因为我就是下等人,我怕我配不上你的高贵。你的父母一回国,无非出难题考验我,我后面的路可真难走。”
“不行,再难走,你也顶住,因为你是诗人。还有我跟你透露一个秘密,我妈把诗人当做神一样看待。”
“我才不要她把我当神,只要给我,人的待遇,我就知足,我就念佛了。”
“也是,你还是离了我,我们总说不到一块。”
“你这是干什么呀,一时就风来,一时疯癫,一刻是雨,一刻是灾难。”
“我可不想一辈子呆在这,我讨厌这里,这里没有我爱看的电影,没有我要逛的商场,没有更好的伙伴陪我谈天说地。你又这样欺负这颗心,要我看看你的真心好吗?”
“你又在说痴话了。我的真心早就给你看到了,那天我游虞河时,还有我可跟你说过‘是因为我爱你才为你做这些。’”
“当然不是这样的,可是我不敢相信你跟你的师傅。”
“你先不要问这个问题好吗?”
“你觉得我不看重这个问题吗?如果这世界我的脚下就有千万黄金我都不会弯腰去捡,因为我觉得这个问题比它更重要,由不得一刻抽身。”
“海秋,别人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可以——你不能哭的……”
“如果我不哭,我总有一天会发疯的,就像一位发羊疯癫的病人,惨兮兮。”
“我相信我会带你走进教堂的,说意愿,这世界永远为那刻停留。”
“这话毫无含金量,相信指数几乎为零。不过,我越来越喜欢这被赞美的滋味兼甜言蜜语的包围。如果我习惯了,可当在某一天,你不辞而别,我却得了这个贪症,岂不是更糟糕。”
“丫头片子,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尽说胡话,我答应你,等你父亲真的海归。我提着千万斤黄金来提亲,踏破你家的门槛也要把你娶回家去。可要是你一旦有逃婚的念头,我就骑着驴子迎亲,让你知道南蛮人可不好惹的,不过说实在的,我只会用八抬大轿抬你过门。”
“这是什么古玩?你真老土。”
“形式是老土,可是我爱你的心是最真诚的。”
“我本来只想回老家看望一下我奶奶,就去做外国佬的新娘。可偏偏回故里遇见你,真是捉不透。”
“看来,我还是给你产生疑虑了。展望未来我就不会是这个模样了,我要倍加勤奋,一定要让你幸福快乐。”
“你这个傻劲我就发自心底喜欢你,我不准你此刻因我而让你自己滋长了自卑。你火热的心追求我,我已是最幸福最开心的了。”钟子之得到了秋子心底最深处的话,觉得她已是自己情感专属者。钟子之用多情似水的手,撩开那被风吹乱的发丝,向前倾斜,给她一个吻,而秋子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吹着风。整个夜空充满了满足跟愉快的气息。海秋突然要让钟子之讲故事。钟子之说道:话说不久前有一对恋人因对方不凡的谈吐,优雅的举止,而诞生羡慕,并且很快倾心于对方。在第三天的黄昏,他们觉得有一样东西不登对,因为女孩天生丽质如一朵绽放的水仙花,而小伙子粗糙的泥黄肌肤,一张被晒得黝黑的脸。小伙子问她如何能使自己的肌肤变得白嫩,女孩说:“我习惯喝奶牛,是牛奶让我变成这样的。”小伙子听到这,非常高兴。因为他能憧憬到自己能把这一层黑脸洗干净。未来是这般美好。女孩很好奇的发问:“你何时有了这个想法,我真不想你像我这样。”男孩回道“我怕我们越走越发觉彼此的差距。”这个男孩是这样想的,觉得跟她并肩而走时,再也不怕被路人说他长得丑陋,耳畔就不用听到旁人讥笑‘癞蛤蟆吃了天鹅肉,一堆牛粪插着一株鲜花。’类似的话了。在小伙子在沉思中女孩心慌了,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小伙子说:“我是喝咖,才长成这身肤色。”同样,女孩更加确信他的话。两人约定过一年后就结婚,过二人世界。当约期到了,他们相见时。两人都惊呆了,原来自己夜夜思念的人,要相伴一辈子的人,竟然是这个近乎可笑的场面。亭亭净植的女孩变成了一个非洲黑人,小伙子全然是一个欧洲的白种人。女孩说:“你是欧阳吗?”男孩说:“你是素贞吗?”两人因情绪激动,当场喷血而死。我从中得知,爱一人并不是给你带来痛苦跟不幸,你因爱一人把自己弄的不值一文,那我想,爱就有错。是爱情把你惯坏的。”
“我才不信,准是你杜撰的。”
“我可是诗人,我从来就不会说假。”
“那你为什么给她们这样的结局呢?”
“要不,你给她们按个。”
“按个,我就不敢。如果发生在我身上,那么我不承认自己是只白天鹅,也不愿你说自己是只如煤炭黑的乌鸦。你都不知我是多么憎恨乌鸦,从来就没有带来一点好的消息。这样一想,这咖啡,这牛奶我都不想要。”
“有一天是我这么一头斑马鹿拦住你的去路,但是也心甘情愿跟随你走天涯海角,你会不会不喜欢我。其实我从来不是你的奶牛,你也从来不是我的咖啡。因为我们都是相爱的两头鹿,一起走在幸福的大道上,受晨光的普照,闻着芳草香。”
“这么说来,这爱情里人都是斑马鹿。”
“是的。”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能耐呢,这也不过是傻呆的比喻,空负了你一身才情。”
“由你怎么说,我一切行径都在说明真理,这就是生活。”
“说你这位诗人,旋转的风,一阵比一阵离谱。”
“得了吧,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吗?”
“你干嘛跟我较真。”
“我走了,你自己爱呆在这里多久就多久,晚安。”钟子之丢下这话,带着情绪走了,走得快,就像秋风扫叶没有半点犹豫。海秋到底是不能明白过来,因为她曾经对诗人说“爱我是需要全部的力量,全部身心,必须是全部的爱。”她开始对这句话动摇了,心里几乎是一锅滚烫的羊肉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