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勐海的清晨是如此的迷人,尤其在这个山谷之中。满地缤纷的鲜花,散发出迷人的香气,草长莺啼,蜂飞蝶舞,尤其是是那美丽的白鹇,摆着长长的尾羽,踱着四方步,在这片安静的山谷中悠闲的觅食。
忽然,它好像感觉到有危险,原本从口中发出的咕咕之声也变成了尖叫,但是还没等它展翅高飞,一条大蛇已经从后面将它狠狠的叼住。
此蛇绿地黑纹,首如三角,尾为银白,却是几乎濒临绝迹,有“蛇中国宝”之称的莽山烙铁头。
也是正在此时,觅食的鸟兽全都惊慌的叫了起来,放眼望去,原本祥和的山谷中,不知何时,已是满地蛇蝎!
而就在这个既美丽、又恐怖的山谷之中,有一座木制的小屋,此时,屋门被推开,一个姑娘穿着“简单”的衣服,眯着眼睛,拖拖拉拉走出来,迎着清晨的阳光,狠狠的抻了个懒腰。
“呜~~~”沉闷的号角之声从谷口传来。
“嗯?”姑娘听见号角的声音皱了皱眉头,过一会儿她就会出去了,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很少会有门人在谷口唤她。
“呜~~~”转身回屋,她也取出了一只号角吹响。而此时,听到号角声,原本出来觅食的蛇蝎此时如潮水般退去,刹那间难寻踪迹。看样子,这些剧毒之物竟然都是此女豢养!
“头人,今天早上清点,放出去的门人少了一个。”来人用苗语说道。
“没派人去寻么?”女孩儿也用苗语问来人。
“出去了,但是现在还没有找到,会不会那些汉人已经进来了?”
“有可能,你们联系一下嘎都,告诉他那几个汉人可能过来了,怎么办,让他拿主意吧。”
“是,头人。”
来人转身离去,女孩儿却并不着急,反而在屋旁的那支巨大的秋千上玩了起来。
“师傅,您找我?”陈增辉刚吃过早饭,就听说师傅在找他。
“刚才瑶的人打电话来说,刘远他们几个很可能已经进了勐海了。他们的门人昨天失踪了一个。”
“什么?”陈增辉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进来了。
“不过也只说是可能,毕竟只少了一个人,也许是走得远了,当夜没回来而已。在勐腊的人调一些回来,剩下的让他们继续找。”
“是。”
“这几天你有时间去趟彩谷吧,瑶快三十了,还没个阿哥。你家陈超也二十五六岁了,长得也好,你去说说,看看能不能结个良家。”
“这......”陈增辉一听简直比自己忍受蛊毒还要痛苦,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毒女啊!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送到她手上,岂不是羊入虎口?再给自己儿子下个蛊什么的,这辈子连偷吃都偷不成啊,儿子还不得恨自己一辈子?
“嗯?”老者缓缓的抬起头,望了陈增辉一眼,吓得陈增辉一哆嗦。
“是,师傅,我这就去。”
“还有,告诉瑶,咱们从现在开始,要将人手撒遍勐海的林子,一旦有他们的消息,立刻汇报,咱们要把他们包围起来,让他们插翅难逃!”
勐海林中。
“徐爷爷,根据您的测算,这陈增辉一行人离咱们还有多远?”
“嗯,他们藏得很深,而且离缅甸不远,估计至少还得走上三四天。”
“这帮贼子!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如意算盘敲得可是叮当响!”
“三爷爷,如果他们见情况不妙,确实偷越边境了,咱们可不好办啊!”
“跑?他们现在自信足着呢!咱们就这几个人,对付他们百十号人,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恨不得冲到咱们前面来,还能跑?不到最后一刻他们是不会有这种念头的,放心。”
“还有,估计那个草鬼婆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到他们的耳朵里了,我担心他们可能会加派人手来对付咱们,咱们之前的那个调虎离山计也不顶用了啊。”
“那可未必。只少了一个人,他们不一定就能肯定是咱们干的,要我估计的话,勐腊的那些人大部分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过小远你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咱们这几天可得尽力想办法躲开这些人,实在不行再灭口,否则再有那么一两个人被咱们做掉,他们肯定是要集中全力在勐海对付咱们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再小心一些吧。”
“咱们现在这就是围剿与反围剿,他们有飞机大炮,咱们有小米步枪,他们规模机动,咱们就零散游击,哈哈,老头子我是玩得越来越开心啦!”面对严峻的情况,静印反而高兴了。
“你可别忘了,红军最后一次反围剿可是失败了,老毛头要不长征,可就全军覆没了。你这比喻不恰当。”常开泰说道。
“哈哈,徐爷爷,三爷爷,你俩可别闹了。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
“有人吗?”四合院外,有人叫门。
“门没锁,进来吧!”吴宣强一边给院子里的花儿浇水,一边应道。
“吱呀~”木门被缓缓的推开,两个背着旅行包的男人探头进来。
“不好意思,我们是来旅游的,路过贵宝地,想讨碗水喝。”
“茶壶茶杯都在那,自己去倒就行了。”吴宣强没回头,继续叫这话。
“谢谢谢谢。”两个人走过去,一人倒了一杯茶,一边喝,一边偷偷打量着这个四合院。
“这位,我们是从南方来,特别想过过四合院的生活,您看您这院子够大,房间也多,能不能匀给我们哥俩一间屋住上几天?钱不是问题。”
“哟,这个不好意思,我也是帮人家看房子的,恕难从命。”
“可惜可惜,那得嘞,打扰您了。”
“慢走。”
看着两个人一副不死心的样子,一边四周望着,一边走出门去,吴宣强笑了笑。
“刘哥,不要以为在北京我就帮不上忙了。你们打强攻,我来负责牵制兵力!”
傍晚。
“小瑶,陈叔这蛊,还是解不了么?”
“陈叔,您这蛊的下蛊手法我明白,但却不知道下的是什么蛊,不像虫蛊,不像蛇蛊,也不是苷蛊,这蛊术我研究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有意思的蛊!”
你倒是有意思了,遭罪的可是我!
“陈叔,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比较奇特的动植物?”
“这哪还能记得,而且我们在烟台......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走半道儿的时候,一起下车方便,那有一块蓖麻地!”
“蓖麻蛊!”女孩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本身无毒或者毒性很小的东西,能够根据其特性化蛊,此人用蛊的能力,也许还在我之上。我要去会会他!”
“那小瑶,知道这是什么蛊,能解么?”陈增辉一听来了精神头。
“解不了。”
你大爷!
“那先不忙,不忙”,陈增辉嘴上说着,心里已经骂开花了,废物!你俩就斗吧!斗个难解难分才好,最好两败俱伤,抓了刘远灭了你,解了我的蛊降,还能不让儿子落入魔爪,“陈叔这次来,也是来跟你聊聊天儿。”
想归想,该干的事儿还得干。
“陈叔,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小瑶,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一直这么玩也不是个办法。你也知道,我家陈超年纪跟你相仿,大学毕业,有文化,人也长得好,陈叔有意给你俩撮合撮合,你看怎么样?”
“没兴趣。”
“你这孩子,陈叔是为你好啊!”
“陈叔,马上就天黑了,再不出谷,你可就出不去了啊,我这屋晚上可不留宿。”
“这孩子,行,你考虑考虑,陈叔先走了。”
陈增辉乐颠儿的出了门儿。师傅,可不是我不干啊,是人家不愿意!
出了山谷坐上扎杆没多久,陈增辉接到了一个电话。
“说。”
“大爷,北京那边来电话了。”
“怎么说?”陈增辉一听,赶紧坐直了身体。
“不是咱们的人,是另外一个声音,咱们的人,可能是让人家给做了。那个人让我转告你,说,说他就在北京等着,有本事让您自己来。”
“咱们现在轮班的弟兄还有多少?”
“还有**个。”
“都给我弄到北京去!我要他死!我要他死!还有,胡素,一定要给我抓回来,活的!”
陈增辉感觉一口抑郁之气难以舒怀,几乎要憋得自己吐血。
“唉,怎么处理这俩玩意儿,是个大麻烦啊!”吴宣强此时站在院子里,脚底下两个人手脚全部呈诡异的扭曲,嘴被布团塞住,面如死灰,看样子是让吴宣强给折腾个够呛。
“刘哥。”想了半天,吴宣强决定先给刘远打个电话。
“怎么了小吴?”一接到吴宣强电话,刘远心里咯噔一下子。
“没事儿,有两个从云南过来的人想打嫂子主意,让我给收拾了。刘哥,他们在云南勐海,具体地点我说不清,有个山窝子,大概有五六十个人,家伙都是从缅甸弄过来的,这两年军火便宜,估计重武器也有不少。陈增辉是他们当家大爷,他还有个师傅,非常厉害,你们小心啊。”
“你们没事儿就好,素素现在怎么样?”
“放心,嫂子已经让我偷偷送到部队医院了,海星陪着她呢,这几天还是老样子,不过没什么恶化。”
“嗯,好,辛苦你了,小吴。对了,不要让那些医生乱用药啊!”
“放心,我有数。”
“小远,怎么说?”挂了电话,常开泰问刘远道。
“他们还想打素素主意,让小吴给收拾了。陈增辉,你该死!”刘远折断了手边的一根树枝,眼中透露出从未出现过的阴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