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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户的家里放着各种各样的捕猎工具,弓箭,网,绳索,长枪,等不一而足。
苏致远带着人过来的时候,猎户正在家里睡觉。
依旧是不大的房子,墙外面挂着不少动物的毛皮,也有一些动物的骨头,虽然也有一些血迹,但是相比较屠夫那里来说要好多了。
猎户有些懵的看着一群远道而来的人围占了他的院子,茫然不知所措。
依旧是衙役最擅长的搜查,依旧毫无所获。
如果嫌疑犯藏东西怎么可能让人轻易的就发现呢?
苏致远还特地的找有没有暗道,有没有上边或者下边藏东西的地方,但是最后什么发现都没有。
从武馆,屠夫,猎户等人家而来,好多人都知道官府开始搜查起嫌犯的踪迹,寻找剩余尸身的去向,但是忙碌了整整一天毫无所获,苏致远和底下的人都显得有些颓废。
还有什么样的人有能力这样杀死这么多人呢?
案发现场在哪里?有时间搏斗的人没机会留下线索吗?这和少年包青天里那些想要在临死前留下线索的人完全不一样啊。
有的人搏斗求生就是为了活着,哪有时间和功夫留下线索,就算是留下了,被杀之后,线索还不是被毁掉?
然而这就是现实中的案子,什么都没有留下,尸体还是从第一案发现场转移过来的,所以有用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也许自己可以从心理学出发来分析这个凶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不定还能找到突破口。
......
钱塘县如今本是迎春开耕之际,但是现在田地间很少能见到人,像这样的案子弄得人心慌慌的时刻并不多见,怪不得包县令慌了手脚,底下的百姓吓得出逃,可不是吗?
抓不住嫌犯怪谁?
如今串门的人也越来越少,人们出门都带个东西防身,一步三回头,生怕有什么东西在后边紧跟着自己,还得是大白天的时候。
打更的也不敢打更了,往上钱塘县更是没人。
苏致远把县衙的门大开就是给了其他人的安全感,对于县衙有七八十号人来说,就算是嫌犯再厉害也带不来恐惧。
包县令从苏致远过来之后一般都在县衙后堂呆着,没事也是不出来的,这天竟然出来了。
“苏大人啊,若是我们实在破不了案子,那就上报杭州知府吧,我承担不起这个后面的责任了。”
包县令的表情很是难受,他本该到了辞官的年纪,但是贪图这个位置,甚至还想把这个位置留到他儿子可以接任的那一天,没想到出了这么个事情,这下他不但可能乌纱不保,还有可能下大狱,株连全家。
苏致远的表情不咸不淡:“包大人你让我来,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你说这话不是折我的面子,更是这我兄弟的面子。”
底下的人全都看了过来,表情严肃,包大人连忙摆摆手,不说话又回去了。
这一幅场景都被底下钱塘的衙役兄弟们看到了,纷纷摇头不已,显然也为这个没有能力的县令而叹息,破不了案子也不能全怪底下的人,有时候领导很重要。
“现在我们是统一战线,若是破了案子,包县令会好好犒赏大家的,放心吧!现在我们来和大家谈谈嫌犯的人格问题。”
衙役们互相扭头聊了起来。
“嫌犯还有人格?”
“我们不是没有抓到嫌犯吗?怎么谈?”
“这怎么谈啊?”
众说纷纭,不知所以然。
苏致远轻轻敲了敲桌面,众人静了下来看着苏致远。
“你们想,死掉的人姑且算是那些失踪的人,里面有老人,有小孩,还有女人,如果是团伙作案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显然财物不是,劫色,也不是。所以我认为不是团伙作案,而是单人作案,单人作案的目的性就多了很多了,不管是仇杀,还是情杀,总是有太多的缘由,让人无法猜测,但是有一点能看出来,这个人已经不正常了,为什么,有事情他没有报官解决,而是选择了自己用杀人的方式解决。”
下面的人细细的听着苏致远说的话,里面的分析有条有理,丝丝入扣,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一个年轻的县令能有的老练思维。
“凶手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过去,而且他的人格一定很变态,比如极度孤僻,不爱和人说话,不和人来往,很长时间不出家门,人们经常看不到他或者如何?总之,就是和人不一样的特点,能举出来这样的人就可以。”
底下的衙役们也算是见多识广,虽然只是在县里办差,不时地还去村里,但是形形色色的人见了相当多,人品好的人品坏的那都是多了去了,一时间七嘴八舌说的让人都反应不过来。
“赌徒啊,为了能翻本,输得倾家荡产,最后把老婆女儿都卖了,这样的人算不算?”
“算!来人,给我把众位兄弟提的建议记下来,能说一条的赏五文钱,到时候给包县令领赏!”
这一个奖励让众人都兴奋起来,淘尽脑汁想找到一个这样的不一样的人出来。
“老孙头,在钱塘城北的乱坟岗守夜,我想他也算是吧,和一堆坟呆的时间久了,神经多少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记下来!”
“我记得村边的老李家的儿子都二十五了还没成亲,他身上还有不少伤口,听人说是自虐的,这个算不算?”
“算算,记下来!”
“王五家的老二脾气很差,总是暴怒,得罪了不少人,也得罪了不少事,现在很多人和他们家都不来往了,这个算吗?”
“记下来!”
就这样,记了相当多的人和事情,足足有百余人之多,按照人性来说,变态的犯罪就不需要什么动机了,变态就是最好的动机。
苏致远拿着厚厚的一叠纸,上面记载了相当多的人物和事例,全都是这县城的真人真事,每一个都有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
“喜欢嚼草根的,还有喜欢在大白天里脱光光在河里洗澡的,还有极度吝啬的,吝啬也算?”苏致远笑着摇了摇头,突然他脸色一变,因为这个吝啬的人后边写着两个字,已死。
玛德,都死了,还写个毛线啊,那还有机会作案吗?这不是坑爹?
苏致远无语的直接把在公堂上睡觉的衙役都喊了起来,指着这个怒吼。
负责书记的衙役显得有点尴尬:“大人,他为人吝啬出了名的,他虽然死了,但是他还有孩子啊。”
苏致远不以为然:“怎么,他死了,和他孩子有什么关系?”
衙役解释道:“他是溺水淹死的,他的孩子没了爹之后过得就很惨,他娘又改嫁了,他跟着师傅学刻石头,外面石敢当的石碑就是他那里出来的,而且这个小子就是大人你开始说的极度孤僻的人格。”
苏致远恍然道:“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