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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第八章月下会佳人
莲看看我,悠悠道:“她可真有福气,能跟你一起办事情,我只恨自已没本事,帮不了你什么。”我在她脸上亲了亲,道:“谁你没帮我,华丰楼还不是全指望着你嘛,我出门办事,身上没有钱怎么行,所以嘛,你做的事情是非常重要的。”莲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都是李掌柜在张罗,这几个月我也只是偶尔去看看罢了。”
我道:“这样就可以,有你看着,那李老头才不敢耍花样嘛。”莲道:“李掌柜每月都送钱来,加到一起有二百多万两。还有那个张德飚,每月也能送来七八万。”我头,道:“你需要什么只管买去,不要苦了自己。”莲道:“我一个女人家,能用得了几个钱,相公你在外面做事,用钱的地方多,我都给你留着。”
我呵呵笑了起来,道:“真是傻丫头。”
跟莲聊了这么会儿子话,看她心情好了许多,便趁机道:“这许久日子没见,一见面只顾着话了,也没注意你是胖了还是瘦了,嘿嘿,咱们到内室,让我检查检查。”莲大羞,红着脸道:“大白天的,怎么可以……”没等她完,我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走进卧室,勾脚将门带上,片刻间二人便滚到了床上。
酣战结束,天色已暗了下来,只觉饥饿难忍,便让莲在堂上摆宴。唤了双儿和文娟出来,众人落坐,却见容儿尚未回来,等了许久,仍未见回,不好怠慢了双儿,便与众女推杯换盏。饮了起来。
文娟语言不利落,莲同双儿倒是十分谈的来。双儿性情敦厚,实令莲不得不喜欢,二人越谈越投机,甚至将我都凉在了一边,我瞧在眼中,喜在心里,这一关看来是过了。
散了酒席。仍未见容儿回来,我不免有些焦急,由着她们三个娘儿们贴己话去,自已跑到前院里候着,天色越来越黑,便有几个丫环,由一位女子领着,在园子各处掌灯。不多时各处都有了亮光,待她们几人走到近处,我方认出为守地那位女子,却是熬拜之女娜珊。
于是便走上前去,道:“珊珊。”娜珊应该早就看到我了,否则也不会把其它地方的灯都亮了。最后才来我站的地方。娜珊听到我叫她,看了我一眼,手持着灯笼,走到我面前,低下头道:“老爷有何吩咐。”
看她对我如此生分,我心里有些凉,想些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抬眼看了看她身后的那几个丫头,那些丫头倒也识趣。立刻低着头退了下去。
看丫头们退的远了。我沉吟道:“珊珊,你过的好么?”娜珊身子颤了一下。道:“主母待我很好。”我道:“莲性情温和,待你自然不会差了,我是问你过的怎么样,开不开心?”
娜珊把头侧向一边,道:“睁开眼睛做事,闭上眼睛睡觉,有何开心地。”我叹了一口气,道:“珊珊,你还在怪我。”娜珊擦了一下眼睛,道:“你没有错,我谁都不怪,只怪自己命苦罢了。”
我犹豫片刻,道:“其实你可以改变的。”娜珊抬头看着我,道:“怎么变,做你地妾么?”我没想到她会的这么直接,把我的心思一下子给了出来,顿时便有些手足无措,道:“这个嘛……这个……我不是……”
娜珊盯着我,看着她的眼神,我没有勇气再下去。娜珊看了我好久,终于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没用的,虽你本无错,家父是罪有应得。可我毕竟是他的女儿,你我之间有着杀父之仇,我便算没有报仇之念,却也不能跟了你。”
我抬头向天,慢慢闭上了眼睛,心里乱糟糟搅成了一锅粥。是啊,在这个年代,君臣父子,lun理纲常,这是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我与她有杀父之仇,虽她父亲为天下人所痛恨,但她若跟了我,仍会被天下人所唾骂,难到我与她真是地有缘无分?
我半天没有作声,娜珊低声道:“若没有其它的事情,奴婢告退了。”我睁开眼来,见她正要转身离去,心内一阵激动,叫道:“珊珊。”一个箭步跨出,捉住了她的手。
娜珊浑身一颤,手中灯笼落地,顿时熄了,眼前一片黑暗。我手上使劲,将她往回一拉,顺势抱在怀中。出乎意料的是,娜珊被我抱在怀里,居然没有做声,也没有反抗,管她心里怎么想的,能抱一会儿是一会儿。
良久,我听到了娜珊的抽泣之声,心下诧异,双手放在她肩上,身体向后退了退,借着月光,只见娜珊满面皆是泪水。伸手将她脸上泪水拂去,又轻轻的将她揽在怀里,轻拂其背,满腹搜词,想跟她些什么。
娜珊却突然把我推开,哭道:“不可能的,这样不可以。”完转身便跑,片刻便隐在花园之中。看着她消失地背影,我心疼不已,暗叫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我却只有眼巴巴瞧着的份儿。真若使些手段把她拿下,岂不叫她一背子心内都不安宁。
此时有只灯火向我处的地方走来,我迎过去,却是容儿。不知她们是何时回来的,我站的地方离大门不远,她回来我居然不知道。容儿一见我便道:“宝,你怎么在这里,让我们好找。”我道:“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呢,怎么没见你何时进地园子。”容儿道:“我们走的侧门,好几车东西呢,正门行不得车子。”我道:“好几车?钱老本要造反呀,买这么多火枪。”
容儿道:“也不全是枪,还有其它的东西。”我一听来了兴致,道:“走瞧瞧去,看老钱还弄来了什么东西。”带着容儿快步向后院走去。一边走我一边问道:“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情。”容儿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刚过去的时候钱大哥非要跟我交接一下,是让我管理帐目,这样他就能多腾出一些时间来做你交待的事情。”
我呵呵一笑,道:“这个老钱,真聪明。”容儿道:“怎么了?”我道:“没事,他这是让我放心呢。”容儿哦了一声,道:“他还给了我一箱子银票,是咱们青木堂的经费,里面还有你出的银子。”
我拉过她的手,道:“这个担子不轻呀,你可要好好干。”容儿道:“这些我都不懂的,就怕干不好。”我道:“不懂可以学嘛,多向钱老本请教,实在不行去找李鸭棚,他在这方面也在行。”
容儿道:“李掌柜我见过,倒也是个精明人。”
转过两个弯,便见路上停了几辆车子,车上堆满了箱子,十几名大汉围在四周,都是天地会的弟兄。钱老本看到我迎上来,道:“香主,东西都拉来了,火枪有二十多箱,其它还有一些红毛鬼地稀罕玩意儿,放在哪里?”我道:“停这里做什么,都拉到后院去。”钱老本向后院瞧了一眼,道:“咱们都是五大三粗地汉子,这个……这个只怕不方便。”
我哈哈一笑,道:“我后院里都是娇滴滴的大姑娘,难不成我叫她们来赶车抬箱子?”钱老本连道:“不敢不敢。”
将马车赶到后院,支走下人,将那二十箱火枪,在后院里挖坑埋了。其它箱子地则搬到厅堂中,待人退去,钱老本将箱子一只只打开来,我一一看去,都是些钟表器具、望眼镜之类的玩意儿,做工倒也考究,道:“毛红鬼也算有两下子,这钟上雕的花鸟人物,不比咱们大清的匠人手艺差了。”钱老本道:“是的,香主你再看这个。”着从一只箱子里取出一条精巧的木帆船来。
我接在手中,左右端详了一番,道:“不错,做的真是精巧,跟真的似的。”钱老本道:“这船就是按照荷兰战船的模样造的。这瞧这两边,全是大炮。”我头,笑道:“真是长见识了,钱大哥,你是他们荷兰战船厉害呢,还是咱们的战船厉害。”钱老本挠挠头,道:“这属下可就不知道了,听回来的弟兄们讲,咱们台湾的战船,有象荷兰红毛鬼的船。”
我道:“听台湾水师很厉害,看来这是红毛鬼的船厉害些。”钱老本道:“那是自然,要不然咱们台湾水师怎么会把清兵的战船打的不敢出海了呢。”我哈哈一笑,将木船放回箱子,道:“台湾水师是他们郑家的,可不是咱们天地会的。”
钱老本道:“咱们天地会跟台湾郑家不是一码子事嘛。”我笑道:“你觉得是一码子事,人家可没这么想,要不然师父怎么老受他郑家的气。”钱老本叹道:“这些事情,总舵主不,大伙儿心里也知道怎么回事,虽咱们肚里有气,却也不能当着总舵主的面出来。”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算了,别去想这窝心事了。这木船我瞧着喜欢,你那里还有没有,再给我送几只来。”
钱老本道:“这次一共带回来了五只,我明日都给香主送来。”我道:“也要不了这许多,你再送两只过来就行了。”
[奉献]